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安之若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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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安之若素-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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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老头的眼神从一开始的轻蔑,到后来的惊讶,再到最后变成欣喜若狂。这一切的变化,林若素都看在眼里。嘿嘿,你不是喜欢诗吗,一首《将进酒》就把你忽悠晕了?

“小姐大才,老朽惭愧。”老头从诗中回味过来,对着林若素便是一揖。

林若素吓了一跳,让这么大年纪的人对自己鞠躬,实在是夭寿啊。不过,这老头性子耿直,倒也可爱,她心下也就没了捉弄之心:“小女子适才确实也是有失礼之处,还望老先生见谅。”林若素自我感觉那个良好啊,想她刚来古代两个多月,就会用“适才”这个词了。照这么发展下去,整出个淑女也未尝不能啊。

“不知,这‘岑夫子’和‘丹丘生’是何许人?”老头又问起自己听了诗后的疑问。

“他们……呃……是我的朋友。”汗,反正连李白的《将进酒》也盗版过来了,也不差把他的朋友也揽到自己身上。

想起后面还有一句:“陈王昔时宴平乐。”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是不是有陈王,就算巧合也有个陈王,谁能保证他就爱声色犬马呢?未免老头继续咬文嚼字地追根究底,林若素打算告辞走人,谁知老头却要她进楼一叙。

不是吧。还进楼?对林若素而言,那个仙宁楼,简直就是龙潭虎穴,谁知道进去会生出些什么事。虽然自己心里还蛮好奇那个瑞王长什么样的,不过感觉自己被一阵低气压包围的她,

瞟了一眼从老头出现就一直沉着脸的安无忧,实在是有点心虚啊。她可是再三保证了决不惹事,决不惹眼,安无忧这才勉强答应带她来的。唉,虽然自己比他大,可是人家就是比她有压迫感啊,不服不行。略带谄媚地朝安无忧笑了笑,她拉起他的手,轻声道:“无忧啊,我们去看看就走,好不好?”

明知不可能如林若素所说的那样看看就走,但是安无忧还是没办法拒绝她。去便去吧,反正自己总是在她身边的。她开心就好。

正文 第九章 登仙宁楼

正文 第九章 登仙宁楼 有老头引着,林若素和安无忧进入仙宁楼竟然没有人拦着,让她不由猜测起这个嗜文如狂的老人来历。

进了仙宁楼,林若素粗略的打量了一下楼内的布置。这仙宁楼有上下两层,但一楼到二楼的楼梯处有若干桌椅叠放着,显然是为了办这个琅邪会,二楼暂时封起来了。一楼从进门处顺次放着三四十张桌子,那些进得楼来的文人书生就依次坐在桌旁。在一楼最尽处正对着大门摆着四张软蒲红木椅,其中三张都坐着人,只有一张空着。林若素暗暗猜想,这四张椅子应该是给那四位翰林院院士坐的吧。最后面还竖着一张描金山水彩绣屏风,挡住了窗外夕阳的半边金光。

老头一进去就乐颠颠地高声道:“几位大人,老朽得一美文哪!”整个仙宁楼的一楼本就安静,进去的那些书生俱在静等考验,此时都闻声望向这边。

汗,林若素斜觑了老头一眼,一把年纪了,低调一点好不好。

这时一个小厮走了过来,低声对老头说:“大人,其他三位院士正等着您呢,眼下该出题了。”

林若素吃了一惊,原来这个老头也是今天来的翰林院院士之一啊。

老头立刻高高兴兴地回头对林若素说:“姑娘随我来,我给你引见几位同僚,他们也均是惜才之人哪。”

林若素对坐在不远处的那三位一看就是官僚嘴脸的大人一点兴趣也没有。奇怪,不是说瑞王也在的吗,她悄悄瞄了一眼全场,好像没见到这么高级别的人啊。

她心里东想西想,也没注意到老头已经把《将进酒》当场念了一遍。等她回过神来,迎接她的是全场人或是嫉妒,或是羡慕,或是惊奇,或是钦佩的目光。毕竟不是正牌作者,林若素有些心虚地笑笑,心里则暗想,刚才走神了,看样子,老头该不会把她吹得跟朵花儿似的吧?自己这样大张旗鼓地剽窃李白的诗作,李白不要气的从唐朝穿越过来追杀她才好。

没多久,一些有自知之明的儒生开始自行告退,而另一些虽然没当场走人,不过脸色也是相当的难看了。毕竟,大家都是抱着寻伯乐的心态来的,本以为就快成功了,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下子把自己从千里马的幻想打回毛驴的现实。这种打击实在很大啊。

“啪、啪、啪,”一阵缓慢但清脆的掌声响起,竟是从包括那个老头在内的四位院士身后的屏风后传出的。

林若素“咦”了一声,原来屏风后面还有人啊。

她这厢还在惊讶,那厢一干留下的书生面上俱是又黑了三分。

不一会儿,从屏风后出来一个青衣随从,对着林若素拱手道:“姑娘好文采,王爷有请。”

“请……我?”林若素看了看安无忧,只见他面无表情。惨了,他好像生气了。

“我,可以带我弟弟一起吗?”林若素问。只要保证无忧在身旁,他应该就不会太生气了。而且,万一这个瑞王暴虐成性,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还可以让无忧带着自己逃跑。汗,自己死过一次后,是越来越宝贝自己的小命了。

“这,姑娘稍等,容小的去回禀王爷。”青衣随从躬身退回屏风后面。

切,架子蛮大。林若素趁机转过头小声安抚安无忧的情绪:“无忧,我绝对会让你和我一起进去的。”

安无忧还是不说话,但脸色缓和了一些。

过了一会儿,青衣随从又来到林若素面前:“王爷说,姑娘才情过人,如果能再作诗一首,令弟自然也是他的贵宾。”

这个好办,林若素望着窗外已然西斜的太阳,想了想:

“白日依山尽,

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

更上一层楼。”

“好诗啊。”那个引着他们进楼的老院士不由叹道,“这首题为……”

“登……仙宁楼。”林若素硬生生把差点脱口而出的《登鹳雀楼》改成了“登仙宁楼”。突然想起这个老头那求证考据的毛病,她赶紧拉着安无忧向屏风处走。拜托,他要是问她“黄河”在哪里,她要去哪儿给他弄来这条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啊。

听了这首《登仙宁楼》版的《登鹳雀楼》,瑞王果然同意安无忧一起觐见。林若素在心里狂呼,耶,唐诗永远都是王道啊!

进了屏风后,林若素没见到什么瑞王,却只一眼便见识了什么是绝世红颜……屏风后置了一张镏金镂花翠玉方榻,一位一袭水月长衫的美人斜躺于上,流韵云发,一束玉箍挽在脑后,额前美人尖,鬓角絮飞,明眸皓齿,顾盼生辉。绝色,不过如此。

“祸水啊祸水。”看着屏风后玉榻上半倚的美人,林若素早忘了怎么没见到瑞王,喃喃道。

安无忧则骤起了眉,这个人……

“你说什么?”美人蹙起柳眉。

嗯,声音低沉了点,不够清越。不过,这才说明造物主是公平的,四大美人还各有不足呢。林若素只顾着在心里给美人打分,压根没注意美人已经起身,来到自己面前。

“看够了没有?”声音显示着说话的人有些不耐。

林若素这才抬起头,呃,这个美人也太高了点吧,自己居然只及她肩膀。林若素视线上移,正好看见美人白玉般的颈前的凸起一块,咦,这是……喉结!?——“人妖啊!”

“什么是人妖?”美人不悦地问突然出声的林若素。

“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人妖当然是人妖他妈生的。”林若素理所当然地回答,见他还要问,连忙用一句“你妈贵姓”把他的问题堵了回去。

“我母妃娘家姓卓。”美人下意识地答道。

他还真回答啊?林若素绝倒。不过……母妃?林若素想到了一种最坏的可能:“你……不会是……瑞王吧?”

“不错。”美人笑道,虽然那个笑容有点扭曲。他怎么听都觉得“人妖”不是个好词啊。

林若素下意识地往安无忧身边靠了靠,她好像招惹了个不得了的人啊。

安无忧握住她的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呜,还是她家无忧好,长得又帅,笑起来又乖。不像某人,长得雌雄难辨,也就算了,还笑得这么阴险。林若素无比哀怨地想,自己当时一定是脑筋短路了才会想来看看这个琅邪会,她承认自己是想搞点无伤大雅的小动作来发泄发泄不能进城之愤啦,可是也没想要和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啊。

瑞王眯起双眼:“你们俩当着本王的面挤眉弄眼,不是想找机会逃吧?”

林若素冒汗:“当然……不是。我们又没干什么坏事。”真是,没事那么聪明做什么?

瑞王慢吞吞地说:“那就好。”表情却显然不是那么回事。

正在林若素与他大眼瞪小眼时,屏风外忽然一阵吵闹。伴随着乒乒乓乓的物体碰撞的声音,还有些闷哼和尖叫。

“有刺客,保护王爷!”随着一声暴喝,居然从楼顶,窗外,和其他一些林若素还没来得及看清的角落窜出几个护卫,将瑞王团团围着护住。

难道他们就是传说中的锦衣卫?这当口,林若素还有心情联想。

安无忧也立刻将林若素护在身后:“姐,跟紧我。”

还没从变故中反应过来的林若素愣愣地点点头,直到刺客从屏风外杀到了自己这边,这才明白自己也是这些人的攻击目标之一。靠,有没有搞错,就算是株连九族,瑞王的亲戚里也没有她啊。

短兵相接,双方都有伤亡。瑞王的“锦衣卫敢死队”一个个拿自己的命不当命,前仆后继地做瑞王的肉盾;而林若素被安无忧保护得滴水不漏,毫发无伤。反观刺客一方,人数从原来的七八人锐减为三人,却依旧毫不后退。

“咳咳,”林若素咳嗽两声,“识时务者为俊杰,王爷说了,缴刀不杀。”

瑞王眯起他那比起女子还美的丹凤眼,他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安无忧则疑惑地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林若素,仿佛在问她为什么。

林若素也很无奈啊。她也觉得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很像抗日战争时期开口必言“皇军说了”的汉奸,可是,她实在是有苦衷啊。

那些刺客本就是死士,刺杀瑞王前早就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觉悟,此时又怎么会听林若素的话投降,眼见伙伴皆死于锦衣卫刀下,余下的三人合力拼杀一阵后,竟全部咬破事先藏在嘴里的毒囊,服毒自杀了。

看着满地横七竖八的死尸,闻着空气里到处弥漫着的血腥味,林若素终于忍不住跑到一边扶着墙干呕起来。

“姐。”安无忧轻轻拍着她的背。

瑞王则踱着步子来到林若素面前,正要开口说话,林若素却斜斜歪歪地扶着墙就倒了下去。

“你……”下意识地接住林若素倒下的身形,瑞王惊讶地看着怀里面色已经白如宣纸的林若素。

晚了一步而双手落空的安无忧正要抱回林若素,却因为看到她骇人的脸色而顿住了动作,不敢贸然移动她。

林若素闭着双眼,以为自己在安无忧怀里,不由苦笑:“无忧,我的孩子……好像……保不住了……”蓝色的裙衫下摆处,竟已血迹斑斑。

安无忧没来由地心慌,他紧皱双眉:“姐……”

抱着她的瑞王不由一愣,孩子?她……有孕在身?见安无忧伸手来抱怀里的女子,来不及细想,他抱着林若素站起身来:“来人,准备马车。”

安无忧听到他的话,眼里闪过一丝讶然。他为什么……

京城主街上,一辆豪华富丽的马车飞奔而过。如果林若素这时在街旁,她绝对会说这是封建统治势力万恶的表现之一。可是她此时正躺在这辆代表地主剥削阶级的马车里,已经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正文 第十章 前尘旧梦一朝醒

正文 第十章 前尘旧梦一朝醒 却道林若素被瑞王和安无忧一路快马护送,走过大街又弃马车穿小巷,林若素被瑞王抱在怀里,虽然还有些意识,却是连半分睁眼的气力都没有。安无忧煞是担心林若素,但见瑞王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料想他不会对林若素不利,于是也只是一路紧跟在一旁。

七弯八拐,瑞王终于来到一家名叫结草庐的医堂门前。此时已是华灯初上,医堂的大门紧闭,瑞王一手抱稳紧闭双目,气若游丝的林若素,腾出一只手劈劈啪啪猛拍大门:“陆砚,开门!”

不一会儿,一个白衣男子前来开门,见是瑞王,不由一愣:“星楼,你怎么……”话没说完,低头一见他怀里的林若素,不由脸色微变,侧身让瑞王他们进来:“快把她放到床上去。”

瑞王似乎对结草庐十分熟悉,径自从大堂的后门走进后院的一间房间,小心翼翼地把林若素放到了床上。

安无忧连忙单膝跪到床边,拉起林若素的手,低低地喊她:“姐……”

“无忧……”林若素似乎清醒了些,竟能回应安无忧,只是眼睛却不曾睁开。

瑞王听见林若素出声了,面上也露出喜色。

叫陆砚的白衣男子走到床边:“小兄弟,让我为她把脉。”

安无忧明白他应该就是结草庐的大夫了,忙松了手让到一边。

陆砚一阵检查后,给林若素止了血,眉头却越皱越紧:“这位姑娘原来受过重伤?”

“是。”安无忧颔首。

“是怎样的伤?”陆砚问。

虽然林若素和安无忧说过她受伤的事,但提到时也就是一带而过,所以他也不是很清楚:“似乎受过杖责三十。”

“三十……杖责?”陆砚不由望向床上那个面色苍白的女子。他心里明白,这样的刑罚根本就能要了她的命。而她硬是挺过来之后似乎又没有好好调养,导致气虚血紊,体阴疲乏,这一次显然是隐疾迸发。

瑞王也皱起了眉。

安无忧道:“是旧伤复发吗?”

陆砚摇摇头,走到桌边提起笔,写了方子,拿给瑞王:“她有滑胎的迹象,我这里有个方子,但是这药方里的几味药我医堂里都没有,需要你去找。瑞王府的药房里应该有。”

瑞王接过药方,望向躺在床上昏迷的林若素。

陆砚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你回来之前,我会用银针给她渡穴输气,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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