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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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缘人-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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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汤思可母上大人执意让我离去,我点头应下她的叮嘱,告辞离开。

走出住院部,前往医院门口,我再次看到,之前门诊楼前散去的人们,再次聚拢门诊楼前面,没有闹嚷,只是坐在地上,个个神情低落。

我拿出手机拨打奶奶电话,问询奶奶,有关泰国降头术中,有没有针对婴孩的术法。

奶奶告诉我,泰国降头术中,并没有直接针对婴孩的术法,不过药术法中有一降头油法,那样的制炼法是与孕妇有关的。

奶奶讲,降头油法,是当降头师侦查到有孕妇身死,那对于降头师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降头师会在更深人静时,到墓场偷把孕妇的尸体烧取尸油。团吉巨才。

然后由降头师施术,落药,念七七四十九日咒语,才贮入瓶中应用。

降头油的功效,能医愈百病,并且会转变本性。举凡人们善的能改变为恶,贞的变为淫,正常的人变为发狂。

当然,降头油也可能用之医好上列各症状。

奶奶补充发音,说泰国降头油法,不止孕妇尸体可用,四十九岁身亡的尸体也是可以用,其功效一样。

奶奶讲的这些,我之前都已有了解,我不想奶奶疑心我遭遇什么,只能是按捺着性子,耐心听奶奶讲完。

我等奶奶讲完,再问奶奶,不说泰国降头术,就她所了解到的术法中,有没有针对婴孩的术法,例如,利用百婴能达成什么术法。

奶奶问我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我说我只是闲着没事,突然想到就随口一问。

奶奶对我的话不疑有他,沉吟下,给我解惑。

奶奶说,利用百婴,可以造就百婴壁。

所谓百婴壁,更接近于术家,是邪术。

百婴壁是利用一个活婴为引,用九十九个婴孩为器。

这九十九个充当器的婴孩,是被种下生相符咒的药活活浸泡而死得来的。

百婴壁以音、形惑力破坏被困人的心神,直至被困人承受不住自毁为止。

听到奶奶讲出我从不曾听说的百婴壁,听到死婴两个字,听到自毁为之,我额头青筋猛跳,追问奶奶,如果遭遇百婴壁,该如何破解。

电话那边的奶奶,笑着夸我越发的好学,给我详解百婴壁的厉害,以及她所知晓的,中了百婴壁的人,是如何破除百婴壁。

奶奶说,如果中了百婴壁,想要冲出百婴壁,势必要伤到死婴。

却是一旦伤一死婴,就会启开命血蛊咒。

命血盅咒的开启,会使得这只死婴不休不止缠抓被困之人,直到伤它的被困人的鲜血布满它全身每个部位才会休止,伤的死婴越多,缠抓的死婴也就越多。

而药浸过的死婴手脚如铁,力能裂石,它要获取人的鲜血都是抓破胸腹颈脉,中者无有生还。

内行的坎子家遭遇百婴壁,多是选择撞破百婴壁后,立刻断腕割肉,在死婴还未伤到自己要害时,抢先喷溅鲜血涂满死婴全身。

那样方法,能熄了死婴的继续纠缠。

内行的坎子家以期通过那样途径,摆脱死婴的纠缠,觅得一丝生机。

奶奶的再次发音解惑,让我浑身血液冰冷,立在原地无法思考。

第二百三十四章参悟

我勉强笑着,说奶奶把这百婴壁讲的太过玄乎其神,听起来,如果真的哪个遭遇了百婴壁。都是难逃死劫一样。

电话那边的奶奶严肃了语气对我讲,她对于百婴壁的描述并没有夸大其词。

事实上,如果遭遇百婴壁,普通人必死无疑。

即便是内行的坎子家在遭遇了百婴壁后,知晓冲破百婴壁,知晓断腕割肉,想通过,在死婴还未伤到自己要害时,抢先喷溅鲜血涂满死婴全身的途径,觅得一线生机,还是难逃死婴身上的所带的盅咒。

因为那盅咒,那些个内行的坎子家,自残同时。依然极有可能会丧命。

听了奶奶的严肃话语,杵在大大的太阳下的我,手脚冰凉,拿着手机的手止不住颤抖。

我干涩着声音问奶奶,除却如同她所言的,遭遇百婴壁后非死即残,是不是再无其他结局。

电话那边传来奶奶的轻笑声,说并非如此。

奶奶说,任何阵法都是有阵眼所在。

只要觅得百婴壁的阵眼所在,一击中的,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奶奶的这回答,让我心中升腾起惊喜,催促奶奶,快些给我讲来。

奶奶那边嗔怪我现在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这样急切好像我本人将要遭遇百婴壁一样。

我收敛情绪,笑着说学无止境。说我想早些知晓如何破解百婴壁的正确答案,完全隶属于勤奋好学。

奶奶那边咂舌两声,说我自卖自夸,也就继续给我解惑。

奶奶说,百婴壁是以一活婴为引,其余九十九个死婴皆为器,活婴即为百婴壁的阵眼。

遭遇百婴壁,只要能击杀了活婴,其余死婴就成了废物,无法对人再造成伤害。

百婴壁上,也只有活婴身上是没有盅咒的,其余死婴身上,皆有不同盅咒。

一般百婴壁上的死婴,其自身携带的盅咒有两种,一种必然是命血盅咒,另一种各自不同。但肯定是阴毒至极的。

在觅得百婴壁上活婴的位置之后,一定要一举击杀,不可碰触到其他死婴。

一旦碰触到死婴,那死婴在人不曾击杀活婴之前,因为命血盅咒的开启,死婴会对人造成不死不休的纠缠,且其自身所携带的另一种盅咒,随着人碰触到它。直接会让人再中盅咒。

我仔细听奶奶为我解惑,心下稍宽。

奶奶讲完上面的话后,又继续发音,说百婴壁上的百婴,擅长以音、形惑力破坏被困人的心神,遭遇百婴壁。必须保持神智清明,不可被惑力侵袭。

奶奶话语结束,问我可听明白了,我点头称是,再和奶奶闲聊几句,问询下奶奶的身体近况,也就挂了电话。

我回头再望一眼那些个坐在门诊楼前面地上惆怅的人们,我的眼底黯然,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

他们的孩子,极有可能已经丧命,被那文豪和吴喜儿当做了百婴壁的原材料。

我摇头叹息,走出医院后去专门卖刀具的地方,选购了双刃匕首,为可能遭遇的百婴壁,做好提前准备。

回返到我租住地方,我用背包里的大悲咒水,弹指形式,遍洒房子。

当最后一弹指完成瞬间,大悲咒水落处,再次轰然矗立一支支白色光明大金刚杵。

如今是白天艳阳高照,却是白色光明大金刚杵在那瞬间散发出来的光芒,依然是让人莫可逼视。

做完这些,困乏感觉席卷而来,我和衣躺倒在沙发上歇息。

我本就是一个没有安全的感的人,即便是进入睡眠状态,我依然警觉。

也只有和奶奶以及谢一鸣共处的时候,我才有可能不自觉的沉睡,如今奶奶和谢一鸣都不在我身边,且吴喜儿和那文豪已经瞄上了我,我睡觉时候,更是警惕非常。

睡到天色黄昏,我就起身洗漱。

中午没有吃饭,此刻我已经感觉有些饿了,冰箱里没有什么吃食,我准备出去随便吃上一口。

洗漱完成,我把背包里的内装长针的特制腰包系在腰间,再把双刃匕首装入牛仔裤后面的口袋,用体恤衫下摆遮挡着那外露的刀柄。

如此,我会感觉那匕首硌得慌,但为了防患于未然免得遭遇情况时候措手不及,我依然选择让匕首留在我牛仔裤后面口袋,这样我可以随手把匕首从刀鞘里拔出来使用。

再从背包里拿出剪纸纸人塞进口袋,我整装离开房子。团讽医才。

走出小区,我朝着最近一个小饭店走去,走到店门口,想到我租住地方已经被吴喜儿窥破,我皱眉顿住脚步,心中膈应,这附近饭店会不会也已经被吴喜儿给做了手脚。

虽说我已经饮用大悲咒水,按照咕仔所言,半个月内所食秽食,皆得清净,亦可破降头,可我依然不想食用到那秽食。

我朝着学校门口方向走去,准备去往客满居吃饭。

尽管我到现在还不清楚客满居老板九伯的身份,对他也抱有丝丝戒备之心,但我相信,九伯地盘,应该还是安全的。

“小冉,今天怎么一个人来了,你朋友们呐。”当我到达客满居门口时候,九伯如同平常,正立在客满居门口乐呵呵的招呼来往的客人。

九伯看到我,热情给我打招呼。

“九伯好,我今天没有约他们。”我微笑着回应九伯的问询。

立在客满居门口乐呵呵招呼来往客人,是九伯给人的不变形象。

望着笑的如同大肚弥勒佛样的九伯,我闪神九伯是如何做到,每日都能如此开心模样。

“九伯看起来每天都很开心,能传授点保持心情愉悦的秘诀不。”我脱口而出心中想法,话语出口,我只感失言。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小冉参透这两句,自然也可以像九伯这样,每天都开怀。”九伯立在我面前,乐呵呵回答我的问题。

有客人此刻进进出出客满居,九伯没有按照平时习惯,和每一个进出客满居的顾客打招呼,只目光关注着我。

“我晓得了九伯,你先忙我去吃饭。”我冲着九伯点点头,去柜台问二楼有没有包厢。

今天不只我一个人来客满居吃饭,我还有咕仔。

我想咕仔也能大快朵颐,自然需要寻一个包厢,才可以任由咕仔吃的欢脱。

柜台告诉我楼上刚好空置一个包厢,我在柜台按照咕仔的喜好点好菜,就上去二楼包厢等待。

饭菜很快上来,我把咕仔从阴珠里召唤出来,让咕仔吃喝痛快。

吃着饭菜,我又琢磨起九伯的话。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这两句话,出自唐代慧能所著《菩提偈》。

慧能,佛教禅宗祖师,得黄梅五祖弘忍传授衣钵,继承东山法门,为禅宗第六祖,世称禅宗六祖。唐中宗追谥大鉴禅师。

其所著的《菩提偈》广为流传,人们对之是耳熟能详,我亦早早就会倒背如流《菩提偈》。

九伯所言两句话的字面意思是,菩提原本就没有树,明亮的镜子也并不是台。本来就是虚无没有一物,哪里会染上什么尘埃?

九伯让我参悟的这两句话,我一直认为是在劝解人无需执着,你执著它做什么,你执著它将来是不是就能不死么,到你死时又执著些什么。

“冉姐姐在想什么。”咕仔胖乎乎小手抓着一个鸡腿吃,弄的满脸是油。

咕仔的问询打断我的思索,我把《菩提偈》背给咕仔听,并特意点了九伯所言的两句,问咕仔,他是如何理解这首《菩提偈》。

咕仔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把手中的鸡腿放下,用餐巾纸擦拭干净手上和脸上的油,端正了身体,开口发音。

心本无尘,尘即是心。

无心无尘,人便死。

其实尘在外,心在内,常拂之,心净无尘;

尘在内,心在外,常剥之,无尘无心;

心中有尘,尘本是心,何畏心中尘,无尘亦无心?

咕仔讲完,望着我,问我可听明白。

我只感我此刻眼神应该是呈现眩晕状,听到咕仔的问询,我摇摇头。

我表示我已经被咕仔给绕晕了,听着咕仔讲话时候,我脑海里有瞬间的清明闪过,心中突觉轻松自在,却是那清明转瞬即逝,我努力回想也想不起来我到底想了些什么。

咕仔摇头,说仁者心动,就如道家所讲的,道可道非常道。

佛家讲究万物在心,追求修世;道家讲究无牵无挂,追求避世。

佛家想超脱今世,道家则是修行今世,而追究其原理来说都是一种修行。

咕仔讲完,再次问我可懂,我迟疑着点头。

我问咕仔,他如何能参悟到这么多。

咕仔重新拿起鸡腿来吃,含混不清的对我讲,他其实也不明白,这些话,是奶奶曾经告诉他的,他只是给我复述一遍。

我满脸黑线看着吃的欢脱的咕仔,挑眉他刚才的一本正行,唬的我一愣一愣的,还以为咕仔完全参悟了整首的《菩提偈》。

吃过饭,我把咕仔收回阴珠下楼结账后,走出客满居就准备回返小区。

这个时候,客满居门外的九伯叫停了我。

第二百三十五章九伯的叮嘱

九伯的突然叫停让我讶然,我顿住离开的脚步,问九伯有什么事情。

九伯开口就直接问我,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了我饮用大悲咒水。

我淡淡微笑表情迎上九伯视线,却是心底翻起惊涛骇浪,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心下惊悚,九伯竟是可以窥破,我曾饮用大悲咒水,不明白他是如何做到,只单凭一双肉眼就可以得知实情。

九伯的身份之于我而言,如同澹台璃一样,是个迷,我不确定,九伯是否纯友非敌,不能轻易开口回答他的问题。

或许是九伯在诈我也不一定呐。

短短瞬间,我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

“小冉只管实情告诉我。或许我能帮到你。当然,前提是小冉能信得过九伯。”九伯乐呵呵笑着。

我的脑海里天人交战,迟疑着要不要告诉九伯。

即便九伯是敌人,我实情告诉了九伯,貌似对我也无害;倘若九伯不是敌人,我倒是多了一个助力。

“九伯我本来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可能是今天多喝口小酒,就多说了两句。小冉如果不想回答就算了,早些回去吧,这会儿天色也不早了”不等我开口,九伯晃荡下他手中的酒葫芦,再次发音。

“我遭遇泰国降头术,所以才会饮用大悲咒水。”看到九伯转身就要进去客满居,我开口发音。

九伯只最开始给我留了不足半分钟的开口时间,讲完话就准备径自离开,这个情况让我皱眉。但我依然保持着语调的不紧不慢,淡然发音。

“小冉所讲的,是上次在这门口闹事的那个女的吗。”九伯的脚步顿住,扭转身来,乐呵呵的情绪稍减。

“是。她之前就曾在泰国待过,那次闹事之后,她又去了泰国,最近才回来,还带来一个泰国人做帮手。”我给九伯讲述,昨晚我遭遇到的出租车上那文豪以及门把上那窄窄小广告。

我在讲述这些的时候,关注九伯表情变化。

我看到,随着我的讲述,九伯脸上的笑意散去,眼底凝重。

“小冉知道九伯的电话号码不。”九伯沉默一会儿,开口问我。

听到九伯的问询,我如实回答九伯说不知道。

我是从年前那次。奶奶去了湘西,恰好九伯也去了一次湘西之后,才开始关注九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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