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晏世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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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晏世孽花-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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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我笑的欢快,突然心中明白了,也跟着大笑起来,眼睛亮亮的看着我:“绮璇,你总是如此的可爱,让我想得到。”我脸一红,颇有些尴尬,嚅嚅的装傻不答话。他将我额前的头发捋到耳后,摸着那枚天月,沉吟不语。

过了半晌,才低声说:“听闻凉魂殿至宝天月历来为殿主的信物,人在玉在,此刻却在你的额上……绮璇,这究竟是福还是祸?”说完看着我,眼睛里有些哀伤,我闭眼不语,任他抚着我的脸颊,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陆大哥,对不起。”他温暖的手有些颤抖的擦去我的泪水,低声安慰:“绮璇,别哭。”心中牵出了那股痛,泪水更加抑制不住。他轻叹了一声,将我搂在怀里,“想哭就哭吧,我在这里。”我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音,硬硬忍住了眼泪,抬起头望着他。那笑如春风的他啊,让我心心念念的笑容,为何也会有如此的忧伤?“陆大哥,你怎么知道我戴的是天月。”陆琼抚着我的长发:“上面刻着的。一左一右很小的。”我抚着天月,双手摸到后面的结绳,“你想做什么,万万不能解开。”“为什么?”我松下手,“我想解下来看看。”陆琼摇了摇头,闭上眼睛,“不能解开。天月是灵物,只要戴在你的额间便可和原主人心意相通。天月不仅仅是在你的额间,更是原主的灵气所在,你小心了,千万要好好保存,不然原主性命必忧。”

本已止住的泪水终又如洪水泛滥一涌而出,波愁,这些,你为什么都不跟我说,为什么非要救我,为什么要让我如此的心碎却不能和你在一起?为什么啊……伏在陆琼的肩头,将所有的委屈都哭了出来,让我想念的前世,让我背负恶名的萧煜姬,让我差些死去的林万迟,让我得知一切的崔何诚,一切的一切,都这么的想让我哭……陆琼,谢谢你,谢谢你不仅捡到了我,还让出怀抱让我哭泣。谢谢你让我还有一丝被喜爱的感觉,谢谢你让我还有活下去的勇气。

“再过不久就到泉镇了”,陆琼放下帘子笑眯眯的望着我:“绮璇,你快到家了。”家?我又何曾有家,水仙阁只不过是我此世的一个落脚之处罢了。回望他虚弱的笑了笑,他轻叹一声,坐到我旁边,自然的抚着我的长发,低声劝慰:“缘份不是强求的事。既然你与凤波愁两心相悦,又何必执着与名份呢?只要你们互相了解想着对方,这一生终是幸福的。”我又何尝不想如此,我不在乎名份只想着与他长相厮守,与之偕老,可是不行啊。他是不能动情的人,越是对我用情,身体反噬越历害,不仅功力折损,性命也堪忧啊。愈想愈是伤心,靠在陆琼的怀里,默不作声。

陆琼轻声说:“绮璇,如果终是没有缘份,你为何不重新选择我?我只是个商人没有太多的束缚,我可以今生只对你一人,不会有江湖恩仇,谋略暗算,就和我简单的走完一生,难道不好?”陆大哥,我又何尝不知道你的好,可是我怎么能告诉你,以前的萧煜姬作恶多端,树敌无数,不仅你无法保护我,恐怕也会将你牵扯进来,你如此的真心待我,我怎么会让你遭遇不测?抬起头望着他,那如似春风的笑终是有些无奈,亮亮的眼睛里竟多些疼惜。“陆大哥,不要这样,不要让我伤心,我真的舍不得你难过。”抬起手抚上他的眉间,试图抚平那一丝轻愁,低低的说:“你会遇到更好的姑娘,值得更好的姑娘珍惜你。终会有人与你死生契阔。”“死、生、契、阔?”他望着我,字字斟酌,我点头“是的,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似乎被这句话触动,一直喃喃不停的低声念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样哀伤的眼神让我心中一颤,拉住他的手,叫唤:“陆大哥,我唱支曲儿给你听吧?”陆琼看向我,眼里有着迷茫,下意识的点头。

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澈骨那得梅花扑鼻香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看人间多少故事最消魂梅花三弄唱完这支曲,心中顿时后悔,此时此刻我怎么唱出这支歌惹他伤心呢?深深的垂着头,像是做错了事情,不敢抬起头看他。片刻终是他长叹一声,将我搂在怀里,依在我的肩头,不再言语。

“公子,泉镇到了。”我掀开帘子,已到了镇口,陆琼扯出一丝笑容:“请我去仙衣阁坐坐吗?”我顿时僵住了,那抹鲜艳的红在不远处的屋顶上,悠然的坐着,一双眼睛透过窗帘死死的盯着我,远远的看不清楚表情。该来的终是来了,我躲不掉,放下帘子,勉强的笑道:“陆大哥,对不起。我不想让清得他们看到你送我回来,他们会担心,也会造成你的困扰,我一个人回去吧。”说完,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对不起,陆琼,对不起,我绝不能让柳雪残看到你,我不要你有危险,周围的温度迅速低下,空气似乎冻结,我僵着身子不敢动,我似乎可以听到他心撕裂的声音,似乎夹杂着不信在哭喊的质问我。我闭上眼睛,嚅动着嘴唇,不要问我,什么也不要问我,求你了陆琼。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有一个世纪,耳畔传来他的气息:“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否讨厌我?”我猛的睁眼,使劲的摇头,转望着他:“不不,陆大哥,我不讨厌你,我喜欢你,喜欢你的笑容,喜欢你的温柔。只是求你了不要再问,我有我的苦衷,我不能告诉你什么,只要你知道我心里一直希望你好好的。”说完扑到他怀里,抱了他一下,迅速的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往前跑。

直到过一个转角,才停下来依着墙,偷偷的伸出头去,马车还在原地,片刻后才悠悠的转了头,离开泉镇。心痛的无法呼吸,眼前那抹艳红终是落了下来,“你竟然没死?你额上戴的什么?”柳雪残抬手摸向我的额间,我慌忙侧头转开。他没有再追过来,喃南的说:“竟是天月……竟是天月……凤波愁将天月给了你,方换你一命?”先是自语后又似是问了我,我不去看他,默然的点头。“雪坛主,既然等到了她,就赶快带他回雁坡塘吧。”一袭青衣飘落,沐风面无表情的望着我,盯住我额上的天月,冷冷的笑道:“如此更好,凤波愁的天月在此,不怕他不丧命!”我下意识的捂住天月,盯着他们:“为什么,为什么还不放过我,我已是死过两次的人了!”沐风冷冷的说:“李隐乔在雁坡塘等着你呢,你难道不去见他最后一面?”

隐乔怎么会在雁坡塘?我那日明明将他藏在了我的钱窖内,柳雪残没有感情的说:“你被凤波愁救走后,凉魂殿来了许多人,千红,秦长月都受了重伤,我们几个回到雁坡塘,没想到李隐乔竟悄悄的潜了上来,四处找寻你,以为是我们将你囚了起来。终被我们制服,押在地牢。塘主料到凤波愁素来重义,必会救你,所以让我们二人在此等候,你果然来了。”太多的伤痛已让我没有了表情,隐乔,你怎么这样傻,好不容易离开雁坡塘为什么要回去?沐风扯了我的手臂,捏得我手臂好疼,“不要再动什么心机了,你不走,不仅李隐乔死无葬身之地,就连你的仙衣阁,甜香食府也别想一人活着!”我点了点头,“我当然跟你们走。”

我一直以为雁坡塘就像东方不败的黑木崖一样;阴森恐怖;处处危机;上个顶峰也要用筐子载上去;其实却不是这样;我本就不认识路;柳雪残又用了双重黑布蒙上了我的眼睛;既然看不到想不到;索性任他去吧;总之最坏也就是死了;我都死过二回的人了还怕什么?也许是因为柳雪残带着我的缘故;一路畅通无阻;不知道走了几座山,只是感觉到马儿上坡下坡的一直不停,我本来就懒惯了,骑马这样累的活更是受不了,整个身子都依在了柳雪残的怀里,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迷迷糊糊的休养生息。

摘下我的蒙布时,我没有被阳光刺到,因为天已黑了。我此刻一人孤伶伶的站在大厅的中间,这个大厅颇大,四周点燃了好多灯,映得厅内黑黑红红的,颇为恐怖。我的四周不远处站着四排人,凤波愁曾经对我说过,雁坡塘直属有风花雪月四个坛,雪坛,坛主柳雪残,生性风流,流恋花丛,也是最为善良的一个;月坛,坛主秦长月,为人阴险狠毒,颇不言语;风坛,坛主沐风,为人亦正亦邪,武功最高,也最为冷漠;花坛,坛主便是沈飞花,俊美温柔,颇有些翩翩佳公子的味道,却最是神出鬼没,心机深沉的一个。这四个人都与我有些交道,果然如传闻一样,沐风是最可恶的,天天拉着死人脸,此刻他们四人都站在最前方,大厅的四边角上都堆满了人,但是都站得笔直,井然有序,连服饰的颜色都和他们的坛主一样。雪坛是红色,月坛是黑色,风坛是青色,花坛是浅绿色,这么些人站在厅内,却是没有一点声音。大厅正中间的主位是空着的,可能是在等林万迟。

周围的空气似乎越来越冷,就好像有无数的刀子在我的周围,发出冷冷的寒光。我寻找这些刀子的来源,是厅内四周的下属们,个个都死盯着我,目光阴冷狠毒夹杂着缕缕的恨意,似乎非得用刀子将我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才能解恨。我已经大概知道了原因,前世的萧煜姬与他们有着深深的怨仇,数日前,我又替凤波愁挨了一刀,拖延了时间,林万迟等大受挫折,更是恨深一层。我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松松的站在那里,毫不在意的四处望了望,厅内简朴的很,连柱子上都没有刻花纹。

忽然厅内的灯火都突然一暗,一道劲风掠过,众人全部跪下,我向前望去,主位上已经坐了一个男子,全身黑衣包裹着,只露出一双冷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是他——林万迟。他侧着身子斜坐在位子上,眼睛半眯着,漫不经心的说出几个字:“听说你失忆了?”我看着他,没有回应。说不说有什么两样,他都不会放过我。见我没有回答,他似乎不以为意,冷冷的一笑:“还是这般的脾气,目空一切,哪里有变!失忆恐怕是骗人逃命的招数吧!”柳雪残双手抱拳小声道:“塘主,我数次与她接触,可以确定她确是记不起前事了。”沈飞花也抱拳道:“属下的眼线追踪查证,她确是失忆了。时间是一年前,在出嫁的途中死而复生后。”“哈哈哈……做了这么些亏心事,就想一忘了之吗?”林万迟恨恨的咬牙:“就算割开你的脑袋,我也要你全数想起!沐坛主,先把她鞭仗一百,然后扔到密室里关着!没有我的命令,连水都不许给她喝!”

“塘主,属下愿执鞭仗!”清脆的声音传来,夹杂着些狠毒,是千红。她抽出腰间的银鞭,一边走向我,一边嘲弄的讥笑,双手不时的拍打几下,向我示威。我有些发悚,她一直对我颇狠,这次要她执鞭,恐怕下手处都是要害,最有可能是打我的脸,我即便不死,恐怕脸也得花了。心里琢磨着,她一鞭已甩来,我侧身躲过,右手抽出隐乔赠我的短剑,斜刺她胸口,她不想我竟然反抗,稍微一怔,慌忙后退,我左手已捏住她的鞭子,用力一晃,抖动了她的手腕,将鞭子夺了过来,反手一鞭击在了她的胸口,“啊!”她惨叫一声,捂着胸口连连后退,双眼狠狠的盯着我,似要冒出火来。牙齿咬着嘴唇,狠狠的说:“你竟然敢反抗,你不要李隐乔的命啦!”我不理他,看向林万迟,他那双眼睛还是那样的阴冷,并不说话。

“我要沐风执鞭!”众人一听,一愣,沐风身子一僵也望着我,似乎有些不相信。林万迟冷冷的说:“花坛主,你来!”我放下心来,却依旧面无表情,这就是我想要的。这些人中,柳雪残对我最好,我若是让他执鞭会让他左右为难。沐风心狠手辣,我最不敢找的就是他。但是林万迟肯定是多疑的人,我既然张口要沐风,那他必定不会让沐风执鞭,唯一可能的便沈飞花了。我虽然不了解沈飞花,但总是知道他是男子,不会将我的脸打花的。沈飞花也颇意外,但是仍旧面无表情的走过来,将手中的鞭子给了他,我便闭上了眼睛。忽听道有一丝细细的声音传入耳中,“你最好背过身子。”我心中一动,这种细细的声音应该是传说中的传音入密吧。沈飞花私下让我背转身子应该也是怕我前胸挨鞭,衣服破损,名节不保,再加上前胸有鞭痕总比后背难看。我默默的转过身,后背对着他。

“啪!”的一声,后背火烧一般,热辣辣的痛。还没缓过劲来,鞭子接二连三的落在后面,“啪 啪!啪!”鞭子打在后背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大厅内四处回响,更加的响亮,血腥味渐渐的弥漫在四周。我使劲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冷汗滴滴的顺着脸颊流下来,睁开眼睛,已被汗水蒙住了视线,远远的望见外面的天空中有闪亮的星星,一颗一颗的像钻石一般。后背像刀子在划割的疼痛牵扯着我整个神经,有块衣布飞我身后飞过,飞出了大厅,后背的衣服想必早已破损不堪了,那片破布已经布满红色。忽然停了一下,感觉有人撕开了我的后背,将衣服尽数剥落,鞭声复又继续响起。已经痛的没有知觉了,不去深究他为什么剥我的衣服了,还能有什么屈辱受不了,不就是鞭打后背吗,只要是我撑得过去,我发誓,林万迟!不管以前是谁的错,我都要将这屈辱还给你!因为你打的是我梅绮璇,不是以前的萧煜姬!

后背火辣辣的;痛的睁开了眼睛;周围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地上冰凉凉的;背上痛的不能动;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衣服;背部从屁股往上已经没有什么了;血已经干了;将侧身的衣服想撕开;扯动了伤口痛的眼泪流了下来。想起了大厅上沈飞花将我的衣服撕落,原来竟是为了我。被鲜血沾住的衣服是不好剥下的,比鞭打更痛。记得大厅中我意识渐渐模糊,终于倒在了地上,有人将我拉起,拖着好远,扔到了这黑暗阴冷的密室。依稀记得有这些,却又记不起具体是什么,又昏昏暗暗的闭上了眼睛。如此醒了又昏,昏了又醒,竟不知在这里面过了多久。后背一日比一日痒,偏偏又不敢抓。这里面都是腐败的湿味,似乎我也已经腐化是个半死不活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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