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拖着孩子棒打鸳鸯 作者:梧栖十寒(晋江2013-12-2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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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拖着孩子棒打鸳鸯 作者:梧栖十寒(晋江2013-12-23完结)-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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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她身在一个下着浓雾的世界里,有一个人在后面追她,她吓得狂奔,最后一只手从后面狠狠推了她一下,她一头栽进面前的水里。
  “啊!”尖叫声中,她猛地睁开眼睛。
  白墙白顶白被子,这里是——医院?
  “小眠,你醒了!”吴燕揉着惺忪的睡眼,连嘴角的口水都没来得及擦,慌慌张张地跑到走廊里大叫医生。
  袁婉清正在床尾的沙发上补觉,被吴燕这么一吼,登时就醒了过来,看见花未眠一双不很清明的眼睛四处打量,立刻高兴地冲上前来。
  她拍着床沿,“啊啊,小眠,你醒啦,太好了,太好了。”说着说着眼睛都开始泛红了。
  花未眠条件反射地冲她笑了笑,“发生什么事了?”
  一听她虚弱的声音,袁婉清目光突然凶狠起来,咬牙切齿道:“你放心,小眠,路小绵那个贱~人已经被警察带走了,你知道吗?上次酒吧那事儿就是她出钱请人干的,现在就希望警察那边给个重罚。”
  “路小绵——”花未眠迷茫,她并不知道推她入水的人是谁,等反应过来袁婉清的话,她的眼睛忽然睁大,失声:“你说什么,路路!”
  袁婉清重重地点头。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是吴燕把医生请来了。
  花未眠还想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袁婉清食指往嘴上一竖,示意她不要再在吴燕面前提起这件事。
  花未眠点点头,两个人保持沉默。
  医生给花未眠做了简单的检查,说基本已经没事了,下午再去诊疗室做一个彻底的检查,如果没什么问题,一个星期后就能出院。
  临走前,那位胡子花白的老医生感慨:“小姑娘真是命大啊,算是死里逃生,我这辈子还没见到过有人被淹成那样还能活过来。”
  他这句话让花未眠心里咯噔一下,那个在混沌中出现的小男孩,他说他叫小晤,小晤,是谁呢?怎么会跑到她的梦里把她从死亡中叫醒?
  吴燕拍了她一下,“嘿,发什么呆呢?饿不?我给你买饭去。”
  三天没进食,再被她这么一提醒,花未眠顿时感到饥肠辘辘,她老实巴交地点头:“我要吃水晶虾饺。”
  “好嘞!”没刷牙没洗脸,吴燕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吴燕走后,袁婉清把路小绵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因为算是半个受害者以及证人,警察局里的审讯记录她全部看过,路小绵虽然心眼坏,但架不住警察叔叔的威严气势,上来就全盘交代了。
  “听说最后她还抱着人家警察的大腿,哭着喊着说自己家里还有父母要照顾,要警察别判她刑。”袁婉清‘切’了一声,“这种人不判刑,我第一个去投诉!”
  想到路小绵对自己和吴燕的所作所为,花未眠恨得咬牙切齿,但一想到她家里无人照料的父母,一时又有些心酸,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自己的错,终究得自己承担。
  正思考间,袁婉清忽然做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往花未眠身边凑了凑,掩嘴道:“小眠,你不是说你不大记得以前的事了吗?那兴谷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父母的事?”
  花未眠心惊,心想坏了,袁婉清是怎么知道老胡和老妈的事的?
  袁婉清不等她回答,又接着道:“没有?我就知道,兴谷肯定瞒了你。”
  “兴谷?瞒了我?”花未眠越听越糊涂,老胡回来的事情兴谷没瞒着她啊?
  见花未眠一脸疑惑又纠结,袁婉清的脸又凑近几分,声音压得更低了:“花家的事情。”她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然后眉尾一挑:“怎么样,你不知道吧?”
  花未眠吃惊:“花家?”何止不知道,连想都没想过,准确说是没想知道过。
  袁婉清点头,脸上带着点知道巨大秘密的人特有的自豪,她眼神放远,开始陷入回忆:“这两天你昏迷着兴谷一直守在你身边,昨天晚上我去买晚饭,回来的时候正好碰见兴谷在门口打电话,看上去神神秘秘的,我也不好直接过去,就等在拐角那儿,你猜兴谷说什么?”
  花未眠摇头,心想死丫头卖什么关子,想急死我?
  袁婉清的表情忽然冷下来,模仿兴谷模仿得惟妙惟肖:“不行,必须让周家败得彻彻底底,他们敢对花家赶尽杀绝,我就让他们永无宁日。”
  花未眠盯了她半晌,问:“然后呢?”
  袁婉清耸肩,“什么然后?然后他就离开了,哦,还要我和燕儿一步不离的看着你,说一切陌生人禁止接近。”
  花未眠嗤的一声笑出来,还生人勿近,路小绵不是被抓进去了么?现在还能有什么危险?
  接下来的几天,徐燃、莫名她们都来看望死里逃生的她,老胡和妈妈在家里急得抓心挠肝,但因为不敢在人前露面,所以没法来医院,只能一天好几个电话各种问候,把花未眠搞得都没脾气了。
  “唉,妈,我知道了,我在这儿很好,过两天就能回去了,您和老胡注意身体,别一天打这么多次电话,多浪费电话费啊。”
  口干舌燥地放下电话,花未眠倒头躺在床上,开始想那个在半昏迷时看见的黑色身影。
  错觉错觉,一定是错觉,她把头蒙在被子里,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要再多想。
  魏凡秋已经订婚了,他和梁晓晨就要成为一家人,然后他们会生孩子,把孩子养大,自己会一点点在他的脑海里被淡忘,也许,现在已经被忘记了。
  她想转移注意力,谷哥这两天一直都没来,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那个电话?花家,周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还有那个出现在意识里的小男孩,小晤,他说他叫小晤,他还喊自己姐姐,是花未眠的弟弟?难道他是这个身体的弟弟?可是一个人怎么能钻进别人的思想里呢?对,一定是这个身体残留在记忆里的一些生活碎片,但是记忆又怎么能和人对话呢?
  花未眠企图给每一件事按上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但直到把自己想得筋疲力尽,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出院前的一个晚上,兴谷打来电话。
  “好好,知道了,她们一直都在啊,我说谷哥,你这个样子,就好像有人要害我似的,我只不过被水淹了,我又不会自己跑出去跳水,你让她俩看着我有什么意义呢?”
  想问兴谷关于花家和周家的事,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这一问,岂不是把袁婉清给出卖了?
  “小眠。”兴谷顿了一下,蓦地开口。
  “嗯?”花未眠不以为然。
  可以听到那头一声长长的吸气声,“你还喜欢魏凡秋吧?”
  手里一抖,手机差点掉下,花未眠抑制住狂跳的心脏,尽量平静道:“没有,不,不喜欢了。”这语气,虚伪得她自己都想扇自己一巴掌。
  兴谷突然笑了,柔声道:“接着喜欢吧。”
  “什么?谷哥你说什么?”花未眠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抓紧,直感到眼睛滚烫。
  兴谷答非所问,淡淡一句:“明天早上的新闻应该很好看。”说完,破天荒的不等她回答,直接挂了电话。
  花未眠对着手机愣了半天,一只手缓缓移向心口,那里,一颗心跳得很快。
  兴谷——让她喜欢魏凡秋,到底发生什么了?
  第二天,中午就要出院了,吴燕去办出院手续,袁婉清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抱怨:“马上就出院了,不帮我收拾就算了,居然还有闲心看电视!”说完扔了一堆衣服让花未眠自己叠。
  花未眠打了一个大哈欠,她擦擦眼角的泪花,捡起衣服开始叠,嘴里嘟囔:“还不是谷哥昨天说今天新闻好看。”
  昨天他寥寥几句话,害的她一夜没睡着觉,耳边时不时蹦出兴谷那句:接着喜欢吧。
  袁婉清回头看了眼电视,一肚大腰圆的官员正在某地调研,身边围了一群点头哈腰的小官,场面和谐而美好。
  “好看?”她眉一挑。
  “唉——”花未眠叹了一口气,拿起遥控器正要换台,电视画面却突然一转,女主持人面容严肃。
  “原B市某厅厅长梁仲民因涉嫌巨额贪污、伪造证据诬陷他人等罪行被捕,证据确凿,不容辩驳,相关方面表示梁这一行为影响极为恶劣,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同时,据我台了解,原B市副市长胡成誉系被梁仲民诬陷,相关部门表示:彻查之后一旦属实,将会撤销其罪名,并予以补偿。下面是我台记者李芳从现场发回的报道。”
  画面一转,带着一副圆眼镜的女记者依旧面容严肃,话筒端端正正地举在胸前,开口道:“大家好,我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原B市某厅厅长梁仲民的家里,司法人员已经在此设立禁制,我们暂时无法进入,但是我们采访到了一名执法人员,下面由他来为大家做相关介绍。”
  屏幕上,杜澎宇对着镜头呵呵一笑。
  “杜警官,您好。”
  “嗯。”平时没有一点正经样的杜澎宇难得庄重一回。
  “请问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五年了,警方是怎样找到线索的?”
  杜澎宇神秘一笑:“我们有‘卧底’。”
  “卧底?”女记者面露惊讶,迫不及待地问道:“官员身边也要放卧底吗?这——”
  杜澎宇摇头:“不好意思,刚才开玩笑的,事实是我们早就怀疑他了,但一直苦于没有证据,不过我的一位战友本着无私奉献的精神潜伏到梁仲民身边数年,最后终于获得足够起诉他的证据。”
  女记者觉得自己挖到头条了,兴奋地问:“请问是否方便透露您的这位无私战友的名字?”
  杜澎宇坚决地摇摇头,然后对着镜头狡黠一笑:“他很帅。”
  他的眼神,仿佛能直接透过屏幕,传达到花未眠的心里去,然后转化成三个字:魏凡秋。
  袁婉清把东西打好包,正要去取让花未眠叠的衣服,却看见她身边一堆衣服一件也没叠,正要发火骂人,再看到花未眠的脸时,瞬间闭嘴。
  “小眠,你怎么了?”她扔下手里的包,手足无措地看着花未眠激动的神色。
  泪水滚滚落下,像一串断了线且没有尽头的珠子,花未眠一只手捂着嘴,数道泪渍划过手背,打湿了床单。
  “他……他……”她低下头去深深哽咽,半晌说不出话来,整个人抖如筛糠,情绪激动到了极点。
  袁婉清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住她的肩膀,刚要开口抚慰她,却被一把抓住手,花未眠两眼通红道:“我要出院,快点,我要去找他。”
  “小眠,小眠,这到底怎么了,有话好好说,你都抓疼我了,你要找谁啊?”袁婉清急得直跳脚。
  “凡秋,魏凡秋,大骗子。”她一说完,眉眼一弯,又咯咯笑了出来。
  又哭又笑,把袁婉清快整懵了,心想她跟魏凡秋不是早断了吗?怎么这又——难道是掉水里被刺激得精神失常了,再看看她现在这状况,嗯,八成如此。
  “小眠,你等等啊,我马上就回来。”撂下一句话,袁婉清出门左拐,奔着医生办公室就去了。
  老医生不在,袁婉清跑了好几个办公室才找着他,上来就大呼:“徐医生不好了,不好了。”
  老医生慈眉善目,呵呵道:“谁说的,我好着呢。”
  袁婉清一摆手:“哎呀,不是,徐医生,你快跟我去看一下小眠,她她她她精神有点不正常。”
  “精神……不正常?”老医生眉毛都快翘上天了,明显不相信她的话。
  “哎呀!”袁婉清一跺脚,“您先跟我去看看。”说完,就拖着老医生往病房走。
  回到病房,两个人同时立在门口傻了眼,房间空空荡荡,脱去的病号服被胡乱扔在地上,哪里还有花未眠的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二章

  七月份,烈日当头,马路两旁被暴晒的小树苗迎着热风蔫蔫地点头,人们或打着遮阳伞,或躲在阴凉处,花未眠却不管不顾,疾走在刺眼的阳光下。
  她根本感觉不到热。
  凡秋,凡秋,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心里一路默默呼唤,明明已经乐开了花,眼睛里却有苦涩的泪不断涌出,模糊了视线。
  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好残忍,这么久都一个人默默承受,不累吗?脑子里萦绕着无数个问题,待会儿见到他,她要一一问明白。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猛地停住脚步。
  他还不知道自己是笑笑,怎么办?但一转念,没关系,我会告诉他的,他要是不信,我就把之前所有的点点滴滴一滴不落地告诉他,这样他肯定会相信的。
  凡秋,笑笑回来了,好想你。她伸手抹了把眼泪,几乎是用跑的在前进。
  这个时间,魏凡秋应该是在公司,她出门时太急,忘了带钱,现在只能步行去找他,所幸他的公司离这儿不算远,一路马不停蹄,四十分钟后,她终于气喘吁吁地站在魏凡秋的公司楼下。
  公司的前台见到她之后,明显地一愣,第一因为她之前和魏凡秋暧昧的关系,第二,则是她现在这副模样:通红的脸上透露着病人的虚弱,一身一脸的大汗淋漓,还有断续而仓促地话语。
  “那,那个,魏凡秋在吗?”喘气时间远远大于说话时间。
  “不,不在。”前台都被她带的有些结巴了,想了想,她终于还是补充了句:“魏总好像去警局了。”
  “警局?”花未眠重复道,脸上有些失落,不过转念一想,合情合理,他现在一定还在为梁仲民的事情忙碌吧。
  暖意自心底悠然而生,本来呆在空调屋里,浑身的汗水慢慢蒸发,身体渐渐开始发冷,这股温暖来的正是时候,足以让她一边抚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一边嘴上甜甜地笑起来。
  前台的态度却不算客气,眼神中是难掩的鄙夷,语意不明地来了句:“小姐,您找我们魏总有什么事啊?他这两天很忙,不是什么人都见的,您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是改天再来吧,回头别叫梁小姐看见什么了。”
  花未眠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心想:梁小姐?不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状态,估计该疯了。
  前台看她不说话,以为她是心虚了,更来了气焰,一副杀遍天下硬贴女的姿态,高昂着嗓音道:“花小姐,你有没有看魏总和梁小姐订婚典礼的现场视频啊?网上都传疯了,任谁都觉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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