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族灰姑娘.重生殖民地 作者:佟言(创世vip2014-10-0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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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族灰姑娘.重生殖民地 作者:佟言(创世vip2014-10-06完结)- 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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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理解她做法的恐怕只有丝楠,小琼斯兰是个有远见的人,他对自己的人生有明确的目标,所走的每一步都有自己的意义,他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自己的初衷。琼斯兰家族由他掌舵,非但不会没落,很可能达到一个未曾企及的高度。
    “你的产期应该已经定了吧?到时候我们就住在一起,这样谁也不会发现了。”
    丝楠望着佳妮蕴着善良笑容的眼睛,如果前一刻她爱在犹豫孩子出生该怎么做,那么这一刻,佳妮无疑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她决定把孩子过继给他们,有佳妮这样的母亲,小琼斯兰那样的父亲,她的孩子一定会成为一个出色的人。
    后米娜丝楠出门的次数更少了,待孕的日子是枯燥乏味的,特别在肚子像吹气球一般鼓起来后,丝楠开始嗜睡,清醒的时间就在花园里来往散步,自言自语的说一些周围守卫们都听不懂的话。她说的是中文,她觉得她好像快遗忘了自己的沐浴,只能说说念念才能消除心中的恐慌,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恐慌什么,她让迪斐的手下把自己宅子里的佛像移到这里的房间,铺上蒲团,点燃熏香,仿佛只能这样才能让她心神平静下来。身为一个准妈妈,她心里的杂念太多。
    不得不说迪斐把她保护的很好,她可以安心的呆在这一片宁静的地方,无人打扰,尽管外面已经掀起了血雨腥风。
    六月春季才刚过去,一则军方消息悄然无声的被呈上总统的办公桌,一个月前,一支约500来人的队伍不宣而战,以迅速而诡异的手法占了河内和一片重要的北越南煤矿区,而且还击毙数名越南军官。
    这看似是个绝好的消息,可是巴黎例行会议进行时,全场都沉默无声,无人发表意见,因为没有人知道这帮人的来历,也没有哪位将军曾下过命令执行这场攻击。在军舰沉没后,侵略计划已经放下半年多了。
    天知道这群人是敌是友?
    “难道是英国人?”
    “不可能,他们自己那片地盘都没弄清楚,哪有时间伸长手跑到印度支那来。”
    “无论如何,这群人应该是在帮我们吧。”
    “不要把事情想得过于天真,我认为他们很可能不怀好意,否则怎么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的来历?”
    官员们吵成一团,场面乱的像一锅粥。
    总统问身边的迪斐,“你怎么看这件事?”
    迪斐早就自己的思量,从容道,“既然有了第一次,一定还有第二次,我们只需等待他们再出手不就知道真相了吗。如果与我们非属一心,就立刻拍兵剿灭,以免遗留祸害。”

    第一百五十五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背着土枪的瘦黑男人走过来,用敬慕的眼神仰视面前的普尔曼,叫了声,“阮先生。”
    普尔曼知道是首领叫他过去了。
    他现在有了一个越南名字,阮先生。阮这个词,在越南人的名讳中有格外重要的意义,表示令人孺慕尊敬的学者。似乎和普尔曼本人的形象十分不搭调,但他却有本事让越南人如此认为。
    因为就在不久前,他带领他们冲进河内,杀死首领最大的仇家。
    一切还要从普尔曼被抓起来那天晚上说起。
    侍奉姬莎的侍卫中,有五六个不怕死的挣脱束缚,摸黑逃命,也不管他们的小姐了,最后被击毙在森林里,他们的尸体被扔在普尔曼和姬莎的眼前,一把火烧成了灰。这一幕给姬莎十分巨大的心理阴影,她整个晚上不敢闭眼睛睡觉,只有靠着普尔曼她才有一丝安全感。这让普尔曼愈发感到愧疚,他深深的意识到逃走是奢想,等人来救命无异于等死,只用靠自己才能活着回到丝楠身边。
    于是他做了一个人生中最艰难的决定。
    投靠敌人。
    当时暴怒的首领准备把他们都杀了,普尔曼低声下气,反复讨饶才让对方消了火,他还挨了几脚,都忍气吞声下来。也许普尔曼这样人求情让他倍有成就感吧。之后除了限制自由,这群越南人并没有再虐待他们,至少没有饿着普尔曼和姬莎,至于其他侍卫的生死,普尔曼力不从心。
    那个会法语的翻译是最先与普尔曼建立联系的人,他叫维武,原本出身越南富裕家庭,曾经在法国留学,是个高级知识分子,普尔曼也是后来才知道他来当游兵散将的原因。一开始维武旁敲侧击的想知道普尔曼和姬莎的身份。普尔曼嘴风紧,咬定他们就是商人。
    某天一个越南人试用手脚回来的法国枪,险些走火,射伤自己。普尔曼主动提出愿意教他们用枪,引得所有人侧目。他当时盯着首领的眼睛,手心手背全是汗,他感觉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首领才点了头。从那之后,普尔曼便得到他们的些许信任,他和姬莎有了像样的房间,他负责教导文盲愚昧的越南人使用武器,尽心尽力,没有二心,很快便通过首领的考验。
    而且普尔曼也慢慢了解到,这伙人所针对的并非白人,如今越南处于内忧外患交杂的非常时期,一夜家破人亡的人不少,一夜揭竿起义的也不少。这群人就属于后者,他们对越南本土统治阶级的某些官员十分厌恨,甚至超过对侵略者法国人。为了赢得更多的信任,普尔曼主动出谋策划,显示烧了河内的粮仓和城王府,又伏击了一支越军小队,他带领着越南小兵照样能打游击战,打一枪换一炮,不到半年就打到河内门口。明锐的头脑和出色的才能让所有人惊叹,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这支民军队伍里来,首领也慢慢放下芥蒂。
    普尔曼的地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现在不仅拥有和首领一样大的屋子,还有外出的自由。然而这一切都是有前提的,越南人不可能全心相信一个白人,用来威胁普尔曼的便是他口中的妹妹,首领牢牢把握了这一点,姬莎始终处于被监视的状态之下,她被单独关在一处,只要普尔曼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他就会命人杀了她。
    远在万里之外的人们恐怕做梦都想不到,在越北闹出大动静的人是普尔曼。
    在这件事上,打击最大的恐怕是米歇尔,他如今完全无心工作,放下所有生意,用总督的特权大肆搜寻普尔曼,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普尔曼音讯渺茫,他也渐渐绝望了。
    他拼死拼活在殖民地奋斗这么多年不就是想为自己争口气,想为他和艾芙唯一的孩子提供最好的生活。到头来,自己亲近的亲人一个个都死了,普尔曼甚至连尸体都找不到。
    这个半辈子风光无限的男人,几个月头发基本上都败光了,步履和背影和凄苦蹒跚的老人没区别。
    伊莱海默抵达西贡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米歇尔,“调查来调查去又有什么用,我的儿子已经死了,”米歇尔的眼里充满了怨恨,如果不是总统逼着普尔曼来越南做先锋军,根本不会出这档子事,普尔曼就是被这些人逼死的。早知道普尔曼死得如此凄惨,他当初就同意普尔曼和丝楠的婚事,后面的事都不会发生了。
    世上没有后悔药吃,米歇尔的自怨自艾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自责悔恨的境地。
    “一个家族的同龄人中不该同时出现两个优秀分子,”海默心里如是想着,没有说出口,他管不着别人的家事,他也暂时没有证据。
    海默第一次来殖民地,这里给他的感觉很不好,昏黄的画面,浓烈的太阳,热燥的空气,好像多有皮肤的毛孔都被堵住,透不了气。他平生第一次穿上了露胳臂的衬衣,下马车时,所有人对他行注目礼。在粗糙世界里,这个精致的男人无疑是一道别致的风景。波顿总督与夫人亲自迎接的他,那时米歇尔像个老头蜷在座椅上,眼皮子都不动一下。
    普尔曼是他的希望,是他寡淡人生里唯一的念想,他精心抚养孩子,给予最好的条件,他所有的努力,所有的财产都是为普尔曼以后的生活做铺垫的。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上帝也不想看的吧。
    “普尔曼只是失踪,我们谁也不能确定他已经不在了,”波顿总督劝说米歇尔,因为瑟琳娜的死与自己的妻子有关,他对欧罗斯家族心怀愧意,在找寻日普尔曼的事情上,他付出的努力最大,“老伙计,想开一些,没准哪一天普尔曼就自己回来了。”
    米歇尔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整个人都被打击击垮,还有什么能激起这个男人的名利心呢?
    知道海默走到他身边,弯腰在他耳边低声说,“丝楠怀孕了,是普尔曼的孩子。”
    米歇尔‘砰’的跳起来,震惊又狂喜。

    第一百五十六章  喜从悲来

    就在米歇尔以为自己的世界从此黑暗时,海默一句话把他从深渊里拯救出来。
    “真的?是真的吗?”米歇尔扯住海默的双臂,海默比他高,他恨不得要把他扯下来,海默没有抗拒,即使他与米歇尔一定也不熟,他也不喜欢与人贴身接触,但他是晚辈,最基本的礼貌还是得给米歇尔的。
    “我有孙子了,我有孙子了。”
    旁人好奇海默到底说了什么让米歇尔眨眼间变得亢奋,可是两个人说话声音太小了,别人把自己的耳朵揪起来也听不清楚。
    “我要回去,我马上就回去,”米歇尔迈步就朝外面走,大声叫,“查理,快联系船,我们今天回国。”
    “等等,米歇尔,发生了什么事?”利顿总督连忙叫住米歇尔,可对方置若罔闻,他发红的脸和恨不得吐出来的眼睛,还有脸上诡异的笑,看起来都令人发寒,难不成米歇尔伤心过度,疯了?
    此刻谁也拦不住米歇尔,因为,谁也比不上他的孙子重要。
    “你对他说了什么?”米歇尔走了,利顿总督只能问另一位当事人海默。
    海默对此不言语,而是说,“我们的士兵为何不往北走?听说河内发生了暴乱,我们现在应该担心的是殖民地的安全。”
    利顿总督的脸色稍显难堪,当得知总统派的调查队抵达时,他心里就很不好受。
    距离那场事故过去这么久了,一点线索也没有,总统显然开始质疑他的能力,派人来是第一步,接下来很可能就是换总督说了。利顿总督这几个月没有睡过一个踏实觉,整日整日的惶恐不安,就像是有什么大灾要降临在他头上。
    而且对于先前素未谋面的伊莱海默,他也没有好印象,他不喜欢这个精致阴柔的年轻人,说他是律师,还不如说是富家少爷。他认为伊莱海默又是个二世祖,就如同普尔曼,靠着自己父亲的背景才能被委以重职。草根出身的利顿总督说到底对权贵子弟很有偏见。
    敏感的海默亦有感觉,不过与他何干,他无须讨好任何人。
    就在这时,海默突然朝利顿的夫人菲丽丝走去,在后者诧异的目光下,他问“瑟琳娜欧罗斯的墓在哪里?”
    菲丽丝的脸啊,瞬间唰的惨白,她往后退了一小步,连摇头,“我不清楚。”
    海默不为所动,追问,“你为何露出这样的表情?我只是受人所托,去祭拜他的母亲。”
    海默说的不假,临行前,迪斐来见过他,也真的亲自开口请求他。他说,“一晃都过去十年了,我母亲的尸骨一直深埋在异国,风吹雨淋,坟墓上不知长了多少野草,恐怕无人搭理吧,我是不孝的儿子,没有去看望过她一次,也没想过,哪怕是现在,我也不想回去,我绝不会再回那个鬼地方。”
    不可一世的迪斐在说这番话时,稍稍泄露出自己的脆弱,他的母亲是他一辈子无法释怀的爱与恨。所以哪怕拉下颜面,他也要求海默。海默深深的盯着他的眼睛,就像是要确定什么。
    “放心吧,在她生孩子前,我不会对她做任何事。”
    于是海默答应了这个要求,迪斐还让他替他问候一下菲丽丝。奥力维亚的姐姐,何尝不是害死瑟琳娜的凶手。
    其实当年设施的人们都得到应有的惩罚,耿耿于怀的不过是自己的心魔罢了。
    瑟琳娜的坟墓就在湄公河岸边,炎炎烈日下,却并不如当年迪斐说的荒草丛生,周围的草地被修剪的十分整齐,石碑也是纤尘不染,石碑上的十字架被擦得很发亮,草地上还摆着几束晒干的玫瑰花。
    “她生前最喜欢玫瑰,那时每周我都会吩咐人送一束到她手里。”
    海默不意外在这里见到麦凯克伦,这座墓地是这个生无可念的男人,唯一执念,否则他为何一心要回殖民地呢。
    麦凯克伦的状态比在法国时要好很多,穿着干净整齐的衣服,头发和胡子也不邋遢,几经打击,当然不能从他身上找出当年丰神俊朗的模样,他看起来就是最普通的中年人。
    “没想到那边派你来调查舰船沉默的事,普尔曼死得很冤不是吗?”
    海默眯眼,“你在暗示我,你也知道凶手是谁。”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也许你应该到北边去看看,”麦凯克伦谈了口气,“呆在这里是查不出来任何东西的,如果需要,你可以去岘港找这个人。”
    麦凯克伦递给海默一张纸片,海默打开来,上面只写了一个名字和地址。麦凯克伦在殖民地经商多年,总会有一两个靠得住的朋友。
    “记得多找几个侍卫陪护。”
    麦凯克伦拍拍海默的肩膀,他感激这个孩子救了他,可是他也要保护自己的孩子,不管迪斐做了什么,他永远是他和瑟琳娜的儿子。
    米歇尔当天就走了,双手一甩,忙不迭的,生怕晚了。他走的第二天下午,所有在西贡官员和军官在总督府开了一场相当严肃的会议。
    “库尔塔中将上个月就回岘港了,听说她女儿好像失踪了。”
    海默闻言,看向低声议论的两人。
    “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踪呢。”
    “天知道,按理说岘港也不乱,那边基本上是我们的人啊。”
    “哎,现在殖民地太乱了,女孩子还是呆在国内才好。”
    两个军官聊着天,冷不丁的被海默打断,“你们说的那个人,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这我们哪里清楚,恐怕得去问库尔塔中将。”
    海默沉思,又是岘港,看到这个地方他非去不可了。
    “你看我给你做了一件衣服,”普尔曼一进屋,姬莎就跑向他,手里拿着一件米白色的衬衣,邀功般的把衣服举高,“快试试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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