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族灰姑娘.重生殖民地 作者:佟言(创世vip2014-10-0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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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族灰姑娘.重生殖民地 作者:佟言(创世vip2014-10-06完结)-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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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否认,牧师们是上帝最虔诚的仆从,他们贫穷,却渴望一番建树,所以我拿出自己所有的首饰,把从小到大的长辈们赠送的礼物全放进了当铺,其实我原本是想用这些从娘家带来的值钱物件开设一所法语学校的。做一个简单老师才是我的梦想。
  乔纳森的朋友用这笔钱很快建好了教堂,在教堂竣工前半个月,我们从金边启程一路向北来到密列这座小城市,这里真是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地方,四处都是破败的建筑和乞讨的贫民,乔纳森的两位牧师朋友以及他们的家人已经在这里安了家,除了他们,我们不认识任何人,而我们也是这里仅有的白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乔纳森的朋友要选择这座城市,一个看起来孤僻没有人气的地方,实际上,我刚到的时候,脸色很不好,还与乔纳森吵了一架。
  他说我还是再用贵族小姐的眼睛来看这个世界,呵,我娇贵吗?自从脱离家族,我活得与最底层的妇女有什么两样,采购时为了几块硬币斤斤计较活像那些街市泼妇,双手沾满碱水洗衣,在油污里为丈夫孩子烹饪食物,我感觉自己老的根本不像一个才二十五岁的女人。我深深的记得您二十五岁的时候有多么光彩动人,年轻美丽。我不止一次的问自己后悔嫁给乔纳森吗?
  每次的答案都是否定的,我太爱这个男人,爱到哪怕让我犹如在地狱里受苦受难我也愿意,或许是我前世欠了他,上帝让我现世来补偿他吧。所以到最后连生命也不得不付出了。
  两天前,我们才把行李搬进教堂,在回客舍的路上,我们的马车撞倒了一位高棉妇女,她送她重病的丈夫看医,她的丈夫就躺在一辆木推车上,奄奄一息,不幸的是,妇女伤情很严重,她的腿和胳臂好像都断了,血流了满地,痛苦的嚎叫。胆小的丝楠吓得躲进我身后,瑟瑟发抖。
  他们还有一个儿子,站在推车后面看着我们,他的眼神是憎恨的,好像在说我们是凶手。
  我们马上把妇女送到密列的医疗所,没想到简陋的房子前面全是人,他们的脸都是红的,不正常的红,有些人不停的咳嗽,有些捂着肚子痛叫,有些在发抖,没有停顿的发抖,好像进入寒冬腊月,可这里的气温明明高的人要中暑了。
  我们都不懂高棉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带着两个重度垂危的人,却始终无法靠近医生。
  直到乔纳森的一位朋友乔治突然出现,急急忙忙的冲过来,他大叫让我们马上离开,他说密列爆发了疟疾,这些人全得了传染病。
  我和乔纳森慌了神,我马上解开额巾,捂住丝楠的脸,不管不顾抱起她就往外面跑,乔纳森紧跟着,我们把那对可怜的夫妻还有他们的儿子丢在了原地。我们是故意的,我们真的无力顾及他们了。我们和乔治回到教堂,用烫的热水清理全身,然而不幸的是当天晚上,乔纳森就出现了令人不安的症状,他发烧,呕吐不止,到后面他竟开始痉挛抽搐。没有人敢靠近他,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承受莫大的痛苦,我把丝楠交给其他人,照顾了他一夜。
  今天早晨,乔纳森已经快不行了,他睁不开眼睛,神智也变得不清楚,而当我看见自己手臂上突然出现黄斑,我抱着乔纳森痛哭,我知道我们都活不了了。
  我激愤的打开门,却发现丝楠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低泣,她听见我开门的声音,抬头叫我妈妈,她想往我怀里跑,我喝止了她。我问她其他人在哪里,她摇头说他们凌晨就出了门。
  我以为他们怕我们把病毒传染给他们,所以逃跑了,我唾弃他们的冷漠无情,却无能为力。我让丝楠呆在一个房间哪儿也不许去。
  我从行李里翻出纸笔,开始写这封信,因为我和我的丈夫即将死去,我无法想象丝楠独自留在这个可怕的国家会是什么样的,我生下她不是让她受苦受难的,您恐怕不知道,在金边落单的白人女人最后都沦落成凄惨的玩物,我绝对不能让丝楠下地狱。
  我是拼了最后一口气写下这些文字的,我的心口有一股灼伤般的剧痛,痛的我几乎无法呼吸,而我的丈夫就在旁边痛苦的呻吟,我甚至能听见女儿从隔壁传来的哭声。所以亲爱的小堂姐,如果您能看到这封信,我可以请求您收养丝楠吗?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我明白自己的请求太过冒昧,除了善良可亲的您,我不知道还能找耍我发誓丝楠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她不会给您添麻烦的,哪怕您把她当成一个侍女仆从,也请您救救我的孩子吧,求求您了。
  玛格丽特·阿诺德·霍尔斯图”
  看完信,米歇尔久久没有做声,信最后结尾的地方,有好几团乌黑的污渍,很明显是血迹,可以想象到写信的女人当时是如何强撑着身体,写下这封绝笔书,根本都来不及邮寄,就死去了。
  “她也是霍尔斯图家族的人?”普尔曼问米歇尔,神情也是沉重的,被关在阁楼上的那两天,他热得简直恨不得扒了身上的皮,直到无意中撞到了一个铜皮箱子,看到这封遗书,他整个人仿佛被冷水浇过。
  凡是与母亲相关的,普尔曼都会认真对待,哪怕他母亲仅仅出现了一个名字。
  普尔曼的‘她’并没有指代,米歇尔直接跳过丝楠说,“这个玛格丽特应该属于霍尔斯图家族在东南部的分支,如果我记得没错,十几年前,艾芙的确有马赛那边的亲戚过府拜访,你也知道你母亲和家族里的人相处冷淡,倒是那次她十分热情,还责怪我回来晚了,没见到她的可爱远方堂妹,所以我印象很深。没想到就是她。其实她应该还抱过你,你可能不记得了。”
  米歇尔勾起回忆,其内心的复杂可想而知,昔日亲密的姐妹,如今都不在人世了。
  “可是为什么她不知道母亲已经去世了?”普尔曼疑惑不解的问。他的母亲在他七岁那年就患病离开了。这是人尽皆知的,否则他父亲也不会痛心之下,带着他远赴重洋。
  “恐怕那时她已经在印度支那,消息闭塞,”米歇尔又翻开另外几个皮箱子,箱子里放着竟都是女孩的衣服,从小到大,从洋装到便服,每件衣服无论面料还是做工都极好,一看就是一个母亲为自己的小公主精心准备的。
  “难怪格雷特从阁楼里找来的裙子,丝楠穿那么适合。这些衣服本来就是她的。哎,果真是一个顶可怜的孩子。”
  有了这封信,米歇尔还能怀疑丝楠什么呢。
  恐怕内心最纠结的是普尔曼,试想一个一直看不顺眼的女孩摇身一变成了自己的远方表妹,这种感觉可真不好,反正普尔曼没觉得高兴。
  “看来上帝的安排就是这样,即使这封信没有邮寄出去,兜兜转转两年后,我们却遇见了丝楠,还把她从山林里带出来,”米歇尔感叹道。
  “所以你想收养她?”
  普尔曼怪着嗓子说。
  
  女主角的身份终于解开啦。O(∩_∩)O
        
第三十五章 橡胶工厂
  既然丝楠与妻子有关系,米歇尔当然愈加重视她了,“是的,我要收养她,她算是艾芙的亲人。”
  “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天知道这个玛格丽特是从哪个山旮旯里冒出来的。我们家凭什么要养一个吃白饭的,”信上的内容只让普尔曼的怜悯之心维持了短短数秒,让他想起去世的母亲而已,本质上他还是那个同情心匮乏的少年,“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把在阁楼里看到的告诉你。”普尔曼恨不得把那封信撕了,可惜信在他父亲手里。
  “懂事些吧,普尔曼,我不想看到你变成刻薄冷漠的人,”米歇尔叹息着摇头,“我想如果艾芙还活着,她也会这么做的。因为她那么的善良。”
  普尔曼低下头,不是感到羞愧,而是愤而不平的抿紧嘴巴,要知道自普尔曼的母亲去世之后,除了工作,米歇尔几乎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几乎没有说过他什么重话。但打从遇见丝楠开始,普尔曼的生活就变得一团糟。一次又一次因为丝楠而被父亲教训,“你要养就养吧,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的。”
  普尔曼重重甩下狠话,摔门而出。力道带起的风直接刮灭了烛火。等脚步声听不到了,迪斐才从楼梯背面走出来,刚才米歇尔和普尔曼的对话,他全听在耳里,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迪斐大概明白他们的意思,他舅舅要收养丝楠,因为她似乎是艾芙舅妈的亲戚。
  霍尔斯图家族,迪斐是知道的,这个家族曾经是庞大而富有的,却因为在几十年前的热月革命里,站在了错误的对立面,而招致拿破仑的打压,于是逐渐落败下来。在迪斐的印象里,霍尔斯特家族的人都是唯唯诺诺的,无论什么活动他们在最角落,无法走到人群的中心。
  而米歇尔之所以被他的父亲剥夺家族继承权的原因就是他违抗父亲的命令,娶了霍尔斯图家族的小姐。直到现在米歇尔也没有被原谅。
  可想而知,连巴黎的霍尔斯图家族尚且如此,在他处的分支更是摆不上台面。
  听到推门声,米歇尔回头,惊讶道,“迪斐,你怎么在这里?”
  “听格雷特说您和普尔曼在这里,我就上来看看,没想到正看到你们在争吵。”
  “哎,普尔曼就是太自私,太斤斤计较了,一点也没有男孩子的大气,”米歇尔划响火柴,重新点燃了蜡烛,照亮这个被行李塞满的小阁楼。
  “这些都是丝楠父母亲的东西吗?”
  “或许还有其他人的,”米歇尔翻开一个箱子,泛起满室灰尘,在烛光下可以清晰的看见那一颗颗的漂浮物,迪斐忍受不了的捂住口鼻。
  “您在找什么?”
  “可以证明丝楠父母身份的物件,除了名字,我对他们一无所知,”米歇尔边说边翻箱倒柜,“霍尔斯图家族的族人多又很复杂。”
  “知道又怎么样?您要写信给他们吗?”
  米歇尔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道,“是啊,我可以写信,问问他们愿不愿意抚养丝楠。这样也避免普尔曼和她之间的矛盾。”
  说到底,米歇尔心里还是向着自己的儿子。
  “舅舅,丝楠失踪了两年,她的家人都不闻不问,您觉得他们可能愿意吗?”迪斐立即表示自己的不赞同,他当然希望米歇尔收养丝楠,这样丝楠就成了欧罗斯家族的人,离自己多近呀。
  米歇尔转而一想,迪斐说的也不错,“我还是要先设法联系到她的亲人,在此之前,她就和我们在一起吧。”
  第二天,一封署名为米歇尔欧罗斯的信件离开密列,三个月后才到达目的地。收信者当时的心情暂且不提。
  而这些米歇尔都是背着丝楠做的,迪斐和普尔曼不约而同的没有告诉丝楠她的身世。
  。。
  米达意家族在密列有一家小型橡胶加工厂,专生产雨鞋雨具,然后运往大城市,米歇尔不仅看中了米达意家族的橡胶园,还看中了这家橡胶厂。他这几天频繁出门就是为了它。因为无往不利的法国总督终于碰到了钉子米达意大邦主不愿把橡胶工厂再送给他了。
  “大人,工厂是我们家族谋生的手段,你拿去了他,我就要养不活我的族人们了,”肥头大耳的米达意耷拉着脸,双手合拢,语气哀愁的恨不得要掉眼泪了。
  “我可以买下它,只要你们出价,”米歇尔对翻译腊尼说。
  腊尼两个眉头一直是凸出的,就是面临严峻问题时的肃穆。“大人,工厂也给了您,我们吃什么?本来今年雨季暴雨尤其多,许多农田收成不好,农民交不出税,大家怨声载道,你要是再拿走工厂,是真的要逼死我们吗?”
  腊尼的话很不好听,米歇尔脸一沉,有些不高兴了,“英国人在印度完全控制了他们的农地与产业,哪怕课税也要上交给他们。你们应该庆幸我们没有像他们直接用武力剥夺你们的财富。”
  你现在和强抢的英国人有什么两样?腊尼愤怒却把到嘴边的话死死咽下去,“总督大人还是有一片善心的,既然如此,就放过我们吧,”
  “我可以给你们两成的利益,原来的工人也可以全都留下,这是我做出的最大的让步,明天我就会派兵接管工厂,你们好自为之。”
  米歇尔说完,再不等腊尼和米达意大邦主说话,径直走了,几个士兵紧跟在他身边保护着。
  “强盗,简直就是强盗,”米达意大邦主气的一拳头拍在桌上,装着茶水的瓷器一下子翻到,茶水全泼了出来。
  腊尼马上扶住米达意,痛声说,“父亲,我们争不过法国人的,如果他们生气了,可以让我们倾家荡产。”
  “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被他盯上,我就知道没好事。他们就像贪婪的野狼,一个个张开血盆大口,恨不得把我们连骨头的吞下,”米达意愤恨的说。
  “现在当务之急是能否保留更多的份额。”
  “看他刚才的样子,恐怕不肯啊。”
  腊尼抱头,束手无策,“还有那小子,凭什么橡胶园的收益还要给他一部分,他算什么,”米达意气的咬牙切齿,“这些法国人把我们的东西当成小孩子的玩具吗。”
  米达意喋喋不休的怒骂,腊尼却慢慢进入沉思,突然茅塞顿开的说,“小孩子有时不失为一个人好办法,我现在去找信。”
  信被安排在大宅子里一个不起眼的边角,几节台阶,上去是安静的木质地板,木质屋顶用四根圆形的木柱固定,四周没有窗户,但挂了挡风挡光的窗帘。正中的地方供奉着一尊释迦摩尼像。
  腊尼过来的时候,信正在请香,他穿了一身深蓝色的柬服,系绳的上衣和宽大的裙裤,皆是软棉的布料,服帖的垂下,布上还有同样暗色的刺绣。他身上的污垢早就被洗得干干净净,浓密的黑头发被女仆体面的梳顺,在脑后扎了一个小髻,露出清爽的脸庞和明亮漆黑的眼睛。
  信把香支插进香炉,然后双膝并拢,跪坐在佛像前面,双手捧着香,仰头注视着佛面,从颈项到脊背皆是笔直的,端正入神,认真而虔诚。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梵香气味,到香支燃尽,味道也没有散去。
  “腊尼少爷,”信双手合十向腊尼行了礼。
  腊尼好好打量了信一番,以前是不是太邋遢了,他竟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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