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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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缘人-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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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缘人之血,弥足珍贵,你们两个不用再争论了。小冉放血,谢一鸣出手,刚好两全其美,可以轻松解决这困局。”九伯额心舒展开来。

“好。”听完九伯话语,我重重点头,尽管我没明白九伯话语到底是几个意思,但我清楚听到那两全其美四个字。

如此,足矣,只要两全其美,只要能在谢一鸣不会遭遇不测情况下,解决了眼前困境,怎样都是可以。

九伯示意谢一鸣把衣服脱掉,让我割破手指开始放血。

谢一鸣依言脱下衣服,只余内裤,我用匕首在左手掌心划开深深伤口,任由那鲜血顺着手掌流淌而出。

我在九伯的指挥下,用鲜血涂抹谢一鸣身体上的三十六个死穴。

穴位是指神经末稍密集或神经干线经过的地方,穴位的学名是腧穴。

人体上共有四百零九个穴位,包括十四经脉(十二正经和任、督二脉)上三百六十一个穴位和四十八个经外奇穴。

这所有穴位中有一百零八个是要害穴,其中有七十二个穴一般点击不至于致命,其余三十六个穴是致命穴,俗称死穴。

所谓人的死穴,是因为这些穴道处在经脉和血管及神经等重要的部位,当受到外力时很容易造成较严重的损伤,故名为死穴,并非真的一击就死。

只有外界冲击力相当大的情况下才可能毙命。

人体的三十六个死穴,其分别分布在人的头面门、躯体部位、脊背门、腿足门四部分。女住狂亡。

我按照九伯的交代,一丝不苟用鲜血涂抹谢一鸣的每个死穴八遍。

做这些动作时候,我态度虔诚,我期望,我的鲜血能护佑谢一鸣平安无虞。

左手掌心的鲜血供应不足,我再划开右手掌心,不间断鲜血的供应。

当左右手掌心的鲜血都供应不足,我撸起袖子,直接在手臂上划开深深伤口。

我谨记九伯的不可间断,一向怕疼的我,这个时候全然感受不到疼痛感觉,我全部关注力都在如何最大限量更充分的把谢一鸣的死穴全部用鲜血涂抹八遍。

现场静寂,除却活婴那呜咽声持续,就只余我刀刃划开皮肉的声音。

当我终是把谢一鸣身上死穴全部涂抹八遍之后,我才感觉到失血过多头晕的几乎站立不稳。

“够了,小冉止血。”九伯在我把谢一鸣最后一个死穴涂抹八遍之后,立刻递给我一个白色瓷瓶。

我接过瓷瓶并没有即刻去打开瓶塞往伤口上撒药,而是目光望向谢一鸣。

九伯这个时候发音,说谢一鸣必须一击即中活婴,且一击即中活婴之后必须要快速撤离。

九伯说,我的鲜血,只能保证谢一鸣在攻击到活婴之后,二十秒之内不受活婴爆体汁液的侵袭伤害。

“鸣,我和九伯等你安全归来。”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巧笑嫣然看着眼前谢一鸣。

二十秒,是个与生命赛跑的时限。

我忐忑谢一鸣能否可以做到,在二十秒内脱离活婴汁液的喷洒范围。

“嗯,一定。”谢一鸣接过我手中匕首,疼惜眼神望一眼我伤口纵横的手臂,重重点头。

“九伯,请您带她到安全的地方,麻烦您照顾好她。”谢一鸣张开怀抱想拥抱我一下,却是低头瞥见自己身上那鲜血,生生顿住动作,朝着九伯微微鞠躬。

九伯点头,拉着我快速奔向远方。

我被九伯拉的踉踉跄跄,一路上我保持着扭头姿势,看谢一鸣立在原地,目光凝望我的方向。

谢一鸣望着我的眼神,是眷恋不舍,是情谊满溢。

这样的谢一鸣眼神,让我眼眶泛酸,我努力不让自己泪落,免得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看不清我爱的人的模样。

九伯带着我,远离活婴位置有千米距离,才开始挥手示意谢一鸣可以开始。

目前为止,田径运动会上一千米最快速度的缔造者,是莫桑比克老将穆托拉于一九九九年创造的二分三十秒另九十四。

可是此刻,九伯要求的是谢一鸣在二十秒内跑完千米距离,这样的情况,让失血过多几欲眩晕的我,揪心不已。

我咬破舌头,让那冲顶的疼痛刺激我的神经,好让自己保持头脑清醒。

满嘴的血腥味弥散,我一眼不眨的盯着战局,不错过半分事态进展。

谢一鸣冲着九伯点点头,再深深望一眼我的方向,转身面向百婴壁,再开始后退。

谢一鸣在后退动作开始,就率先抬起手腕,让其手腕上的黑色长绳提前而出,方向直奔那被困无法遁走焦躁的活婴。

黑色长绳碰触到活婴身体之后,瞬间把活婴的双手双腿给分别捆绑起来。

活婴咯咯笑着,不去做任何反抗,本是已经被其塞进眼眶的两个眼珠子,再次跌出眼眶,其眼眶和嘴巴往外流淌的黑血和红血,越发流淌的快速。

当眼珠子从眼眶里跌出,活婴猛然晃动着脑袋,甩断了眼珠子与眼眶之间的视网膜中央静脉和中央动脉,那两颗眼珠子断了与眼眶的连接后,骨碌碌滚落在地。

活婴咯咯笑的更是声音响亮,被捆绑并立一起的双腿开始在地面上僵直跳跃,把他刚刚跌落地面的两颗眼珠,快速的给双双踩爆。

每一颗眼珠子被踩爆,活婴都会再凄厉哀嚎一声,再恢复咯咯笑声。

谢一鸣后退有十几步后,顿住后退的动作,再攥紧一些手中匕首,双足发力身形急速冲向活婴方向。

我紧张到心脏停止跳动,屏住呼吸睁大双眸。

我看到谢一鸣的身形逼近活婴,看到谢一鸣手中匕首狠狠刺入活婴身体,看到那活婴瞬间爆体其身体内的汁液喷洒而出笼罩大片范围,看到谢一鸣把匕首刺入活婴正心脏处后没有丝毫停顿再急速朝着死婴背后的方向奔去。

我没有错过半分,谢一鸣那电闪一瞬间的动作,我浑身颤抖,紧张到无可比拟。

我从谢一鸣匕首刺入死婴心脏处之后,在心里默数二十秒,在那二十秒即将结束,我看到疾奔的谢一鸣用力朝前跃起,再重重跌向地面。

二十秒时间转瞬即逝后,现场一片静寂。

我看到,谢一鸣从一跃而起再跌落地面后,就紧紧的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黑漆漆的夜色里,有风声呜咽吹乱我散乱的长发,我拖着不稳的脚步,任由手臂上有鲜血顺着不曾愈合的伤口滴落地面,踉跄的朝着谢一鸣的方向奔去。

九伯从我身后快步赶上,伸手欲搀扶上我,也被我重重甩开胳膊拒绝他的搀扶。

我不想此刻有人减缓半分我朝着谢一鸣方向而去的脚步,我只想快些到达谢一鸣身边,扶起他,再听他叫我亲爱的,再看到他对着我展露璀璨笑容。

第二百五十二章陷入绝望

九伯跟在我身边亦步亦趋,我听到九伯重重的叹息声传入耳畔,我朝着谢一鸣方向踉跄而去的脚步不停。

我的眼睛干涩疼痛,有温热液体流淌顺着我的眼角流淌而出。

活婴已然变成死婴。满地的黑红鲜血流淌一地,我踩着那鲜血而行,我的眼里只有那伏地不起的谢一鸣。

终是走到谢一鸣身边,我看到,谢一鸣的脚踝处有点点黑红鲜血。

当走到谢一鸣身边时候,我再也无法支撑我的身体,直接的跪倒在谢一鸣身边。

我伸出颤巍巍双手想去碰触谢一鸣身体,想去推醒他,却是我的双手伸到半空又生生顿住,我恐慌我触碰到的谢一鸣身体万一冰冷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何种原因,使得我双眸能窥破生死的功效失灵,我无法利用我的眼睛,来窥破谢一鸣是生是死。

“九伯。救救他,求您。”我声音嘶哑,抬眸望向九伯。

“小冉,你的眼睛?!”我的抬头望向九伯,九伯指着我的眼睛愕然惊呼。

“九伯,救救他。求您。”我执拗望着九伯,等待九伯点头应下。

“好好好,九伯尽力。你别急别急。”九伯蹲下身,先把谢一鸣的脑袋侧到一边,再用手指搭上他的颈动脉。

九伯表情沉重,再拿着他那鲁班尺轻轻刮去谢一鸣脚踝处的黑红血滴。

九伯扯下他的衣袖。把鲁班尺上的黑红血滴给擦拭干净,再把鲁班尺放在谢一鸣的脚踝处。

九伯开始配合着手决诵念繁杂咒语,我看到,鲁班尺里那先天罡气快速流转,有黑气从谢一鸣的脚踝处散发出来,皆被鲁班尺里那先天罡气给吞食干净。

我跪坐在谢一鸣身边,看九伯的动作继续。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不堪,渐渐看不清楚九伯都在忙些什么。

我摇摇头,再用力用牙咬破舌头,却是依然做不到让眼前清晰视物。

我这是怎么了?现在谢一鸣如此状况,只有九伯一个人在照顾怎么可以?我摸出口袋里的手机,努力睁大眼睛,寻找姜闫和王大郎的电话。

可是一切都是徒劳,我已经看不清楚手机屏幕上面的字体,无法从手机上寻觅到姜闫和王大郎的电话号码。

九伯这个时候发音,问我在找什么。

我告诉九伯,我要找到姜闫和王大郎的电话号码,通知他们过来帮忙。

九伯叹息一声,伸手接过我手中的电话。

我的眼睛此刻已经看不到任何,我空睁着眼睛,面前也是漆黑一片。

任何时候,我都没有见过这么纯粹的黑色。

随着我八岁那年奶奶对我的封印自动解除,我夜视能力只增不减,任何的黑暗都遮不住我的双眸,却是此刻,我什么都看不到。

这是,我瞎了么。

当脑海认定了此刻自己已经瞎了时候,我无喜无悲,只要谢一鸣能活,怎样都是可以。

我听到,九伯已经在拨打电话,告知电话那头我们的位置,催促电话那头的人快速感到。

我静静的跪坐着,听九伯一声声叹息传来,听九伯不停的踱步声回荡在这空寂环境。

突然这个时候我想到了咕仔,我把咕仔从阴珠里召唤出来。

出了阴珠的咕仔惊呼一声后,就沉默不语,只紧紧的拉着我的手,他的小手抖个不停。

“不怕啊咕仔,鸣哥哥会没事的。”我淡淡发音,轻拍咕仔的小手。

“嗯!”咕仔只闷哼一声,就没了下文。

时间一分分过去,我终是听到有车开来的声响,听到杂乱的奔跑脚步声传来,听到王大郎和姜闫熟悉的声音。

“丫头?!”王大郎的颤抖着声音靠近我,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师父,救救他。”我面向王大郎,却是看不到王大郎的模样。女介巨技。

“好,师父豁了性命去救他。”王大郎扶着我的手,也是抖个不停。

“丫头,跟着师父走,别担心那小子,他现在被他师父背着上车呐,师父也背着你好不。”王大郎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没事的师父,我扶着您走就是,你徒弟我没那么娇气。”我轻浅笑着。

姜闫和王大郎齐齐感到,我只感谢一鸣的情况有了更多保障,心情缓和不少。

“师父有力气没处使不行啊,我就是要背着你。”王大郎哇的一声哭出来,拉着我的手,把我的双手分别搁在他的肩膀处。

听到王大郎的哭声,我心下黯然,不再拒绝王大郎的提议,顺从的伏在他的背部,任由着他背起我。

车子载着我们一路颠簸走了很久才停了下来,我被王大郎从车上扶下来,进入一个院子。

我根据那周围的脚步声辨识出,姜闫和九伯两个人在合力抬着谢一鸣也进入院子,咕仔随在我的身边。

王大郎扶着我跟在姜闫他们身后,走进一间房子,再顺着一个阶梯朝下走,走进一个地下室。

王大郎带我到了一个地方坐下,告诉我这是张床,让我先躺着休息,什么都不用担心,有他们在,谢一鸣不会有事情的。

看来这是应该到了目的地,放松下来的我,眩晕感席卷而来。

我对于王大郎的交代点头说好,躺在床上闭眸歇息,咕仔这个时候握上我的手,在我身边安静陪伴。

困乏至极的我,觉得这一觉时间很是漫长,且睡的很不安稳。

我总是能听到有人的脚步不时的在我身边响起,有人靠近我翻看我的眼皮,有人在检查着我的身体,有人在低声讲些什么。

我听不清楚他们的话语,只能辨识出那声音皆是我熟悉的人发音,在略显嘈杂的声音中,我竟是好像听到奶奶的声音。

奶奶怎么可能会在这里,果决我这是在做梦么,我想要清醒过来,却是做到无能。

做梦就做梦吧,既然醒不了就好好的睡,想到有咕仔陪伴身边,想到我身处的地方有师父有姜闫有九伯有谢一鸣,我任由自己继续沉睡。

不对,我既然是在做梦,那我为什么会能想到这些,难道说这是梦中梦么。

这也不对,所谓梦中梦,是发现了自己刚才是在做梦,觉得现在醒了,而实际上人还在做梦,我这明显的是脑子清醒却睁不开眼睛。

不会是我成了植物人吧,想到这里,我瞬间惊悚。

我在脑海里搜集之前了解过的有关植物人知识,越比对我越是心惊。

也只有植物人,其与自我意识密切相关脑区的活动水平会降低,而与自我感受密切相关脑区的活动水平却有增强趋势。

植物人的鉴别诊断,一共可分三类。

第一种是,闭锁综合征。

患者虽然意识清楚,但却不能说话,不能活动的一种特殊表现。因患者不说不动,貌似昏迷,所以又叫假性昏迷。

第二种是昏迷是一种持续的、深度的病理性意识障碍,其特征是两眼闭合,表扬不能唤醒。

它与第一种的区别在于后者能醒觉而无认知,而昏迷者既以后不能唤醒,又无认知。

第三种为脑死亡。

脑死亡是脑的全部功能的持久且不可逆地丧失,特征是深度昏迷,且无自主呼吸,必须用呼吸机维持,脑干反射全部丧失。

我这太过相似与植物人的第一种,闭锁综合征。

可是,闭锁综合征患者可以通过经常不受瘫痪影响的眼睛传递编码的消息,例如眨眼、移动眼球等与他人沟通。

我现在这意识清醒,却是眼睛睁不开,难道我这情况连闭锁综合征都不如么。

我挣扎着想动一下身体,却是连手指都控制不了,如同全身瘫痪。

我不要这样,如果我只能这样躺倒我二十四岁命劫到来,我宁可此刻就死掉算了。

此刻,我的心情陷入绝望之中。

眼睛瞎了我不怕,肢体残缺我也不惧,却是就这样莫名成了植物人,我无法接受。

从我想到自己有可能成了植物人瞬间惊悚之后,我开始能清晰感知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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