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律师嘘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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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律师嘘晚上见- 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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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候由法律来做一个裁决了。



卓星华家,汤燕犀和卓星华一起举着酒杯,关注着听证会的情形。

卓星华叹了口气:“瞧,听证会说来说去,真正的众矢之的最终倒都成了你。你又何苦?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这事儿究竟是不是你干的?”

叫卓星华来气的是,汤燕犀自从离开鲨鱼,便连他也不见了。汤燕犀的说法是,他卓星华还在鲨鱼任职呢,不想影响了他。

今儿汤燕犀终于肯来他家,还是因为卓星华要亲自将汤燕犀在鲨鱼的私人物品归还给他。

卓星华是又心疼,又难过,忍不住说既然汤燕犀不在鲨鱼了,那他自己又何必继续留在鲨鱼?

汤燕犀却轻飘飘一笑:“不然你想跟我去菲力集团?免了吧。只有我一个就够了,我不要你们任何人与他们沾上边。”

汤燕犀晃了晃酒杯:“我成众矢之的,那岂不是说我抢了主角的戏份,成了这场听证会的真正主角?那不正符合我的性子嘛,我喜欢。”

卓星华恼得咬牙:“到底是不是派人干的?”

☆、440、心有灵犀(2更)

汤燕犀凝视着卓星华,没急着回答,先眨了眨眼,缓缓给自己卷了一根烟。

卓星华见了一怔,急忙按住:“燕犀!”

汤燕犀深吸口气:“没事。已经忍了一年多,怕影响要孩子。现在可以稍微尝一点。你放心,娱乐性的。”

卓星华便也松了手绂。

他知道,汤燕犀一向都是到了最紧张的时候,才会向这些叶子寻一点寄托。

卓星华亲自拿火机帮汤燕犀将卷烟点燃,汤燕犀深深吸一口,沉醉地闭上眼睛。

“现在的逻辑是这样:不管人是不是我派的,我作为菲力的继承人,总归难辞其咎。那既然如此,我何必不索性派人做些自己想做的事?”

卓星华闻言脸色就是一变:“你还真的去影响选举了?安澄要是知道了,准饶不了你!逼”

汤燕犀笑起来,也不说话,只是凝着卓星华笑。

卓星华随即心中咯噔一动:“等会儿等会儿,我又差点被你给唬过去,我得重新捋捋:你承认你是派了人了,可是不等于你就真的影响了大选……”

汤燕犀笑意更深,眸光微微闪动。

卓星华暗自叹了口气。他认识的汤燕犀永远都是这样的,即便被人误解和指责,也从不为自己辩解。汤燕犀的逻辑是:信他的人,不用解释也会信;而不愿相信他的,即便解释了也只是画蛇添足,或干脆成了越描越黑。

他其实更期待有人不用他解释,就能与他心有灵犀。

犀,也是,他的名字里好歹担了个“犀”啊。

卓星华便一拍手:“我想我懂了:你早知道楚乔那边必定会动手,而且动手的人怕也就是你菲力集团手下的人,所以你索性将计就计,同样用菲力集团手下的人在事后再故意捅一个篓子出来,将他们本来天衣无缝的行事全给捅漏了——我甚至怀疑,你不是故意往车里放了楚乔的选票,你是设法将楚乔方面做了手脚的选票给替换出来!”

卓星华说着,也不知怎地,眼角有些湿了:“而为了这真正的公平,你不惜担上这样的罪名。”

汤燕犀垂首无声一笑:“至少让计票结果获得了重新统计的机会,那就够了。”



三天后,特别法庭终于裁定,所有选票重新统计结果。而且这一次要求摒除计算机,全都改为人工操作。

楚乔气急败坏,回到办公室就将整个办公室里几乎能砸的都砸了。

雷利赶紧进来提醒,说外面还有媒体。

楚乔苦涩地笑:“不砸还留着它们做什么?已经再用不上了,用不上了……”

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他的获胜是怎么来的。他这么多年小心翼翼与逍遥交往,就是为了将这一方黑暗势力控制在自己手上。在他需要政绩去博上位的时候,菲力集团的小喽啰会适时跳出来犯案,被他捉住,定罪;在与政敌竞争到关键的时刻,菲力集团会有数桩旧案悬案被他神奇地破获……而在这样的投票日,更需要菲力集团这样的势力去各个社区影响选民,甚至在投票点制造些机会。

他一再嘱咐逍遥要小心,而这么多年也从未出过事,可是这一次又究竟怎么被那么多网友给抓住了把柄,曝出了那么多张照片!

雷利听不懂楚乔在说什么,他忍不住眯眼盯住楚乔:“Joe,是不是有什么是我都不知道的?”

楚乔恼了,霍地转头盯着雷利冷笑:“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你以为就凭你,你可以知道什么?!你真的以为我获胜,都是你的功劳,啊?”

赶走了雷利,楚乔气急败坏又打给逍遥。

逍遥这些日子都没有与他联系,他知道是因为逍遥被媒体给盯死的缘故,可是事到如今,楚乔如何不怀疑是逍遥没有把事情安排明白?!

逍遥接到电话也是一愣:“你以为是我安排的人?开什么玩笑,我们的手脚是动在投票过程中,不是在投票完毕、运送投票的路上!我们都动完了的手脚,我自己何必还要给自己找麻烦?”

两人都痛定思痛,忍不住不约而同狠狠念出一个人的名字:

“汤燕犀!”



选票进行人工统计,需要的时间至少是48小时。在这样叫人几乎发疯的等待里,安澄接到了莎莉的电话。

两个准妈妈见面,安澄看莎莉还是一脸的浓妆,也只能摇头叹息了。

安澄又从包里拿出一套化妆品:“喏,这指甲油是水溶的,化学成分压缩到最低,准妈妈和宝宝都可以用的;这口红是网上一位达人手工制作的,全天然原料,食品级的。”

莎莉却放松不下来,紧盯着安澄。

安澄倒笑了:“干嘛这么紧张?想说汤燕犀失去鲨鱼的事儿?你又不是合伙人,你帮不上忙的,他也不会怪你;再说这本来就是我想要的,我更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

莎莉“嗤”了一声:“我说的不是这个。我绝对相信Yanc

y,他能把鲨鱼从一间小律所带到今天的高度,他就随时有能力一巴掌再把它拍回地狱。”

莎莉盯住安澄的安静:“我是想明白了你曾经对我说的一句话。”

安澄笑了,却也只是淡淡垂首喝温水:“我对你说过的话可多了,几个货柜都装不下。你到底说哪句啊?”

“你说……你让我给兰斯留种,因为兰斯在亚洲,也许就回不来了。”

安澄扬扬眉:“虽然兰斯后来还是安全回来了,可是我当时也没说错吧?怎么,你现在后悔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莎莉叹了口气:“我现在才想明白,其实你当时也是说你自己呢……我还纳闷儿你怎么就好端端忽然想要孩子了呢?其实何尝不是你知道Yancy那一次去亚洲有危险,你又何尝不是也给他留种?!”

安澄不小心有些呛住,赶紧垂首轻咳,然后淡然说:“你说什么呢。”

莎莉翻翻白眼儿,又忍不住心疼:“你们两个啊,都最会打哑谜了。不过幸好我在你们两个身边呆的日子都不短,所以就算当时想不到,事后也还有机会想明白……你跟他这么时好时坏的,可是你这次却还是留下了孩子,就证明你知道他的处境危险了。”

莎莉的眼睛有些空洞:“亚洲之行好歹安全回来了,咱们先翻过去不说。那眼前呢,如果计票结果出来,推翻了楚乔之前的胜果,你说他会不会发疯,会不会不顾一切地疯狂报复Yancy?”

莎莉越说越后怕,眼睛直直盯住安澄:“……那他能放过你,能放过你肚子里的孩子么?”

安澄垂首,恬淡微笑。

不愧是门牙,虽然迟了些,不过终于都想明白了。

可是门牙现在自己也是个准妈妈,安澄不想叫她跟着担心,便淡淡说:“你别胡思乱想,没那么严重。再说,我什么时候是伸着脖子等人欺负的呢?”

莎莉知道她自己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苍白着脸闭上了眼睛。

“事到如今,你还怀疑当年失去律所,是我出卖了你么?你还要怀疑,Yancy为什么要一个一个抢走你的大客户,让咱们律师无法继续生存下去了么?”

安澄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翌日上午9点,距离当晚12点的计票结果公布,还剩下15个小时。

安澄终于将手上的最后一个案子的报告写完,发送给了刘易斯。

最后三起涉及菲力集团的案子,她上庭输给了汤燕犀一件;另外两件,嫌犯签订了认罪协议,结案。

她起身去楚闲办公室,商讨手头仅剩下的对汤燕犀的调查案。

安澄坐下,先指了指时钟:“今天如果你没有心情讨论案子的话,我可以改到明天。”

楚闲便笑了:“说什么呢?竞选是我爸的事业,我的工作在这里。”

安澄这才微笑,指了指卷宗:“可以再加上一个证人的名字。”

楚闲一怔:“谁?”

安澄深吸口气,高高扬起下颌。

“安澄。”



楚闲惊了:“安安,你?你要为指控汤燕犀而作证?”

安澄点头:“当年在鲨鱼,我跟他一起合作过琳达案。他在琳达一案中的违规操作,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现在琳达作为保护证人已经不方便再出面,所以我要出庭亲自指证他。”………题外话………谢谢:a_llcjv190的红包、403895164的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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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1、一念之间(1更)

楚闲的震惊无以复加。

安澄却是恬淡微笑:“这也是我为什么要请你来做主控的缘故。”

楚闲深吸一口气,情不自禁伸手,握住了安澄的手:“安安,我定不负你所托。”

安澄点头微笑:“做出这个决定很不容易,我也曾犹豫和迟疑过。可是我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当年选择学习法律的初衷:追求公平和公义,是比我们个人的性命更珍贵的东西。”

楚闲呼吸都梗住,手指收紧,将安澄的手紧紧包在掌心逼。



午夜,楚闲回到楚乔家,陪他一起等最后的结果绂。

今晚的来宾也不少,不过却明显没有第一次公布竞选结果时候的人多了。明眼人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些今晚没来的,都是政界和党团的资深人士,他们更先一步对今晚的结果有了自己的直觉和判断。

这样的情形叫楚乔更有些气急败坏,他懒得出来应酬,自己关进书房单独看电视。

楚闲走进来的时候,书房里正是一室窒息的沉闷。

楚乔见儿子还是赶来了,略有欣慰,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谢谢你能来。”

楚闲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跟楚乔并肩坐在大沙发上。

已经有几个郡开始公布结果,目前还有一半是楚乔在领先。

楚闲面上淡淡的,任凭电视上五彩的光投射在他面上,五光十色,变幻迷离。

他晃了晃酒杯:“汤燕犀的调查案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等选举的事情结束,我会正式起诉他;先由大陪审团听证,如果不能进入小陪审团的庭审步骤,我也会向律师协会指控他。”

楚闲转过头来,面上眼底依旧是平淡无波:“按照现在获得的证据,我有把握至少让他通不过律师协会的听证,至少可以被吊销律师执照。”

楚乔这才有些兴奋起来,放下酒杯一拍掌:“我就知道我的儿子不会叫我太失望!”

“可是一切还没开始,所以也还有变数。”楚闲静静凝视着父亲:“安澄将主控的资格交给了我,所以到时候是赢是输,变数在我。”

楚乔一惊,眯眼打量自己的儿子。

从儿子出了车祸之后,两父子的关系便渐行渐远。也即是说,从楚闲上大学开始,他就已经失去了与儿子亲近的机会。

在他印象里,更多的还是儿子依旧是高中生的、少年的模样。

可是此时看来,儿子好陌生。长大了、成熟了,气质是即将而立之年的沉稳;当然,还有这张陌生的脸。

泯灭了楚乔自己遗传基因的脸。

身为父亲,总是骄傲自己的遗传基因在孩子身上得以传递,就像自己在孩子的身上独有权利钤下的印章,也是父子之间感情建立和存续的基础。可是此时看去,早已经都由那场车祸焚尽了。

楚乔忍不住皱眉:“你什么意思?”



楚闲没回望父亲,面色目光依旧淡漠:“当检察官之后,学会的最重要的职业技能就是控辩协议。所以我现在做事之前,也都习惯要先跟对方做个交易,然后才肯摊开自己的底牌。”

楚乔呼吸一梗,已是顾不上看电视:“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我做交易?”

楚闲耸了耸肩:“您也是检察官,您应该比我更懂得这种感觉。”

楚乔收回目光,也坐直。

他是儿子的父亲,他也是经验更加丰富的检察官,所以即便儿子还没正式谈交易内容,可是他凭直觉已经知道交易不会太乐观。

“你说吧。”

楚闲又晃了晃酒杯:“安澄已经被我列入了证人名单,她将成为我此次指控的重要证人,所以……她不能出半点差池。”



房间里忽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或者又如一池冰水,冻得人骨头都要发抖。

楚乔忽然大笑:“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质疑我会伤害安澄么?”

“你不会么?”楚闲的目光全凉:“对您来说,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再说,您为了您自己,连我妈妈和我都能伤害,您又怎么会在乎一个无关的人的死活?”

“楚闲!”楚乔砰地站起,双眼的冷酷,可是面色还是随之惨白。

楚闲却只幽幽垂下头去:“……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她不能出事,她肚子里的孩子同样不能出事。”



电视上又放出一个郡的计票结果,可是楚乔却恍如未闻,直惊愕地狠狠盯住儿子。

“你说什么?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楚闲也不说话,只是淡淡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摊放在桌面上。

楚乔垂眸一看,便是惊得眼珠子都几乎掉下来。

其中一张照片,他是看过的。那是之前媒体发布的,照片里是清晨时分,楚闲与安澄一起从楚闲的公寓里走

出来。那情形一看就是一起过夜之后的男女。

可是楚闲今天带给他的还有更多的画面:其中有安澄沉睡在楚闲的衾被里,有安澄坐在楚闲房间的灯影里迷醉地笑,甚至还有……她性敢地躺在楚闲身子下的模样……

“我一直喜欢她,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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