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最好不宅斗 作者:杨斯年(晋江12-11-16正文vip完结,穿越、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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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最好不宅斗 作者:杨斯年(晋江12-11-16正文vip完结,穿越、宫廷)-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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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帕子才逃出来唐云暖便进了正房的门,小厮的帕子就呆举在那儿,恰好接住了世子爷的杯子。
  小厮一激灵回过身来,便拽拽世子爷的衣角:“爷……爷,说话啊。”
  秦君凌也才回过神来,赶紧转身再次朝向太太道:“太太的酒菜自然是天下第一好的,君凌,君凌都快醉了。”
  满屋宾朋这才回过神来,唐云暖此刻已经走到屋子中间给太太行礼了,一众官太太们便簇拥了过去,一个个道:
  “太太的酒菜再好,也好不过太太的孙女儿去,这姑娘怎么一年不见,就长得同天上的嫦娥一般了。”
  “所以说太太是有福气的,养了那样有才干的儿子,又有这样美貌的孙女。”
  太太是什么阅历,一见那些人阿谀奉承只是笑而不语,幸而没看到秦君凌如此忘情的目光。
  唐云暖自然是注意到了世子,其实她早习惯了世子爷那坦荡而无所顾忌的注视,只是太太这夜宴怎么只请了他而不见许家呢。
  果然她才一入席,就有下人来报:“太太,许家舅老爷带着表少爷到了。”
  如今长房得宠,再兼许家对太太获救也有恩情,太太如今待许家便异常殷勤:“还不快请?”
  许如澈却并不是同父亲一个人来的,身后自然还带着段明朗以及胡一海,另还有一个带着斗笠的男子,唐云暖看着眼熟,想了一会儿才认出来,那人不是赶车的黄大叔么。怎么怪人总有怪行为,如今来赴宴,却是戴着个斗笠。
  段明朗一见唐云暖如此惊艳,眼睛早也住了,还是许如澈踹了一脚才回过神来。
  太太眼见几位恩人前来,自然也是热情款待,寻了上座还殷勤问候,然毕竟是男宾,不过吟了口酒便离席去前宅同唐家几位爷吃酒去了,唯有许如澈同段明朗两个少年留了下来。
  见人齐了,太太便张罗着要开宴上菜,菜酒全摆了上来,太太还不忘闻讯了一下桃公公的去处。
  唐云暖细细一琢磨,原来那一日用桃花面巾的公公便是桃公公啊,这人竟是连太太都要闻讯的,想来是号人物。却见秦君凌脸色随即凝重起来,在太太耳畔耳语一阵,太太的脸色也变了变。
  忽然门外又有人通报:“太太,又有贵客到了。”
  太太同唐云暖心中都很纳闷,下帖子请的人都齐了,遂问是何人来了,却见门外一拥而进来不少人,为首的便是那一日在法场一箭射死贺家父子的那个妖艳女子。
  仍旧是一身红装,仍旧是金饰满头,仍旧是一脸傲慢。
  太太脸色一变,遂望向世子爷,这几日只顾着养精神办宴席,竟忘记了闻讯这年轻妖艳女子是谁了。
  却见秦君凌嘴角勾了一抹笑,淡淡行了个礼:“臣秦君凌,给三公主请安了。”
  满屋子人都变了脸色,纷纷下跪行礼,那女子一见秦君凌不由得欢喜起来,旁人连看也不看一眼,径直走了过去道:
  “有好酒,世子爷如何不请我来喝呢?”
  说罢眼睛瞄了瞄太太同唐云暖:“难不成你们唐家看不起我这公主,才大难不死,又要得罪我么?”
  、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看唐云暖怎么斗垮这个跋扈的公主。
  话说故事要结局了,斯年等完结了攒两个月才发,你们要记得我哦。



☆、98恒源祥,羊羊羊

  太太一听说是三公主;赶紧拉着唐云暖行了一个全礼。
  “公主说哪里话,公主贵脚踏贱地;如何不先通知老身一声,如此粗茶淡饭如何能款待公主……即便是晓得公主到了永平府,却也得是筹备个三天三夜的山珍海味;也才敢呈给公主换个口味呢。谁不知道三公主是全天下最会吃的……”
  唐云暖听她祖母的话;前一段还有些卑微;到了后面才听出了门道,太太是一方面为唐家没有一早去拜见公主解围;另一方面嘲笑三公主行事为人好吃天下闻名;一个姑娘心肠又歹毒为人又好吃,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偏偏又天下皆知了。
  唐云暖不由得在心里乐了两声;太太这人有时候竟是刻薄地可爱。偏过头去见太太一直拿眼睛横秦君凌,仿佛在怨他为何没有在刑场那日就将三公主的身份通知她,害得她如今这样被动。
  唐云暖偷偷望向秦君凌,却见秦君凌仍旧若无其事地站在那儿,脸上虽是盈盈笑意,对着三公主的俊朗表情无懈可击。只是秦君凌那笑意里却夹杂了一些厌恶,另有一丝不可说的情绪。
  没错了,秦君凌第一次来唐家,就是为了避忌三公主的逼婚,那时秦君凌甚至想要强娶唐云暖来避婚,总之是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
  唐云暖默默醒悟,秦君凌是那样厌恶自己成为政治斗争的交换品,那么他对自己会不会是真心呢,他每一次的殷勤,会不会都是厌恶三公主的跋扈使然,这样想着,这身衣裙便越发穿得可笑。
  她是真心感激他对自己的一再帮助,只是秦君凌的眼中也是弥漫着雾气一般,会不会同前世那个人一般,薄情,薄幸。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唐云暖的心就生生地疼了一下,再抬起头,正对上三公主那一脸轻蔑的目光。
  三公主自然是听明白了太太的弦外之音,只是太太的话说得这样无处找茬,三公主唯有恨恨顶了一句:
  “本公主倒是想通知您,只是那时候你们唐家满门正被押在断头台上,就快一命呜呼了。若不是本公主一支箭射了过去,恐怕你们小命早丢了。”
  太太被这番话气得险些中风,即便是唐云暖心中也是忿忿不平,即便贺家父子罪恶滔天,早晚都是个死字,但三公主明明是杀人灭口,唯恐贺家夫子到京中受审供出了她母亲宸妃才下此毒手,如今说得却像是唐家的救命恩人一般。
  大言不惭的三公主脸上满是坦然,反而挑衅地望向唐云暖,唐云暖别过眼去,并不想同她对视,这样的动作让三公主大感不恭,当下走到唐云暖身边,居高临下道:
  “怎么,你不服气?”
  唐云暖不屑接这句话,就听见段明朗冷冷哼了一声:“我们哪里敢不服气,不过是公主你话说得太满,心中有鬼罢了。”
  三公主转过头去望向段明朗,心中不由得惊叹,好一个美男子,饶是一身布衣也挡不住他剑眉星目,再探头又望见一个许如澈,仍旧是一张宫中都难见的好皮相,三公主不由得心中怨念,这唐云暖不过就个长相好点的大家闺秀,凭什么身边围着这么多美男子。
  没等她开口,身边一个侍婢便伸长了脖子朝段明朗道:“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们公主说话,不要命了么?”
  三公主哪里舍得让这样好看的美男子没命,便只将恨意都丢给唐云暖,随便一抬手让太太等人平身,自己先往了主位去坐着。
  太太的位置被占了,只得咬牙切齿地去同大奶奶坐到了一起,三公主也不理睬,端起酒杯朝秦君凌道了一句:“世子爷,怎么那一日我让你早来我行馆里一聚,竟不见你人影啊。长夜漫漫,你也舍得?”
  此言一出,满座的官太太贵夫人身子都是一颤,风闻三公主为人跋扈,最爱男色,却原来并不是传言。秦君凌脸上肌肉一抽,慌忙看向唐云暖,唯恐佳人误会,这却惹怒了三公主。
  当下拍案而起:“世子,本公主问你话呢?”
  眼看场面不太好看,堂堂公主竟然问起了世子为何那夜约好了漏夜偷欢世子爷爽约不去,满屋的女眷都萌生了离意,纷纷起身想要朝公主告辞,却听秦君凌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声。
  女人们,到底都是八卦的,一听见世子爷要说话了,才刚那些要走的便又都坐下了等看好戏,别说是唐云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即便是段明朗也提着耳朵想听听秦君凌怎么解释没有赴公主的温柔乡。
  就见秦君凌眉头一皱,红痣便挤到了眉间的皮肤里,凝思一会儿才道:
  “那一晚我……睡迷了。”
  这话一出口太太都憋不住笑了,满屋的女眷皆是耸肩强忍着笑意,唐云暖心里才松了口气,暗道秦君凌果然还同从前一般能胡闹,段明朗离着公主最近,几乎都能感觉三公主的怒气险些要烧到自己了。
  果然三公主再一次拍案而起:“秦君凌,有你的。”
  秦君凌自然是不再说话,段明朗虽然同秦君凌的关系有些尴尬,此刻也没来由地想要为他解围:“公主既然到了唐家,倒也不无须同世子爷斗气,唐家的酒却是好酒,公主不如喝一杯消消气吧。”
  他有心为秦君凌开解,乃是看出了唐云暖脸上表情多番变化,想来是真心为秦君凌担忧,段明朗虽然心中有些酸意,到底不忍心让心爱之人忧心。想着唐家这酒乃是许如澈家中酒坊烧制,度数极高,或者公主喝了几口便醉了,今日一事便可搪塞过去。
  却没想到三公主倒是看在段明朗的好皮相上给了他面子,一大盏饮下去竟然脸色变都没变,如蛇般冰冷的目光仍旧盯住唐云暖:
  “我听说,唐家出了一个奇女子,挖井通渠,舍米救人,到底成全了你爹做上了知府之位,想来就是段公子身边的这位姑娘吧?”
  唐云暖心中一惊,斗不过秦君凌暗道难不成冲着我来了,却惟只能出席淡淡道:“公主错爱。”
  表情不卑不亢,简单一句话便令三公主宛如一拳头砸在了棉花上,顿觉无力感十足。她自然知道,三公主这样蛮横,是不会无缘无故夸奖一个人的,所提的这些不过是说给这些乡绅夫人们听,暗指责唐家大爷不配做这个官,若唐云暖是那贪功显摆之人,恐怕就要上了她的当了。
  满屋子的女眷也在心中倒喝了一口冷气,云姑娘那呛人的性子倒还真没怎么变化,敢在大庭广众下不给三公主面子,想来也只有唐云暖这种有世子爷撑腰的人了。”
  三公主却仍旧是不依不饶:“我听闻你还烧得了一手好菜?”
  唐云暖微微皱眉,烧菜这事她从来就只在唐家露过手艺,三公主就算手眼通天,又如何得知呢。忽然听她拍拍手,就有一个人走了上来。
  那人一身蓝色丝缎宫装,一如往日的秀丽容颜,只是那花容月貌中却隐藏了一丝难以描述的骄横同阴狠。
  “云姑娘,别来无恙啊。”
  唐云暖倒是面不改色,三公主既然能从宫闱里听说她深闺之事,身边必定是有同她交过手的人传话,所以当许如清出现在她面前时,唐云暖就也不怎么惊愕。
  秀女没有选上而被打发到公主身边做个女官,倒也比在永平府做一个商户女有前途的多,许如清为人那样不择手段,能谋划到公主身边唐云暖又怎么会吃惊呢。
  吃惊的人却是许如澈:“如清,你果然一直在京中?”
  一别半年,许如清吃穿举止明显比从前精致许多,容貌被宫装装点得越发出色,满身珠玉昭示着即便在她在三公主身边已经举足轻重了。
  许如清连亲兄弟许如澈看都没有看,唯恐被人认出是许家人,许如澈眼见自己亲姐妹凉薄如此,不由得跌坐入席,再不说话。
  许如清此刻走到了世子面前,还朝秦君凌轻抿一笑,这一笑颇有些倾倒众生的意思,眉眼里也带着挑逗。世子爷却很不以为然,从前他便觉得许如清为人轻浮,许如清偷离永平府去顶替选秀这事他也听说了一些,只觉这女子美则美,气质中却很有些浮夸跟虚荣的东西,秦君凌甚是不喜。
  “怪道宸妃出手招招致命,这才是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秦君凌在心中默默道,将目光移到唐云暖身上时,却见唐云暖一脸平静地望着许如清,虽然对她的出现并不在预料之内,却也没有多么惊恐。唐云暖默默地坐着,宛如一棵入夜的杏花树般寂静,秦君凌心里微微一颤——这才是他想要的姑娘。
  许如清已经穿过众人走到公主身边,郑重行了一个礼,三公主高傲点点头,许如清才敢起身。一旁太太故意冷笑一声:
  “奴才相。”
  众人都听到了,许如清自然也不会忽略,只是这半年的宫中磨砺想来已经锻炼出了她的容忍度,许如清并没有理会太太,只是朝公主道了一句:
  “公主,您出宫前宸妃娘娘才叮嘱过,叫您别在外边多饮酒,您难道忘记了么?”
  说罢又将眼睛瞄向太太,挑衅道:“再者乡野村间,所饮的也不过是些粗鄙的酒水,公主您千金贵体,若喝了,才是跌身份呢。”
  满堂夫人又一次僵了脸,唐家太太是什么人,即便皇上的亲妹妹长公主也要看在亲戚情分上给三分面子,如今被一个小小宫女这样挤兑……众人都转头去看太太的脸,就见太太怒气冲天,正要发作。
  却见一边唐云暖轻轻拍了拍太太的手背,示意太太镇静下来,说也奇怪,一向爆竹脾气的太太竟然真的听了唐云暖的话没有说话,扭曲的脸也渐渐平静下来。
  在场的所有夫人心里都涌出一句话,这才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如此嚣张倨傲的太太竟然能听孙女的话,在被笑话之后而不发作,众人看戏的兴致也就更浓了。
  就见唐云暖抄起一盏酒灌入喉中,一饮而下后道了一句:“酒这种东西,喝了暖心,贵重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否有一颗能盛酒的心。”
  唐云暖抬起头来望向许如清:“对于那种因荣华富贵而抛弃父母弟兄,一丝廉耻都不要的人,恐怕早也没心了。这种人连酒都暖不了她,三公主您得烧多少银子,才能暖她的心,为您效忠呢?”
  许如清听了这话当即恼了,三公主也是眉头一皱,许如清的底细她自然清楚,她在宫中自然也是用了手段才能同公主自由出入的地位,宸妃宫中见不得人的事她也知道不少,许如清连亲人都能出卖,对自己又谈何忠心呢?
  眼见三公主眼中起了防备,许如清不由得狠狠瞪了一眼唐云暖:“果然不能小看了这丫头,一句话便抹杀了我这半年来在三公主身边做牛做马换来的信任。”
  脸上却仍旧带着笑,许如清心知不能同唐云暖正面交锋,遂心生一计:“公主,如今酒不能喝了,不如吃碗面吧。”
  三公主有些纳闷:“好端端地吃什么面啊?”却见许如清朝自己眨眼睛,这主仆二人在宫中没少合伙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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