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东厂相公 作者:落笔吹墨(晋江金牌编辑推荐vip2013.02.05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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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东厂相公 作者:落笔吹墨(晋江金牌编辑推荐vip2013.02.05正文完结)-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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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儿来请安,只不过今日哀家高兴,又新得了皇孙,快去叫人抱来,哀家与万岁要一同看看。”
  “你们退下吧,就叫我们母子说些体己话。”皇太后见徐止等人犹豫不决,忽然提高了悲泣的声音,哭道:“哀家自从进宫做那秀女起便是不受待见的,如今即便做了皇太后,说的话也是没人听的。”
  徐止等人皆跪地不起,庆元帝见状只好叫徐止等人先行退下,随知自己已时日无多,但想着只要先将皇太后打发走,便又可交代徐止等人了。
  徐止得了庆元帝的吩咐,心道跪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倒不如出去禀明万贵妃,以图良策。方才得了太医的话,庆元帝怕是熬不过几日,不能再拖延,定要尽快让此时尘埃落定。
  众人皆已退下,皇太后敛住悲色,回头看向榻上的庆元帝,一时间百般心思难以名状。
  盯着庆元帝和万贵妃动静的皇太后,第一时间便得知了徐止等群臣被召进宫的事,选在那才人产子这日宣进宫,定有它的道理。
  皇太后本也是如万贵妃所想,定是要花心思去那才人去搅和一番的,虽说不至于杀了那孩子,但也要防着万贵妃将女婴偷换成男婴这类的事,再不济也要将那男婴首先抢了抚养。
  万贵妃计划周全,早便通了气,庆元帝会在那婴孩呱呱坠地之时便下旨放到自己名下,即便皇太后来抢,也是于事无补了。皇帝说话金口玉言,便是皇太后也难以令其更改。与此同时庆元帝再以李天照母妃私德不端为由废了其太子之位,改立二皇子,万事便胜了一半了,就算日后皇太后以其身份阻扰,还有那被自己和万笃胁迫了的徐止等重臣来应付。
  人算不如天算,皇太后吃得盐毕竟比万贵妃吃得多,原先派的人仍旧去与万贵妃周旋,自己则当机立断来到庆元帝处,看那群臣当如何行事。
  庆元帝看着皇太后脸色微变,只觉那个曾经隐忍不发十几年,一遭出手便连连将对手逼于死地的母后又回来了。只不过上次她为的是自己的龙椅,此番为的却是他大皇子的龙椅。
  “母后……”庆元帝刚一说话便被皇太后打断。
  “莫说了,我知道你的心思,长幼有序,祖宗的律法不可乱。”皇太后冷声说到。
  “母后,都是您的皇孙。”庆元帝只觉浑身发冷,心中一急便喷出一口鲜血。
  皇太后默默用帕子为其擦拭干净,冷笑一声。“都是哀家的皇孙不假,但一个是她的皇儿,一个不是。”
  庆元帝轰然躺下,急喘了两口气说:“母后,皇儿恳请您放过她,她只是……”
  “她只是一个贱人!”皇太后咬牙说到:“日同当年迷惑你父皇的那个贱人一般,今日也在迷惑你。”
  “母后,母后……”庆元帝说到此处又是一阵急咳,只觉五脏六腑都要被咳出来了,生生疼痛难忍。
  门外侯着的太医们听了,便欲进来,却被门口皇太后身边的大公公拦住。“各位大人,皇太后在与万岁叙谈,若是有异状,定会吩咐的,如无吩咐便不好擅自入内了。”
  太医们面面相觑,心道庆元帝情况凶险,他们若不尽心的话,怕是难辞其咎,既然有了皇太后身边人的话,那么出事了也便不是自己的问题了。
  “母后,皇儿此生没求过母后什么,此番便求母后您……”庆元帝又被打断。
  “万无可能,皇儿你难道还不明白,这后宫,只可有一个女人!”皇太后冷冷看着榻上的庆元帝,昔日那乖巧听话跟在自己身后的皇儿已如垂垂老者,四十几岁的人便因纵欲过度加迷信丹药,早早掏空了身子。
  皇太后把一切都归罪到万贵妃身上,心想若不是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想着将庆元帝牢牢把在身边,便不会想方设法让他高兴。回转心思又觉得罪过最大的却是她这个母亲,如若不是她怕伤了母子间的情谊,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便不会在那次大冲突后隐忍不发,看着庆元帝一步步被万贵妃熬坏了身子。
  说到底,她是个自私的女人,从前是,现在是,日后也是吧。
  说什么都晚了,她已不能退缩,为了庆元江山,为了一切,她都要坚持住。
  庆元帝回光返照一般,撑起身子便要叫人。皇太后忙用帕子掩住其口,边擦拭他的嘴唇边说:“莫怕,孩儿莫怕,母后保护着你。”
  庆元帝发不出声音,只能呜咽着看着皇太后,急得双目圆睁。
  “母后,母亲……参…。。”庆元帝那几不可闻的声音,犹如子夜里一缕微风。“参……”
  皇太后赶忙拿过塌边为庆元帝续命的人参,送到他的嘴边后便又迟疑了一下,焦急的老眼里,一丝诡诈一闪而过,叫人看了生寒。
  默了半晌,皇太后将人参慢慢拿下来,握在手里不言不语。
  庆元帝的眼神越来越暗,心也越来越冷,一时间只剩干泣,竟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娘,水……”庆元帝终于无声地哭了出来,浑浊的泪顺着脸颊滚下,滚到皇太后手上。“水……娘。”
  皇太后听了这最后一句‘娘亲’,顿时泪如泉涌,想起母子俩被那奸妃陷害囚禁起来,不敢叫孩子称自己为‘母妃’的那段日子,便是一阵心酸。本是身心一体的母子,不知何时,已如路人般相互提防、算计。
  皇太后强忍住悲泣,仍旧狠心地坐着,却已如万箭穿心。庆元帝已如一株枯草,渐渐没了生气,再也叫不出那声‘娘’了。看着庆元帝只出不进的呼吸,皇太后忽然惊醒一般,踉跄着拿过塌边的茶杯,哭着送到庆元帝嘴边,庆元帝却怎么也喝不进去了。
  皇太后又疯了似的将手里的人参塞进庆元帝嘴里,却怎么也撬不开他的牙关。
  屋子里的空气仿佛都死了一般,半点也不流动,庆元帝如一具早已腐朽了的干尸,一动不动,只睁着那双眼睛,仿佛儿时那般与母亲一同看着天上的风筝。
  许久,庆元帝彻底没了声音,皇太后压抑着哭声,趴在他身边哭道:“孩儿,娘护着你。”半晌后,缓缓撑起身子,站起后正要唤人,便觉血涌上头,瞬时没了知觉摔倒在地。
  


☆、88

 
  庆元帝驾崩了;昏倒后的皇太后在被灌了几口参汤后,奇迹般地生龙活虎起来。桩桩件件地料理了一干事之后,李天照顺利登上皇位。荣升太皇太后的女人随即便大病一场,连着几日水米不沾;呓语恍神。
  万贵妃仿佛死心了一般,整日带着二皇子龟缩在迎庆宫里,与那被幽禁的吴皇后一般,不问世事。
  皇太后暂时没有力气理这些,终日躺在榻上,任是来了何人都不见,这日却召见了蓝语思。
  蓝语思不明原因;跟着宫女来到皇太后的寝殿。李天照也在,屋内布置得仍如之前所见那般;蓝语思无心欣赏,只等着这个顺理成章升为太皇太后的女人有何下文。
  太皇太后看了一眼蓝语思,垂下眼问到:“我只问你一次,这孩子是谁的?”
  见蓝语思默不作声,太皇太后冷笑道:“我已问了万岁,他说当时是为了护着你,才那般说的。你可知混淆皇嗣是何罪状!”
  李天照听了太皇太后的话,有些急躁地直起身子看着地上的蓝语思。
  “你想死想活?”太皇太后语带怒气地问。
  “太皇太后饶命,民女也是想得一时庇佑,绝非心存混淆皇嗣之意。”蓝语思见太皇太后语气似乎有转机,便跟着话头说。
  “如此,哀家便饶你一命,不过,有些事你还是要与易千户解释。”想是大病初愈浑身没有力气,太皇太后并无多废话,说完便挥挥手,叫人将蓝语思带了出去,李天照咬紧牙根,强忍着没说什么。
  “万贵妃还未死,他现在还有用。”太皇太后瞥了一眼魂不守舍的李天照,没好气地说。
  李天照经历了这许多,终究知道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次要的,于是默默坐了回去。
  太皇太后那句‘与易千户解释’的话,让蓝语思后背一阵发凉,以为是要被处死,没想到却被带到了一间屋子前。还未缓过神来,公公便推开了门,蓝语思愣在当场。
  布置简单的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想来是不常用的,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朝思暮想的人正站在自己面前紧握双拳,眼神里带着一丝抑制不住的情绪。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涌上心头,欣喜、不安、不敢置信、患得患失,蓝语思很想扑到那个人的怀里,却又必须隐忍不发。
  易轻寒的脸色也是变了又变,照着自己的计划,几欲开口训斥,却都生生忍下。出发后,半路潜离队伍的他,又回到了齐王府,几番巡查终于探知了齐王别院的秘密,不想却被齐王发现,若不是得了那唐铎相助,怕是不能平安逃离。
  当初为了唐铎在闹市对蓝语思那一善举,易轻寒假公济私地将唐铎的罪状减了又减,最终只是免去功名回乡,终身不得参加科举。早已声名在外的唐铎,被齐王请去做了入幕之宾,不想却发现齐王有那叛乱之心,便伺机逃离,因着机缘巧合救了易轻寒,两人结伴离开镇北城,一路南下。
  易轻寒遇上尤老将军的大兵,将齐王别院私藏兵械一事相告,齐王也觉事情败露,便先发制人,打着‘清君侧’的旗帜,起兵南下,至此,尤老将军与齐王便交上了手。
  之后的事情便不是易轻寒可以左右的了,他心急如焚地回到京城,正赶上庆元帝驾崩。进宫面见太皇太后,得知了自己夫人的‘丑事’,一时间心如猫挠,不知蓝语思会急成什么样子。
  李天照终究比不过太皇太后狡猾,承认自己并不是孩子的父亲,只不过是想要保护曾经的救命恩人,这才撒了谎。一直怀疑此事的太皇太后也松了一口气,心道不是李天照所为便好,不然还真不知该如何收场。若是李天照做出此事,难保易轻寒怒火中烧不再做保皇一族,于是便要易轻寒自己决定。
  “相公,相公饶命,贱妾做出此等丑事,贱妾该死,还请相公饶了这孩子一命。”反应过来的蓝语思挣脱身边公公的手,跪下后一步步移向易轻寒,那个虽然满脸疲倦但仍显刚毅的男子,他的相公。
  易轻寒也反应过来,双拳握紧却不能上前搀扶,只看着蓝语思膝盖蹭地移向自己。
  “相公饶命,饶命!”蓝语思抱着易轻寒的大腿,感受着他的体温,虽流着泪但却微微勾起了嘴角。是她的相公,她朝思暮想的相公,听了皇太后的话,再见到他的人,蓝语思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待发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之后,满心的欢喜不知该如何诉说。
  易轻寒强忍着冲动,看了看蓝语思,抬头对那公公说到:“劳公公回去禀报太后,便如下官之前所说,夫人腹中并无胎儿,几个月后会收一个养子,是在外面捡的。”
  那公公了然地退了出去,眼中尽是有艳羡之色也有同情之意。艳羡的是易轻寒能有养子为其养老,同情的是自己夫人为自己带了绿帽子,而这绿帽子还舍不得摘掉。或许,天下的公公,都是这般纠结的吧。
  两人上了马车,未等车子行走,易轻寒便将蓝语思一把搂在怀里,伸手抚上她的小腹,细细摩挲。
  “相公饶命,是贱妾不好,请相公饶命。”生怕车外有耳,蓝语思含着泪说到。
  “无事了,莫怕,莫怕。”易轻寒安慰着,心如刀绞,不知这几个月来,她是如何过的,惶恐、无助,如果自己在她身边便好了。说来说去都是因自己而起,若不是那一次不小心,也不会如此。
  易安那个已如亲人般的人,就这么不在了,听说尸骨扔在城外。
  蓝语思不敢说话,只是静静地扑到他的怀里,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他的胸膛仍旧是那般温暖,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如今竟活生生地回到自己身边。透过布料感受到他的体温,他的热度,蓝语思这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早便离了那队伍,辗转回到京城,他们有没有对你怎样?”易轻寒低声问到。
  “万贵妃使诈派了太医,我怀疑自己许是有了,本不想让他碰的,逼不得已被他抢着号了脉。”蓝语思委屈地低泣,“若不是万贵妃派来的话,怎会强要给我号脉。”
  “恩,莫怕,无事了。”易轻寒心如刀绞,只恨不得自己代她受这苦。想到万贵妃仍旧不死心,便又咬着牙,眼里闪过一丝狠戾。
  皇太后的意思是先让徐止落马,收拾掉一干万贵妃一派的臣子之后,便要在宫里下手。易轻寒却有了别样的心思,若是能同时进行的话,也可早日带着蓝语思远走他乡,过那逍遥自在的日子。
  回府后,易轻寒将蓝语思安置在上房,趁着夜色又匆匆离府。蓝语思蜷缩在床里等着易轻寒回来,她知道,他定是去城外了。
  空手而归的易轻寒,回府后便紧紧抱着蓝语思不说话,那个陪伴了自己多年的人也走了,此时,他只有蓝语思一个人。
  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犹如那夜自己跪在院子里一般,听着叫人心烦。
  “娘子,从今日起你便好好养胎,我会尽快结束。”易轻寒抱着蓝语思,大手轻轻抚上她的小腹,感受着那里的温度。
  “我怕。”蓝语思仍有些不安,总觉得此刻的平静,不定哪天便会被打破。
  “莫怕,会无事的。”大手伸进她后脑的发间,轻轻摩挲。
  “刘大意在珠子身边,他。。。。。。”蓝语思忽地想到刘大意,说着便看向易轻寒,见他没有一丝讶色,便接着说:“你不是派人,杀了他吗?”
  “想来派去那人并没尽职,而是转头去向锦衣卫告密了,不然怎会那么凑巧,又被他们找见了我们的行踪。”易轻寒并无惊讶,这类事太常见了,锦衣卫中有东厂的探子,东厂里也有锦衣卫的探子。
  “易安。。。。。。”忍不住泪,蓝语思抽泣着说不下去了。
  “无事了,他。。。。。。”本想说两句安慰蓝语思的话,无奈自己也是哽噎难语。易轻寒是个狠戾的人,也是个惯会隐忍的人,此时的不发,是为了日后的反击。从荣家老宅一路回到京城,小小年纪的易轻寒便是随着易安的。
  他曾问过,易安为何不走,毕竟,荣家都没了,易安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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