《邪皇驯逃妃,臣妾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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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驯逃妃,臣妾有毒-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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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庆。
楚若影想起了那张方子,多开出来的消枝,为什么?
她这样想着,嘴里说着恭维的话,目光却带着某种探究的深意,华庆与她眼神偶一接触,立刻又闪到了一边。
“姑娘谬赞了。华庆的能力并未象姑娘说的那样所谓卓绝,其实有时也会有力不能逮的感觉。只是尽力而已。”华庆的回答中规中矩,滴水不漏。
楚若影放下手,坐正了身子,宛然一笑:“华大人真是谦逊。”
“这并不是华某妄自菲薄之词,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此话不是虚言。就比如,那天皇上昏迷,华庆无能无力,而若影你却手到病除,令华庆十分惭愧。”
华庆说得极为诚恳,楚若影轻笑,这位华大人也并非是个书呆子而已,绕着绕着,就绕到了他一直想知道的事情上去了。
“华大人是说皇帝所中的毒么?”楚若影并不想掩饰,这种事也没有必要掩饰,既然华庆一直耿耿于怀,告诉他也无妨。
“毒?”华庆显然吃了一惊,随后有些茫然,“怎么会,我没有诊出来。”
“所谓学术有专攻,华大人医术卓绝,却未必对毒了解至深,而若影却正好对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知道的多些罢了。”楚若影并不想深谈下去,站起身来,顺手拿起手边的几页纸走到华庆案边,递至他眼前:“这两天若影闲得无事,因为看着这书架上没有这本书,凭着记性抄了几页,也不知道有用没有用。”
华庆眼神疑惑的伸手接过去,刚看了一页,惊讶的睁大了眼晴,抬起头来盯着楚若影:“《五色诊》!”
楚若影淡然一笑:“看来若影并没有白废功夫,只是若影的字不太好看,大人将就一下吧。”
“可是……这可是失传已久的绝世医书……若影,你就这样给我?”华庆说话有些结巴起来。
“有什么问题么?失传了的医书还有什么用处,倒不如送给华大夫多助几个人的好。”楚若影不以为意的说,“若影相信华大夫是个心地淳厚,与人为善,济世扶弱的好大夫。”


'89. 妃嫔的隐秘(三)---刺杀的真相1'

华庆的目光里渐渐多了些的东西,静静注视着楚若影轻声道:“若影是这样看华庆的么?不过是几天……”
楚若影调皮的一笑:“是我的直觉啊。”
“直觉?”华庆微皱了皱眉,不太理解这个词。
楚若影目光轻闪,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若是华大人一定觉得过意不去,若影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大人能不能同意。”
昨晚她出宫去见了伍尚,把自己想在京城开一个医馆的想法和伍尚讨论了一下,一个是在太医院呆得实在无聊的时候可以有一个去处,另一个原因她并没有明白的告诉伍尚,是为了楚小白,为了楚小白,她需要在京城呆一段很长的时间。
伍尚当然是支持她的,并且立刻安排人去帮忙找合适的地方。
其他的都并不是难事,难的是医馆真的开张,怎么样才能维持下去,虽然事实上没有医馆,也不必担心生活开销,但如果真的开设起来,楚若影自然也希望自己不要做得太失败,所以,看着华庆,她突然便想到了一个好的办法。
“若影你说,我都答应!”华庆回答得很快也很断然。
楚若影嫣然一笑:“若影呆得无聊,在想拿出所有积蓄在京城里开一个小小医馆。到时候若真的成事了,想请大人你去坐馆几日,撑一撑场面,可好?”
华庆愣了一愣,楚若影向他解释:“是想请首席大人去撑个门面,只是偶尔而已,这样也算是为医馆做点宣传啊。”
华庆突恍然大悟,满脸惊艳之色:“若影,你的想法的确特立独行,想不到除了医术,你竟连做生意这一门也如此精通。”
“谈不上精通,只是偶然的想法而已。”楚若影俏皮的笑着,“华大人是答应了么?”
“当然,既然是若影的事,华某定当尽力帮忙。”华庆一口承诺下来。
“那若影先多谢华大人。”楚若影恳切的道了一声谢,转身走向华庆身后的檀木书架,似是无意的问了一句:“华大夫这两日很忙,是宫里出了什么事么?若是需要,若影也许也可以帮上忙。”
前晚,公孙步衍在大明宫设宴款待越国使者,却发生了刺杀事件,这件事楚若影已听到风声,却并不完全了解详细情况,伍尚那边也只是事后得到一些零星的讯息,据说刺客就是越国的使者。但这两日宫里风平浪静,仿佛前夜根本没有那样凶险的事情发生一样,公孙步衍还可以很有闲的去探望自己小病的妃子,看样子事情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楚若影联想起那天太医吴敬暴毙一事,不禁揣测是否与这件事有关。
在此之前的公孙步衍肩上受伤和中毒昏迷的事件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故意大张旗鼓的宣扬,刻意的敲山震虎之举,令他的对手自疑密谋败露,先除了吴敬,后又改变了方略,加快了行动速度,于是这一切便全落入了他的掌控之中。
以动制动,说起来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却永远是很有效的手段。


'90. 妃嫔的隐秘(四)---刺杀的真相2'

可是当庭弑杀越国使者,这样,不会引起两国的嫌隙,越国震怒,引发两国战争吗?公孙步衍想要什么?
楚若影曾想,或者那些所谓越国使者并非真正的越国使者,真正的越国使臣已经在来吴国的路上或是进ru吴国以后就被暗杀了?可是据伍尚说那一群人的的确确是越国使臣,其中还有越王的妻弟虞侯纪文昌。
公孙步衍如何能从容自如的做到这种程度,楚若影很是好奇,忍不住想探个究竟。
“啊,是的。”华庆随口回答,“幸好皇上并没有受伤。倒是越国来的沐凌寒将军救驾时受了伤,还好伤势不重。若不是他及时赶到,揭破虞侯的阴谋,局面只怕也难以控制了。”
沐凌寒??
楚若影在书架上漫无目搜索着的手停了一停,终于,她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一些个中奥秘,以前种种与这一事件相关的疑惑迎刃而解。
原来所有这一切的关键都在沐凌寒身上。之所以公孙步衍会在临夏和与沐凌寒见面,是因为沐凌寒原本就是越王的暗使,沐凌寒以暗使的身份继纪文昌之后进ru吴国,他所要做的一切就是在纪文昌行刺之时亮出身份,给公孙步衍堂而皇之的理由,杀掉纪文昌。
这件事已经得到了越王的默许,甚至可能根本就是两国君主既定的计划,所以公孙步衍才做得这样理所当然,没有顾忌。
一旦接触到真相,如乱麻一样纠结的事件都显得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甚至无所谓是非,也无所谓对错,不过是……生存方式必须承受的痛苦吗?
“每个人生存方式中的痛苦是逃不掉的。”那时候,他曾近乎冷酷的告诉自己。
随时夺去人的性命,他,也并不愿意这样,是吗?
楚若影定定的盯着书架上的某处,突然想起过去,公孙步衍从不把发生的任何事情告诉那时的自己当年的吕莲衣。
他只是一味的哄着自己,瞒着自己。她极度伤心的时候,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告诉自己他所做的任何事,对当时的自己而言,这无疑是一种欺骗,也是一种拒绝,他拒绝自己介入他真实的生活。
而此时此刻,当自己知道他在做些什么,了解他所做的事情的时候,又有何意义呢?
其实真的并没有任何意义,没有多一分怨,也没有多一分爱意,所见的和所听的不过只是些无关痛痒的事实。
这一切与欺骗也无关,更谈不上拒绝。
他只是想独自去承担他应该面对的痛苦,不想让自己看到安宁背后残忍和血腥的事实而已,不过只是一个男人的自大和自负罢了。
是这样的吗?
我既然想得如此明白,又在介意什么呢?
楚若影垂下眸,午后的阳光透窗而入,光线中的微尘上下浮动,记忆中模糊的片断渐渐清晰。
“别想了,你心事太多,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温柔的轻揉她的头发,低声哄她入睡。
“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只是你要给我一些时间。”
时间?
楚若影嘴角泛起一抹轻嘲的笑容,没错,他对自己的怜爱是真的,只是他怜爱的不只是自己一个而已,在别处,他也怜爱着其他人。
“若影?”华庆在她身后轻轻唤了一声。


'91. 妃嫔的隐秘(五)--可以试心1'

“若影?”华庆在她身后轻轻唤了一声。
“啊?”楚若影收回了放在书架上的手,抬头假意看了看窗外天色,转头对华庆掩饰的一笑,“时辰差不多了,我去看看南宫公主。”
自入宫以后,南宫婉被安置在西三宫边上的悦韵阁,因为之前楚若影一直替她诊治,所以也并没有因她入宫便放手不管,每隔一天便按例去替她诊脉调整药方。
楚若影回到自己案边,收拾了药囊,和华庆又打了声招呼,刚走到庭院门,迎面碰上了碧萝和一个宫女。
碧萝兴高采烈的捧了一盆石竹,见了楚若影略有些羞涩的道:“我们来给院里换几盆花。”
楚若影对她温和的笑了笑:“嗯,我正好要出去。”又看见碧萝身边的那个宫女一双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自己,便对那宫女也自然的笑了一下,那宫女立刻红了脸。
“她是桂华宫的秋锦,她说一定要来看看为我们做了件大好事的人,所以我就带她来了。”碧萝连忙介绍。
秋锦看上去年龄也不过十四五岁,瘦瘦小小,模样清秀,低眉垂眸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拘束。
“秋锦?”楚若影伸出手去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你有些弱啊,时常胃痛吗?”
秋锦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半天才轻轻的点头:“嗯。”
“今天我有些事要先去悦韵阁,明日你来,我给你开方子。”楚若影拍拍她的手,然后转头对碧萝笑着点了一下头,径直向院外走。
“姐姐,我们和你同路吧,正好我们也要各自回去。”
两个人从身后追了上来,楚若影也没拒绝,“好。”
三个人说说笑笑走了一段,碧萝无意间碰到了秋锦,秋锦痛得轻叫了一声:“哎呀。”
碧萝担忧的问:“怎么啦?又挨打了吗?”
秋锦默默不语,碧萝不满的低声嘀咕:“你们娘娘怎么总是拿你们使气。”
楚若影看了秋锦一眼,这才想起刚才碧萝说秋锦是桂华宫的宫女,那么就是丽妃花千姒宫里的人。
秋锦连忙摇手:“没有,没有,其实娘娘平时对我们还是好的,这是偶尔,偶尔……”
“偶尔?前几天春瑶不是也差点被打破了头。”
“娘娘发起脾气来会乱扔东西,只是无意砸到的。”秋锦努力轻声分辩,“那天原本说皇上要来桂华宫,后来却去了琼月阁,娘娘才大发脾气……”她还未说完,自觉失言,赶紧住了嘴,偷眼看看楚若影,
楚若影只当没有听到,对御花园里的一角轻轻抬了抬下颌:“那边好象有人,只怕是宫里的娘娘们在呢,我们还是各自走吧,省些麻烦。”
秋锦抬眼望了一望,似乎远处的花亭中的确有人,感激的看看楚若影,回过头轻声对碧萝道:“碧萝,我随你去取些茶叶再回去。”
碧萝点点头:“好。”
三个人分了路,楚若影独自穿过绿树掩映的花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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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妃嫔的隐秘(六)--可以试心2'

若是平时,走到这里的时候楚若影会走得很慢,她很喜欢这条路,两旁是高大的乔木,间或着各色的杜鹃花丛,白红紫的花开得极盛,顶上绿叶褐枝交接在一起,辟出一路的阴凉,偶尔抬头看着透过枝叶的阳光,眯上眼会忘了自己身在何处,那一秒,仿佛得到一份真正的宁谧。
可是今天不远处的花亭里坐了几个女人,是谁,她并没有认真去瞧,但是彼此是可以看得见的,这个,她很清楚。
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她加快了脚步。
虽然脚下很快,脑中的想法仍是习惯性的漫无边际的延展,边走边想起了华庆说的话:若影,你做了一件大好事。
自己原本是一通胡闹,似乎却得到了一个好的结果。
做出设立役诊所这样的决定,只能归就为,无论怎么样,公孙步衍也是个心怀仁慈的好皇帝,并没有其他,并不是对自己的纵容。
十几年的戎马生涯,让公孙步衍深刻的了解,人命如此的轻,又多么的重,这一点,楚若影早就已经知道。
楚若影冷静的想着,所以公孙步衍做那样的决定,并不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若是有一点点,是纵容,是纵容自己的胡作非为,自己会不会……
楚若影猛然停下脚步,思绪因此戛然而止,她低头稍稍安定了一下,才继续接着往前走。
斑驳的光影在脸上交错变幻,楚若影抿唇看着脚下,延伸至琼楼宫厥深处的青石小径,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他是天下人的公孙步衍,唯独不是她的,从六年前的那一刻起,她就了解了。
“每个人生存方式的痛苦是逃不掉的。”
脑海中不能控制的又响起他冷酷的话语。
“那么我的痛苦是什么呢?是你吗?公孙步衍?”
也曾那样有所期待的问过他。
记得那时候,他没有回答。
说到底并不需要回答,事实永远是最好的答案。
自己还在执着什么呢?
“那个穿着太医院常服的人是谁?”花千姒轻摇纨扇,扇上的一大朵芙蓉花忽隐忽现。
“还能有谁,在这宫里大摇大摆,随便来去的,也只有这位楚神医了。”梅妃探手从案上的碧玉盏中捻起一个剥好的白玉枇杷,放在红唇边轻咬了一口,刻意摆出淡然的样子,言词里却仍带了一丝不满。
“哦?我前些日子在宫里静养,倒没听说这位楚神医的事。”花千姒一双剪水双瞳里流露出了一丝兴趣,“也是今天才听挽玉说,这位楚神医大闹了御药房。”
“嗯,皇上不仅没有怪罪,还因此增设了役诊房给宫女内侍们诊病。”梅妃脸上的笑容有种说不出的意味,“兰妃妹妹私下抱怨皇上有些太过纵容这位神医了。”
“那倒未必是纵容,皇上向来宽容,这增设役诊房也算是件体恤下情的好事。”花千姒悠然淡定的放下纨扇,突然蹙眉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梅妃连忙问:“姐姐,又不适了吗?”
花千姒手扶额,轻轻摇摇头:“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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