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宫阙+番外 作者:顾婉音(云起书院vip2014-11-10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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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宫阙+番外 作者:顾婉音(云起书院vip2014-11-10正文完结)- 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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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皇上知晓了这事儿,对庄王也没什么好脸色了。”陶君兰言道,又看了一眼李邺:“怎的庄王妃也没拦一拦?”
李邺嗤笑了一声:“拦?没叫好已是收敛了。”
陶君兰越发默然下去——庄王妃说不得这是故意借了庄王的手要除去那妾侍了。只是却不知怎么的,那妾侍竟是碍了庄王妃的眼。
“那妾侍已有了两个月身孕,只是一直没说出来。”李邺仿佛是看出了陶君兰心里的疑惑,细细解释了一番:“若不是因为这个缘故,倒是也不至于就死了。”
陶君兰讶然的瞪大了眼睛,只觉得心底发寒。不由得摇头:“也太心狠了一些。”不过是个妾侍,又没什么威胁,何至于如此。而且反倒是显得自己小肚鸡肠不够大度。
“如今庄王也是不痛快,和庄王妃闹腾起来。”李邺笑了笑,“也不知是不是心气不顺,庄王倒是病了。”
“病了?”陶君兰微微挑眉;“可说了是什么病?”可千万别是瘟疫罢?
李邺摇摇头:“不是瘟疫,只是吐了几口血,太医只说是郁结于心,倒是没说具体是什么缘故。”到底是诊不出来,还是有什么更深的缘故,他却是还没查出来。
陶君兰却是有些吃惊。要知道,吐血可不是什么小毛病,“那可有大碍。”
“太医让养着。”李邺一笑,眸子里有些微冷:“只怕没个几个月是养不回来了。父皇已让庄王好好养着了。连小妾那事儿也没再多说什么。”没多说的缘故,固然是因为庄王如今病了,更是因为他和武王以及太子都替庄王求情了。;
第一卷 第445章 打扰

可想而知,这养上几个月之后,庄王只怕就是彻底失去了和太子竞争的机会了。
陶君兰心中一动,不由问道:“你说这次,会不会是有人想要一箭双雕?”
李邺对陶君兰的这句问话不置可否。不管是一箭双雕也好,还是被牵连的也好,反正端亲王府这次吃了亏是事实。
他是真有点儿后怕,甚至不敢多想——万一当时皇后没用瘟疫这个手段,而是用了毒呢?那这会子又该是个什么结果?
这般想着,他便是肃穆的嘱咐陶君兰;“不管如何,以后宫中但凡送东西也好,来人也好,你都小心着些。万万不敢大意了。”
陶君兰苦笑一声:“哪里还敢大意?以后我躲着都来不及了。”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她这次的亏是吃大了。先不说别的,吓都将她吓得够呛了。
若是再来一次这情况,她只怕第一个便是受不住了。
见陶君兰的确是长了教训,李邺便是也收了凝重,歉然道:“也是我没护着你。”这些日子他都只顾着外头,倒是忽略了府里。这才让人钻了空子。
陶君兰一笑,嗔怪的问他:“瞧你这话说得。只有千日做贼的,哪里有千日防贼的?皇后若真动了心思,你又如何防得住?要我说,最好的防守,反倒是进攻。只有将她打得措手不及,让她腾不出空来折腾这些,那才算是可以放心了。”
李邺闻言不由得古怪的看了陶君兰一眼——此时他该说是夫妻同心,还是该说英雄所见略同?
“绿柳到底是怎么染上瘟疫的?她在深宫之中,又不能与旁人接触,总不可能无端端就发了病。”陶君兰心里还有些事儿,倒是没注意到李邺的神情,只是迟疑着将自己心里的疑虑说了出来:“你说,她是不是被人当成了棋子?”
“嗯。”见她挂心此事儿,想着纵然不说她也不见得就真放下了,于是李邺便是干脆承认了。
陶君兰默然片刻,又问:“那她如今怎么样了?”
“离死不远了。”李邺仍是如是言道,并不隐藏半点:“如今太医院迟迟拿不出方子来,纵然用药拖着病情,也不过是受苦罢了。”
事实上,这会子绿柳是真只剩下一口气了。连神智都不大清醒了。可谓是油尽灯枯,再无生机了。
“若是可以,你好歹替我帮她一把。让她少受些委屈,纵然将来去了,也体面些。”陶君兰轻叹一声,想起从前在浣衣局的情形;“若没有她当初帮扶我和芯兰一把,如今我们姐妹两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形了。”
李邺其实是早知道这些的——早在当初刚和陶君兰认识的时候,他就让人查过陶君兰的过往了。
正因为知道绿柳对陶君兰还算有恩,所以他早就吩咐下去了;。此时陶君兰再提起,他也只说了两个字:“放心。”
有了他的保证,陶君兰倒是真正的放心下来——说句实话,若非不可以,她倒是想去见绿柳一面。问问她还有没有什么未尽的心愿。她若是能做到,也可帮助一二。
不过眼下显然是不能了。只是她心里也是隐约知道绿柳的心愿的——绿柳对皇后,大约是十分恨的。若非如此,绿柳当初也不会找上她,想让她对付皇后了。
对付皇后,这件事显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而且,也不知还要等多久。至少,绿柳估计现在是等不到了。
这么一想,又觉得有些怅然。不由得便是想起一句话来: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这句话,真真的就是绿柳的写照。绿柳一生所求,说来也就是人往高处走的心态罢了,也没什么大错。可是她却是着实没这个福分。一生最荣华的时候,竟是只开了那么短短的一段时光。只让人唏嘘不已。
昔日一屋子的姐妹,今日却是成了这般摸样。采鸢自是不必说,她如今却是对采鸢再无半点情分和好印象了。至于文杏,这么多年也没再有什么消息。再加上绿柳,也算是零落天涯了。
不过这样的伤感情绪很快就在李邺故意捏了捏她手之后烟消云散了,她嗔怪的看了一眼李邺,却是舍不得将手抽出来,只问:“作甚?”
“别想那些事儿了。有功夫倒是替我去找一身衣裳换才是正经。”李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叹了一声:“这几日穿的都还是宫里现做的,赶工出来的是有些马虎。”
陶君兰一听这话,忙拉着李邺仔细看了看,顿时也皱了眉:“的确是有些马虎。宫里如今做事越发不经心了。”
当下也不敢再耽误,忙起身就要亲自去给李邺拿衣裳。
待到换了衣裳,李邺又说饿了,于是陶君兰又去张罗吃食。这么忙碌起来,倒是再无功夫去悲秋伤春了。
倒是李邺见陶君兰忙成了一个陀螺的样子不禁偷偷一笑——心里却也是十分受用。点了点头心道:是了,这才对么。
就在陶君兰忙碌的时候,姜玉莲却是磨磨蹭蹭的过来了。只是却是不肯离陶君兰太近了,远远的站着冲着李邺行礼。
陶君兰看得分明,更是心知肚明姜玉莲这是怕什么,无非就是怕瘟疫呗。当下嘲讽一笑——如今她倒是成了让人避之不及的蛇蝎一般了。
不过,姜玉莲这胆子也是够小的。都这么多日过去了,太医都确定她平安无事了,还有什么可避之不及的?
再则,既然真那般害怕,倒不如干脆不来也就是了。这般巴巴的来了,又做出这样,给谁瞧呢?她倒是要看看,这姜玉莲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儿,竟是非要这个时候说了。
若非姜玉莲一直不识趣,此时又做出这般摸样,陶君兰或许还能体谅一二主动就避开了。可是姜玉莲越是这样,她心里也就越是不痛快,自然也就没有那个好心好意了。
陶君兰此时倒是没意识到,她这般是有些小孩子心性了;。不过,还别说这么做,她心情倒是舒畅了不少。尤其是看着姜玉莲想要避开却又勉强自己站在那儿的样子之后,便是更加痛快了。
甚至于,她还气定神闲的坐下了,笑眯眯的对姜玉莲开了口:“几日不见,姜侧妃可还好?”
姜玉莲用帕子掩住口鼻,勉强一笑:“还不都是那样过?只是着实将吓了一跳。你说慎儿那么小,若真有个什么,那可怎么办。”
陶君兰看了李邺一眼,笑着抢在李邺前头接了话头:“正是这话。先前我让你将慎儿送出去,你还舍不得,如今可是体会到了。”
这么说,就有点儿故意旧事重提了。本来也是,当初她劝了好几次,也提醒了几回,姜玉莲自己非要将慎儿留在府里。这会子又用慎儿的安危来做话头,岂不是可笑?
当然,若不是姜玉莲做出这般摸样,她也不会如此。
姜玉莲被这话说得一噎,看着陶君兰半晌才将目光又投在了李邺身上,叹了一口气后才柔声道:“妾如今是真知道错了。当时是该听陶侧妃的话的。只是妾想着慎儿还小,哪里能离得开母亲?且王爷都还留在京里。再则府里应该也是安全的,这才没将慎儿送走。谁知——我也着实是吓住了。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的,就怕有个闪失。”
姜玉莲这话说得诚恳,倒是有些叫人动容。她这么一说,陶君兰反倒是不好再说下去了。
当然,陶君兰本也没有非要和姜玉莲对着来的意思,随后抿唇一笑便是不言语了。只等着看姜玉莲到底要和李邺说什么。
李邺含笑扫了陶君兰一眼,将她的心思猜得透彻。至于陶君兰那点儿小小的故意,他也并不放在心上。且不说他是偏心,只说这姜玉莲也的确是有些太过了。那副避之不及的样子也太明显了一些,而且话里话外也是歪曲事实。
他纵忙得没功夫管家里的这些事儿,却也不代表他是真半点不知情。姜玉莲为什么没带着慎儿离府,他心里却是十分清楚的。
“这么说来,你是后悔了。”李邺抿了一口茶,看向了姜玉莲。虽面色仍是温和,可是却并不温柔。反带着一股淡淡的清冷,叫人有一种不敢靠近的感觉。
姜玉莲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纵然尴尬也只能点头低声的承认了。
“那你如今想做什么?”李邺又问,微微挑了眉:“可是想让我送你们母子出京去?”
姜玉莲又点了点头。只是头却是埋得越发低了。
李邺轻笑了一声,不知是嘲讽还是欣慰姜玉莲终于想明白了。随后言道:“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出去了却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且还要路过城门口,总归是要冒险。”
姜玉莲咬咬牙,又问李邺:“那王爷觉得如今该当如何?慎儿毕竟太小了,妾身如何敢让他冒险?只要他能平平安安的,妾身做什么都愿意。”
“既是如此,那你从今日起,便是闭了院子罢。如此一来,倒是也和在庄子上与世隔绝差不多了。”李邺温声言道,听不出喜怒。;
第一卷 第446章 吵架

不过姜玉莲听在耳里,却是如遭雷击她觉得这是李邺恼怒之下,不肯管她们母子了。
只是同样的话落在陶君兰的耳朵里,却又是另外一个味道:她知道李邺这是为了慎儿好,才说了这话。眼下出城已不是最好的选择了。毕竟,谁知道赶路的时候和会不会遇到什么?万一在京里没染上疫病,出了京的路上却是染上了疫病,那可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要知道,如今京城里大夫云集,又有太医院,拿出方子也是迟早的事儿。而且,京里的药材也是容易找。就算真有什么,总能多一份希望;。可京外,却是没有这些的。
所以,留在京城,关了门自家过自家的日子,才是最好的法子。
姜玉莲咬了咬唇,哀戚的看了一眼李邺,虽不敢有怨怼之色,可是委屈埋怨却也是十分明显了。
李邺见姜玉莲如此,心头越发失望,自是更不愿意多说一句话了。
陶君兰想了想慎儿,到底还是开了口:“咱们府里院子不少人却是不多,比起其他地方来已不知安全了多少。你再关了院门,更是万无一失。除非京城里瘟疫已是控制不住,否则决不可能有事儿。慎儿如今还小,经过城门口,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这已是最稳妥的法子了。再说,京郊的庄子,如今也未必安全。”
并不是所有灾民都聚集在城门外的,也有不少是在四处流窜。至少,陶君兰是已经听底下人禀告了几回,说是灾民路过一些小庄子,打家劫舍也是有的。谁又知道会不会碰上那些凶狠的人?而且,那些人里头,说不得也有染病的。
所以,眼下的局势,李邺给出的这个提议是最好的。并不是敷衍或是别的什么。
姜玉莲越发的低垂了头,好半晌才委委屈屈的言道:“既是这样,那我听王爷的。”
陶君兰只看她那样子,便是知道她心里必然还没想明白,只得叹了一声;“你回去好好想想罢。慎儿毕竟是王爷的亲儿子,王爷是不会亏待他的。更不会让他冒险。”
姜玉莲却是只当没听见,起身借口说是要回去看顾慎儿,告辞走了。
李邺抿着唇,将茶盏搁下了,继而叹了一口气。说真的,他是真有些头疼了。
陶君兰忙劝道:“她也是一时转不过头来,被吓住了罢了。你这是为了慎儿好,谁都明白的。”
李邺苦笑一声:“你都比她明白,都比她更顾着慎儿。”
陶君兰勉强一笑,摇摇头:“她毕竟是慎儿的生母,旁人是怎么也比不上她的。只是每个人想法不同罢了,慢慢的也就明白了。”
李邺点点头,也不再多说此事儿。
不管姜玉莲能不能转过弯来,如今事情也都只能如此解决了。
陶君兰第二日派人去问了陶芯兰的情况。刚派了人出去没多久,倒是陈家那边来了人给她请安。
陶君兰登时就明白了这是陶芯兰担心自己呢。便是忍不住一笑:所谓血浓于水,便是这个道理了。
待到互报了平安,陶君兰也算是彻底的放了心。毕竟若是因为她连累了陶芯兰的话,那她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傍晚的时候,陶静平却是又来了。却不是差人过来问问,而是亲自过来了。
陶君兰颇有些意外,甚至下意识的退了几步。待到回过神来,看着陶静平愕然的样子,她才忙歉然一笑:“这几日倒是习惯了。一时竟是反应不过来了。”
陶静平闻言只觉心酸,随后却又笑起来:“如今没事儿了就好;。”
“怎的九公主没跟着一起过来?”陶君兰想着干脆留陶静平用了晚饭再让他走,不过又想着九公主一人在家也不妥当,便是多嘴问了一句。
陶静平笑了笑,道:“我是从衙门直接过来的。今儿晚上就在姐姐这里用饭罢。”
既然陶静平都这么说了,陶君兰自然是不会推辞,忙笑着应了,又道:“正好你和王爷可以浅酌几杯。今年新酿的酴釄酒还没开封呢。”
“那敢情好。”陶静平顿时笑起来,一副有些嘴馋的样子。
陶君兰看在眼里,登时忍不住也是笑了。只是心里却是多少有些隐隐觉得不对劲儿。想了想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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