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鼬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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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正好(鼬佐)-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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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停下来扫了他一眼,仅仅一个眼神,近藤就觉得周身寒冷,如坠冰窖,不知为何会如此的男人僵硬着身体,完全无法做出任何举动。那个眼神,好像一头埋伏在猎物身边的野兽,随时准备将他吞噬。男人甚至可以闻到血液的腥臭,看到利刃的寒光。
  
  但飞镰也没有下一步行动。抱着猫的少年直接大步走到门口,黑底红云的袍子被带起的风吹起来,在少年身后飞扬成一个与地面几乎平行的平面。他一把拉开门,然后一阵阴影晃动之后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
  
  近藤松了一口气,一下子趴到了桌子上,他这才发现,“呼……”的呼吸声在大厅里此起彼伏,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好像从鬼门关走了一圈,他们都知道晓的成员有着惊人的实力,但这大概是第一次对那个所谓的惊人有了更加直观的认识。
  
  那是一个眼神就能够杀人的强大。
  
  飞镰用瞬身术一直跑到了雨忍村的外面,浑身湿漉漉的少年站在一片绿色的植被之中,旋转着黑色勾玉的眼睛突然转向一个角落,他一言不发的盯着那株地衣,最后又突兀的收回视线,继续拔足狂奔。
  
  “哎呀,被发现了,不愧是宇智波。”地衣的叶子被拨开,一株类似于捕蝇草的植物冒出了脑袋。两片叶子分开之后露出了里面黑白两色的人体。
  
  “说不定是猜的。”黑色的那部分说。
  
  “可我觉得他看到我们了,我们监视失败了。”白色的部分眼角垂下来,做出了一个沮丧的表情。
  
  “这是第一次吧,被人发现。”黑色的那边却勾着嘴角,笑得很兴奋。
  
  “任务失败了你还这么高兴,回去吧。”白色的部分说。
  
  黑色的部分不满的“切”了一声,但两片巨大的叶子还是合拢起来,植物收回地底,之前的地衣再次舒展开叶子,遮挡住植物之下的泥土,刚才的一切都变得了无痕迹。
  
  飞镰一直跑到了离这里最近的城市,脸上和身上的水已经因为高速的奔跑而风干,头发还有点潮湿,但并没有影响。少年冷着脸在旅馆店员战战兢兢的动作中接过门卡,上楼,进屋,关上房门,接着一拳打到了房屋中央的桌子上。
  
  木制的桌子应声而裂,茶杯与托盘滑下来碎了一地,烧好的茶水留出来将浅色的榻榻米染成深褐色。
  
  苍走过来,用自己的双手将弟弟的手包起来,那是比自己小一圈的拳头,因为刚才打击桌面完全是用的蛮力,关节处有些发红,青年用手指轻轻的揉着那些地方,看那些颜色渐渐消下去,终于又变回了一贯的白瓷色泽。
  
  飞镰抬起另一只手抓住了兄长腰侧的衣服,将额头抵在了他的胸口,苍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的传过来。接着飞镰感觉自己的手被松开,苍的手臂绕到自己背后,环住了自己。
  
  苍抱住怀里的弟弟,一下一下的顺着少年柔软的黑发。在兄长怀里瞪大双眼喘气的飞镰终于平静下来,抱住苍的腰,飞镰咬着牙说:“他怎么能这么说……”他怎么能说,兄弟只是自己的垫脚石,只是毫无意义的存在。
  
  “这世上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出生,不同的成长,这就造就了不同的世界观。”苍的声音很好听,平缓而有力,他的手指停在少年的发间,手掌下的头颅阵阵温暖,手背上的头发却带着寒冷的湿气。“我们不能将自己的想法加诸于别人身上,也不能用自己的价值观去衡量别人。”
  
  “我知道……”飞镰的声音闷闷的,少年如同寻找安全感一般的将自己在兄长怀里埋的更深:“我以为我是在用他自己的价值观衡量他。”
  
  可是完全无效了。本来重要的东西变成了可以舍弃的工具,本来悲哀的故事变成了炫耀的资本,就好像……
  
  “哥哥,我觉得我们的思维陷入了一个误区。”他抬起头,因为压迫的原因没有干透的刘海粘到了额头上,苍腾出一只手将它们拨开,以确保自己可以完全看到弟弟漂亮的双眼。
  
  “说说看。”青年的手带着眷念意味的停留在弟弟脸上,没有移开。
  
  “我在这个世界接触过许多人,虽然有一些与上辈子的感觉有些不同,但那仅仅是因为接触的身份不同造成的差异。”飞镰仰着头,眉头微微皱着,好像在思考如何将话说的更明白一些:“就好像是,观察一块石头,会从不同的方向看到不同的形状一样。但石头总是石头,他的本质是不会改变的。”
  
  “你是想说,虽然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但同一个人依然有着相同的本质?”苍总结弟弟的话,这件事显然生活在木叶的飞镰更有发言权。
  
  “是这样,可是只有斑,他亲口否认了另一个自己所珍视的东西。”飞镰说:“虽然不排除这是他的伪装,但是我不认为这有任何意义。”
  
  “我倒觉得这有意义”苍说。“显然他希望你听他的话,去找我,然后得到我的眼睛。”
  
  “谁会要!你好好留着!”飞镰一把推开苍,因为恼怒脸色有些微红。随着他的动作苍的手从他脸颊上滑过,接着垂到了自己身边,少年这才留意到苍之前的动作,这一下子居然莫名的觉得有些可惜。
  
  可是到底可惜什么,他完全没有头绪。
  
  “那是他的意思,不是我的。”苍轻轻收起手指,好像这样就可以将那些细腻的触觉全都保存起来,他看着本来已经炸毛又突然自己安静下来的弟弟,埋下心里的不解继续分析:“他是想借自己的经历告诉你所谓兄弟本身就是一方为了另一方变强而存在的,如果你认同了这一点,那么你去找我的眼睛的时候则会没有压力。”
  
  “一方为了另一方变强而存在……”飞镰重复了一下这句话:“和你的理论倒是很像。”
  
  “是以前的理论。”苍提醒他:“所以你可以把这当做现身说法。记得吗,我曾跟你说是斑夺走的泉奈的眼睛,借以让你相信,即使是亲兄弟之间,一方也可以为了力量而对另一方做出过分的事情。”
  
  “是……而且我蠢到相信了。”飞镰转开脸,紧紧的咬着嘴唇,手握成拳,指甲掐进手掌里。
  
  “好了,我不提那些了。”苍掰开他的手指,觉得这双手今天简直是多灾多难,而且伤害全部来自于他的主人本身:“我的意思是,他可能想借这种态度来减少你的心理压力。”
  
  “可是到底为什么?”飞镰觉得依然不明白。
  
  “因为你需要力量,你不能失去光明。”苍说:“至少你表现的是这样。”
  
  “而斑也需要这种力量?”飞镰垂下眼睛说:“所以他并没有唆使我去这么做,只是在推波助澜。”
  
  “对,就是这样。”苍说着笑起来:“可惜他的基础错了。”
  
  飞镰一怔,苍面对着窗子,他觉得自己被那个覆盖了阳光的笑容晃花了眼,微微眯起眼缓和一下视力,他也同样笑起来:“应该说,太好了,他的基础错了。”
  
  “可是我们不能否认有另一只可能。”少年将思路调整到之前的状态说:“如果这些话都出于他的本意。”
  
  “那么斑就是唯一一个自相矛盾的人。”苍说完了他的话,“也的确有这种征兆,他的语言,表现,还有各种行为的跳跃性太大了,单就个人而言就给人矛盾的感觉。以前的斑的确不是这样的。”
  
  “所以有这种可能性,这个人,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宇智波斑。”飞镰用手指摩挲着下巴说:“再或者,他根本不是宇智波斑。”
  
  “当初……是他自己跟你承认他是斑的吗?”苍问。
  
  “的确是,我看到了他的写轮眼,然后他告诉我他是斑。”飞镰回忆说:“可一只眼睛,一张面具,单凭这两点就判断一个人是谁实在有些武断。”
  
  “但他有斑的万花筒,如果他不是斑……”苍想了想,露出一个苦笑:“我们面对的要么是一个比斑更强的人,要么是一个斑的合作者。”
  
  这个结论,比起上一个简直糟糕透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没有什么是不能克服的。”苍揉着弟弟的头发安慰他:“将这些情报也告诉族里一份吧,就算最后证明是我们杞人忧天,也好过措手不及。”
  
  “嗯……”少年点点头,突然他张大了眼睛,抬起的脸上露出了惊惶的表情:“斑他说……让我把重要的东西放在眼下……”
  
  少年说着将赔偿的钱和房费一起扔在床上,一把拉起兄长的手:“哥哥,我们回去木叶!”重要的东西,宇智波飞镰最重要的东西的确就在身边,但同时,他所眷顾的地方,还有那个宇智波一族。
  
  苍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青年脸上同样是严肃的表情,但他拉住了弟弟,阻止了少年从窗户直接冲出去的行动。飞镰不解的回望,希望苍能给出一个解释。
  
  “不安全,先回家,然后去灵猫之里,从那里走。”苍解释说,他们出雨忍村的时候就发现了绝,不保证这么一路冲过去会不会被人发现。
  
  不管那个人是谁,想做什么,如今都是越谨慎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久违的猫和久违的木叶,之后轻松几章然后这一卷也要完了。要写大决战了好紧张。
我发现我想写一些很轻松的故事,说不定会开一个坑,写这两兄弟在和平之后到处旅行,很平淡的故事,然后到处玩到处吃,到处见识各种各样的人和事。
因为我的世界很狭隘,所以我一直希望我故事里的人们能够走遍天下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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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那个,我说想请假其实是指的上班不是文。昨天打游戏打到两点多,今天各种神清气爽,里昂大人求抱大腿,提督大人求做您的棋子【窜频了喂!
总之,因为状态变好了的原因,明天还有一更。=v=




☆、所谓故乡

  深秋过后天气转凉的很快,有些地区甚至在树叶落尽之前就必须穿上棉衣,然而这种变化在木叶却并不明显,火之国有着最适合人们居住的气候环境,在有些国家已经开始下雪的时候,这里的街道依然落着厚厚的金色树叶,铺洒着暖暖的阳光。
  
  带着面具的男人落在房子的屋顶上,转头看到街道上热闹的人群,有十五六岁的孩子牵着大概是他妹妹的小姑娘跑近对面的甜品店,店门口头发全白但依然硬朗的婆婆笑着递给小姑娘一串丸子。
  
  似乎是发现了他的视线,将孩子让进店里的老人抬起头向他点头示意,立刻挥挥手表示回应之后他转过身,重新跑向自己的目的地。自从一年前的夏天开始,每次任务回来都要在那个地方停留一下几乎成为了他的习惯,他们告诉老人她的孙子是去执行一个长期的派遣任务,但谁都不知道那个睿智的老人是否真的相信这种说法。
  
  一把推开窗子,男人的脚踏进屋子的瞬间身体后仰,一排手里剑几乎擦着鼻子飞出,他重新直起身子,将另一条腿也挪进屋子,干脆就那么坐在了窗沿上。
  
  “真危险啊。”男人说。
  
  “我以为是有人袭击。”办公桌后面白发的忍者带着面具遮住半张脸,而斜带着的护额又遮住了整个左眼,他歪在椅子上毫无形象的坐着,完全看不出个刚才那样高速又精准的攻击出自他之手。“正常人谁会走窗户。”
  
  被划入不是正常人范围的男人抓抓头发,将一个卷轴扔过来说:“今天你怎么在这里?”
  
  “最近比较空,过来帮忙。”白发男人打开手里的卷轴,接着从桌面上拿起一个印章,他将章面对着自己,似乎本来想哈口气,结果想起自己还带着面具的家伙停了一会,“嘭”的一声将印章扣在了卷轴上:“宇智波止水,任务达成确认。”
  
  接过扔回的卷轴,止水将他收进怀里,任务完成之后的男人觉得浑身轻松,“卡卡西前辈你应该去带下忍吧,为什么会有空?”他记得这人从几年前开始就应该是下忍的导师,可从来没有见过有人从他手上合格:“这次的又不合格?”
  
  “现在的小鬼……”拿起刚刚摊在桌面上的书开始阅读,卡卡西回忆了一下那些孩子,总觉得各种不满意:“就是总觉得那些孩子根本无法从战场上活下来。”
  
  “总不能对他们要求太高。”止水想,如今已经是和平年代,自然和战争中成长起来的孩子差别很大,他想卡卡西大概是用自己那一代人的标准来衡量现在的孩子了:“连续四届不合格,你会被称作下忍杀手的。”
  
  懒洋洋的抬起唯一一只露在外面的眼睛看了止水一眼,卡卡西又将视线落回了书本上:“那种称呼听起来就像是我屠杀了很多下忍一样,歧义太大了。”
  
  “哈哈哈……”止水歪靠着窗户笑了几声,接着很感兴趣的问:“真的那么糟糕吗?”
  
  “也不是糟糕,”发现这场对话不会那么快结束,卡卡西干脆合上了手里的书:“只知道力量,将什么是忍者都忘得一干二净。将忍者守则仅仅当做课文一样背诵,每个人都只会自顾自的战斗,这种学习方式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你是说没有同伴意识?”止水问。
  
  “大概就是那样。”揉了揉额角,卡卡西好像又看到了那些小孩一般:“不是所有人都强大到只需要一个人的,何况就算有也不会是他们那种年龄的家伙,他们怎么就是不明白。”
  
  “因为根本就没有遇到过吧,只有一个人无法解决的情况。”止水想卡卡西依然是太严格了,那些孩子根本没有遇到过那种情况,自然也无法了解同伴的重要性。“他们根本没有经历过那种一个人无能为力的事情,所以你说的东西对他们而言太难理解了。”
  
  “是这样吗?”卡卡西想了想,接着男人又打开了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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