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晏世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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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晏世孽花-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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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愣的站着,片刻,一个清脆的女声传了过来,“参见大人,参见太子殿下!”这声音!身体顿时被雷霹了一般,无法动弹,我不相信的转过头去,那绝色倾城的脸庞正似笑非笑的盯着我,一脸的得意。竟是她?

她对我的注视不以为意,轻笑,“梅夫人,你是否以为我死了?可惜天不助你,若不是苗公子相救与我,我恐怕便被你灭口了!”

“你胡说!”我恼怒的瞪着她,她咯咯一笑,不理我,对着宴扬飞摆出一幅委屈的样子,低声道:“殿下为民女作主,我本是梅夫人在路上所救的婢女,名叫容瑞,容瑞为答谢夫人救命之情,万事顺从。后来在河业城的时候,夫人让我手持此物送图纸给万俟承太子,商量好楚兵夜袭河业城,梅夫人支开图纸所画方位的士兵,后来楚兵果然与梅夫人合计偷袭河业城,我晏国损失惨重。我心中本是爱国的,见如此惨状,心中后悔万分,便要去告知沐将军,竟被她发现,将我打昏后带到了城外,一掌击在我头部,将我扔到了乱葬岗,幸好被苗大人之子苗千叶救起。如今才有机会将她的恶行公诸于世,请太子殿下为晏国冤死的百姓们报仇!”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周围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我想起刚回到河业城的时候,好像听沐风说过,梅玉儿假扮我勾结楚兵夜袭河业城,没想到如今竟顺理成章的推到了我身上。可是这事沐风应该是知情的,要是沐风肯来作证,我便沉冤得雪了。

容瑞将一块白布包裹的东西交了上去,刘大人快速的打开,一柄白玉雕成的梳子静静的躺在上面。这是那个温润的男子给我留下的永恒,他曾为我挽发,为我舞剑,为我披衣擦椅,甚至于为我挡了白洵的毒针,死在了他的怀里。可我竟连他给我最宝贵的玉梳都没有保护好,现在竟然被当作了罪证躺在案台上。我感到双眼有些热,面前渐渐模糊起来。

耳边传来刘大人冷冷的声音:“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数,乱山深处水荥迥,借问一枝如玉为谁开?赠爱妻梅绮璇。哼,梅绮璇,你可还有话说,你玉梳是不是你的?”我抬起头看着天空,不让眼泪落下来,低声应道:“是我的,请你还给我。”声音有些颤抖,对不起仇海,你永远是我心里的最痛,如果天意注定我会因你的玉梳而死,那一定是你在下面等急了,我不会辩驳的,你等着我,我想很快,我就会来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走上前去,小心的将玉梳捧在心口,惹起心口淡淡的疼。“既如此,你可认罪了?”刘大人得意的望着我,我低头注视着玉梳,没有抬头,良久,看向宴扬飞。他的眼睛似怒似哀的望着我,淡淡的说:“梅夫人,你果真通敌叛国了吗?”我轻抚着玉梳,淡淡一笑:“我没有,李隐乔也没有。不论你们搜出多少的证据都是冤枉我。将我打入大牢吧,你们继续捏造证据吧,等哪天我受够了,也许会屈打成招,成全了你们的心。”说完不再看他愈发深沉的双眼,静静的站着。

四周也静了下来,李隐乔不相信的低叫一声:“璇儿,你是怎么了,这是大小姐的诡计,你怎么可以委屈自己!”我将玉梳小心的放入怀里,抬起头看着天空淡淡的云彩,轻声说:“知道这玉梳是谁送我的吗?那个送我玉梳的男子为了救你,也为了救我已经去了。如今他可能等急了,要我去陪他,我不能再让他久等了。”“璇儿,你别傻!这样你可是叛国罪,会遗臭万年的!”我淡淡一笑,“我本来也不是晏国人,哪来的叛国!不过,李大哥,你是无罪的,我相信你会没事的。”因为我相信雪残不过放弃我的。

“哼!”晏扬飞冷冷的拂袖:“将人犯打入天牢,等候再审!回宫!”

虽然已初夏,可是阴深深的大牢里还是冷的刺骨。不过还算干净,算起来我进三次蹲监了。没想到我这个遵纪守法的好姑娘到了这里,竟然会有经常坐牢的大好机遇。把玩着手里的白玉梳子,想着宴扬飞的出现,怎么会如此之巧?何况他应该知道我是冤枉的,当日在河业城墙上,他为了梅玉儿险些推我下城,今日竟然为会我辩护,我当然不会自恋的以为他喜欢我。他为了梅玉儿差点死于万俟承手上,又怎么为我揭穿梅玉儿的诡计还我清白呢。还好容容,我本以为她仇已报,跟苗千叶私奔了呢,为什么现在还要置我于死地?苗千叶又去哪了?隐乔说梅玉儿身体还不大好,要找师父医治,现在是否找到师父了?不过就算找到,以师父的武功和智商是绝对不会她骗的。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收好玉梳,冷焰正在开锁,见我盯着他,有些淡淡的惊疑:“为什么不反驳?难道你果真认了这叛国罪?”我指了指旁边,笑着说:“坐吧。”他目无表情的看着冰凉的石床一眼,没有动。我不以为意,仍旧笑着说:“我正想太子怎么会如此巧合的赶到宗人府,看到你就明白了,多谢冷大人暗中相助。”

他嗯了一声,目光闪动,仍旧盯着我,一双眼睛越发的高深莫测,“玉梳是你的,怎会在容瑞之手?”那时在河业城,他直到我夜袭楚兵大营时才出现的,这些事情自然不会知道,以他如此阴冷严肃的性格,恐怕也不会有人自愿的跟他说起这些。我静静的向他诉说了一遍,他点头不语,片刻后又说:“那书信可是你写的?”我摇头:“当然不是,不过字迹确实像,而且印章也确是皇上赐我的。”“哦?那夫人的印章呢,现在何处?”我揉了揉脑袋,不确定的说:“可能在府里吧,我又不作画,不写字的,一般用不到,想不起来放哪了。”他嘴唇微抿,看着我的眼神有些严肃,语气有些阴冷:“夫人果然是受到多人宠爱的,连印章都让人保管了。”我心虚的低下头,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铁青,又飞快的将头低下了。良久,才听他低声道:“你在此呆着吧,如果皇上果真计较前仇,夫人恐怕在劫难逃了。冷某会为夫人准备些美味的酒菜,让夫人的有生之日过的舒服些。”

他半天才冒出这么一句话,让我顿时有些慒了,呆呆的反问:“可我明明是被梅玉儿设计陷害的,我在这里无法出狱调查,可是大人是锦衣卫首领,怎么会查不出来?”冷焰低低的一笑,笑声充满讽刺,“如果冷某所知的正确,梅姑娘其实是萧府的二小姐萧湖曦吧,梅玉儿虽然是萧府收养的义女萧煜姬,可是通敌叛国可是诛连九族的。如今知道此事的人少之又少,可若是真查了出来,即便真是梅玉儿陷害与你,可她如今是楚国太子妃,皇上恨她过甚,无法下手,难道还杀不了你吗!这真相不论查与不查,你都无法活下去了!”我愣愣的听着讲完,半晌无法回神,“她是她,我是我,既然真是萧府的义女,可她嫁去了大楚,又阴谋害我,早与我恩断义绝,毫无瓜葛了,怎么会受她的牵连!”“哼,梅姑娘看来是受惊过度,脑子愈发的傻了,这事与梅玉儿无关,主宰是皇上,他要你生就生,要你死谁也无法救你!要怪就怪你当初蠢笨到去惹怒皇上了。”

我终于是消化了他的意思,掏出玉梳,坐回床边,温柔的抚摸,心情渐渐平复下来,抬起头看着冷焰淡淡的说:“既然我非死不可,那就麻烦大人将此事查清楚吧,梅绮璇死就死了,可是李隐乔也是被陷害的,他与我无亲无故,只要此案水落石出了,他应不会被诛连吧。”冷焰的脸色依旧铁青,双目隐隐可见有些愤怒,终还是冷冷的说:“恐怕也由不得你了,李隐乔的来历十分可疑,我已派人去打听了。既然梅姑娘心念着想死,冷某念着相识一场,自会替姑娘好生张罗。”我听他这话,顿时笑出声来,竟像个小孩子赌气一样,“李大哥的来历冷大人不要麻烦了,让我和他去说吧,他本来也是想告诉我的,如今就差一个机会。”冷焰略一沉吟,答道:“这事我做不得主,需要请示太子殿下,你静下心等着吧,我这就走了。”说完转身便走,衣袖带起空气的流动,吹了一阵冷风,我忍不住的哆嗦一下。

冷焰一走,屋里顿时更加冷清了。我呆呆的坐了半晌,脚步声复又响起,三个守卫各捧着一垒物品进来放到了我床上,对我不咸不淡的说是冷统领吩附送来的。果然是冷焰的手下,如同他一样,冷冷清清的。我看了过去,二床厚厚的新棉被,粉色的锦锻价格不菲。一个梳妆盒,几根又粗又长的蜡烛和几本书,外有笔墨纸砚。心微微暖了起来,看来冷焰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叫来了个守卫,塞了他一些银子,托他送了一床被子和几根蜡烛送去给李隐乔。

点了根蜡烛,屋内大亮了,连着心情也似乎好了一些,裹在被子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一觉睡的颇不踏实,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拂在脸上,痒痒的,忍不住的用手去拿开,入手冰冰凉凉的,脑子顿时一惊,猛开醒来,一双如豆子般的圆眼正冷冷的盯着我,长长的红信子时不时的伸了出来。蛇!我身子顿时一软,从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蛇,此时它正与我面对面的互瞪,我吓的不敢动,只怕他一口咬向我的脖子,僵持片刻,它终于忍不住了,忽的飞快的向我低头扑过来,我慌忙抵起被子反扔到地面上,它迅速的从被子里窜了出来,又粗又长的深绿色蛇身,头又尖又小,非常伶俐的爬上床来,我吓的大声一叫,一步跳了下去,它又迅速的掉头向我扑来,我端起桌上的蜡烛放在胸前,但凡动物都是怕火的,它冷冷的盯着我,有些迟缓。我一步步的挪到桌边,又小心的引燃一支蜡烛,一手一支举在面前,心砰砰的直跳,看着面前那一条恐怕的大蛇,我吓的眼泪叭叭的落了下来,大声叫出声来:“来人啊!不管是谁,我一定会为他做任何事情!快来人啊!”我叫了许多声,竟然一个守卫也不过来,看样子,这只蛇能跑到我房里来,是某人和守卫窜通好了,要置我与死地的。

想到这层,手越发的软了,蜡烛被我轻晃,火光闪动。这支蛇的眼睛越来越绿,死死的盯着我,身体开始游走,我跟着它的步伐晃着蜡烛,深怕它瞅准空隙扑上来。外面忽然有人大喝了几声,接着有脚步声飞快的传来,我犹如听到了天使的招唤,激动的看向牢房外,脚步声杂乱急速繁多。晏扬飞焦急的面孔出现在牢房外,身后竟然跟着许兰古。他看到这场面,双眼顿时深暗下去,透出一抹狠绝,大声怒喝:“还不进去!来人,把这里所有的守卫通通斩了!”几个待卫冲了进来,那只蛇依旧盯着我,似乎下定了决心般,在待卫冲进来的时刻,猛然向我扑来,将我紧紧的缠绕大力卷住,手中的蜡烛全掉了,双手透着空隙狠狠的拍打蛇身,它的身体又冷又臭,狠狠的缠着我,全身骨骼断了一般,耳边一股臭气喷来,我扭过头,它一双眼睛绿油油的,伸着长长的信子,看着我的脖子,猛然张开血盘大口咬了下来,我顿时吓的大叫,忽然脸上一热,一股腥臭的气味漫延开来,身上的禁锢也松了下来,呆呆的睁开眼睛,晏扬飞一脸铁青的站在不远处,手中紧握着他的长剑,上面还滴着鲜血。他的眼睛看向我,我还没有看清他的眼神只觉意识远去了,眼前一片黑暗。

好香啊,什么东西这么香?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一室的明亮,轻风拂动床前的粉色纱帐如梦如幻。我掀开薄被,一身雪白的里衣,头发毫无拘束的散落下来,这是哪?呆了半晌,才想起昨夜在牢里险些裹身蛇腹,手脚顿时又冰凉,身子软软的,又怕的要命,哆嗦了半晌,忽然有人道:“出来晒晒阳光,就不会再害怕了。”是谁在说话?我掀开纱帐,入目的阳光刺眼,一袭白衣的男子背着双手站在窗边,长发随风轻扬,微侧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半晌才开口:“从今天开始你就住这里吧。不要妄想逃跑,外面多的是待卫,你,只是换了个牢房而已。”我赤着脚走过去,并排站在他身边,轻风吹来,我们舞动的长发纠缠在一起,“我不明白太子为什么去的如此及时?”他勾了勾嘴角,并没有看我,低声道:“也许你很奇怪,我也很奇怪。昨夜许兰古突然来到,坐不片刻便说你以前赠他的曲子有些不明白,想去牢里询问一番。你知道的,那里,除了我和冷焰别人谁都无法进去。所以,本宫便随他一同去了。只是本宫心中不解,究竟是你?”我微微抿嘴,命不该绝还是许大人来的巧了?看太子的语气当然是对后者肯定性大了些,就连我也是如此,应该是,许大人,他来的太巧了吧。

“既然我还是犯人,殿下就不要留在此地了,我还不想死的再快些。”晏扬飞轻轻一笑,慢腾腾的说:“你托冷统领求我的事呢,既然能拜托他求我,为什么不当着我的面自己求我呢?”我捶捶脑袋,被大蛇一吓,连最重要的事情也忘了。“那殿下会同意吗?”太子低着头看我一眼,“我要留下来问他几件事,因为,我也有许多疑问。”说完自个儿斜斜的倚坐在偌大的躺椅里,阳光洒在他脸上,竟然透出一股前未有过的详和。轻扬起睫毛,对我轻柔一笑,戏谑道:“梅姑娘如此深情的盯着本宫,难道是看上本宫了?”我白了他一眼,扭过头看向窗外。

很快,一行侍卫带着隐乔过来。一身洁白的囚衣,面色如囚衣般惨白。我慌忙迎了出去,门口二支剑斜刺出来,挡住我的身形,冷冷道:“梅姑娘不得出此屋!”我只得守在门口,隐乔看到我眼睛一亮,消瘦的脸庞扯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他原来是严肃的一个人,长的虽然不若雪残的妖艳,也不如波愁的绝美,可是非常有男人气概。如此健壮的身体已瘦削如竹,可是那望着我的笑意,宠溺不减。我一直很奇怪他到底是谁,虽然一直没有问,他也没说,可是我知道他是亲切安全的,如今,他打算全都告诉我了吗?

“璇儿。”他拉起我的双手,上下看了看,微笑着点了点头,晏扬飞不紧不慢的哼了一声,“李隐乔,你有什么要说的全都说出来吧,不然以后可就没机会了。人活一次不容易,可不要带着遗憾走的好!”我瞧着他的架势就有气,哼了一声。隐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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