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术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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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术宗师-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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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是人命,而且牛福运不知道的是骆离经历过刘老师家那次作法,已经对恶人有了一次深刻的认识,还亲手斩杀了一个败类。更不要说骆离见到牛福运已看出了他的问题,气运如此低,吃牢饭的前兆。

骆离在心底说:牛福运,你这次死定了。我发誓,我以后遇见一个恶人,就要灭一个。

骆离没有回话,和刘天明一起看了林玉荷的遗书。林玉荷只是诉说了自己不是受不了流行污语,是不想让丈夫和女儿也被人嘲笑,宁愿女儿没有妈,也不愿女儿因她没有好名声。也忍耐不了“那人”的逼迫,希望自己死后,事情可以平息,“那人”也不要再生事,并没有留下凶手的姓名。

第十三章好面相!

什么不要再生事!骆离愤恨:就是怕牛福运报复,连名字都不敢留下,说不定牛福运还拿林姐的女儿威胁她。林玉荷那么开朗泼辣的个性,要不是被人逼迫太盛,至于一死了知吗?

邹所长想劝散人群,让几个当事人走派出所去解决问题。

何大叔第一个不肯,非说要当着他儿媳的面找出凶手,要凶手血债血尝。额头青筋暴起,激动得满脸通火,旁边的小警察也不敢强拉。林玉荷的婆婆就一直趴在尸体前哭骂,骂天骂地骂作孽的畜生。

“畜生”牛福运不停地向邹所长使眼色,暗示他强行解决。

刘天明可不能让他们把人群劝散了,出来喊道:“这可是大秦国建国以来我们长坪镇第一个跳江的,朗朗乾坤还有把人活活逼死的。我们必须要找出凶手,还死者公道,如果你们不想自己的家人哪天被逼死,就一定要帮何家申张正义。”

人群顿时开始激动起来。

牛邹二人开始发急暗恨这个刘天明,不是说疯了吗?现在又神龙活显出来坏事儿。骆离深吸一口气,对大家讲道:“今天这个凶手,能不能绳之于法就要靠大家了。邹所长可是牛老板茶楼的常客,他二人一丘之貉,刚才还红口白牙冤枉我来混淆视听,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二人脸都绿了,牛福运忍不住想动手,邹所长也预备直接逮人。

骆离继续大声讲道:“所以,我们不相信他邹所长,我们要把人和证据带到云江县城去!”

“对!”

“云江县有法医,可以验尸,听说谁和死者接触了,都能查出来。”

“我早看这姓邹的不顺眼了,他大舅子小学都没毕业凭啥都可以进派出所开车。把他也查一查,说不定他是共犯。”

“去云江!”

。。。。。。

人群里怀着各种目的人纷纷赞成骆离的话。

眼看震不住场子,邹所长掏出警棍,狠狠敲向警车顶。

恶狠狠地吼道:“反了啊你们?我是大秦警察,不是你们谁都可以污蔑的!”

“那我不污蔑你,你就可以把受害者和家人护送去云江吗?”

骆离一眼看见站在外面说话的军装男人,好凌厉的气势!田字脸,龙骨鼻,剑眉狮眼,该是走为官掌权的路。就算他从军把掌政换成了掌兵,也是一名儒将。沉潜刚克与温润如玉两种气质结合得恰到好处,若是战争年代,绝对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上庭的父母宫较低,该是无祖荫,全靠自己奋斗,大器晚成之兆。

但他现在最多四十岁,能做到上校,倒也不晚。迁移宫高高隆起,骆离禁不住心中称妙:祖业无助,兄弟补。再接合他嘴角饱满的地库,此人身边,只有朋友难有小人。现在运气正走在中庭,有龙鼻坐阵,前途不可限量!骆离在长坪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好的面相,竟有点不舍得移开眼。

“凭啥要送去云江,这事儿我就可以作主。”邹所长想也不想的回道:“谁要再说送去云江,我先把他送进看守所里。”说着挥了挥手铐。

来蛮的了?

军装男人走了过来,邹所长这时也看见他了,两杠三星,眼神锐利,夜鹰般的眼睛盯着邹所长:“看来邹所长,果然是土皇帝,想关谁就关谁,我今天来了长坪还要吃顿好的了?”

邹所长顿时明白刚才说话的就是这个军官,随即想起这林玉荷的丈夫在部队当连长,这个上校可能有点来头。关系肯定还铁,要不然下午发生的事,晚上就到了?

想到这里邹所长就有点心气发虚,要不是他欠了牛福运八万块钱,也不至于这么拼。

骆离和刘老师赶紧走上前去接待,何大叔老两口现在不顶事。

互相解绍了情况。

原来这是林玉荷的丈夫何大力的老上级郑志辉,也是他的团长。今年才三十五岁,西川边防条件恶劣,他们都显老。与何大力算半个老乡,隔壁麻城县人。正值他回家探亲,何大力一得到电报,就马上给麻城县的老上级打了电话。因为事情紧急何大力一口一个死得不明不白,郑团长收到消息立即赶了过来。

得知郑团长滴水未沾,何大叔老泪纵横,嚷嚷道要老伴去弄吃的。

这时候谁顾得上吃饭,郑团长刚才在外面已站了十几分钟,再听了刘骆二人的讲诉,心里明了。

出来决定“请”派出所的车把人拉到县城去,他亲自负责请人彻查。

牛福运听到有人说可以查出谁和死者接触过时就开始站立难安,虽然自己没有做成什么,但不知道拉扯能不能验出来,千万不要弄到县城去,不然就失控了。

现在又看见一身正气的郑志辉,心理防线开始坍塌,已经有些后悔当初做的事。

祈求的看着邹所长。

邹所长假装看不见:开玩笑,这个是上校,还是本地口音,说不定县里就有关系,自己一个小镇所长,哪够人家喝一壶。

邹所长不但没理牛福运,还赶紧派车过来装遗体,小镇没有救护车,找了辆皮卡把遗体抬了上去,何大叔老两口直接被他请上了他的坐驾。

回头看了看刘天明和骆离,讨好地说道:“你二位也去吧?你们是证人,还请刘老师请上那位上校,你们坐小邓那辆车。”他都不敢和郑团长说话,他明白刚才自己可以官威十足,巴不得郑团长不记得他这个人。

三辆车,冒着初春的寒气,连夜驶向了云江县城。

******

这边,牛福运赶紧回到下离村的父母家。

跪着对牛世同哭道:“爸!那骆泥儿要害死我,他非说我和那林玉荷有瓜葛,这是把我往死里逼呀,他就是恨我以前欺侮他。”

你哪里只是小时候欺侮他,现在你也不是找人搞他吗?牛世同指着牛福运,恶狠狠的样子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来,气得围着桌子来回走。

“爸,这可是人命,说不定直接把我给枪毙了。”牛福运鼻涕眼泪糊了脸。

第十四章牛三伏法

旁边牛福运的老婆也拉住婆婆的手:“妈,那林玉荷,本不就是一个好东西,不然为啥镇上人叫她豆腐西施。她丈夫长年不在家,勾。引我们家福运,我不就骂了她几句,被人知道了说开,这才害怕丢人投了江。”

牛世同的老婆吴氏拍了拍媳妇的手:“妈相信你们,妈不信你们,还信那恩将仇报的野种?”

说完看着牛世同,牛世同无言以对。他也恨骆离偏偏指证牛三,这么多年养他还养出仇了?看着牛福运仍是生气地吼道:“你要不是身上沾了腥,骆离就能赖上你?别当我不知道,你从小就寻思那林玉荷,人家看不上你,这么多年你还没死了那条心!”说完恨铁不成钢踹了牛三一脚。

牛三媳妇听到这里也恨自己的丈夫,自己哪样比不上姓林的,偏偏着了魔。看见丈夫被踹也懒得扶,可是牛三被抓了进去,自己还有什么脸,再怎么也要陪他渡过这一劫。

那吴氏看见牛世同还打自己的儿子,气道:“牛世同,我跟了你一辈子,哪样你顺我心了,我叫你不要养那白眼狼,你偏不听,现在还养出祸事了。你不管,我管,我这就去云江找那白眼狼,问他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说完就要收拾东西,牛世同连忙扯过她,气势早弱了下来:“你去瞎掺和啥,你不能去。这家哪离得开你,明儿一早我就去云江,豁了我这张老脸求他,行了吧?”

三人对视一眼,放了心。

云江县。

林玉荷尸检报告出来,致死原因还是溺死。郑志辉找了关系,把案子交到了县刑侦大队,由公安局的办案人员着手侦察。

因为有遗书,所以这个案子要被列为谋杀,间接杀人也是故意杀人的一种。证明了遗书的真伪,就要拘捕嫌疑人,所以还是要回到案发地点长坪来。

牛世同到云江的时候,骆离一行人正回长坪,他没见到骆离,也不敢跑去公安局打听案子进展。

骆离早想过牛世同会来找他,他不知怎样面对这个护短怕老婆却又救了自己的老人。

案子很快就定了性,遗书是真,还出现了一个小证人,林姐的大女儿,看见牛福运曾经纠缠过她妈妈。

牛福运被逮捕了。

几下就交待了出来:原来他上学时就看上了林玉荷,可林玉荷不上路,一直搞不到手,越是得不到,越是心痒痒。就算多年后各自结婚了,都压不下他这份邪心。何大力又长年不在家,他花言巧语,金钱首饰都行不通。

后来演变成了逼迫,一直想找机会强了林玉荷,以发泄他这么多年的怨气。身为幺子,家里老妈当家,老爹是三镇扬名的牛木匠,手中从来不差钱。从小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没遇到逆他心意的事,生活顺遂得还以为自己是衙内。逼迫几次都不成,竟跑到林玉荷的家里意图不轨,被林玉荷伤到了下身。这也是为什么骆离那几天找不到他,他去县里治病了,晚上的那声惊呼正是他发出。

病没治好,却被媳妇发现了端倪;他媳妇老鹰不抓,抓小鸡。所以才有了逮着林玉荷骂的事。

牛福运的病一直治不好,越想越气,威胁林玉荷要绑了他女儿卖掉。林玉荷知道自己把牛福运惹急了,暗箭难防。百思不得其法,谣言缠身,又无处辩白,最后只得投了江,以示清白。牛家的名声倒了,牛福源的福源酒楼也受到波及。生意一泻千里,门可落雀,牛福源知晓兄弟的秉性,就没想过出头,最后还是受了池鱼之殃。牛家老2在省城开家具店,根本没回来。

牛老大的儿子牛春生,在学校里本就是混日子,现在班上同学看见他更是鄙视。于是干脆辍学,专职干起了混混。

那个邹所长,也因为知法犯法,聚众赌博,被拆了职。现在成天被牛福运的媳妇追着要赌债,不知躲到哪去了。

牛世同的老婆自从牛福运被抓了进去,就不敢出门,因为这事太丢人了,只有天天躲在家咒骂骆离。

赶上严打,牛福运被判了无期。判刑后的那天下午,牛世同堵在了刘天明家,要骆离说个清楚。

预见林玉荷的死是骆离,指认牛三的也是骆离,现在他儿子毁了,他也认定了骆离是报复,奈何不了法律,还奈何不了骆离了?

骆离只能出来见了牛世同。

看见这个骤然苍老的老人,心里有点难受。但是,自作孽,不可活。

牛世同狠狠打了骆离两耳光,骆离生生受了。

红着双眼低头说道:“牛叔,在你的立场,打我,我认了,但在我的立场,我必须这么做。如果你还是这样护短不分是非,后面一定会后悔。”骆离指的是混混牛春生。牛世同不知是不是没气傻了,没有回话。

骆离说完抬眼看着牛世同接着道:“牛叔,这两巴掌,就是我偿还你的恩情。不管够不够,总之,今日之后,我和你牛家没有任何瓜葛,你没有资格再来教训我!”

话闭不再理他,从九岁起骆离就不靠牛家吃饭了,养育之恩在道义面前也得靠后。

牛世同气得倒仰:“好好好,果真养了头白眼狼!我牛家还不希罕和你这不知哪来的野种有瓜葛。”说完一副悔恨莫及的模样,后悔当时没把骆离掐死在木盆里。

骆离生平最恨有人这样骂他,他对牛世同最后的一点愧疚都没有了。

向他作出请的姿势,转身回到卧室打坐静气。

骆离想到牛世同恨自己,师傅又不知所踪,刘大哥现在也是孤家寡人,自己身边的人个个都不圆满,说不定真的是他命运多舛,奈何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命格。

因为林姐的事,他在长坪的声望一下子高起来,都说他果然不和牛家人是一路。也都思量,或许他真有点本事。

人就是这样,认为他是骗子,说什么都是假,一旦信他了,说什么都是真。后面的日子,骆离生意好起来,找他的人特别多,在长坪一带有了威望,得了个“骆师傅”的名号。

钱财方面他本就不在意,受师傅的影响,够安身立命就行了。乡亲们对的评价更高了!

第十五章糖蜜子?

转眼就到了四月二十六,又是赶花园的日子,骆离本不打算去的,想休息一天。早上起来看见蜘蛛牵丝掉在门框上,暗自卜了一卦,还是决定去。

后街口上何记豆花店的招牌已拆了下来,林姐去了,店也没法开了。门口站着一个身体笔直的男人,看见他就向他走来。

这是何大力,林姐的丈夫,骆离有点踌躇不知如何面对。

何大力上来就拍了拍骆离的肩膀:“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我老婆我清楚,她是不信你们那一套的,个性也强,不然也不会走到这一步。”语气仍是很哀痛。

骆离很愧疚:“何大哥,是我没本事让林姐信我,这事发生得太快,我还没想出办法,就。。。。。。真的要怪我。”

何大力也开始欣赏骆离:“这事你不要再放在心里,一切过去了,要不是你和刘老师坚持正义,还不能这么容易替她报仇。”

说完又继续道:“我的老上级,也就是郑团长,他很欣赏你,觉得你是条汉子,你今年多大了?他让我问你有没有打算进部队干几年。”

骆离吃惊,想不到郑团长还留意了自己。可惜自己已经二十多了,蹉跎了好几年,高中都没上,自己学的是相术,到部队也没有用处。要是能早遇到就好了,想到这里骆离给何大力说明了情况,婉拒了。

何大力再次拍了拍骆离的肩膀,嘱咐几句道了别。

骆离原本沮丧的心情,因为何大力的几句话,顿时好了起来,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到了花园镇,王胡子也到了,他却是才听说了长坪镇林姐的事情,赶紧过来打听。

骆离不知道他还有这样八卦的一面,紧着打听枝叶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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