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你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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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情你不愿-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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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开解您,但还是能帮得上忙的,毕竟日后……我可能还要喊您一声‘妈’。我是后辈,初次见面若有得罪请您担待。”说完他唤过服务生点了本店最好的两道点心打包。
一番话下来向逸薇刚才因为敏感而大发雷霆的怒意顿时消散不少,她的双手开始颤抖,得体的妆容有些凌乱,毕竟是女人,在拆除危机后陡然脆弱。
她垂下头用双手捂住脸伏在桌旁:“皖江,那孩子她不认我。”
这声皖江就算是承认了谢皖江未来的身份了,谢皖江心里得意却不喜怒于色,只是平静地抚慰她:“伯母约我来不正有此意吗?您和依依之间误会了这么多年,可到底是母女,她不会真的不认您,要紧的不过是时间问题。”他顿了顿,“伯母这次回国是向钟馗尘打着归国旅行的幌子,钟瑾先生恰巧负责您钟家在中国区的代理,若不出所料的话,到年底钟先生就该派人接您们母子回去了,那您弥补依依的时间就真的不多了。”
向逸薇听了颇有些着急:“皖江,你说,怎么办?只要依依能原谅我怎么做我都愿意。”
谢皖江拄着腮仿佛思考许久,可他心里想的却是另一桩事,碍于和向逸薇初次见面还不适合开口,他佯装左思右想,过了许久才说:“倒没有那么严重,误会来源于误解,让依依原谅您……解铃还须系铃人,伯母回去考虑,考虑清楚了我谢皖江自有办法。”
他自信地起身将服务生打包好的糕点递给向逸薇,自己则留了一个,他笑着观察向逸薇的面部表情:“依依爱吃这家店的抹茶蛋糕,我想……伯母或许也喜欢。”
待谢皖江走到门口,向逸薇“腾”的站了起来,眼神里除了惶恐还有不安:“你知道,对不对?你什么都知道!”
最后一句明显不是疑问句,向逸薇说得笃信而坚定,因为站得猛她眼前一片漆黑,待恢复视觉后谢皖江已经走了。
她颓然落座,发觉双脚瘫软。
向逸薇心知肚明这一趟面见谢皖江是在赌博。她有两个女儿的事钟馗尘貌似并不知情,虽然他在拉斯维加斯只手遮天,但那滔天的本事毕竟顾不到国内,就算他真的知道了只要她不越了规矩也没要紧,如今,她见了谢皖江,这年轻人和他父亲当年一个德行,她那两成势在必得的把握在见过他之后土崩瓦解。
可是想到一直恨她的初依和患病的小女儿她又觉得做这些统统都值得,她这辈子,妻子和母亲这两重身份到底难以两全。
小篱笆又胡说:
我会告诉你们我在追那个叫做《想你》的恶俗又悲情的韩剧吗?
不会!
其实,如果再早几年,我肯定每集必哭,真是虐剧看多了,怎么看都觉得虽然悲情但是哭不出来,唉~真想咆哮:有没有一部剧可以让我泪奔啊,喂!
不过还是要说,里面的男主女主好悲情~~~

、62,女人的眼泪为谁而流?

第六十二章:女人的眼泪为谁而流?
当魏承轩以天水巷的继承人,蔚天最大股东的身份出现在会议现场的时候,初依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萧妍一身黑制服,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在投影仪前宣布会议正式开始,这是初依交给她的第一个大案子,她精心准备良久却还是有些紧张,毕竟在这种场合里她充其量是个小新人,左右逢源的本事还欠缺得很。
初依一脸担忧,不光因为台上站着的是手下爱将,最重要的是青孔桥的杜橙南莫名缺席。
这几天夜里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凭良心说她不希望杜橙南让位,一旦青孔桥付之一炬那么偌大的城市里备受瞩目的便只有天水巷,而她所做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魏承轩,这个陪她一路走来的伙伴、兄长或者说是亲人,下场会怎样?
她自己的结局又回怎样?
她不愿最后的结局是转一圈回到原点。
坐在首席的男子半眯着眼睛,面容冷淡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抬起手腕摆弄着表盘,而后扫了一眼在场的人,将目光落在了青孔桥的负责人身上,慢悠悠地开口:“你们青孔桥这是唱得哪一出啊?”
没人吭声。
初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负责人擦着额前的汗,握着电话的手微微发抖:“魏…魏董,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这事先说得好好的,我…我……”
他我了半天,直到魏承轩走到他身边才噤声住嘴。
“你们行啊,耍我啊,回去告诉杜橙南,他长本事了啊!这帐一笔笔我收拾好了一起算!”魏承轩走到窗户旁点起一支烟。初依坐在一旁盯着会议室的墙面——禁止吸烟
这还不是她说话的时候。
她静默地体会着魏承轩说的每一句话,每个字。魏承轩和杜橙南的账?什么账?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吗?除了两方势均力敌之外他们曾经有过正面冲突吗?因为什么?或者是……因为谁?
她恍惚想起下雪的那天,在魏承轩故意失踪的那晚,他和单思思在一起。
雕刻着镂空山间月的梨花门被人狠力地推开,本来寂静的空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声莫名有了一丝生气,她的思绪戛然而止,她装作不经意地向门口看去,果不其然。
“众位久等了,路上堵车,我来晚了。”
嘟嘟嘟——突然到场的女子她走得每一步都被高跟鞋做了明确的标记,像大头钉般留下一串扑朔迷离的痕迹。
单思思裹着一件齐腰的兔绒马甲,内衬的一字领毛衣勾勒着美丽的脖颈,她笑得越动人在场的气氛就越是尴尬。
预备留给杜橙南的位置被此时这位机警与美貌并赢的女人占据,她拿起放在桌面上的矿泉水自顾喝个干净,痛快后仍旧用那魅惑众生的音容笑道:“都愣着干什么啊,开始吧。”
又是一阵寂静。
“你们见了我怎么跟见了鬼似的,我说开始,这话不作数吗?”
初依望着立在窗旁的魏承轩,他始终没有转身,仿佛对此时发生的事了如指掌。她思忖一阵站起身,众人向她看去,她猛然感觉自己正置身于风口浪尖,陈词的每一个字都将变得价值连城。
“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大家先出去吧。”
萧妍第一个察觉出这话的深意带头推开会议室的门走了出去,而后一个,两个……直至所有出席会议的人离场。
单思思冷笑着坐在长条桌的尽头看着初依:“你又是凭什么?”
初依的神经紧绷,迈出去的脚步尴尬落地。
她从未想过在和单思思争执。
现在的单思思不止是香港富商单辕的女儿,更是杜橙南的未婚妻。她跋扈也好嚣张也罢,这些统统是她拥有家财万贯身家的资本,即便她将自己视为心中刺恨不得除之后快都无妨。
“思思。”
“打住,我叫单思思。”
闻言初依也只好收起那套所谓的“恭敬礼貌”。
她猛吸了一口气,尽量压住心里的怒意:“单小姐,您和魏先生好好谈谈,我先出去了。”
“哼,和他?我没什么好谈。”说着瞥了一眼初依,“不用,你留下。”
“我的确和你没什么好谈。”魏承轩沉着脸,转身喝道:“思思,你闹够了没有。”
“又是这个字,我没闹!我从来没闹过,我单思思从来没跟你开过玩笑,我说我会带着合同出席说到做到,魏承轩,你太不是个人了!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让橙南松口废了多大的功夫,你知不知道为了让你能顺利地得到青孔桥我背地了做了多少!”
站在一旁的初依以为自己听错了,满腹疑问来不及问出口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探究。
魏承轩沉静的眸子里泛起了惊涛骇浪,他快步走到单思思身边,这一刻他们离得那样近,原来,不用等到天荒地老,他们就可以相看泪眼,却无奈终究是无语凝咽。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单思思忍着眼泪在眼眶打转,猛然伏下头靠在魏承轩的肩膀上呜呜哭了起来。
“杜橙南不会来的,他根本就不会来的。”
魏承轩的眼睛突然没了焦距,他不知道眼前的光与景如何交叠,只是潜意识里用身体里全部的力气抱紧这个想要爱他却始终爱而不得的女子。
单思思,傻瓜。
初依默默地走了出去,关上门缝的那一刻她突然好想流眼泪。
为什么,女人的眼泪永远为了男人而流?
为什么,世间没有两全法能将欲望的沟壑填满?
杜橙南在香港准备结婚典礼,从预定饭店到设计请柬事无巨细一一过目。江山易改,美人难求,他在乎的不过是一个沉醉在思念里的女人罢了。
单思思用一纸婚约攻下魏承轩所期盼的江山,当她拿着从杜橙南那里交换来的合同出现在蔚天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魏承轩知道的真相原来并事实。
他的身体撕扯般的疼,只知道搂着怀里的人想要抱更紧,可他们之间却仿佛隔着遥不可及的山水万千重。
看到脆弱如孩子的他单思思所有的委屈和不满好像都莫名消失了,她抚摸着他的头发,用哭过后带着鼻音的沙哑声音安慰他:“我不后悔,真的。无论结果怎么样我都不后悔。魏承轩,我告诉你,我不是因为你才嫁给杜橙南的,这场婚礼不过是早晚的事,我只是想在能帮你的时候好好利用自己,我心甘情愿利用自己,和你没关系,你懂吗!”她用尽全部力气希望他能明白。
“承轩,你知道吗,我原本不希望你得到青孔桥,我怕你出事。这几年,你能瞒过所有人可你瞒不过我,我知道你为什么把初依的妹妹送走,也知道你建立蔚天的真实目的,我甚至知道那些和你上过床的女人姓甚名谁,所有,是的,这所有我都知道,可我想满足你的欲望,只要你想要,只要我给得起,我都不后悔。我爱你,爱到痴迷,甚至没有一点原则,我恨透了这样的自己。可怎么办,我还是爱你,毫无原则地爱你。”
“思思,留下来,留在我身边。”
一股温热落在单思思的肩膀上,她笑着抬起头看着魏承轩脸上刚刚滑过的痕迹。
原来,这么多年,都值得。
至少,他的眼泪是为我而流。
“承轩,签字吧。”她从他的怀抱中抽离,带着眷恋和不舍。
“思思!”魏承轩猛烈摇晃着单思思的身体,逼她看着自己,甚至狠心地用双手钳住她小巧的下巴,直到见到那双滢亮的眸子才甘心让胸腔归于平静,用这辈子都没卑微过的语气祈求:“可不可以留下来?”
单思思试着偏头不去看他,却难逃他宽厚的手掌。
从他指缝间传来的温度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美好记忆。
她奋力咬着嘴唇试图掰开魏承轩的手指,耗费的眼泪和力气混合成无形的绝情,魏承轩终于松开她,在她放松警惕的瞬间抽回的手臂就势揽住她的腰,一记吻落上她的眉间,久久没有离去。
“怎么办,我后悔了。思思,我好像从一开始就错了。”
眼泪渗透进皮肤深处,带着凉意,单思思快速逃离他的拥抱,她理智地擦着眼泪,从包里翻出了合同扔在桌上:“签吧。承轩,你要清楚我现在是杜橙南的人。我能回来是他默许的,他知道我会干涉这件事所有任由我胡闹,你说的对,我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就是在用胡闹拼输赢。我有今天是欠他的,但你要记住,你有今天,是欠我的。”
捏着合同的指骨变得惨白,一切和她有关的事席卷而来。
这是魏承轩第一次觉得连心脏都要被人剜去。
许久,他终于恢复笑容,但那笑里却夹杂着无法识破的悲哀。他笑着从上衣口袋取出钢笔在最后一页挥洒上自己的名字,“承轩”两个字被泪滴晕染得格外厉害,褶皱的白纸上一道触目惊心的划痕一直延续到页脚。
小篱笆又胡说:
我爱你。
更爱你们。
我是发神经的疯兔子,一直在爱,却始终等着被爱。

、63,原点

第六十三章:原点
再靠近一点点,他的鼻翼左侧有一颗浅浅的痣,那枚小黑点俏皮地印在他的皮肤上,单思思伸手触摸着魏承轩的脸:“我从来没想过能和你像现在这样。”
躺在她身边的男子不言语,任由她的指尖霸道地游离。
他腾起身侧头看着单思思此刻天真烂漫的表情:“昨天不是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杜橙南的人吗?现在和我躺在一张床上成什么样子。”他无奈地责备她,却舍不得加重语气。
“清者自清,我又没做什么别的事。再说我回来没有地方去,不投靠你难道睡马路吗。”她眨着眼睛,任谁也看不出她此时的心口在滴血,“承轩,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杜橙南处理完香港的事就会来接我,到那时我们或许真的就老死不相往来了,到死恐怕我都见不到你了。”
“那就好好活着。”
听着他没有感情的回答单思思有些丧气,她收回手缩进了被子里,又掀开一角:“你也进来吧,很冷的。”
魏承轩淡淡扫了她一眼:“不用了,你睡吧。”
单思思随便“唔”了一声果真闭上了眼睛。
时间一点点滑过,流水般守到了次日凌晨,魏承轩整夜没合眼,他打着哈欠走到窗旁拉开厚重的纱幔:“思思。”
“嗯?”
她也了无睡意,整夜假寐倾听身边均匀的呼吸。
魏承轩面朝破晓之光:“杜橙南什么时候来?”
单思思缩了缩身子紧攥着被角:“怎么?想赶我快点走啊。”
“不是,”他脱口而出却马上在下一秒恢复了平稳,转身露出沧桑又绝望的笑容,“思思,你和我的日子不多了。我是说,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快要到头了。”
单思思从被窝里爬出来,认真地拍了拍床沿示意他坐,魏承轩听话地踱步走到床边,任由眼前的女人孩子气般摇晃着他的手臂,她闪着发光发亮的眼睛望着他:“怎么办,我想和你私奔了,去月球,火星,水星,什么地方都好。怎么办,魏承轩,除了你我还是谁都不想嫁。”
魏承轩握着她的手,此时他心里乱作一团。心脏好像陷进了荒无人烟的沼泽,等不到救赎,看不到一点希望,唯一能做的就是沉沦,越陷越深,最后窒息而亡。他不知道等到单思思嫁人后他还有没有力气活下去,他突然觉得人生没有一点意思,争了一辈子赢了一辈子,到头来两手空空,连女人都守不住。
他从来没承认过自己是正人君子,甚至连“魄力”都被他理解为不择手段。从小他就知道走上不归路意味着不能回头,他没有退路,索性坏到底。
他是坏人,却无法做到真正的残忍。
残害过后是彻夜难眠的负罪感。
潇洒过后是漫长的寝食难安。
欠下的帐在心里积攒成一座压迫神经的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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