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塞漠曲(穿越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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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塞漠曲(穿越时空)-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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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做什么呢,取我的性命吗,还是,要我用永生永世来赔偿她呢。
  罢了罢了,已经一切都无所谓了。
  从踏出相府的那一刻起,
  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曲琉青目光已逐渐了无神色,生息也是慢慢平静下来。
  惟有嘴中仍喃喃的唤着,
  “逸君,逸君。”
  六十六
  既谵台将军重伤昏迷后,曲侯爷也身染了重病,朝廷上下顿时人心惶惶。
  可又有谁人知道,那曲琉青是生生的被楚逸君所派的人逼疯的呢。
  朝堂之上,贺轩文正听着曲侯爷身染重病的报告,稚气的面容上染着担忧的神色,目光却不经意的瞟向楚逸君。
  但见他人仍是温和而笑,清风玉立,神情自若。
  贺轩文心中暗想道,
  楚逸君啊楚逸君,他曲琉青曲琉青会落得如此下场,除了最为了解他的你以外,又有谁能做到呢。
  你当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连已纵横官场那多年而毫无罅漏的曲琉青也能这么容易被你扳倒,当真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到的吗?
  呵呵,我还真是不能留你了,楚逸君。
  你我之间,不死一个又怎能方休呢。
  又是一个冉冉的响午,女子依约来到焚毁的宫殿外,她四处张望着,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
  正在这时,一个鹅黄色外衣的人笑吟吟的向她走来。
  女子一时幸喜,一边叫着他的名一边跑过去。
  “槿儿。”
  那人也报以灿烂一笑,手中拿着个精致的盒子。
  “给你,我们说好的。”
  女子愉悦的接过,打开来一看,浅浅的内阁里是一只发钗,她兴奋的拿在手里抚弄着。
  那人见她笑的如此开心,也是一笑,说道,
  “我送你东西,你也该送我什么东西吧。”
  女子疑惑的看着他,随即又是咧嘴而笑,满是纯真。
  那人的唇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只见那女子又是欢快的点点头。
  忽然,她惊的叫了一声,
  “不好,再不回去要晚了。”
  说完,她就起身往那隐藏的洞穴跑去。
  远远的看着她轻快奔去的身影,黄衣人唇教微扬,露出一抹狡诈的笑。
  “呵呵,夏离衣吗?”
  女子从洞里钻出,把那盒子小心的抱在胸前,抱的很紧很紧,象是捧着最心爱的东西那般。
  “槿儿,槿儿。”
  她口中喃喃道。
  忽然一抬头,看见天色有略有变化,她赶紧加快了步子向前方跑去。
  楚逸君与温若清坐在大厅里正等着开饭,眼见已是傍晚,却仍叫不到夏离衣的身影。
  楚逸君神色虽是略有不悦,却也仍是坚持继续等下去。
  温若清看在眼里,自然也是高兴。
  既然楚逸君与他母亲素有心解,那么,若是象现在这样两人的关系慢慢缓和,或许要不了多久,楚逸君心中的枷锁,也能解开。
  又等了些许时间,夏离衣总算是从门外回来了。
  自从几天前澜祭去外城办事,看管夏离衣的工作自是没人担任,楚逸君也只得随着她跑这儿跑那儿的四处瞎逛。
  好在这些日子来,夏离衣的病似乎好了一些,很久没有做过去那般极端的事了,他心中自是高兴,也算是放心。
  看见夏离衣手中紧抱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楚逸君问道。
  “这是什么。”
  夏离衣把它抱的更紧,娇笑兮兮的说道,
  “是槿儿给的。”
  楚逸君无奈摇头,这几日来他房中的柜子里有被人翻过的痕迹,也少了几张银票,想来定是她拿的去又买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了。
  温若清见楚逸君望着夏离衣的神情难得的透着温柔,自然是欣慰,叫来了管家,让他准备开饭。
  夜晚,夏离衣独自坐在房门口,手中捧着那个盒子,打开来,小心的拿出那支玉钗,贴着脸孔,清凉的触感充斥着她的肌肤。
  她的脸上是幸福而又满足的神情,忽然,她似是想到了什么。
  口中喃喃道,
  “那个东西,对了,那个东西,槿儿要的东西。”
  六十七
  几日后的晚上,楚逸君和温若清吃过了晚饭正欲回后院,忽然管家慌忙来报,说是禁军侍卫声称丞相大人意图谋反,欲前来抓人搜拿。
  澜祭不在,管家自是拦不住他们,他前脚刚跟楚逸君他们说完,后脚就眼见那些人已是径直进了府,四处散开去搜查。
  楚逸君眯缝着眼,望向那些人,心中自是感到有蹊跷。
  温若清也隐约看出有异样,却并不肯定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逸君正欲走上前去阻止他们进院搜查,却刚巧贺轩文和凤骁带领兵马到达门口。
  “楚丞相,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凤骁远远的望了温若清一眼,很快又直直的对上楚逸君,依旧是一贯的微笑着,也仍是带着清高和冷傲。
  “皇辅大人来的正好,这些人莫名其妙的闯入我府中到处搜查,不知,所谓何事?”
  话是对着凤骁说,眼角却是含笑的瞟向贺轩文。
  只见贺轩文仍是一脸稚气的赖在凤骁身边,表情既是无辜又是不可置信,
  “刚才有人来报,说是逸君你图谋造反,而且已是策划许久,我当然是不相信,但是我怎么说凤骁都不理我,为了证明你的清白,这才同意带人来搜。逸君,你不会怪我吧?”
  在众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贺轩文眨了眨眼睛,似是顽皮的朝楚逸君一笑,却是透着深意。
  贺轩文的话刚说完,里面已是有人冲出来禀报,手中拿着一叠信笺和图纸之类的东西,并不给贺轩文,反倒是直接递给凤骁。
  凤骁一一察看,脸上的怒意冉冉而生,他气愤的吼道,
  “来人,把楚逸君抓起来,关入大牢。”
  楚逸君瞟了一眼那叠东西,心中顿时便是空明,斜眼对上贺轩文似笑非笑的目光,他竟仍是清风微笑。
  侍卫一左一右驾起楚逸君的胳膊,恭敬的说道,
  “相爷,得罪了。”
  楚逸君似是什么都没有听到,目光远远的望向那幽深的院子,然后转而对上温若清担忧疑惑的神色,唇角微扬,想示意对方不用担心。
  在温若清看来,却满是苦涩和凄凉。
  楚逸君半闭着眼,似是回忆着什么,嘴角的弧度更为加深,竟象是自嘲。
  温若清不由身子颤抖起来,现下楚逸君的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
  凄凉,苦涩,还有绝望。
  凤骁顾及到温若清和仍躺在床上的谵台紫,所以只下令派人监视丞相府,而未被封,其中的仆人奴婢也一切照常。
  回忆起当日先后两批人马,温若清直觉的知道这其中有什么蹊跷,但无奈他对朝廷中的事知道的还是不多,所以也无法得到结论。
  自楚逸君被带走时,他就命府中的下人连夜赶去唤回澜祭。
  虽说楚逸君向来善于筹划算计,谈笑间,就能翻云覆雨,只手遮天,化险情于有利,但那夜楚逸君最后流露出的神情,却另他感到不安。
  绝望。
  为何,他会感到绝望,是否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越是努力的想着,心乱之际,却越是没有头绪。
  无力,
  这是温若清此时最大的感触。
  他,什么都做不到。
  自那日楚逸君被带走起,他就感觉到自己有多么的无能为力。
  无权无势,纵然有再高明的计谋,也是虚无。
  是的,楚逸君也正是了解到这一点,一直以来,才会如此执着的追逐权势。
  他,比任何人更了解。
  因为没有权势,所以自一出生就被关在这府宅中,整整十五年。
  因为没有权势,所以只得被逼迫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因为没有权势,所以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怎么保护在意之人。
  楚逸君害怕无权无势,害怕被人利用,害怕遭人威胁,这全是因为他切身的体会了这样的痛苦整整十五年。
  逸君啊逸君,那日,你又为何而凄凉绝望呢。
  想到这里,温若清胸口又是一腔浓浓的伤痛,止不住,挡不了,释然一笑,几日来,已是习惯。
  听见大门处传来脚步声,明知是不可能,温若清仍怀着希望的抬起头,果然,不是楚逸君。
  澜祭焦急的冲进大厅,见温若清神色黯然的坐在那儿,心中也知大事不好。
  虽说如此,他仍是安慰温若清道。
  “放心,先生,主子向来有办法,只要他想做的,就没有做不出来的。”
  温若清闻言,自是知道有道理,勉强的笑一笑,却仍是止不住心中的担忧。
  澜祭瞧见温若清布满血丝的双眼,心中也是触动,关切的说,
  “先生这几日来守在这儿也累了,先去好好睡一睡,我想办法进入大牢,听听主子有什么吩咐。”
  温若清也知他说的有理,苦笑着点头同意了。
  如今,楚逸君已是分身乏术,自己,又如何能徒增他的烦恼呢。
  虽说是大牢,但关的毕竟是堂堂的丞相大人,再说那楚逸君向来在朝中纵无敌手,这一天没有定罪,门口的狱卒也不敢得罪他,反倒是好生伺候着。
  澜祭不花什么功夫,就正大光明的进了大牢。
  走到牢门口时,正楚逸君面朝着墙壁,似是在想着什么,听见澜祭一声主子,他回过了身。
  澜祭明显的察觉到这几日来,楚逸君竟是比之前还要疲惫。
  只是累的,全然都是心。
  神情中带着凄凉和苦楚,却仍是强打起精神,温和而笑。
  澜祭不由感到鼻子微涩,一憋气,强压心头的痛心。
  “主子,我来之前去过你的房间,那兵符,已经不在了。”
  澜祭不敢看楚逸君的神色,低着头,默默的说道。
  本是百般苦恼着该如何说这话,却没想到楚逸君只苦笑的摇摇头,并无惊奇,只是那哀伤之色,尤为的严重了。
  “主子,现在该怎么办好,没有了兵符,军队无法调动,如今皇帝手中的证据详细确凿,而且又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从府里搜出来的,想赖也赖不掉啊,当下应该先带您出去的好,要不要我找。。。。”
  见楚逸君一直沉默着,澜祭终是忍不住开口,却没料说到一半就被楚逸君打断了。
  “不用了,你什么都不要做,只要帮我带一个人来。”
  楚逸君并不看他,只幽幽的说。
  “温先生吗?”
  澜祭问道。
  “不,是夫人。”
  轻闭上眼,他只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六十八
  远远的望向温若清睡着的房间,夏离衣的脑中浮现的是他担忧神伤的神情,她微皱着眉,黯然自语。
  “逸君,都是你不好,当初他来的时候,是那么干净那么清明,不染凡尘,不被世俗所沾染,可偏偏是你,把他拖下水,另他为你神伤痛惜,这,全都是因为你,是你,弄脏了他。”
  她一边说着,一边玩弄起手中的玉钗。
  “已经是五个了,你,已经害了五个人了,难道还不够吗,逸君,你连这么云清出尘的人,都想沾染吗,我决不允许,我决不允许,决不允许那么干净的人,变得跟你一样的脏。”
  话说到这儿,她竟是执起玉钗尖端,刺入指尖。
  不敢耽搁,澜祭虽不明白楚逸君的深意但仍立马带着夏离衣来到大牢。
  隔着牢门,夏离衣随意的站在那儿,似是满不经心,手中一直把玩着一支玉钗。
  “那些东西是你放进来的对吧,兵符,也是你拿走的。”
  楚逸君凝神望着夏离衣,神色是少有的严肃。
  夏离衣唇角带着微微的笑,似是并不专心听他说的话,仍只是摆弄着玉钗。
  楚逸君见状,忽然自嘲的冷笑起来,
  “哈哈哈哈,就为了这东西?你做这些就只为了这东西?”
  夏离衣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微转过头,理所当然的看着楚逸君,平静的说。
  “不然,你以为呢。”
  一手抚摩着那玉钗,她咧嘴一笑,满是满足的表情。
  “这玉钗是槿儿最喜欢的东西了,那天,它被落在了那里,我一直找一直找,找了好久,总算遇到一个人肯给我,他说,只要我拿一样东西跟他换,他就送给我。”
  说到这儿,她停顿了一下,似是回忆着什么,
  “那个人,跟槿儿长的很象呢,他也说他是槿儿,可是,我知道,他不是。”
  楚逸君心中这下自是明了,那个人定是贺轩文。
  他苦笑摇头,
  自己本以为已是小心谨慎,却又怎料到会被夏离衣所害。
  几个月来,见她神志逐渐稳定,也不会胡言乱语,原以为她的病能渐渐好起来,这才放松了对她的戒心,却未曾料到,最后害了自己的人竟会是她。
  眼见楚逸君这般苦涩的神情,夏离衣歪着头,诧异的问道,
  “怎么了,逸君,你不会以为这几个月来我与你好好的相处,是因为对你有了感情?呵呵,逸君,我不过是不想那个干净的人看到肮脏的东西罢了。”
  楚逸君并不抬头,只平静的问道,
  “你可知道,你所做的那些,会令我如何吗?”
  夏离衣微微一笑,竟似是纯真,她神情自若的说道。
  “那,又关我什么事呢,只要我找回了槿儿的东西就好了,只要有槿儿就好了。”
  夏离衣心满意足的表情在楚逸君眼中却是刺眼。
  看见楚逸君竟是露出凄伤的神色,夏离衣更为的诧异了,她惊叫道,
  “楚逸君,你该不会以为我爱你吧,哈哈哈,太可笑了,你不爱我,我不爱你,我们只有血缘,没有感情,这二十多年来不都是如此,你竟然痴心妄想我会爱你,哈哈哈哈,逸君,我可怜的逸君,你何时变的这么愚蠢了?”
  楚逸君心中冷笑,
  是啊,自己何时变得这么愚蠢了?
  不过是几个月的平静,就妄想真能一直这样生活下去。
  那个女人怎会爱他,
  那个女人怎会对他有感情。
  当初刚出生不久,企图掐死他的人是她。
  眼睁睁看着他被父亲惩罚的人是她。
  冷眼旁观着他与那个男人交媾的人也是她。
  这个二十多年来,口口声声骂他肮脏的女人,怎会对他有感情。
  明明是万事筹备好,百无遗漏,却偏偏会那么不小心的被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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