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律师嘘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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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律师嘘晚上见- 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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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里的距离,即便兜兜转转,其实能有多远?

他稳定驾驶,悠闲自在地道:“怎么这条路线越看越像是到鲨鱼的?”

“是么?”

安澄大方地奉上一脸的惊讶:“大晚上的,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啊。”

他依旧不急不忙,在导航仪上按了下,调出指向鲨鱼的路线:“瞧,跟你给的路线重合。”

她依旧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抱着公事包耸了耸肩:“说不定你的导航仪也是个‘五彩棍儿’,是迷上志玲姐姐的嗓音,这才跟着P股一路走了吧?”

他被她那句“五彩棍儿”好悬给呛住,忍着笑认真反驳:“我觉得……不该是五彩的,就一种颜色。”

安澄惊愕回首,好几秒中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是被结结实实地Tiao戏了!

她憋得脸通红:“你、你说什么呐?!”

他稳稳扶住方向盘,正好转弯,清眸借势斜掠过来。

“你听懂了。”

安澄整个身子仿佛都被架上锅去蒸。

她张着嘴,用力摆手:“我、我没听懂!你、你那大脑沟回跟人不一样,我、我可听不懂!”

“哦。”

他竟然只是这样淡淡地应了声。并未继续掩杀,竟然仿佛真的是放她一马。

她反倒更担心。

忍不住抱紧公事包,小心地去看他的侧颜。她认识的汤燕犀,何曾是肯藏起锋芒的人,尤其是在她面前。

转完了弯,车子又进直道,他终于有了反应。

他面无表情地稳定点头:“没听懂也没关系,我呆会儿细细给你讲解。”



安澄都要窘哭了,偷偷用车撞车壁。

还细细讲解!

她才不要听!

她咬着唇低叫:“算了!那破事儿我一点不感兴趣,不用你讲解!”

他终于歪了歪头,极快看她一眼:“或许你更喜欢……无师自通、自学成才?”

安澄悲催地又被呛住。

咳了好几声,她悲催又窘迫地瞪他。

忽然就身子一弯,躬下去捂住嘴:“停车!我要吐了!”

不跟他玩儿了,她要下车……

他却没有什么反应,依旧稳稳开车,只是向她瞥一眼:“你难道不明白,你在我面前强调你要吐了,我会想歪的。”

安澄眼前又一黑。

她攥紧指头,故意干呕一声:“我没骗你,我真是想吐了!我刚空着肚子喝的酒,受不了了!”

他依旧眸光淡淡,没停车,反倒一脚油门踩下去。白色捷豹嗷一声就冲出去,撕碎夜幕。

安澄越发绝望,只能捂住嘴大喊:“我真吐了啦?我吐你车里了啦?”

“尽管吐,我亲手收拾。”他依旧该死的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安澄心里无声地哭:老妖精,我玩儿不过你,想躲还不行?



他高速驾驶,还偏头看她:“不吐了?”

她咬咬唇:“吐到一半儿,都咽回去了。”

他果然翻白眼儿了,脸色有点不好。

安澄偷偷笑起来。这个家伙从小就有小洁癖,尽管不嫌弃她,可是她这么故意添油加醋往恶心里说,他还是有点扛不住了。

一招见效,她索性乘胜追击。

“真的刚都涌出嗓子眼儿了,含了一嘴。都是那种酒精跟胃酸中和过的味儿,有点像酒糟。还顺便带出点消化一半的胃容物,干的稀的都有,跟五谷杂粮粥似的灌了一嘴……然后我一伸脖,都咽下去了,没糟践。”

安澄还没说完,身子就猛然朝前一掼。

宁静夜色里,白色捷豹打着颤音儿尖叫着急刹车停在路中央。轮胎在路面上划下长长一条。

他松开刹车,猛地一把揪住她衣领,将她扳倒下来,就

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她以为他要说“再说,就把你嘴封上”,结果他真正说的却是:“……是么?听起来味道不错,我也尝尝。”

于是灵蛇搅动,悍然吞吐,仿佛真的要搜刮尽她唇内任何一点的残留。



直到路过的车子连串地按喇叭,他才结束这个吻。

却还是将她按在他腿上,促狭地呢哝:“嗯哼,真是这世上最甜美的呕吐物。你下次再想吐,直接吐我嘴里。”

始作俑者自己反倒被恶心着了,直反胃。

她使劲掰开他指头坐起来,红着脸瞪他:“你违停!我要向律师协会投诉你!”

“你去啊。”他悠闲地重新启动车子:“律师协会会核实现场,我会向他们解释我停车的时候是在做什么。我相信他们也都明白,人会有某一刻的情难自禁。”

安澄咬住嘴唇,又说不出话来。

这个家伙,永远都有无数理由。

幸好车子终于行驶到了鲨鱼门前。汤燕犀将车子稳稳泊好:“请问志玲姐姐,这里是导航目的地么?”

安澄哼了一声。

他却促狭挑眉:“我记得有人说过,离开这里就再也不会回来。”

安澄竖起拳头:“我三天前也来过,是讨论案子的。我说过不回来是指我个人的职业选择,却不排除要为公事而来。”

他修长的指尖在方向盘上敲了敲:“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也是为公事来的,不是为了私事喽?”

他的指尖从方向盘上挪开,悠闲地指了指办公楼:“可是真不巧,我们所都下班了,这个时间灯都灭了,没办法配合安律师的工作需求。”

安澄深吸口气:“我是为公事来的,不过不用人配合。”

“哦?”他将手竖在耳后:“怎么说?”

安澄咬了咬唇,眼中闪过黠光。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三天前我来鲨鱼庭外取证,不小心把一份重要文件落在了会议室。我是来找文件的。”

她抬眼瞟他:“汤律师,该不会小气到不对我开放会议室吧?”

他笑起来:“我也可以先给保洁打电话,问问他们看没看见。”

“不用了。”她径自开了车门锁,推门下车,“我自己找。”



两人一起进律所,安保向汤燕犀致意,殷勤地跟前跟后。汤燕犀却笑笑吩咐:“你去忙你的吧。”

汤燕犀和安澄两人一起走进走廊。

下班后为节约能源,走廊上的灯全部关掉。只有前台和洗手间两个方向传来的光线,取两个端点一起朝走廊中间晕染过来。

虽然暗,不过还是能看清路。

安澄吸口气转头看他,见他并没有叫保安打开灯的意思,便悄然攥了攥拳:“我能先去一下洗手间么?”

他摊手:“去吧。”

安澄却向后推他:“我的意思是,不希望你在这儿等。你先去会议室帮我找找看,我去完洗手间就来。”

“没问题。”他难得听话,转身径直去了。

会议室在27楼,安澄见他走远,却扭头就通过内部楼梯跑下26楼去。

26楼,还是原来熟悉的楼层,却早已不是旧日的模样。安澄回到自己原来座位的位置站了站。

然后才抬步走向茶水间去。

茶水间里也没有灯,她走到食品柜前。拉开柜门,里面的小灯自动亮了,在她身周的世界投下一片小小的光晕。

她一眼就看见堆叠得整整齐齐的巧克力。真是的,不就是个巧克力么,堆叠的手法还像金库里叠金条似的。鲨鱼有多见钱眼开,真是每一个细节里都流露出来了。

安澄咬了咬唇,还是伸手取了一条。

曾经一切都那么近在咫尺,仿佛伸手可得,可是其实中间隔着玻璃天花板,仿佛永远没有穿破的希望。今天来拿,虽然已经不再受从前那层玻璃板的限制,可是还是莫名有些手软。

就这么一手软的当儿,背后已经欺上来一个人,垂首在她耳畔,轻哼:“抓小偷。”



她轻喘,却还是将巧克力捏稳了,推上零食柜,转身对上他的眼。

他的眼,在这样的夜色里不再像星辰,反倒像狩猎的豹。

他跟她离得太近,她这一转身,身子已经贴上了他。

腰以上还好,她还能勉力后仰;可是腰向下去……却只能挤在了一起。

嶙嶙参参。

她呼吸乱了一拍,忙将巧克力举起来:“又不是我自己吃的。如果是给本律所自己的老板吃的,还算偷么?”

他笑起来,极享受这种贴近的距离。

“我吃的?这么说,你还是认输喽。我们说过游戏规则的,巧克力是胜者的奖赏。”

安澄咬住嘴唇:“我喂你

。”

他的眸光倏地幽光猛燃:“……这么乖?”

她小心地稳住心跳:“不过有条件:腊月二十三要用糖瓜儿粘灶王爷的口,让灶王爷上天只言好事……你也一样。吃了我喂的巧克力,你得答应我去说服你的客户,叫他们适可而止,别再欺负一个孩子。”

他笑了,也不管巧克力还没剥皮呢,忽地张口,低低“啊呜”一声就将巧克力含进嘴里。

安澄惊了,忙向后抽。他却死死含着,目光灼灼凝视她,却不肯放。

她羞了,急忙伸手捏住他鼻子。

他无法呼吸,不得不张开嘴松开了巧克力。

“可是……我不要在这儿。”

他紧紧地凝着她,越发让她知道自己是已在他掌握的猎物:“我要沙发。”

“喂,你别贪得无厌!”她又羞又恼地叫:“我还没输,我只是在争取庭外和解!我肯喂你吃巧克力已经不错了,你没资格去要沙发!”

沙发……就摆在她律所里。如果她真的让他坐了沙发,那以后岂不是要每天上班都要面对那张沙发,回想她和他曾经在那上做了什么!

他却眯起眼:“就要沙发。”

“凭什么!”

她懊恼地攥起双拳:“就在这儿……给你就不错了,你要是不想要就直说!”

他伸手捏住她下颌:“既然你这么急切地想要在这儿……嗯哼,我答应你了。不过在这儿做完,我们下面再去沙发。”

安澄真是要疯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你说的那么……呃,迫切!我是说就在这儿,甭想沙发!”

他眯起眼,指尖突入她唇内。

“不行。”

☆、270、打败他(1更)

她也懊恼,退不开他指尖搅扰,便索性咬了他手指一口。

“既然不答应,那就不玩儿了!”

她将巧克力啪地撇在案板上,攒起力气猛地推开他,这就要走。

为了哈什那个无辜的孩子,她连这个都用上了,可是他还是不领情……

气死她了绂!

身子迈出两步远去,手却在身后被拖住。

她扭头瞪他:“还不放开?逼”

他立在夜色里,身如玉树,却眼神贪婪而灼烫。

“想来容易,想走却难。”



他不这么说还好,他一这么说安澄反倒更恼了。

她霍地转身,左右掐腰,右手指着他。

“汤燕犀,你有胆玩儿就好好玩儿;没胆玩儿,你就痛快儿地退一边儿去!”

他薄薄眼睑轻轻抽紧。

“我退一边儿去之后,你去找别人玩儿?”

安澄没想到他这么问,愣了一下。

从逻辑上来说,好像是这样的。尽管她没想跟别人玩儿。

不管了,反正点头。

他心口有些起伏:“今晚是怎么都不肯让步了?”

安澄发誓似的举了举拳头:“没错!只有巧克力,甭想有沙发!”

他忽地转身,修长身形如剪影,径直楔入夜色。

“跟我来。”



他竟然当真带她去了27楼的会议室。

她有点尴尬,撑着门框打退堂鼓:“呃我可能记错了……你懂的,我那天去了好几个地方,这里只是其中之一。所以我想既然这里没有保洁报告的话,那就说不定是丢在别地儿了。”

他没说话,径直走过来按住她手腕。

她一颤,连忙从门框上缩开。

他便顺势将办公室的门关严了。

继而,咔嗒一声暗响,锁了。

安澄张大了嘴:“你、你要干嘛?”

他转身走向会议桌,就在首席坐下。

抬头盯住她,目光坚定而霸道:“过来。”

事到临头,安澄还是有点慌了。摆动两手:“哎你别闹,这会议室连百叶窗都没有!”

“我更喜欢。”

他面上依旧淡淡的,语气里也听不出太多起伏,可是他修长的手指却是扣紧了两侧扶手。加了力道,令骨节毕现。

她明白,他在极力克制他的渴望。

他的模样……不可抗拒地唤醒了她。

该死的,她就是爱他这样难得一见的“任她宰割”的模样。

她靠在玻璃墙上喘息了下。幸好有这样满室的夜色遮掩,她心底的小魔鬼也露出了小小的、纯黑的头角。

她伸手,缓缓拉高自己的毛呢裙。

一步一步走向他,一步一步,听见他渐次深浓的呼吸。

她终于走到他面前,俯身,手左右两边按住扶手,指尖几乎碰到他的指节,却故意隔开一点距离。

“为什么,要在这儿?”



他深深吸气,仰头,两手更紧扣住扶手。

“三天前,就是在这个房间、这个座位,我打得你哑口无言。那今天就还回来——来,打败我!”



他太了解她,所以他的话该死的登时成了蛊惑。

她身子里滚过一串电流,心底苏醒了一座火山,熔岩迅速流遍四肢百骸。

她深吸口气,猛地拉高了毛呢裙,便跪了上去。



这是他的鲨鱼,冷血而竞争激烈的律所,曾经对她关上了门。可是今晚,她就在这间最大的会议室里,驾驭着它的高级合伙人,她简直就是在征服整条鲨鱼!

还有如他所说,三天前案情辩论的被动。她那时无力还手,可是这一刻……一切都由她来主宰。

她尽情地施展,将他的强势,一寸一寸,摧毁。

百炼钢,终成绕指柔。



他终于“沉睡”了,安澄才耙了耙凌乱了的短发,滑下来。

满足地吸气,居高临下将自己的收拾整齐了,才沙哑着说:“嗯哼,等你好消息。”

他清亮的眼底难得终于滑过疲惫。

他也将自己收拾好,却歪头看她:“什么好消息?”

她心底咯噔一声,走过来一把拎住他领带:“你不是答应我了么?”

他点漆般的眸子对上她的眼睛:“答应你什么?”

她恼了,将他的领带一点点抽紧:“……难道刚刚的一切,不是你默许了我的提议,你会去跟你的客户好好谈,劝说他们接受我的条件?”

他满足又困倦地眨眼一笑:“我从来不会背着客户,单独跟任何人达成任何的意向。你我都

是律师,这一点你也明白。”

安澄仿佛被从悬崖上直接推下去。

她身上止不住地冷:“……我不是要你违反律师的职业规范,我只是希望你能跟你客户好好谈谈!这件事本身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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