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塞漠曲(穿越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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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塞漠曲(穿越时空)-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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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烈顿时瞪大了眼睛。
  温若清惊异的问道。
  “难道你也是?”
  凌烈点点头,
  “我应该是在你之前,一进展厅,我就看到了那地图,也碰到了那个老人,后来我又逛了一圈去看其他的东西,然后就去坐电梯上楼,之后就遇到了你。”
  难道说与那地图有关?
  温若清暗中猜测道。
  凌烈与纪琛驾马而去后,温若清站在马边,望着楚逸君仍是微微带笑的神色,悠然问道。
  “你不担心我与庆国的人有所图谋吗?”
  算是试探,温若清好奇自己在对方心中究竟是处于什么位置。
  楚逸君嘴角微扬,神情中并无官场中的虚假造作,只是单纯的释然而笑。
  凝神望向对方,他幽幽开口。
  “我相信你啊,温若清。”
  四十三
  纪琛果然守约,不但当下就撤军退回,五日之内留守营地按兵不动。
  路上,温若清曾似做无意的问楚逸君当日与纪琛说了什么话,让他如此震动。
  楚逸君只一轻笑,挑眉说道。
  “那是他们国家的事,我允他不说的。”
  既然楚逸君这么说,温若清也就不再多问。
  他们快马加鞭,一日多天就赶到了溪城,纵马回营,刚一进军,就瞧见谵台紫正站在不远处。
  眼见温若清和楚逸君两人紧靠着共骑一马,谵台紫已无心苦闷,现下他在意的,是楚逸君是否已经原谅自己。
  瞧见谵台紫的神色,温若清也猜到几分,并不多言,刚要下马,楚逸君却先他一步,一个侧身就站稳了身子,他朝温若清一笑,示意他把手伸来,温若清有些犹豫,但仍是伸出了手,楚逸君轻抓他手臂,稍一用力,温若清就已站在地上。
  谵台紫虽心中已有准备,但真看在眼里,胸口还是忍不住一阵苦痛。
  自澜祭率领队伍回到军中向他报告楚逸君的事后,他就知道颜夕就是澜祭的事实。
  想起过往种种,澜祭对温若清的关切和保护,他自是看的清楚,当时并不觉得什么,但晓得澜祭的真实身份后却不一样了。
  楚逸君竟让他贴身侍从混入军中保护温若清,这叫谵台紫怎能不痛心。
  楚逸君对温若清微微一笑,转头朝向谵台紫时却神色冷淡,并无过多表情。
  谵台紫心下一沉,自是感觉到楚逸君并未消气。
  他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瞧见楚逸君神色间略带寒意,怎都说不出口。
  楚逸君也不多言,径直向营帐走去。
  澜祭已站在为他准备好的营帐外,撩开布帘,恭敬的请楚逸君进去。
  温若清站在门口,不知是否该进去,此时其他几位将领也陆续走来,他这才踏进了帐篷。
  楚逸君位于上座,谵台紫站在一边,表情中少了平日的自信傲气,竟是有些战战兢兢。
  几位将领一个个禀报对阵和逃亡间死去将士的数目,楚逸君微一皱眉,冷色瞟了谵台紫一眼,不说什么,却已让他心惊。
  随后他吩咐澜祭去交代办理牺牲士兵的后事以及安顿他们的家人遗孤,还不忘吩咐不用吝啬钱财,不够的数目从他个人的俸禄里支出。
  待众将领一一退去后,温若清也想离开,可想到还没有人为自己安排帐篷,自己出了这儿也没地方去,也就只得待在这儿了。
  楚逸君望向低垂的头,只呆呆站着的谵台紫,严声厉色的说道。
  “你可晓得此次伤亡如此惨重是何原因。”
  谵台紫仍不敢抬头,只小心的回答道。
  “因为我任性妄为,冲动自负,不计后果,也听不得人劝。”
  “自开战之后,为何你不送书信来,以前你从不会这样。”
  谵台紫不敢隐瞒,也实在说不出口,只得斜斜的瞟了温若清一眼。
  温若清一怔,仔细回想,应该是自那夜吹笛后,谵台紫所说的那份信之后,他就不再回信了。
  楚逸君径直走到谵台紫面前,故作严厉的说道。
  “你可知错?把手伸出来。”
  虽未特别大声,语气却是不容拒绝,温若清也心中一震,楚逸君难不成还真打他的手?
  谵台紫也不反抗,顺从的伸出手,表情紧张,似是等着矮打。
  没料,楚逸君却只略微的拍了他一下手,他深叹了口气,说道。
  “你以为我还真要打你啊。”
  见楚逸君这么说,谵台紫才放松一笑,抬头瞧见他恋脸上仍是没有笑容,又有些慌乱。
  “罢了罢了,这事也不全怪你,是我宠你宠的紧,由着你任性掼了,也没想到你会一封书信都没有,事事都自己决定。”
  见楚逸君如此叹气自责,温若清也知他的确是十分在意将士的性命,心中的疑惑不免又升
  谵台紫当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心中自是担忧楚逸君这么说是否是表示以后再也不管自己不在乎自己了。
  心下伤痛,却仍是强忍着苦涩。
  楚逸君也是看出他的心思,拍拍他的肩膀,脸上终是如出温和的微笑。
  “放心,没事的,我说过,一切由我担待。”
  见楚逸君这么说,谵台紫也终是宽下了心。
  只要这样就好,只要逸君不放弃我,不讨厌我,不远离我,只要这样我就满足了。
  已不在意楚逸君心中是否有他,也不在意楚逸君是否为温若清情动,他的要求只有这样而已了。
  不能太贪心,不是自己的,终是强求不得。
  他明白,楚逸君向来讨厌别人借着爱他的名义做出伤害他所在意的人的事情。
  所以,他不会再为难温若清,也不会再将战士的生命视作工具。
  他决对不会想曲琉青那样,虽是爱的痴狂,却是惹的楚逸君厌恶。
  过了没多久,澜祭办完了楚逸君吩咐的事,探进帐篷里,对温若清说,
  “先生,你的帐篷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行李包裹我也放在里面了。”
  温若清微微点头,随着澜祭走出了帐篷。
  过了晚饭,温若清独自一人待在帐子里,坐在桌边,手中拿那玉笛来回细看。
  自当初在朝宴中为楚逸君的儒雅斯文而引起注意,到今日与楚逸君共处这荒漠营地,之间发生的事并不多,却一件件都深入他心。
  楚逸君的清风和煦,楚逸君的残忍绝美,楚逸君的凄伤哀愁,楚逸君的故作自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谨慎小心不让别人抓住任何弱点,与其被利用不如自己亲手摧毁,宠溺保护追逐向往干净清澈的存在,心狠手辣拭杀朝廷命官却偏偏悉心周全在乎将士安危。
  楚逸君啊楚逸君,你到底有多少个面儿,这其中又有多少是我还未曾见过的饿。
  你的真,你的假,你的善,你的恶,你的清风高洁,你的愁伤苦楚,你的调侃轻笑,你的心痛神伤。
  这一切的一切都叫我不觉的被牵动心弦。
  是的,我为你心动了,也为你生情了。
  那你呢,你是否又是如此对我?
  你觉我清明出尘,心中不染俗事,所以你撩动我的心弦,燃起我心中的波澜,誓把我拉入凡尘俗物之中。
  若真是如此,若你真是这么打算的。
  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楚逸君,你赢了。
  四十四
  温若清把那玉笛贴着嘴边,轻启薄唇,一曲悠扬笛音舒缓流露。
  许久,一曲终了,他凝了凝神,捏着玉笛,终是开口。
  “站在外面做什么呢,楚逸君。”
  外头的人一声轻笑,撩起帘子走了进来,来人正是楚逸君。
  “你一路赶来,劳累了那么多天,怎么不早些睡啊。”
  温若清似是云淡风清的说道。
  楚逸君唇角一扬,反问说,
  “你不也连日来并无什么休息,又为何一人独自吹笛呢。”
  温若清心头一愣,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楚逸君远远瞟见他床塌上的包裹里,竟是露出宝蓝色的衣角,心中自是满意。
  收回目光,又瞧见温若清手中握着的,正是自己送的玉笛,不由的露出一抹微笑。
  “既然你有这雅致,今日我也献上一曲。”
  温若清还未回神过来,楚逸君已抽走他手中的笛子。
  置于唇边,他微微一笑,略带深意。
  不多做解释,只以曲代言。
  悠扬笛音,不同与温若清的哀哀凄楚,而是盈盈美意,犹如清澈流水。
  温若清不由听的有些恍惚,回神间已是一曲终了。
  心中感叹这楚逸君才是笛中高手,却忽然想到谵台紫曾说自他认识楚逸君以来,这管笛子就是他片刻不离的东西,心中也就释然了。
  并不多言,温若清只报以赞许一笑。
  楚逸君吩咐澜祭端来一壶二杯放在桌上,自己也率先坐下。
  温若清虽也坐下,心中却是为难。
  难道今日又要喝酒?
  自上次酒醉之后,自己对酒这个东西,就更加忌讳了,在这荒漠军中,可别又喝醉的好。
  楚逸君似是看出他的难色,宛然一笑,说答。
  “这壶里是上好的龙井,不是酒。”
  温若清闻言,这才放下了心。
  楚逸君为两人斟上了茶,先行抿了一口,悠悠说道。
  “先前初见你的时候,在朝堂之上,我就觉得这人为何能如此独树一格,把满堂的阿谀奉承,恭维龌龊都看在眼里,却毫不放在心里,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切,仿佛置身与这俗世之外。”
  听楚逸君如此说着,温若清心中暗笑,
  那也是因为我的确并非这世界的心啊。
  一杯喝尽,楚逸君再倒了一杯。
  “后来席间,在后宫里,其实我早就瞧见你在竹后,我故意不出声,就想看看如此波澜不惊的人眼见这朝中杀虐,是否还能保持镇定,”
  他嗤口轻笑,
  “我倒没想到,你不光镇静自若,之后还仍是只当没看见。”
  呵呵,那是因为若是我神色异样,恐怕会引来杀机啊。
  温若清暗自想道。
  “后来在马场,我早察觉到琉青动了手脚,却没想到你竟有心护我,我楚逸君虽在朝中有一定的权臣党羽,却并未有多少人是真心待我,倒偏偏是你,一个小小的皇傅先生,手无缚击之力,却心念着我的安危。”
  稍做停顿,楚逸君又继续说道,似是不准备给温若清插嘴的机会了。
  “你猜的没错,我之所以故意引诱琉青,就是为了不被他抓住弱点,无论是谁,若是发现了我的软肋,在他利用之前,我定是把其剔除。”
  哎,真是决绝之人啊,何必如此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呢。
  “我故意在你面前胡说八道,你那时心里其实是不信的对吧,可是,却也不由的露出疼惜之情,那是为什么呢?是因为我无意间流露出凄凉神伤吗?”
  说到这儿,楚逸君神情似是有些恍惚,他自嘲一笑。
  “是啊,为什么呢,为什么对着你,我就会这样不由自主流露出心底的愁伤?我明明是已经把它藏的很好了啊,为什么呢。”
  话是这么说,楚逸君眼中却又是不由的显出哀伤之色,甚是凄苦。
  温若清不由心中一纠,隐隐的疼染上心头。
  楚逸君啊楚逸君,你到底有怎样的过去,会让你只一想起,就这般苦痛呢。
  微微一笑,似是回过了神。
  “也许,是你的眼睛太过清明吧,清澈干净,似是冷眼旁观置身于世外,却又能包容一切。”
  直视着对方,他竟是调侃一笑。
  “温若清,你真是我的客星。”
  温若清先是一愣,随即又苦笑摇头。
  你又何尝不是我的客星呢,你说我总冷眼旁观一切,却偏偏不忍见你受伤,你说我置身与世外,却偏偏疑你而一怒之下牵入凡尘,你说我的心总波澜不惊,可偏偏因为你而泛起止不住的涟漪,楚逸君,你说谁才是谁的客星啊。
  扬扬唇角,楚逸君又继续说下去。
  “后来去见贺轩文的那夜,我本真是准备之后就去找蓝亦烟的,可没想到忽然来了兴致,想听听你弹的琴,与你月下对饮一番。后来,你以为我是故意诱你喝酒,利用你打探李潜的事对吗?”
  并不等他回答,楚逸君已又说道。
  “后来你算是绊了我一交,这倒让我吃惊,这才知道你并非目空一切,心无旁物。只要是触犯了你的底线,你一样会反击,对吗?”
  温若清闻言,随口一笑,不否认也不承认。
  “后来又是连番的事儿,不用我说,你才已经知道这其中有多少是我设计的吧。”
  温若清望着对方吟笑的眸子,竟忽然觉得有些心疼。
  他,其实并不想如此勾心斗角的吧。
  楚逸君脸上仍淌着笑,又倒了杯茶,手中不由来回晃动着杯子。
  如此神情动作,倒让温若清怀疑,他喝的究竟是茶还是酒。
  “当初凤骁带你进宫,你幸然前往,阿紫要你随军出征,你也是同意。就连最后他要跟随大军走最为险阻的道路,你也没有说个步子。如此既来之则安之,云淡风清,随遇而安,温若清,你究竟从何而来,何方水土才得以养育象你这般出尘之人?”
  温若清只淡然的笑笑,并不作答。
  楚逸君,若是你只到我生长在喧闹的大都市,是否会更为吃惊呢?
  忍不住心中疑惑,他终是开口问道。
  “那你为何不派人去查我的底?”
  楚逸君又是一杯下肚,轻笑道。
  “你以为我没有查过吗,那日朝宴之后,我就派人查过你的来历,但却只查到你在凤骁的别院任过职,我也有想过兴许你是从其国而来的,可是,最终我还是没有再让人去查。”
  说到这儿,他略微顿了顿。
  “因为,我信你。”
  他挑眉笑言,
  “自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兴许是马场那日吧,也可能是对饮那夜,我记不清楚了,总之,我相信你,温若清。”
  略带疲意,却字字凿凿。
  你信我吗,楚逸君,这样就好,只这么一句,我却是比听什么都高兴。
  楚逸君伸手捏了捏双穴,似乎是真有些疲倦了。
  是啊,连夜独自驾马从燕都一路赶来,之后又是马不停蹄的赶回溪城,进半个月来的日夜兼程,任是谁都会累的,更何况是背负那么多东西的楚逸君呢。
  强打起精神,楚逸君又饶有兴致的说道。
  “那天你说你不需要我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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