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不见(穿越时空)by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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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不见(穿越时空)by水杯-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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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中的亡妻,当天程希答应了弥留的妻子,即使独自一个人也要好好的活下去,可是那股勇气随着时空的转换,似是快散逸的幻影,他,实在有些累了。 

  身后传来听了七年的声音,“琥珀?” 

  “殿下,夜深天凉,请回房休息吧?” 

  狄煌为琥珀单薄的身子添上秋衣,“担心明天的立志吗?睡不好?” 

  “的确是睡不好,但不是因为担心。” 

  搂着琥珀坐下,狄煌抬头看了看天上,阴云密布看不到月色,怪不得漆黑一片,“那在想什么而睡不好?” 

  “我在想,生又何乐,死又何哀?那天在碧池中咽不过那一口气,也不过是早点撒手人寰…” 

  “真是那样,那我们就永远不能遇上了。”狄煌打断他,“琥珀应该这样想,到这里来是为了遇见我。” 

  “我早知道自己运气不好,但总不会如此糟糕,为了你就佻皮鬼而留落此地的。” 

  “你会笑就好,”拉起琥珀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感受他手心的温暖,“以后你就可以为自己而活,放下我这包袱了。” 

  “煌从来不是包袱。” 

  “只是,终有一天,我会强得可以保护你。到那天,你就不能再从我身边逃开了。” 

  “在下拭目以待。” 

  狄煌翻手拿出一块石子,“小师傅,给煌再变一次戏法。” 

  琥珀笑着轻巧的把拿到小石的手一转,如愿的什么都不剩下。 

  煌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同样一夜未眠,琥珀就精神奕奕,自己就东歪西倒,“不公平啊。” 

  “那是因为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养好,”琥珀走在前面,“待会无论我胜负如何,你也别胡乱出手,别要让五殿下知道你的虚实。” 

  “是是。” 

  武馆的人上前迎接他们主仆两人,态度上,对琥珀天更敬重些, 

  “琥珀君,今天到武馆接受五殿下会试的只有你一人。会试再过两刻钟就开始,没问题吧?” 

  “嗯,五殿下呢?” 

  “殿下一早进宫向圣上请安,待会就到。” 

  不知那天成为五皇子副侍,多年不见的那位小朋友现况如何了? 

  回都城说是要主持副侍参军的会试,对五皇子狄凌志来说,其实只是一个回来联系都中势力的良机,“反正那堆饭桶也不敢入军。” 

  他自己的副侍默默跟着,听言回答,“内务府传话,今年有一人参加会试。” 

  狄凌志冷笑,“是谁?谁不怕死?” 

  副侍月白顿一顿,“是十五殿下院中的,叫作琥珀。” 

  “十五那边的…”那点快被遗忘的悠久回忆又再次泛上心头,“就是当天那名小子?” 

  月白没有回话,看着主子一脸计算的神情,他知道自己最好不要多口。 

  “刚刚你在宰相府那里听了什么?” 

  “那边的徐大人说,皇子院中没什么异动,其他人还是对七殿下马首是瞻。” 

  “那老二和老四呢?” 

  “有传言说二殿下跟北漠的来使交往甚繁,四殿下那边却是没什么消息。” 

  狄凌志不再问话,两人也终于来到大殿之前,被宣的狄凌志单独上前面圣,对着自己名义上的父亲,表面上的恭敬,更多是冷漠,整个殿中只有那张龙椅是他志在必得之物。 

  其实还应是壮年的皇帝,半躺着那纵欲过度的身子,憔悴无神地斜睨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像是有些想不起那是谁,呆了半晌,“啊,经年在西关,很辛苦吧?” 

  “儿臣不敢言苦,战斗多年,幸保西关不失。” 

  “啊啊,有劳了,”枯干的笑了几声,“以后你就继续在西关杀人放火,没事不要回来碍眼了。” 

  狄凌志面不改容,“儿臣领旨。”这父皇老糊涂?不,只不过是借疯扮傻的打压自己的亲生儿。 

  从大殿退出来,兴冲冲的狄凌志由齿缝中渗出来的话,“月白,终有一天本君不要再向任何人下跪!” 

  “是,殿下。” 

  5 

  狄凌志踏入武馆时,脸色已经平复如常,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半分涟漪。自从当上西关大军的主帅之后,他学会了收起嚣张的本性而变得更是深沉。 

  只是出乎他意料之外,迎脸而来不是内务府的人,而是他刚刚才说起的老七,皇子院中的大红人。 

  多年不见,一身青衣的七皇子越发潇洒,翩翩风度亦让人看不出他武艺不凡。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是不知哪里来的俊秀书生,尤其是那脸上从不褪去的笑容更是突出,“珏琛见过五皇兄。” 

  “好久不见,”凌志淡然,“想不到老七的院中也有人来会试。” 

  狄珏琛含笑回答,“本君院中哪里有人放得上台面。本君不过是来凑热闹,今天的正主儿是十五才对。” 

  狄煌闻言上前向两位皇兄施礼,身上的香气叫狄凌志皱眉,这小子也长得俊朗,怎么喜欢那些女儿家的玩意儿? 

  老实说,五皇子只隐约记得当年的十五只会哭,被自己一瞪也可以哭上老半天。想不到这孩子今天竟长的比自己还高上半分,眉清目朗,就是那怯懦之气还依稀是当年那个楞小子。 

  “五皇兄,本君不才管教无方,院中的琥珀盼可以入军多增见识,请皇兄多加指导。” 

  狄凌志略略颔首,就见场中垂首而立的修长身影,他可就是当天高傲那个的孩子? 

  “月白,去看看琥珀的能耐,要知道军中可没有庸人的位置。”说着转向他更有兴趣的老七,才一个副侍他没有放在眼内,趁机会探一探老七的虚实才是正经。 

  “在下月白,五殿下的副侍,军中参事。在下长于史家刀法,今天使木刀,请琥珀君赐教。” 

  凌志皱眉,这小子今天恁地多话。 

  “琥珀候教。” 

  月白回礼,眼中精光一闪,立时向对方下盘攻去。只见琥珀轻退两步再闪身避开,手上的软剑顺势一刺,在月白胸前仅仅略过。 

  那软剑是琥珀让人依照他熟悉的西洋剑所铸造的,轻灵精巧,虽然杀伤力不大,但以他敏捷的身手使来,往往让对手不知所措。尤其是那看似软弱无力的刀锋在出奇不意的角落送出,能挡下他攻击的人寥寥可数。 

  月白刀法精纯,却属于沉稳一路,对于琥珀以快打慢,奇巧多变的剑法有些应接不来。 

  本来对会试没甚兴趣的狄凌志被琥珀别致的软剑剑法吸引,顾不得向老七打探,目不转精的看着场内飞闪的身影。 

  见月白数度被迫退,狄凌志忽然有些技痒,拔出佩剑二话不说就跳进场中,以饿虎之势向琥珀背后刺去。 

  他要这倔强的人儿臣服在自己之下,他要看看那一直傲视世道的人败于自己的手中之后还要如何清冷下去! 

  场中各人没来得及惊呼,狄凌志已经抢到琥珀之后,眼见琥珀要吃亏,他却及时一掌击退月白,再挥剑转身迎前,一剑刚好落在狄凌志的咽喉上。 

  狄凌志呆在那里,怎得琥珀的剑尖直指自己的要害,只琥珀那像是要遇神杀神的神情使得他无法弹动,散逸的秀发,晶莹的脸庞,像是不知从哪里来要复仇的剑仙。 

  “琥珀放肆,”狄煌扑上前把琥珀一把拉到自己身后,“如何对五皇兄无礼?!请皇兄恕罪!” 

  被狄煌这样一喝,狄凌志才稍稍回神,呆了半却才沉声说到,“十五门下的人果然厉害,这位琥珀君明天起就随月白跟本君一起回军吧。” 

  “琥珀得令。” 

  狄煌心上一紧,只低头恭送狄凌志,手中却不愿放开琥珀。 

  琥珀狠心把自己的手抢回来,向月白走去,以示从此效力麾下,他当下的身份是个嫌弃旧主,趋附权贵另投新主的小人。 

  狄煌眼睁睁的看着琥珀离去,终于不再言语。 

  月白第二天就领着琥珀回到他们在内城的五王府,算起来这还是琥珀多年来第一次走出皇宫,闹市那些繁华喧闹真是久违了。 

  “月白,刚才谢谢你手下留情。” 

  狄凌志还有事要办,一早就留下他们两人,主子不在的月白显是放松了点,“琥珀确是厉害,月白甘拜下风。” 

  “这些日子来,过得还好吗?”琥珀问那个小时候曾经好心帮他的孩子。 

  月白苦笑,总算回到自己的房中,反正府中也没有其他可以让副侍留宿的房子,他正好把琥珀带在自己身边照顾,“算是活下来了。” 

  琥珀安慰的轻拍月白,像是想起什么,比划一下,“你家的殿下还没知道?” 

  “殿下一向不理无关自己利益的事。” 

  琥珀笑了,“我也不算无关利益,谁知道我不是来加害于他。” 

  “那个他也不怕,他只怕没有比试的对手。”月白很是无奈。 

  “我们会直接回西关的军地吗?” 

  “殿下大约会在都城多留月半,而我们要先走回去看牢军中的几处势力。” 

  “也好,我实在要点时间去适应那边的环境。” 

  “骑马你行吗?我们大约不能花时间用马车了…” 

  “又不是娇贵的人家,用不着什么马车的,琥珀的骑术还可以,月白不用担心。” 

  “嗯,琥珀以后就负责殿下的起居可好?会不会太屈就了?” 

  琥珀轻笑,“月白不要客气,像我这样的人也不可能会带兵遣将。而且作为副侍,效力皇子是责任,何来屈就之说呢,就怕五殿下嫌我笨手笨脚。” 

  月白连忙说道,“自从殿下把我调任为参事,我才为侍候他的勤务兵人选而头痛。聪敏的总是不老实,可靠的又老是笨拙,现在琥珀来了,我也可以安心下来。” 

  琥珀听着月白的解说,静了一下,才缓缓的道,“月白是真的关心五殿下。” 

  月白一呆,他是老实人,但也不笨,明白琥珀在说什么,五皇子在外的名声他不是不知,“…殿下他,他只是凶,不算坏。” 

  “月白真是好人。”琥珀懒懒的评,“只有好人的眼中才可以老是看到别人好处来。” 

  被琥珀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月白找个藉口出去张罗行装去了。 

  “不知道煌那个笨蛋怎么了。”琥珀收起笑容,想起那孩子说过的话,“放下包袱吗?笨蛋不知道狼一旦脱开束缚,就不可能再次被驯服的。” 

  琥珀发现那位五殿下除了副侍月白,还带了一队人回都,不愧是最嚣张的皇子殿下,害他光是名字也记了老半天。不过人多也好,琐事有人侍候,让他也沾光当了半个主子,而且月白对他很是照顾,日子比以前在院中还舒心。加上五殿下真的很忙,琥珀在离都前都没有再遇上他,日子更容易过了。 

  “琥珀?”一起准备出发的月白失笑,“你在干什么?跟你的马说话?” 

  “嗯,我在跟它打招呼,请它乖乖走好,不要把我抛下来,不要跟大队走散。”琥珀捧着马头,理顺那柔滑的毛发,“正宗的拍马屁呢。” 

  看着那张出乎意料地孩子气的小脸,月白心中不觉柔和下来,“你要不要跟我共骑一马?我的云飞不介意多负一人的。” 

  “我才不要,”琥珀佯作大吃一惊,“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匹马上有什么意思?” 

  “琥珀,以你的个子来说,要成为一个大男人还有一段日子呢。”月白跟他斗嘴。 

  “顶天立地的就是男子汉大男人,”琥珀笑,“云飞,名字真是神气。我这边的马大爷叫什么呢?” 

  “那是刚服役的新马,还没有命名,”月白扶琥珀上马,“见它全身黑亮精神抖擞,也不是俗物,琥珀你为它添个名字吧。” 

  “是黑马吗?”琥珀想了想,俯身向他的坐骑问道,“可是我不会那些闪亮的名字,你以后就随我叫小希好不好?” 

  月白不知那马儿怎么想,不过要拒绝琥珀的柔声请求应该是很难的事。 

  6 

  路上月白慢慢跟琥珀说明军中的情势和西关的状况,原来狄氏皇朝虽然已经雄霸中原数百年,但与外族的纷争却从来没有消失。西关就是与关外胡族接壤的重镇,这几十年来也没什么大战役,但各式小冲突却从不间断。再加上这几几年天灾频繁,胡人也为了抢夺粮食而冒险抢关,光是平定这些麻烦就让人头痛了。 

  “当中以天海族人最是难缠,”月白与琥珀并驾,“他们除了挠勇善战,也善用谋略,特别是他们的祭司比一般军中参谋还要厉害。” 

  “那殿下对此有什么计策?” 

  月白突然把云飞驱前几步,才木然回答,“赶尽杀绝。” 

  让小希跟着云飞齐步,琥珀平和的问,“还要走多少天呢?我们可以赶在入冬前回去吧?” 

  “很快,再过几天就到了。”月白本来还担心在皇子院长大的琥珀不习惯颠簸的旅途,难得是他不旦对这月多来的粗简生活不吭一声,还能跟大家打成一片,比木纳的自己更像首领。 

  正值秋收入冬时分,也是胡人最猖獗的日子,弄得月白归心似箭,快马加鞭,一行人三天之后就回到西关营地。 

  才步进大营,琥珀就感受到月白已经正式成为狄凌志的副将,跟这身子一样才十五岁的月白是如何得到军中的尊重呢?要知道军阶再高,不得军心也是徒然,这些铁血男儿可不会随便对一个孩子俯首称臣,看来月白这孩子也走过一条不好走的路。再来军中井然有序,纪律严明,这狄凌志也许不是好皇子,但一定是个不坏的主帅。 

  担心军情的月白把琥珀带在身边,不避嫌的立刻开始处理军务,一路直到夜深才理出头绪,“琥珀,你可累了?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琥珀摇头,“我不过是在一边闲着,你也还没喊累,我这算什么。只是让我出去张罗点吃的,你该也饿了。” 

  说起来才发现自己光是工作而忘了晚饭,连带琥珀跟他一起捱饿,不好意思的搔头,“时间总是不够用…那个,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领着琥珀走,月白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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