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驯逃妃,臣妾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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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驯逃妃,臣妾有毒-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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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然天成的无辜表情,令公孙步衍哑然失笑。
的确,那一晚的约定里,并没包括疗毒这一条。
公孙步衍看了她一会儿,没有半点恼怒,黑如点漆的双眸中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
“就当是顺便看一眼呢?”
“我已经顺便看过了。还不错。”楚若影脸上带了一抹不阴不阳的笑容。
公孙步衍无奈的一笑,抬起左手顺手准备点自己肩头的穴位。
“我劝你别动。”楚若影嘴唇轻轻翕动,声音轻而浅,看去仿佛这句话不是出自她嘴里一样。
点穴只能暂时控制住血势,但是若是不解决气息紊乱这个问题,一旦解穴,血会在瞬间大量从伤口涌出,将会更危险。
公孙步衍笑着看了看她,一指点在了自己肩头伤处的附近,随后他盘膝闭目,凝神运气。
片刻之后,公孙步衍睁开了双眼。
他幽黑的眸色显得有些暗赤,带着丝丝血色,眸光却闪动着异样的摄人的神彩,仿佛望一眼就会深陷的密林深泽,令人不敢正视,楚若影不动声色的把目光移向了自己的手背。眼角余光看见他嘴角溢出的一丝鲜血,被随手抹去。
“你根本不需要这样强行运气,经脉逆行并没有好处。”没想到他直接用了强行逆气的办法解除气息的紊乱,楚若影有些意外,他竟然用近乎自残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楚若影看着自己的手背,不由得又想,刚才不应该拒绝他。
“朕可以理解成楚堂主这是关心朕么?”公孙步衍声音听上去有些痞气。
“为什么要让我在这里呆着,你完全可以自己解决问题。”懒得跟他废话,楚若影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盯着公孙步衍,直奔主题。
“前一晚不是约定好了的吗?”公孙步衍笑得很淡定,眼神中却也看不出多余的情愫,“而且,今晚,朕需要你在这里。”
“醉花荫并没有多大的毒性,说到底不过是一种暖情香料。我看你这宫里点这种香的地方也不会只有一处。”后宫嫔妃们为了争得皇帝的恩泽宠爱,用一些暖情香料也是常有的事。
楚若影说话的时候注视着公孙步衍,试图从他眼中看出一点端倪。
“还有呢?”公孙步衍笑容渐渐加深。
“你的确还中了另一种慢性的毒。”楚若影说到这里,沉吟了一下,明白了一些个中缘由,“但是你早就已经发现了吧?所以才能这样从容应对。五毒门的‘流沙’原本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毒,只是与醉花荫共用就会有特别的毒素在体内沉积,这种毒需要伤口和云母草两个因素才会被激发,你的太医今天所开的药方里一定有云母草,原本是止血的良药,却成了致毒的药引。”


'62. 他深爱的女人'

谢谢mihsin54的留言,菱歌很开心,看文的亲能留下之言片语是写文的人最大的快乐。虽然成绩惨点也心理平衡些了。菱歌希望笔下的人物能得到大家的喜欢,因为菱歌也很爱他们。今天两更了,若是有新的评,收能有幸过十的话,菱歌加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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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玩什么,我没空陪你玩这种游戏。”楚若影冷冷的说罢站起身来,“告辞了。”
“楚堂主若是现在离开的话,也许马上就会后悔。”公孙步衍脸上仍带着笑,声音却冷如寒冰。
见面这么几次,第一次,公孙步衍的声音这样的冷洌,充满杀气。
终于意识到从自己踏入寝殿的那一刻,就已经成了公孙步衍手中的一枚棋,楚若影的心被轻扯了一下,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忿然之中,有些针刺般细微的痛。
“只需要楚堂主多坐一个时辰而已,只是陪朕坐坐,消磨一点时间,这样的事,应该很容易吧?”公孙步衍从床上起身,低头自己套鞋,“而且,马上也许就会有十分精彩的好戏,楚堂主错过了的话,一定会觉得可惜。”
楚若影冷冷的看着他悠然自得般随意的一举一动:“你怀疑你的太医里有人要谋害你,难道就不认为我也可能想要取你的命么?”
“我不这样认为,”公孙步衍头也没抬,套上鞋,也没披外衫,径直走到书案边坐下,随手从侧后的书架上取出一个棋盘,摆放在桌上。他将两个的棋罐摆在自己面前,从其中一个棋罐中信手拈起了一粒白子,抬头对楚若影微笑。此刻他眼中的暗赤色已消失无踪,又恢复了那不见底的漆黑,如同最深的夜色,在无声的沉静中蕴着不可预知的波光云谲。
“因为我不认为楚堂主会觉得朕的命值得楚堂主拿整个青木堂来陪葬。”公孙步衍微笑着说完,低头看看棋盘,落下一子。
楚若影暗暗吃惊,轻吸了一口凉气,他竟然这样要胁自己!
她思虑之中随意看了一眼公孙步衍落在棋盘上的棋子,心里又是一悸,他居然把子落在了棋盘的正中间。
“楚堂主会下吗?”公孙步衍看了她一眼,笑容显出春风化雨般的和熙,“这样的下法很简单,却也很有趣。楚堂主要不要试一试?”
楚若影硬梆梆的回了一句:“没兴趣。”
她怎么可能不会,五子棋么,是个人就会下。
那时候,两个人的对弈,永远她是赢家,而他,则一败涂地。
公孙步衍似乎原本就没有要等她陪自己下棋的意思,他随手在棋盘上落了几个子以后,懒懒的站起身来,望着寝殿大门,微微蹙起了眉,突然快步走回榻边坐回床上,顺手把被子搭在了身上。
“白姑娘,皇上……”外面荀笛的话还未说完,沉重的殿门已经被推开来。
“皇上怎么样了?”
殿门外急切走进来的身影,白衣胜雪,衣袂翻飞间,宛如凌波仙子,绰约翩然。
也许唯有她,才能在这宫城之中着这一身的素白而不必忌讳,也唯有她可以这样闯进他的寝殿而无视宫规森严。


'63. 非礼勿视'

以前她一直素纱遮面,从未见过她的真正面目。
六年后,第一次,看清楚了她的脸。
线条完美的长圆脸颊,修长的颈项,肌肤如雪般晶莹剔透,蝶翼般长密的眼睫下,双眸黑亮生动,即使是满含着忧虑担心,也显得如此顾盼多情。
原来,她真的这么美。
所以,公孙步衍爱上她也并不出奇。
楚若影微微垂眸轻嘲的一笑,白惜月已经快步跑过了她的身边,鼻中嗅到一缕百合清香。
“你怎么样?”她百般担心,声音颤抖,不管不顾的扑进了他的怀里。她扑得很重,公孙步衍身子往床栏上仰了一仰,立刻伸出双手搂住了她。
印象中的白惜月一直温柔如水,优雅矜持,没想到六年不见竟如此热情奔放,恣意放纵。
楚若影大大的受了一惊,迅速的把视线移到了对面书案的那张棋盘上,默默收惊中。
“朕没事。”公孙步衍柔声安抚,“你不是身子不舒服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担心。”白惜月的声音里带了些许鼻音,“你受了伤,为什么让人瞒着我?”
一男一女的对话轻轻柔柔的往耳里钻,很不舒服,好想掏耳朵,有些难受,楚若影觉得这寝殿一定造得方位不对,密不透风,令人呼吸不畅。
“也不是多大的事,你正在生病,知道了白白担心,你看,现在不就是这样,病还没好,就到处乱跑。这样怎么行?”公孙步衍话中带了些微嗔,“快些回去好好休息。”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不是大事,你总是瞒着我。前一次也是这样……”女人的哀怨如丝如网,缠得人心上无力。
“这次是真的没事,你别胡乱担心。你先回去,听话。”公孙步衍的声音温柔得有些不象话。
楚若影看着对面棋盘上的黑白相间的棋子,没法想象,这样温柔的语气下,公孙步衍脸上的表情,实在很难去想象,因为好象从来没听过他这样温柔的声音。
“让我陪你一会儿再走,好吗?”白惜月低声请求,哀怨的语气让人不得不生怜。
楚若影预感到这郎情妾意,柔情蜜意的一幕会无限延长,很难保证不会进ru限制级桥段,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暗示两位主角,这边厢还陪站着一名跑龙套的群众,请注意,谨防情不自禁,春光外泄。
白惜月低低的呀了一声,楚若影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她一眼,她满面娇羞的样子,仿佛这时才看见旁边忤了个不识趣的外人。
……很好,情节完全没有走样。
“哦,惜月,楚大夫刚才说还需要给朕再诊一次脉,所以……”
我哪有说过???
陛下你神功盖世,天下无敌,你自己搞定的了所有的事情,我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无用废棋……
楚若影火冒三丈的在心里捉摸,为什么他想支走白惜月?
是因为爱惜她,不想让她沾上一点点血腥之气?
所以……
“是吗?”白惜月回过头来看着楚若影,眼神中的幽怨让楚若影打了个激凌。
“是。。。。。。不过这第二次诊脉需要等一个时辰以后,所以小民请皇上准小民暂时回避,在殿外等候。”
你爱惜她,我却没那么好的好心,既然你们这样情意绵绵,我不如顺水推舟,成全好事,也许那个死约定今日便能解除了。
我也就不需要一直在这里看着,这么……恶心!


'64. 下雨了'

“为何要到殿外等候?”公孙步衍似乎很意外。
为何?难道你们两个行事的时候,喜欢被人旁观?这爱好也太奇特了吧?
楚若影一边腹诽,一边低眉恭顺的答:“小民思绪纷杂的时候,总是喜欢在外面走走,这样比较容易理清思路,参透病情,才好对症施方。”
“哦,听起来似乎挺有道理。”公孙步衍沉吟了一下,还未再来得及说话,楚若影已经大模大样的施了一礼:“那小民退下了。”
“这位楚大夫怎么这么无礼。”白惜月讶然看着楚若影大摇大摆扬长而去的身影,还未等皇帝开口就自行走掉了,这也太过嚣张了。
“呵,她毕竟不是我殿上的大臣,大约也并不知道这些繁缛的规矩。这天下恃才旷物的人并不少见,随她去吧。”公孙步衍不以为忤,漆黑的星眸中一抹意味不明的光采一闪即没。
殿外不知何时竟飘起了微雨,怪不得觉得气闷,原来是要下雨了。
走了两步,站在阶下,伸出手去,雨滴飘了些在手心里,那阵冰凉瞬间带来的感受竟如刺痛一样,楚若影皱了皱眉。
痛吗?
是错觉吧?只是冷到极致的错觉?
可是,每一次吸进肺里的冷湿的空气刺激着心脏,有一丝尖锐的痛,又如同有无形的手从纹理细致光滑的柔软心房里拨出一根根丝来,连着筋,带着肉,鲜血淋淋。
的确,是痛……
原来,亲眼看见他抱着另一个人,对她温柔细语的时候,依旧会疼,很疼。
楚若影深吸着气,原本澄澈的双眸渐渐失去了清明,她微微闭上了眼睛,任那只手在心里肆虐。
终究,要把所有缠绕着自己的过去,彻底扯断,连根拔起。
这样,才是对的。
坐在殿前的一隅正心事重重的荀笛感觉到雨落下来,抬起头来的时候,微雨中站在廓下伸出手去的那个人似曾相识。
仿佛看到了那年的满树梨花下,白如雪的梨花旋落在她的身后,她抬起头,如鸦翼般的双睫闭阖间绘写了一段寂寞幽怨。
荀笛有些出神,她其实并不是这么善感柔弱的人,即使到最后,也那样倔强的不肯弃自己而去。这些年他一直相信,她还在某处,一定还活着。他一直瞒着公孙步衍在追查着慕容予野的下落,既然当年是慕容予野带走了她,而两个人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么,他深信,她还活着,找到慕容予野就能找到她。
这是他唯一隐瞒下来没有告诉大哥和王爷的事情,是他的秘密。
荀笛乍然回醒,又微微的一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时时会有这样的错觉。
完全不同模样的人,那一瞬间竟感觉如此神似。
荀笛站起身来,那一抹神思飘乎的神情已消失无影,神情如往常一样沉稳:“若影怎么出来了?皇上怎么样了?”


'65. 戏演砸了~'

楚若影蓦然惊醒,睁开双眸时,眸中依旧澄澈干净,宛如幽谷清泉。
她哂然一笑,走下了台阶,说话的语气有几分揶揄:“你的皇上陛下已经醒来了。你没看见有人进去吗?我在里面会太煞风景吧?”
“去角亭那边吧。”荀笛望望不远处的飞檐翘角的八角亭。
笛子也和以往不同了,竟如此善解人意的没有让自己继续站在寝殿门前的意思,而是选择了离寝殿有一段距离的角亭,他也意识到了白惜月进ru寝殿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吧?
又或许是因为做公孙步衍的侍卫,这些年来,他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你是说白姑娘?”荀笛面无表情的看了看紧闭的殿门,收回目光时,楚若影仿佛听见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白姑娘?我还以为她是皇帝的嫔妃呢。”楚若影的八卦精神即使在阴霾郁结得无以复加的时候也同样可以蠢蠢欲动。
“白姑娘进宫六年,并没有受赐封号,而且,其实皇上也从没有……”荀笛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收了口,眉头紧蹙,“抱歉,若影,我还有些事要安排,就不陪你了。你休息一下,也可以在这附近走走,若是有需要,尽管告诉殿前的侍卫。”他对楚若影拱了拱手,点头客气的一笑,转身向庭院外走去。
若是不赶紧走远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会不小心就说了不该说的话,荀笛有些烦恼,最近似乎自己的状态总是时不时的不太正常。
还未等荀笛走出几步,一名侍卫急急忙忙的从院外走了进来:“将军。”
荀笛看了他一眼,又往院门口走了几步,离楚若影更远,随后微微低下头。那名侍卫立刻上前俯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荀笛的神情变得有几分凝重。
难道自己刚才猜错了,公孙步衍说的好戏并不是殿内正在上演的你侬我侬的男欢女爱,果然还有其他的么?
楚若影坐在八角亭里,若无其事的抬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石凳上抹着,心里暗暗猜测,这戏一定演得不太好看,因为此刻荀笛的脸色黑得有些象锅底。
荀笛径直走到了寝殿门前,声音低却十分清晰:“皇上,太医院吴敬大人暴毙身亡。”
暴毙身亡?
这样说来,戏是没得看了,因为重要角色突然辞演消失了……这位吴敬大人应该就是那个下毒之人,只是五毒门的“流沙”是这么轻易就能拿到手的毒药么?
不过人死了,线索也就断了,这一次,也出乎了公孙步衍的意料之外吧?
也不尽然,或者这只是公孙步衍的一步试探?他并不在意结果如何,只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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