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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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江湖-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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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富户家里出来,户户家里放鞭炮,家家门前贴春联,人们奔走相告,某人突然恢复正常!
  殷狐狸问我怎么来祁州的,我据实以告,他撇撇嘴,嘀咕着"方文扬还做件好事,让他修完之后不必再拆了!"然后回头跟无赦说"罚你的女儿红直接跟酒肆要吧!"回到净心,里面一片萧条,老管家脸色铁青,几个伙计黑青着脸,远远看见殷狐狸都不敢抬头,个个贫血的征兆.还是一个胆子大的伙计悄悄看了一眼他家公子,才放下一颗心,接着整个府上的人才恢复正常,能爬的爬了起来,不能爬起来的接着休养!
  我仍旧被安排在那个小院里,净心里一下热闹起来,张灯结彩,准备过年.我则放下棉筒子,戴上棉耳套,在我曾经住过的园子里滚起了雪球,殷狐狸看我玩的不亦乐乎,也跟着我一起滚,不一会,两个大雪球滚好了,我把它们立在院子里,用2跟胡萝卜做了眉毛,两个煤球做了眼睛,一根红辣椒做了嘴巴,用树枝做手,一个雪人堆好了;又转身堆另外一个;整整在院子里堆了3个大雪人,才停了手,呵呵笑着看我的作品."如风,这是什么?"笑看着我,脸红仆仆的."我把它们叫做狐狸一家!"嘿嘿笑着看着他,他眼里闪着纵容和快乐,笑的很开心!

  解诗与再谈判

  我叉着腰,看着我和殷狐狸的"杰作",有点得意!3个雪人呢!活泼雪白的伫立在院子里,怎么想都开心!我累的满头是汗,一屁股跌坐在雪地里,后背和头都靠着一个雪人圆鼓鼓的肚子,仰头看着天,天上仍旧飘着雪花,灰蒙蒙的天色,可是我心情很好!
  3个大雪人,2大1小,好象一个小家庭呢!我呵呵笑着,狐狸一家的快乐生活,挺好的名字吧!
  殷狐狸也扑倒在我旁边,随意的坐在雪地上,也把身体靠着雪人,和我并排而坐,累的喘着气,我看着2双长短不一的腿,并排好象2副筷子,觉得好笑!
  "说说吧!为什么把祁州百姓搞的这么惨?"我笑着问."因为无聊嘛!这么无聊总要有点事情做不是?"毫无责任心的回答."你做的事情就是毫无节制的笑一笑,然后让大家不管男女老幼,全部贫血,然后猛卖你的当归药材?"我偏着头看他."呵呵~~我说这几天药材店的生意怎么这么好呢?"毫不在意的敷衍."你知道祁州百姓封你的笑容什么名字吗?"我好笑的看着他.他摇着头,挑着眉看着我,期待着我的答案."你的笑容已经列入江湖杀人于无形的恐怖武器之一,江湖人称:半条命!"我打趣着他.他不甚在意的撇撇嘴,"这个名字太难听,取名的人好没新意!""那叫什么?"我问."叫什么一笑倾城啊,倾城绝命啊什么的,不是比半条命好听多了?"仍旧看着我笑,眼睛里闪啊闪的.我笑出了声,一笑"倾"城啊!还真是一笑"倾"城呢,大家全都因为贫血倒下了!我哈哈笑了个痛快!
  "然后呢?你看见我爹娘了吗?"他拉住我的手,握了握,发现我的手很凉,于是把他的手合拢,将我的包在他的掌心里."看见了!是你让他们找我的?怎么让他们认出我的?"看着我的手被包住,有点想笑,这大大小小的还真明显."方文扬是追踪的高手,有他在,方法多的是,比如画像啊,追踪粉啊等等,最夸张的就是一种叫嗅觉的追踪粉,和普通划记号用的追踪粉完全不同,他可以让这种粉末的特殊气味存在在被追踪的人身上3个月时间,而且全城都能闻到那种奇怪的味道,刺鼻,难闻极了!"他皱着鼻子说着这番话.我庆幸他幸好没给我用上,否则就算我天天洗澡,也象沾了沥青一样,洗都洗不掉!我舒了一口气!
  "为什么要我和他们见面?"我疑惑的问他."刚好你们都在鹿江,我就想一定能在梅花会上遇到,只是没想到,遇到之后的事,才是真正的精彩呢!"笑的双目放光,包着我的手掌缩紧了些.我别开头去,意兴阑珊,我认为小飞是正确的,时不时就应该给他来个暂时性失忆!
  殷狐狸拉着我的手,不肯让我转过头去不看他,无奈之下,弱小之人只能妥协,被迫看着他妖魔化的脸泛起赞赏,兴奋,珍惜,遗憾,同情,景仰,总之各种表情.景仰之心大概是给当时的观众的,被那番摧残,仍旧活着,要佩服生命力之顽强;同情之心大概是给在场做诗的其他三人的,从来没跟我做过诗,突然受到此番惊吓,应该给予适当怜悯;遗憾大概是给他自己的,这么场好戏竟然缺席,太没天理;我有点弄不懂的是他的珍惜,兴奋和赞赏,那些可笑的三句半有什么好赞赏的?
  我摇着脑袋,要学小飞,逃避现实!
  他拉着我的手又紧了紧,然后魔媚般的笑容荡漾开来,接着问我"那个君子爱花枝扯袖,你为什么要对我补呢?"我白了他一眼"树枝都扯到袖子了,还不扯破?不补的话,衣服坏的更快!""那~~不分梅雪色,又为什么要对瞎掰呢?""废话,白痴才看不出来梅花和雪花的颜色,那不是瞎掰是什么?"我是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对的诗,不要以为我做诗很差,就侮辱我认真的精神."一看,没啥!又是怎么回事?"闲闲的问着我,脸上充斥着满足,笑的很明媚."那个什么客的去找香气的来源,我就一直在想,这是什么香呢?难道非是梅花香?就不能是脂粉香?饭菜香?人家吃的臭豆腐香?"我挑着眉毛,无辜的看着他.哈哈~~恣意的笑声立刻响了起来,等他笑够了,才抬头认真盯着我看,嘴角的弧度仍然可疑的扯着"如风啊!你总有惊喜给我吗?"待笑够了,才认真的说着"有的时候,我想不明白,12岁之前的我是怎么生活的?可是既然已经忘了,那忘了就好,反正也不重要;不过,12岁之后的人生我要自己主宰,谁也别想阻止我,就算是我的生身父母也别想!我也要找我的自由!"说完,捏着我的手,柔和的看着我.我一激灵,挣脱双手的束缚,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看着他仍旧恣意的靠坐在雪人的白肚皮上,看着我的反应,一派洒脱!
  这家伙有毛病吧?我看着他,说了一声"我饿了!"就连滚带爬的要跑进我的房间,中途还跌了一交,扑在雪地里,后面似乎有人惊呼,然后快速爬起,跑到我跟前,一下子把我从雪里捞出来,抱着我,踢开门,把我放在椅子里,然后转身从柜子里翻出个小箱子,再回头来,我吓了一跳,殷狐狸在生气,平时很好脾气的,真生起气来,还蛮吓人的!我吞了吞口水,看着他的行动.他铁青着脸,不发一语,只是把一些乱七八糟的药灌和小瓶掏出来,然后打开其中一只的封盖,瓶口刚一打开,一股异香瞬间占满了屋子,清新而爽朗的味道,很自然的芳香.我不禁嗅了又嗅"嘿嘿,这是什么药?好好闻!"谄媚的笑着,看他忙碌的把药磨成粉,然后用火点着,那股味道更浓更好闻了;然后卷起我的裤子,查看我的膝盖,穿的太厚,根本没事,他松了口气,接着抬起我的脸,把那小撮火熄灭,一块透明的糊状物出现在药钵底部,他挖了一小块,轻轻涂在我下巴上,小心涂了3次才收手,然后又检查我的手,手上是些冻伤,他把那药膏给我抹上,随后又从怀里摸出个小盒,递给我,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些膏状物体,没什么大味道,我问"这是什么?"他小心的看了看我的下巴,才心情不大好的回答"那是塞外人用的东西,可以治疗冻伤!随身带着!"脸色有点缓和,但仍然在生气."嘿嘿~~知道了!"我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动,接着就从桌子上拿点心吃了起来,边啃边问"我乖儿子呢?""他被暂时安排给老方!"抿着嘴唇,就是不肯给了弧度."哦!我饿了!"我看着他,直接说我的要求.他瞪起漂亮的眼睛,咬牙切齿"你都不问我为什么生气吗?"我无辜的看着他"还用问吗?肯定是气我摔倒啊!""我是气你逃避我,还弄伤自己!"眯着眼,看着看,表情很妖媚,神态却很恐怖."哦!摔伤了,也是我疼,再说也不疼!""我疼!我这里疼!"他突然拉住我的手按向他的心口,一阵狂乱的心跳瞬间占据了我的手心,我想缩回手,他却不肯放,他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的眼睛."如风,我这里疼,真的很疼!所以别再受伤了!行吗?"他专注的看着我,手劲很大,抓的我好疼.我拧了眉毛,他发觉我的神色,立刻松了松手,但仍然不放开.我无奈的看着他"我从没尝试着和别人有什么牵绊,也从不认为我的行动会给别人带来什么影响,所以我才说,我的人生,从一出生的时候,就被认为是多余的,所以我才要过更自由而洒脱的生活;可是我从没想过,我对自由的追逐会给别人带来什么伤害和影响!""那就从现在开始想啊!"他恳切的看着我.我用另外一只手碰了碰他的脸,"你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我的伙伴:烂铁!"我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说着."烂铁?他是谁?哪个帮派的?"他抓着我的手,很害怕和生气."烂铁~~它属于打铁门的"我呵呵笑着幽他一默."打铁门?没听说过!"他着急的求证着"新出来的门派?掌门是谁?我不可能不知道!"我好笑的看着他"不,你没听说过,它只在我家乡存在,事实上,它是我的坐骑!"他仿佛松了一口气"哦,原来是马啊!为什么我会让你想起你的马?"提高了嗓门."不是马,是坐骑!"跟他说不清,换了个直接的说法"事实上那个家伙陪了我好久,我从来不曾留恋过,也待它不好,可是,真到要分别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必要的感情还是存在的,只是要花上比别人更多的时间!""时间啊!"他低头沉吟,再抬头时已经释然"我懂了!可是,我只求你,别躲我,别伤了你自己!"他坚持着."我只能说我尽力,毕竟我不是喜欢惹麻烦的人!也是个非常不喜欢束缚的人!"我给出我的答案,希望他听懂了.他郑重的点头,带着点欣喜,大概因为谈判达到了一点目的而高兴."那么现在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呢?"我看着他和我的身高比例,感叹着不公平.他红着脸起身,放开我,坐在椅子里,尴尬的看着我."那么,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吃饭了呢?我是真的很饿!"我摸着肚皮看他.他清了清喉咙,拉着我去了正厅,那里已经有人摆好了酒宴,乖儿子已经和方文扬坐在那里等了!

  年与踏雪

  狂喝3天补药,再加上殷狐狸逐渐正常,大多数人都已经开始工作,园子里热闹起来.没事的时候我就在园子里闲晃,看那些家丁忙碌着采购,还有一些忙碌着整理东西然后出仓,丫鬟婆子还会在自己待的小园子里举办各种活动,我奇怪的看着他们整理忙碌和各种小年会,偶尔我也会参与其中;原来这些丫头婆子举办的小年会都是些类似"慈善年会"的东西,她们会把一些平时不怎么戴的簪环拿出来,交给帐房,再由帐房统一或零散的分给祁州城里特别穷困的人.我闲来无事,带着小飞跟着那些家丁的马车出门散心.他们把殷府不用的生活用品包装好,然后就会赶着马车把那些大包小包载着扔到东区一个旧物市场的门口去,那里有个对东区百姓来说超豪华的垃圾场,垃圾场上没有一点垃圾,甚至还被整理里光彩照人,与东街的破败一点都不搭配.我就站在垃圾场的边上,看着那些平日穷困的老百姓在大包小包间穿梭,寻找自己需要的物品,棉袍,毡帽,丝被,夏天穿的衣服,人人脸上都欢天喜地.有的时候我也在想,这个殷狐狸真是个别扭的怪人,行为乱七八糟,整人颠三倒四,批人胡言乱语,玩起人来也仿佛天经地义,可是,真没想到,捐起东西来却大大方方,还是以这种最不伤人的方式:东西是我扔的,谁拣了去不干我事.问着旁边的家丁,家丁告诉我说这是殷家堡多年的传统,一次也没例外过,年年在这里扔东西.我突然往垃圾场走去,小飞吓的跟在后面,亦步亦趋,我快步走到中间去,分开正忙碌的众人,一个熟悉的身影蹲在一个大包面前,嘴里碎碎念,手却不停顿.小飞一看那人,便一下子缩回了脖子.我一拍那人的肩膀,那人一回头,接着换上一副惊讶的表情"哟,这不是如风吗?"然后就神秘兮兮的凑过头来,低声说"难道~~你也被小公子罚了?"说完还上下打量我.我摇头,"方大哥,你怎么在这呀?"问的很轻松很惬意."唉,别提了!"说完接着转身淘宝."是不是黄金梦破碎了,然后还被你家公子发现了?"我嘿嘿笑着.他张大了眼睛回头,接着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没啥,没啥,也就是今年比去年穷点,穷就穷吧,反正还有无赦和殷家免费的食宿给我享用,不算啥!哈哈~~"结尾补了几个多余的哈哈笑,随后又加入战团,去抢别的包里的东西."你~~真的富裕过吗?不是一年比一年穷?"我好笑的看着他在那里拼命的抢一件月白色的衣服,样式有点眼熟."也对呢!"终于抢了下来,把衣服团了团,扔进背后的包裹里,再接着抢别的,转过头来分神回答我问题."呵呵,你就是不老实,而且是故意不老实,我有的时候真怀疑,你是来受罚的,还是来看那只狐狸变脸的!"我呵呵笑着,挑着眉毛问他."呵呵,都有,都有,2天不受罚,我就会浑身无力,心跳加速,失眠盗汗,胸闷气短,半夜抽筋!"细数着症状,好象个半吊子郎中,小飞在旁边听的瞪大了眼睛,吓的直缩脖.我看他的症状是缺钙,外加惟恐天下不乱.看他又扑身抢到一把折扇,高兴的不得了的样子,他根本是把来这里拣东西变成每年的兴趣爱好了.我摇着头,带着小飞往回走,上了马车,不一会,一个人影追了过来,推开马车上的布帘,钻了进来,我一看,正是已经抢东西抢到手软的方文扬,嘿嘿笑着看着我们"嘿嘿,最近没钱,能不能搭个顺路的车呢?"仍旧吊儿郎当.我笑了笑"都已经进来了,还说什么能不能?"他也不在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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