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塞漠曲(穿越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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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塞漠曲(穿越时空)-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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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澜祭见状忙赶上去阻止。g
  “等等,将军,主子命我贴身不离的跟在先生身边保护,您不要让我为难。”
  虽早就猜到,但亲自听到,谵台紫不免心中仍是浓浓的愁伤。
  “放心,有我在,谁还能伤的了他。”
  澜祭想想也是,况且眼见谵台紫如此决断坚决的神情,是他从未看到过的,也深知即使是阻止,也阻止不了,只得作罢。
  不容片刻的停留,谵台紫径直拖着温若清来要府外的空地。
  眼见已有些距离,他终是停下了步子松开了手。
  别捏的实在有些疼,温若清伸手撩起一些衣袖,手腕上已是深深的红色勒痕。
  哎,这孩子呀。
  温若清不由心中叹气,但并未觉得生气。
  倒是谵台紫一见,懊恼的神色立马显在脸上,真是想藏也藏不住。
  温若清见状,倒是觉得他实在是直率的可爱,不由轻笑。
  “谵台将军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见谵台紫许久不出声,温若清也终是忍不住。
  到底是什么让向来轻口快语的他也这般挣扎半天都说不出口呢。
  本就朱红的嘴唇已被谵台紫咬的更为红润,他的神色似是在挣扎,冥思了许久,才终是松开唇,说出了口。
  “我对逸君的心意,永远不会改变,到死都不会。”
  语气是温若清从未见过的坚决,不容致意的誓言。
  虽本隐约猜到他想说的,却不料会是如此决断,温若清也不由一惊。
  见他神色逐渐黯然下来,表情也更为苦楚,心知他还有话要说。
  又是许久的寂静,昏黑的夜色下,连附近的虫叫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谵台紫又抿抿了唇,总算是开口。
  “但是,逸君心中想着念着爱着的人是谁,我也很清楚,”
  话到这里,他停顿了下,望了温若清一眼,又说下去。
  “当然,我更清楚逸君的性子,我,不会做惹他讨厌的事。我想要一直陪在他身边,所以,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这些日子,我都想的很明白了。”
  美丽忧伤的双目直视着温若清,神情满是凄苦,却也是异常的坚决。
  “我,不会让你讨厌我,更不会让逸君讨厌我。只要像现在这样,作为他身边最亲密的同伴,被他象对待弟弟一样的宠着护着疼爱着,这样,就够了。”
  目光移到深蓝天际,乌云似遮掩住了月,月色并不明亮,繁星数许闪烁在略带着黑的夜色中。
  记得当初在军中,他与楚逸君也曾在夜晚坐在寂寥的大漠中,那时候,别的将士都睡去了,就只他们两个人躺在沙地上,享受着难得的宁静与安详。
  那时候的夜空,也如现在一般,只是其他的一切,却是完全不一样了。
  记得那个时候,他躺了一会儿,就直嚷嚷着无聊,楚逸君温和一笑,从袖中掏出玉笛,端坐起来,为他吹奏那首熟悉的乐曲。
  一如初见时一样,谵台紫听着听着,急噪的心不由的宁静下来。
  耳中传来的幽幽笛音,眼中看到的是楚逸君含笑的目光,心中想的却是今生今世再也不要离开这个人。
  是的,今生今世都伴随在他身边,哪怕他不爱他,心中无他,也决不离开他半步。
  谵台紫微闭上眼,眉宇眼角是说不尽的苦涩哀愁。
  昏蓝的夜空,繁星闪烁,月色黯淡,辽阔的大漠除却悠扬的笛音外一片寂静,仿佛天地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
  只有他们,楚逸君与谵台紫。
  只是如今,那个的夜晚已经不复存在了。
  楚逸君依然宠他护他在意他,但却也仅此而已。
  一直以来就是仅次而已不是吗?
  楚逸君心中从未有过他,他在意他,却不爱他。
  谵台紫不由苦笑。
  楚逸君是个很清楚自己感情的人,是爱是恨,是喜是恶,他分的很清楚。
  对于犯了他忌讳的人,他决不孤饶。
  对于他所在意的人,他百般维护。
  过去的六七年来,楚逸君所在意的,只有他一人,只是现在却是不同了。
  自从温若清出现在他目光中,一切,就不同了。
  虽是早知无望,却仍不甘心在他心中,有一个人的分量越来越重。
  而到如今,已是无力。
  罢了罢了,楚逸君从未给过他承诺,也早就暗示过不会爱上他,自己又能怪的了谁呢。
  更何况若是楚逸君真骗他负他,自己又能恨的了他,放的下他吗?
  恐怕,也是不可能的吧。
  从那初识的一曲笛音开始,谵台紫就知道,以后的人生将是伴随着这个人,今生所念,也只会是这个人。
  既然割舍不掉自己的情,离不开心心念念的那个人,那他就只得接受,接受他的一切,包括他所爱的人。
  温若清,那个云淡风清的出尘男子,却偏也只为了楚逸君而入世染了凡尘。
  他心中自是有楚逸君,他爱他,念他,包容他。
  只有那般清明温润的眼眸,才能慢慢的解了楚逸君心中的枷锁。
  他赢了,而自己也没有输,因为根本就从来入过局。
  既然那是楚逸君选择的人,那么他接受。
  既然那是楚逸君选择的路,那么他跟随。
  只要,那个人不要讨厌他。
  只要,那个人仍能一如既往的待他。
  只要,那个人,能一直这样温润而笑,不锁眉伤神,不面露疲倦,含笑温柔的望着一个人,哪怕那个人不是自己,也无所谓。
  只要,此生此世,决不离开楚逸君身边,那,就足够了。
  五十五
  谵台紫神色中的万般苦痛,温若清自是看在眼里,也深知原因皆是在楚逸君身上。
  从温若清第一眼见到楚逸君,就明白他很清楚自己感情的人,也决不是会利用自己感情的人。
  所以,无论是谵台紫还是曲琉青,他就算再如何亲密相待,但也始终让对方知道,若要得到楚逸君的心,是决无可能。
  温若清不由苦笑。
  真是坚决的可怕,决断的残忍,却又偏偏更是诱惑着人心。
  是无意还是有意?
  楚逸君虽非生的女态,举止也只算是细致斯文,偏偏那气质神色,举手投足间隐隐的流露出那么几分妩媚。
  多一分是娇作,少一分是平淡,就是那么不多不少,恰到好处的媚入人心。
  那是天生的气质,决非故做姿态。
  明明是总不由的诱惑着人心,偏偏性子却这般的坚定。
  楚逸君,你注定是个叫人销魂的男子。
  你对谵台紫是真心的维护,实意的宠溺。
  你也不时的暗示他,他心中所求是决无可能。
  只是,你并不了解,谵台紫,他早就无法自拔。
  罢了罢了,那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他的错。
  情爱之事,本就不分对错。
  谵台紫深吸了几口气,终是安下心神。
  脸上扫去苦楚愁伤,释然一笑,说道,
  “我要说的就这些,我们回去吧。”
  如孩子般的神情,却是无比的坚定。
  温若清温和一笑,正要点头转身。
  忽然,眼前飞身而来了一个男子的身影,脸上戴着面具,看不见容貌,手握长剑,周身满是杀意。
  谵台紫把温若清拉到身后,挡在其前,拔剑防卫。
  那人按兵不动,谵台紫终是奈不住性子,率先挺剑攻去。
  那人也持剑阻挡,两人对招间,竟是不分上下。
  温若清隐约察觉到一样。
  莫说看此人的衣服身材并非当日来杀他的那批人之人,而且当初,那些杀手就算是与楚逸君他们对招,也会不时的瞧瞧有没有机会可以攻向温若清。
  但现在这人却是一心一意的对上谵台紫,不象是阻挡他的攻击,倒更象是欲取他性命。
  温若清心知不好,却也是无可奈何,他既不会武功,若是胡乱参与定是成了谵台紫的负担。
  时间一长,谵台紫就逐渐落了下风,他武功虽是上乘,但年纪尚轻,性子又急噪,哪比的上对方的纯熟老练。
  忽然,那人又是迅速的几剑攻来,谵台紫一时乱了心神,竟被击落了剑。
  那人趁势长剑一挥,猛的一剑刺向他。
  温若清见状,心中一慌,不由自主的上前欲拉谵台紫一把。
  那人似是顾忌,惊是剑锋微一偏,却也直直的辞入谵台紫的胸膛。
  谵台紫痛的一声惊叫,正要倒地,温若清身子一震,赶忙上前欲扶他
  那人瞟了他们一眼,然后纵着轻功而去。
  温若清不敢慌乱,定了心神,撕下一块一料抵在伤口处,正欲扶谵台紫进府找澜祭,却听见不远出急促的马蹄声。
  待来人靠近,他一眼就认出是楚逸君。
  楚逸君恰巧正从宫中回来,远远的听见府前有动静,以为是那群杀手又来了,赶忙快马加鞭的纵马而来。
  他翻身下马,瞧见谵台紫中了一剑,伤口直涌出血,那抵在上面的布料不出一会儿已满是红。
  他身子一震,立马横抱起谵台紫,直冲入府,温若清也紧随其后。
  一进府邸,就直冲入客房,澜祭也是吃惊的不明所以,见温若清和楚逸君少有的如此凝重,也赶忙跟上。
  把谵台紫平放在床塌上,楚逸君眼睛牢牢的锁在他的伤口上,并不回头,不带任何感情的吩咐道。
  “澜祭,骑最快的马赶到宫中,把所有的太医都带来。”
  “是。”
  澜祭也镇定的接受了命令,刚要出门,又听到楚逸君的声音,语气已是有了凶狠。
  “若是谁敢拖延,无论用什么方法,把他捉来就是了。”
  澜祭自是感觉到楚逸君冷静的情绪下已燃起的怒意,连忙迅速去办。
  楚逸君定下心神,温若清会意的递上干净的布,楚逸君接过,一边抵着血,一边查看谵台紫的伤口。
  温若清虽不知他看出了什么,但瞧见他眉头紧锁,该是有所发现。
  气氛煞是沉默,已是四五块布用去,竟皆是片刻沾满了鲜血,伤口仍是止不住。
  虽未从楚逸君身上感到愤怒和痛苦,但温若清却是明白,此时的楚逸君心中紧崩着一根弦。
  想要救谵台紫的念头充斥了他整个大脑,容不得他作半点其他的思考。
  又过了一会儿,澜祭总算是带着太医们回来了,几人不赶耽搁,赶忙在屋中为谵台紫治疗。
  楚逸君吩咐澜祭好好看守,然后示意温若清一同走出了房间。
  “不是曲琉青的人做的对吗?是谁要杀谵台紫?”
  楚逸君并不吃惊温若清这么问,咬了咬嘴唇,眉头仍是紧锁着。
  “是贺轩文的影卫。”
  “影卫?”
  头一次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温若清不由反问。
  楚逸君仍是神色凝重,周身的怒意已是实在掩不住流露了出来。
  “是的,每个皇子身边都会有一个影卫,他们只效忠保护自己的主子,但凡影卫,从小都在同一处接受训练,武功也皆是出自同一个师傅之手,而我刚才检查过阿紫的伤口。”
  温若清虽猜到了什么,仍不由问出口,
  “你怎会认的他的武功。”
  楚逸君抿了抿嘴唇,目光直视着温若清,神色凝重中竟是带着几分凄伤。
  好一会儿,他才幽幽开口。
  “因为,我也有过影卫。”
  五十六
  温若清并不特别吃惊,早在见的那女子绝色的容颜,和知道她总把附近的小女孩当作槿儿的时候,就隐约猜到她就是传言二十多年前葬身火海的夏姬———夏离衣。
  但他却一直不敢肯定夏离衣当年是被他人所救还是被先皇按送出宫,但如今却是明了。
  既然如此,那么楚逸君就的的确确是贺轩文同父异母的哥哥,也是被私藏于宫外的皇子。
  但是,为何先皇要这么做,在那间房中那般对待楚逸君的人又是谁,还有楚逸君心中所难解的事究竟是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叫温若清不知如何开口,他定下心神,索性什么都不问,只等楚逸君开口。
  楚逸君咬咬了嘴唇,似是挣扎,对上温若清淡然的目光,他终松了口。
  “渊璃,就是一直伴在我身边的影卫,他原先是军队中的将士。虽说是影卫,父亲却只让他看管好我而已,你记得我说过的吧,十五岁之前,我不曾踏出过府中一步。”
  楚逸君似是回到幽幽过往,神色满是凄凉。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渊璃待我如亲弟,不但悉心教我武功,还给我将行军谋略之道,父亲不在的时候,他也会陪着我在书阁中看书,告诉我些书中所没有的,外头的事。”
  父亲?母亲?
  温若清心中纠疼,到底,他们做了什么事让楚逸君甚至不愿喊一句爹娘。
  “我们曾有约定,若是有一天,我能出去了,定与他一同从军,纵横沙场,只是可惜虽有了那么一天,他却等不到了。”
  楚逸君神色黯然,眼中更是说不尽的痛苦和内疚。
  忽然,他一声轻笑,竟是自嘲。
  “他真傻,何必那般的为了我呢,又不是第一次了,我都不介意了,那时我眼中的恐惧只是因为害怕他发现后不会再象从前那般待我,会嫌我肮脏,可惜,他却是会错了意,可惜,他会错了意。”
  轻闭双眼,后头的话竟是化为了喃喃细语。
  “当日;若非那皇帝一住熏香,他又如何会不敌。他会用这雕虫小技;难道我不会吗?”
  楚逸君神情中掩不住的凄伤和痛苦,让温若清也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渊璃一剑刺上,受阻,然后,被反击,终是血溅当场,死在了楚逸君面前。
  若是如楚逸君所说,他不被允许离开府,那么,也不会随便有人能进来。
  那个虐辱他的人,难道就是。。。
  温若清已是猜到,却是不敢置信。
  楚逸君又是一笑,满是苦涩和嘲讽。
  “你可知道先皇是怎么死的吗,明是壮年,却忽然染病,卧床三年,最后终是不治。哈哈,你可知道那皇帝有一规矩,但凡每次交媾之后,便会饮一壶酒。”
  楚逸君张扬而笑,笑的却是那般凄凉。
  “我呀,勾引他上床,使尽浑身解数,让他在意乱情迷之际总错认我为母亲,叫他怎么都离不开我,小时候,我曾从书中得到一慢性毒药的配方,隔段时日就叫渊璃给我找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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