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 作者:醉爱夏意(晋江2014.2.20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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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重生) 作者:醉爱夏意(晋江2014.2.20完结)-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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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白若卿干政一事很快在朝野中传播开来,因为上书加重全国赋税一事被封穹宇驳回,封季弘一派对此事反应更加强烈,不仅仅因为白若卿是一介女流,而是她的身份,当朝宰相白仲秋之女,封季弘的死对头。
  这日,天气晴好,白若卿和玉璃来到观星台,迎风远眺,宫外桃林碧叶满树,青翠欲滴,观星台上还养着几十盆牡丹,此时开的正盛,姹紫嫣红,招来不少蜂蝶。
  “玉璃,去将我的古琴取来,大好春光正适合抚上一曲。”白若卿嘴角带笑,道。
  玉璃却蹙着眉头,下了观星台去取古琴,片刻抱着古琴而来,拨开锦布,将古琴放在观星台的石桌上,白若卿撩开裙摆,倾身坐在桌前,纤纤十指轻放于琴弦之上,一挑,天籁之声应起,好不动听。
  “小姐,前朝对小姐干政一事十分不满,现下消息都在宫中传开了,说是要将小姐法办,咱们快想想办法罢!”玉璃实在憋不住,说了出来。
  白若卿没有说话,直至一曲终了,才道:“别人也就罢了,怎的连你也这般沉不住气?若是我们自己乱了阵脚,还怕别人害不成我吗?你莫着急,我心中已有计较。”
  “是。”玉璃一听此言,心中也稍稍放心一些,倒了一杯茶给白若卿递过去:“小姐,这是内务府新送来的蜂蜜,我放了一些在茶水里,小姐尝尝吧。”
  白若卿伸手去接,不料手一滑,杯盏摔在古琴上,溅了白若卿一身茶水。
  “呀!小姐你没事吧?”玉璃说着,掏出手绢开始擦拭白若卿身上的茶水。
  白若卿:“不妨事,去换身衣裳罢。”
  白若卿站起来,待玉璃将她身上的茶水擦拭的差不多了,白若卿突然拉住玉璃的手,指着古琴上的一只死蜂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玉璃也觉惊奇,取下头上的银簪往茶壶中一放,不消片刻,银簪通体发黑,十分可怖。
  玉璃双手发抖,道:“小姐,这茶中有毒……”
  白若卿:“再去试试内务府送来的蜂蜜。”
  玉璃:“是!”
  两人下了观星台,来到北乾宫的小厨房,取来银针一试,那罐蜂蜜果然有毒。
  暖阳天气,白若卿只觉手脚发凉,当初在定北王府的那一幕似乎又出现在了眼前,她气息不稳,缓缓道:“今天之事你知我知,莫要告诉旁人,无故害我者,我必十倍讨回!”
  次日一早,朝堂之上,开篇便是众大臣揪着文妃干政一事牢牢不放,说来说去,都是要皇上下旨将文妃法办。
  封穹宇坐在大殿之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
  礼部王尚书:“皇上,古有训诫,牝鸡司晨乃亡国之照,尽管文妃是宰相之女,也不能只手遮天,否则,国之危矣!”
  左侍郎也连忙站出来附和其声:“对啊皇上,社稷为重,请皇上赶快定夺!”
  右侍郎也蹦出来,跪在大殿之上,道:“皇上,我等我无能,不能为皇上排忧解难,在此请辞!”
  右侍郎此言一出,身后多位大臣也一起请辞。
  ……
  “皇叔,你怎么看?”封穹宇微微挑着眉毛,问封季弘道。
  封季弘上前一步,抱拳道:“回皇上,后宫不得干政,这是祖宗遗训,皇上应谨记。”
  “王爷此言差矣!”
  一翘丽女声从崇德殿大殿门口传来,众人回头望去,只见白若卿身着华丽宫袍站在门口,身后跟着玉璃和喜儿,白若卿撩开裙摆走进大殿,两个丫鬟候在外面。
  封穹宇也不吃惊,淡淡道:“爱妃,你怎么来了?”
  白若卿走到大殿中央,与封季弘并排站着,施了大礼道:“臣妾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白若卿起身,那一刻竟与封季弘的眼神相撞,白若卿淡淡一笑,满不在乎的将眼神移开,继而道:“回皇上,臣妾得知前朝正在为臣妾干政一事争论不休,臣妾斗胆,赶来为自己说上一句。”
  封穹宇饶有兴趣的看着座下众人,道:“准。”
  白若卿福身:“谢皇上。”
  白若卿悠悠转身,问身后众位大臣道:“方才是哪位大人说我牝鸡司晨?”
  王尚书立刻站了出来,不卑不亢道:“是老夫!”
  白若卿移步到王尚书面前,笑着说道:“王尚书,好久不见。”
  王尚书不知白若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敛眉听着,却并不言语。
  白若卿冷哼一声,问道:“我干政,王尚书说我牝鸡司晨,那若是当朝宰相,那又如何?”
  王尚书瞥了白若卿一眼,冷冷道:“自然另当别论!”
  “很好。”白若卿微微点头,从袖口中拿出一封信函,道:“家父虽远在北疆,但心系朝廷,对于朝中之事也略略写了见解,只是此信寄到了我的手中,我偏又是皇上的妃子,于是,在王尚书眼中,我便成了那打鸣的母鸡了?”
  王尚书:“口说无凭,我怎知那信是真是假?”
  白若卿摇着手中信函,说道:“我若没有记错,王尚书入仕之初乃是家父的学生,应该认得家父的字迹吧?”
  白仲秋的字迹特殊,狂草奔放,是一般人所不能及的,王尚书当初在他门下之时曾刻意模仿过一段时间,却仍未有所成,自然是对他的字十分熟悉。
  王尚书一把抓过白若卿手中的信函打开,一看,竟真的是白仲秋的笔迹,当即便说不出话来。
  封季弘微蹙眉头走了过去,接过手中的信函看了一遍,问王尚书道:“你没认错,真的是宰相的笔迹?”
  王尚书虽然与封季弘狼狈为奸,却有个不轻易说谎的习惯,面对封季弘的喝问,他只好点头。
  “不可能!”封季弘一把将信扔在地上,冷着脸,斩钉截铁的说道。
  “怎么不可能?王爷不妨说出个一二来让大家听听,也好让大家评判一下,我是否在说谎。”白若卿眼神锐利,又似咄咄逼人一般看着封季弘,丝毫不肯退让。
  封季弘像是突然哑巴了一般,只铁着脸不说话,封穹宇此时说道:“朕也很好奇。”
  封季弘双手背后,像一尊雕像一般伫立在大殿之上,威严中透着一股无声的狠劲儿。
  封穹宇眼中划过一道精光,危险又深不可测:“右侍郎,左都尉,兵部侍郎,礼部郎中,通判,钦天监司,太仆,廷尉,尔等方才请辞,朕慎重考虑过后,准了!来人,将这几人的顶戴花翎摘了,遣出宫去。”
  封季弘一派澄时目瞪口呆,对这结果措手不及。
  寇膺一摆手,招了几个侍卫上了崇德殿,将那几人拖了出去。
  封穹宇将一道圣旨交给寇膺,吩咐道:“传朕旨意,即可派人前往东西二洲,通知户书贺和武文戚回帝都面圣。”
  “遵旨。”寇膺领了圣旨,走出了大殿。
  封穹宇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的说道:“那就这样吧,退朝。”
  封穹宇从宝座一侧下了殿堂,离开了崇德殿。
  众位大臣都被今日之事惊出了一身冷汗,唯恐再生变故,一下朝都赶快出宫。
  白若卿捡起扔在地上的信函收好,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被封季弘拽住胳膊。
  “王爷,请自重!”白若卿看着封季弘的手,冷冷道。
  封季弘微眯双眼,道:“不要以为这封假信能骗过本王,若卿,你知道同本王作对的后果,不要逼本王出手!”
  白若卿冷笑着甩开封季弘的手,道:“多谢王爷提醒!”
  封季弘望着白若卿离开的背影,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发白。
  嘉承殿。
  白若卿走进嘉承殿时,封穹宇正在悠闲的喝茶,似乎知道白若卿会来,笑道:“爱妃好手段,朕也吃了一惊。”
  白若卿信步走了过去,坐在一侧:“皇上相信那信是宰相执笔?”
  封穹宇抿了一口茶,淡淡道:“真也好假也好,朕并不关心,朕只知道爱妃今日下了一手好棋,不仅化险为夷,还反将一军,料理了不少奸佞。”
  白若卿:“皇上不是说要避其锋芒吗?为何今日却反其道而为之,罢了他们的官?”
  封穹宇微微笑道:“兵法还曰:该出手时当出手。”
  和封穹宇呆的时间愈久,白若卿愈加感觉到,他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很多时候,白若卿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什么时候又会是个什么样子,时而浪|荡不羁,时而不务正业,时而又手腕强硬,令人捉摸不透。
  封穹宇:“爱妃有功,朕当赏赐一番,爱妃若不嫌弃,朕以身相许可好?”
  白若卿:“……皇上行吗?”
  封穹宇:“……”
  白若卿眼神望着窗外,淡淡道:“我想出宫,回相府看看。”
  【第四章】完

  第五章【1】

  当皇家马车停在相府门口,朱门大户依旧,明明是离开相府不到一月,却总有一种相别已久之感,少了几分味道,应是亭台楼宇如初,人却不在了。
  “小姐,回府了。”玉璃看着失神良久的白若卿,轻声唤道。
  文妃回府省亲,自是一件风光无限之事,但这次在相府门外相迎的却不再是管家姨娘,而是她的干儿子凌风,凌风才满十七,剑眉星目,长得十分正派,尚在襁褓之时被人弃在路边,是出外办事的管家姨娘将他捡了回来认作干亲,少时又将他送到中玲山学艺,半月前收到管家姨娘的书信赶了回来,待白相爷出使北疆后替管家姨娘料理相府一切事宜,保家护院。
  凌风少时住在相府,又因白若卿是独女,便将他当做亲弟看待,对他尤其的好,学艺十年,风霜雨露苦不堪言,但凌风却甘之如饴,每每想到有朝一日能再回相府出一份力,便觉得有使不完的劲儿。
  凌风身着紫袍,腰饰佩剑,脚蹬云靴,精神奕奕如朝阳,才见白若卿撩开珠帘,便迫不及待的走了过去,垂首作揖道:“恭迎文妃娘娘!”
  白若卿身形一顿,将车旁这人细细打量一番,问道:“你是谁?”
  凌风有些委屈的瘪瘪嘴:“回娘娘,小的是凌风……”
  凌风七岁便去了中玲山习武学艺,早已习惯了江湖的那一套,说不惯这别扭又文绉绉的官场话,刚才那句“恭迎文妃娘娘”,还是府中丫鬟教的。
  白若卿瞪大眼睛又将其上下打量了一番,竟是越看越像,喜上眉梢:“凌风?你真的是凌风?!”
  凌风挠了挠头,害羞道:“干娘说我这脸面张开了,与小时候不大像了。”
  白若卿呵呵一笑:“是张开了,越发英俊了。”
  被白若卿这么一夸,凌风竟瞬间红了脸,不自然道:“文妃娘娘先进府吧,我让人备了娘娘最爱吃的松子枣糕,虽然比不上干娘的手艺,但也还不错。”
  白若卿望着凌风的样子,温婉笑道:“也越发能干了。”
  凌风将白若卿迎下马车,引进府中。
  白若卿坐在正厅主位,玉璃阴沉着脸站在一侧,凌风去后厨安排午膳,此刻并未在厅中。
  凌风的意外出现让白若卿惊喜不少,方才感觉少的那几分味道也回来了些许,细细品了茶,缓缓问身侧的玉璃:“鲜少见你回相府如此少言寡语,脸色只比那黑云差不了多少,难道少时偷肚兜一事,你还不能释怀?”
  不提肚兜还好,一提肚兜,玉璃的脸色瞬间变得又黑又红,气恼道:“混账流氓,我倒是想这辈子都看不见他!”
  “哪个流氓?我去替你教训他!”凌风威武站在厅口,义愤填膺道。
  白若卿愣了片刻,终是掩面笑了起来,玉璃胸口起伏,以为凌风故意装疯卖傻耍她,气恼道:“小姐,你看他!”
  凌风一头雾水:“……我怎么了?”
  白若卿干咳两声,说道:“我感觉,凌风挺好。”
  “小姐!”玉璃一跺脚,说道:“我去收拾房间!”
  玉璃说完,转身头也没回的跑了出去。
  凌风蹙眉挠头:“我……做错什么了吗?”
  白若卿摇头笑道:“凌风没错,玉璃见你,必是欢喜的紧。”
  虽然白若卿这样说,但凌风却不大信,茫然的望了望门外,说道:“午膳准备好了,娘娘先用午膳吧?”
  白若卿:“儿时凌风唤我姐姐,你我如亲姐弟一般,怎的现在竟生疏了?”
  凌风喃喃道:“娘娘身份尊贵,我不能放肆……”
  白若卿微微挑眉:“这是凌风的真心话?”
  凌风连忙摆手:“不是!这都是府上人教的!”
  白若卿笑着握住凌风的手,柔和道:“你不是旁人,只做凌风一人便好,凌风自在,能比任何人行的都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凌风用心听着,末了点头:“姐姐,凌风明白了!”
  白若卿欣慰的笑笑:“如此甚好,午膳稍后再用,坐,我有话问你。”
  凌风坐在了白若卿的旁边。
  白若卿:“爹爹可有消息?”
  凌风摇头:“没有,干娘临走前交代我不能随便打听他们的消息,故而我也没派人出去打听。”
  白若卿微微沉了目色,看来封穹宇说的是真的,出使之行应是非常秘密,便转了话题,问道:“那你这些日子在相府料理事情,可有难处?”
  凌风亦摇头:“姐姐,你放心,如今我学艺归来,已能独当一面,定能替姐姐守好相府!”
  白若卿含笑点头。
  凌风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从身上掏出一封信函交给白若卿:“方才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要姐姐亲启。”
  白色信函上透着淡淡的梅花香气,俊逸隽秀的字体浮在纸上,“若卿亲启”四字映入白若卿的眼帘。
  白若卿打开信函,里面是一张请柬。
  明日城外花庄,花子酒会。
  “是相爷来信了吗?”凌风问道。
  白若卿摇头,信函并未署名,却总有一种熟悉之感,白若卿刚回府就收到这酒会请柬,也觉得有些奇怪,到底是不是他?明日一去便知。
  次日傍晚,白若卿带着玉璃和凌风二人来到了帝都城外的花庄,马车才停住,便有人上前相迎,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绣凰轩主事纹锦。
  纹锦一贯谦逊有礼的笑容挂在脸上,在马车外道:“久候娘娘大驾,我家少爷在后院等您,请随我来。”
  凌风跟着纹锦,将马车赶到了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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