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塞漠曲(穿越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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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塞漠曲(穿越时空)-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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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楚逸君是什么人,堂堂燕北丞相,在朝中可说是只手遮天。
  位高权重,又年轻俊美,谁不对他羡慕。
  而他温若清小小一个先生,竟对他怜惜。
  为什么呢,是因为他看见自己眼中的苦涩,感觉到自己心中的凄伤?
  为什么呢,自己隐藏的那么好的东西,自己放在心底最深处的东西,竟会不自觉的在他面前流露。
  是因为他的清明和包容一切的气度?
  也许吧。
  自己是喜欢他的清澈的。
  楚逸君很清楚这一点,他从不自欺欺人,也从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他喜欢干净的人,就象谵台紫那样。
  所以,他宠他,护他,纵容他。
  他不需要他学会什么阴谋诡计勾心斗角,他只要他做他自己,他只要他保持原由的干净率性。
  那对于温若清呢?
  他有的不知是干净,更是清澈包容,与世无争的仙人之姿。
  如此置身与世外,如此空谷出尘。
  叫他他忍不住想他把拖入凡世。
  所以,他由着谵台紫带他上战场,带他去感受腥风血雨。
  但是现在,那个人却得面对战场上的危险,他如何能保护的了自己?
  他楚逸君向来不会让自己做后悔的事。
  绝对不会。
  见楚逸君的手竟不自觉的把信捏成纸团,曲琉青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楚逸君忽然叫来了下人,让他们为他整理几件衣服,牵匹好马。
  曲琉青心中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
  “逸君难道你要。。。”
  楚逸君并不回答,只回头对曲琉青说。
  “我现在就驾马去前线看看,你等会儿进宫通报皇上,还有刘统领带的先驱队伍不久就能赶到都城,听他报告详细的消息后再派出一批兵马连日赶到溪城。”
  曲琉青还未反映过来,楚逸君已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拿在手里就快步出了门。
  曲琉青回过了神时,楚逸君已远去。
  他眉头紧锁,胸中一阵苦楚。
  逸君啊逸君,你何时这么焦急,是什么让你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
  三路队伍分道扬镳之际,谵台紫直直的凝视着温若清。
  温若清仍是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似是毫不在意。
  骑上了马,他回头最后望了一眼那人,目光中竟是后悔。
  温若清也是一惊,他并没有想到谵台紫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苦笑着摇摇头,骑上马,纵身在着寥寥大漠之中。
  三十八
  以温若清颜夕为首的队伍整整一天也没走多少路,人数太多,路也太多拥挤曲折
  后方探视的士兵驾马赶来,报告说纪琛将军已亲自带领一队兵马向他们的方向赶来。
  眼见浩浩众兵,偏有堵塞在这条小路上,实在是显眼的很。
  见温若清在冥神思考,颜夕问道。
  “温先生可有办法?”
  温若清定了定神,对颜夕说道。
  “队伍中可有颜夕信的过的统率之才?”
  颜夕扫了扫身后大军,点点头。
  温若清松下心弦。
  “把大军再分成五个小队,安排颜夕你信的过的人作为队长,由不同路线回溪城。”
  以现在的大军人数,要全身安然而退是不可能的,眼下只能各听天命,逃的了多少就逃多少了。
  颜夕见温若清在这时候仍沉着镇静,比起已慌乱的将士门,心中更是佩服。
  按温若清所说的安排好,颜夕提出与温若清一队。
  见他如此执意,想到自己也的确并无防身的本事也就答应了。
  减少了人数,行路也就更快了些,但隐约还是能感觉到身后穷追不舍的庆国兵马。
  一路上,温若清最头疼的就是整日的骑马和这大漠之地的干涩。
  颜夕对温若清的照顾也是悉心的很,找到了水源第一个盛给他喝,注意到了他的疲惫就立马下令休息。
  弄的到后来,他们这一队竟是落在最后。
  士兵们在颜夕的安抚鼓舞下倒并未察觉一样,温若清却是感觉到了几分。
  颜夕似乎并不在意他们是否能及早赶回溪城,只百般保全温若清的安全。
  一日到了晚上,队伍在好不容易找到的水源旁休息。
  为了防止敌人发现他们的踪迹,士兵们只安然休息,并不点火。
  温若清沿边而坐,没多久,颜夕走到他身边坐下,握着水囊深入水中盛满了水递给温若清。
  “先生渴了吧,喝点水。”
  温若清微笑接过,喝了几口,然后又递还给他。
  “颜夕,你不是将士吧。”
  忽然,他漫不经心的幽幽开口。
  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神色,只觉他微微一怔。
  许久,颜夕才笑出了声,答道。
  “先生果然是是犀落。”
  如此回答算是承认。
  见对方这样直率,温若清也是有些吃惊。
  还再问下去,颜夕已是开口。
  “先生还记得那日问我的心上之人吗?”
  温若清又是一惊,那么多时间以前的话,他竟还记得,想来这些日子他定是反复思考着这个问题。
  不作答,温若清只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颜夕望了他一样,悠然自得的说道。
  “之后我也想了很久,那人在我心中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感情这东西沉积在心中一久,就很难再分的清了。更何况我只要知道,那份感情很深很浓,那就够了,至于它到底是什么,我并不在意。”
  似是停顿,他凝了凝神,又继续说道,
  “我很清楚,我的世界里,只有那个人而已,”
  嗤口一笑,有几分自嘲的味道,
  “那个人的世界也有我,只是他的心里,并没有我的位置。”
  又是沉默了许久,颜夕扬头一笑,扫去脸上苦闷。
  “那日我问先生,你可有心上之人,现在先生可是想清楚了?”
  温若清心头一塄,无奈而笑道。
  “我并不清楚他人是否是我情之所钟的人,我与他的交集也并不多,话没有说过多少,相处的日子也并不久。但是心弦却不由为那个人牵动,他的清风微笑会让我感到如沐春风,他的残忍绝美会让我不由被其惑了心神,他无意中流露的苍凉哀愁也会让我心生疼惜,你说,他,可是算我心上之人?”
  似是反问,却隐约间象是已有了答案。
  颜夕闻言也吃面露诧异,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望着温若清似是若有所思的神色,他释然一笑。
  温若清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颜夕,你所说的那个人,可是派你来的人?”
  颜夕身子微一震,目光与温若清对视,直直相望,象要看透对方一般。
  过了一会儿,他总算移开了眼,面露佩服之色,嘴中终是吐出一句话。
  “先生,你果然是敏锐啊。”
  三十九
  楚逸君到达溪城的时候,南路军队已到达营地,由谵台紫带领的西路军队也在不远的路上,但却惟独没有温若清所在的北路军队。
  竟然让温若清和颜夕带领人数最多道路却最曲折凶险的北路。
  楚逸君一想到这心中就不免燃起一股怒意。
  不只是为温若清,更是为众多将士。
  如此庞大的队伍要如何在凶险曲折的道路进军,只要速度一慢,行程一堵塞,就很容易被庆国的军队发现踪迹。
  竟然拿将士的生命开玩笑,竟然让手无缚鸡之力的温若清落入陷境。
  一想到这里,楚逸君不做休息,换了匹良拘就向背路出发。
  已快到了溪城,谵台紫却并没有一点儿的高兴。
  自那日分道之后,他心中就不免担心温若清他们。
  的确,按理来说最庞大的队伍应该由作为大将军的自己来带领。
  让温若清陷入其中,也是出于自己的私心。
  只是没有想到,那时一时冲动,未多做考虑的决策竟会引来之后自己百般的懊悔。
  几日来,眼前总不由浮现那个云淡风清的男子温和的笑容,似是能包容一切般宠溺的望着自己。
  是啊,这一路来,温若清不正是一直宠着让着自己。
  自己的任性妄为,傲气随性,自己的种种不讲理,那个人都看在眼前,却融在眼里。
  他总纵容自己的无理取闹,纵容自己的冲动情绪化,他把自己当作弟弟一般让着护着,论及原则性的问题,他却也直接了当的提出。
  而自己呢?性子一起就听不进他的话,若是早日听从他的劝告,更小心谨慎一些,有怎会落到如此地步。
  那样凶险艰难的环境,那个瘦弱,没有防身本领的人要怎么逃过宁军的追踪?
  想到这里,谵台紫不由打了个冷颤。
  眼见已快是到溪城城门,他定下心神,向下属吩咐了几句,就飞身侧马,向来时的路赶去。
  快速的驾马奔驰,赶了段路,竟是远远的望见楚逸君的身影。
  逸君怎么会在这。
  心中疑惑,却隐约察觉到原因。
  胸中一阵苦闷,定下了心,一记长鞭,飞身赶去。
  “逸君。”
  将及那人身边,他不由唤出了声。
  楚逸君缓了步子,回过头来,脸上竟是没有任何表情。
  感觉到对方所发出的冷意,谵台紫身子不由一颤,心中更是愁苦。
  “逸君。”
  他低着头,幽幽唤道。
  楚逸君直直的望着他,并不开口。
  谵台紫知道他生气了,气自己不该任温若清卷入凶险,气自己不该如此不顾将士生命。
  轻咬嘴唇,心下是不知所措,头低的低低的,眼睛更是不敢与楚逸君对视。
  气氛沉默了良久,楚逸君终叹了口气,皱紧了眉头。
  “阿紫,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你以为你清楚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
  谵台紫缓缓的抬起头,眼神就依旧不敢与他对视。
  眼见谵台紫如此战战兢兢的神色,楚逸君心中也终是不舍。
  那个孩子就是因为不懂心机,率性而为,才会做出这般的事。
  再叹了一口气,楚逸君幽幽开口,神色语气略有缓和,却依旧透着寒意。
  “你先回去吧,你也累了,况且这马儿赶了那么多的路,早就跑不动了,你也不要再折腾它,之后的事,由我来做就好。”
  谵台紫闻言一惊。
  刚才一时情急,没有多想楚逸君为何会在这里,现下心中却算是明了,原来他这般焦急的连夜赶来,不光是为了大军,也是为了那个人。
  心头一痛,却也已是习惯。
  轻咬嘴唇,微微点头。
  楚逸君也不多走耽搁,一记马鞭,策马而去。
  望着那人逐渐远去的身影,谵台紫只得苦笑。
  至少,他还是关心我的。
  是的,他还关心我,所以他才会注意到自己累不累。
  只要这样就好,只要这样,就好。
  启唇而笑,却满是苦涩,绝美容颜,竟满是泪痕。
  四十
  庆国军队已是逐渐赶上,温若清却仍是悠哉冷静,颜夕见了,也不免好奇的问道。
  “那日大将军下达如此命令,先生为何不提出异议?”
  温若清看向颜夕,忽而一笑,反问道。
  “我提了异议,谵台将军就会改主意?”
  颜夕一听,想起谵台紫那日一副决断的神情,也觉得他可不会那么容易听从别人的劝告。
  “所以先生就这么从容接受了?”
  温若清无奈笑道。
  “既然明知改变不了,为何不就这么接受,何必徒增烦恼。”
  看似有理,也甚是简单,但真要做起来却并不容易。
  颜夕凝神望向那抹清风出尘的身影,心头不由疑惑。
  到底是怎样的环境,才能生的这般随遇而安的人。
  已是几日连夜赶路,士兵们终是怎么都走不动了,就连骑着马的温若清和颜夕,也觉得疲惫不堪。
  无奈之下,队伍只得沿路休息。
  随意的坐在角落里,温若清正遥遥望向辽阔大漠。
  心头想的,却是远在燕都的那个人。
  楚逸君,你现在身在何处,想必是站在朝堂之上,轻笑而谈,只略微几句话就把凤骁气的干瞪眼吧。
  能让一贯冷静傲气的凤骁掩不住怒意,天下间恐怕也只有你。
  你楚逸君含笑间就能覆雨翻云,言谈间就能臣服众人,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到的呢,有什么事会让你神伤呢。
  环视四周疲惫不堪的士兵,眼前空旷寥无的大漠,温若清也不由苦笑。
  真的能逃回溪城吗?最远最艰险的一条路,真的能安然退身吗?
  温若清不由的摇摇头。
  庆国大军已迫在眉睫,想来以现下的状态,不久就会被赶上吧。
  到时候,并无自保能力的自己,可有逃生的可能?
  楚逸君,若是我死了,你是否会为我而露出神伤之色,几年之后,你又是否还会记得温若清这个人?
  无奈摇头,温若清心中苦笑。
  罢了罢了,将来的事到时候再说,既来之则安之,何必自己凭白的徒生烦恼。
  远远的眼见温若清独自坐在角落,颜夕凝视了几眼,象是下定决心一样径直走过去。
  坐在温若清身边,颜夕并不看他,随着他的视线向远处望去。
  “先生放心,我会保护你,哪怕是拼了我这条命,我也会护你周全。”
  温若清一愣,别过头看向对方。
  认真坚定的表情叫人不容置疑。
  “你,到底是什么人?”
  直视着对方,温若清终是问出了口。
  见颜夕不答,他又补了一句。
  “或者说,你谁派你来的。”
  颜夕闻言只一轻笑,屈指算了算时日,把头转向温若清,说道。
  “先生身上可有一管玉笛?”
  温若清心下诧异,却也隐约猜到什么。
  他略微点头,从袖中掏出贴身携带的笛子。
  颜夕瞧见他竟是如此小心珍藏,扬嘴一笑,着了几分趣味。
  他从温若清手中拿过玉笛,用力转动玉笛一端,竟然是松开了,他向上一拔,端口和笛身间竟是多了断空隙,里面却有一略细的内管连接。
  “先生放心,我可没把这东西弄坏。”
  递还给了温若清,见温若清脸上仍是诧异,他又一轻笑。
  “先生原先放哪儿现在还是放哪儿,没关系,只要不包的太紧就好。”
  温若清想他既然这么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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