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剩女重生记 作者:萦索(起点vip2013.03.29完结,剩女、权谋、平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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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剩女重生记 作者:萦索(起点vip2013.03.29完结,剩女、权谋、平凡生活)-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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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远候夫人查氏轻笑了一声,不以为意,对杜氏、大杜氏礼数粗陋,及至见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林昶,才流露出真情,点着林昶的额头,“淘气”
    “娘儿子一时糊涂,听说沐家表妹生得国色天香,便去见礼。谁晓得几个丫鬟围着大呼小叫,闹得孩儿好像登徒子似地,挤挤挨挨中,不知怎么就拉了一截袖子下来。唉,总之是孩儿不好,坏了沐家表妹的清白。娘,父亲常说,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本是孩儿的责任,孩儿不能推卸。娘,孩儿刚刚为自己求亲了,正巧娘也在,替孩儿说说。孩儿可不是不负责任的人。”
    说罢,笑嘻嘻的站在一旁。
    要不怎么说,天真的孩子伤不起啊林昶原意也许是出自恶作剧,没有什么恶毒的要致人死地的想法——谁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想看俞清瑶的面容,她都小气的不肯啊?等许了他,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存着报复心理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作为,可能造成多么大的后果。
    前世,他的任性妄为,使得威远候府与安庆侯府百年世交断绝。后者固然抄家夺爵,可前者背负骂名,也没兴盛几年,随后也落败了。
    今世,在俞清瑶的巧妙筹谋下,安庆侯避免了大难,林昶唯一的后果是害他自己——毁了自己的梦想。“袖子”事件一出,俞清瑶根本不可能原谅他,连枝相依,百年好合,做梦呢查氏看见儿子安全无恙,慢条斯理的坐在清漆圈椅上,一点也不像儿子犯错被人逮住的,“到底是丫鬟还是小姐?给句准话啊?”
    世家公子哥谁不犯点小毛病,自己儿子唐突人家姑娘,查氏压根没放心上。若是丫鬟,哼哼,就是不准备闹大了,塞到府里养着就是。若是小姐,呸,什么亲戚的女儿都拉来充小姐,也看能不能配得她儿子?
    查氏这么牛,是有底气的,她的父亲是抚远大将军查世明。齐国公卸任天下兵马大元帅后,十分之三的兵权就是交到她父亲手里。此外,她的夫家除了威远候的爵位外,还有个太婆婆,皇帝的堂姑母在世。她摆不平,回头跟老太君一说,什么事情不能?
    杜氏与大杜氏早知道查氏出身军户,粗野惯了,此时见她明明理亏,还一副有恃无恐模样,“贵府就是这般家教?”
    “哼什么家教用你猫抓耗子,多管闲事?”
    查氏最恨别人提家教,吊梢眉高高挑着,“若不是看在世交的面子上,本夫人才懒得理会。到底是谁,出来啊,躲在后面藏藏掖掖算什么?儿子,你拉了谁的袖子,把人叫上来,当面锣对面鼓的一说,不就完了吗?”
    ……
    没了一截袖子露出吃果手腕的翡翠,低着头,盯着脚尖走进客舍。跟在后头的,是穿着素净衣衫,半点珠饰也无的俞清瑶。除了杜氏,大杜氏、查氏、林昶、林佩的目光都惊慌无措的翡翠身上,没人注意到后面身量不高的“小丫鬟”。
    “你的袖子,是我儿子扯坏的?”查氏用最挑剔的目光,从上到下的审视翡翠,把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丫鬟,吓得话都说不完整了,“是、是是……”
    “就这种?也好意思称‘国色天香’啊?”林佩窥着嫡母的神情,装成十分吃惊的模样,“哥,你也太没有眼光了吧?”
    “唉,人云亦云,我哪里知道被骗了啊”
    林昶抓抓头,一脸失望。
    翡翠低着头,都快哭出来了。
    查氏见了,更生了几分厌恶之心,“罢了,杜夫人,您说怎么着吧?我儿子也不是不负责任的人这样吧,你定个日子,把这位俞……俞什么来着?抬进府里,免得坏了我们两家的交情。”
    大杜氏今日开了眼界,更高兴事不关己,只有她从小到大一直畏惧的嫡妹陷在为难之中,磕着瓜子,闲闲道,“查夫人好气魄。张口就叫人做妾,难道不知俞清瑶,是帝师俞的重孙女?”
    “帝师俞?你当我是土包子,怎么会不知道都致仕十年的老家伙了,也没听说俞家有什么在朝官员。”
    查氏满脸不在乎。
    大杜氏惊得连瓜子皮都忘记吐了,转头无奈的朝妹妹望望,摇摇头,险些笑破肚皮。查氏这般为人处事,多亏娘家后台够硬,无人敢欺凌,否则早被人吃得骨头不剩。帝师俞,是白叫的吗?自当今继位一来,封三公、三孤的朝廷重臣也有两个手了,唯独帝师俞最为特殊。不然当年的安庆老侯爷,眼睛瞎了,不把女儿嫁到皇家,偏要嫁给俞家?
    大杜氏摇摇头,觉得给查氏没什么好说的了。横竖不关她的事情,看个热闹罢了。一抬眸,见翡翠身后的小丫鬟面色通红,用力的捏着拳头,仿佛非常羞辱愤恨似地。好奇的看了一眼杜氏,只见杜氏竟然伸出手,一脸慈爱,“去烧香了吗?”
    “是的,舅母。”
    “怎么换了这一身?”
    “舅母不是说要祈福吗?清瑶觉得佛祖面前,应内心虔诚才是。钗环之类,太过累赘,不如素服祈求来得诚恳。清瑶还打算这几日茹素。对了,来时水月师太托我带来几本经书,说是要供奉佛前。”
    “嗯,我这便请方丈过来。”
    说了几句话,那边林昶才反应过来,原来翡翠不是俞清瑶啊怪不得,身量有差,还以为一个月不见,突然长高了呢“你是……沐家表妹吗?”
    俞清瑶身体僵了僵,随即用大毅力强迫自己转过身,缓缓的抬起头,明眸直视林昶。
    对此间客舍的任何人而言,不施粉黛、穿着素朴的俞清瑶不过是个小丫头罢了,面庞秀气,眉眼干净,绝对跟“倾城倾国”毫无关系。但对林昶而言,他的心,噗通噗通狂跳着,手里出着汗,嘴巴长得老大,惊得变成结巴,“沐家表妹……对了,你是沐家的,你是……”
    他陷入遗忘身遭所有的狂喜中。
    任谁,六岁时迷恋上画中人,从此以为世间女人都是庸脂俗粉,无一人比得过。忽然发现,原来画中人不是画者假象出来的,真有跟画中人一模一样的女子“你见过我吗?”
    “见、见过。”
    俞清瑶皱着眉,她一直带着面纱,怎么可能见过面。
    “在哪里见的?”
    “在梦里。”林昶傻笑着说。
    俞清瑶干脆的转过身,不用蒲团,直接跪在杜氏面前,忍屈含忿,把林昶如何欺负她一一道来。先是马场上用马鞭抽她面纱,害得她险些落马;客来香酒楼,用言语逼迫她摘下面纱,幸得少卿表哥搭救;今时今日,更过分了,竟然调戏她的丫鬟,败坏她的声誉。真真是可忍孰不可忍她故意选择爆发,是有道理的。今日是几大开国功勋的后人前来报恩寺,于外人而言是“进香礼佛”,但对几家大周最老牌的权贵,却是告祭先祖的特殊日子。这个时候,传出林昶调戏丫鬟,且不敬佛祖,对他、对查氏,都会造成名誉上的一大损害。
    一三七章 转折
    一三七章 转折
    俞清瑶算计的没错,世间没有长脚,却比长了脚还跑得快的唯有流言了。这边厢查氏漫不经心的与杜氏等人交涉,那边礼佛结束的几位勋爵夫人,一盏茶功夫全得了消息,齐齐赶过来见礼。一时间,本来比较宽敞的客舍变得十分拥挤,穿着绫罗的娇俏丫鬟,满头珠翠的诰命夫人,香风四溢,脂粉嫣红,八卦的看着热闹。
    安国公夫人云氏——她身后便是唱念做打俱佳的侄女赵玲玉了,不过这会子赵玲玉低眉顺眼,非常乖巧可人。她们来的比较迟,只听到俞清瑶一半的哭诉声,有些诧异的问,“林家公子一表人材,乃是难得一见的翩翩美少年,怎么会行此无礼之事?是不是哪里弄混淆了?”
    云氏有心做个和事佬,可惜双方没人领情。
    查氏是因为出身将领家庭,以前没少受累世勋贵出身的云氏奚落,根本不相信面孔虚假的云氏是在帮她;杜氏则厌恶云氏为人,什么场合了,还打算息事宁人?非得她外甥女哭死,把她安庆侯府的面子踩到脚底下才算?大杜氏心知连“抬到我府里”的话都说出来,必定不会善了,乐得在一边看戏。
    还有被“雷”劈了的林昶,至今痴痴的看着俞清瑶,满心的欢喜,欢喜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别人问他,“林家公子,俞姑娘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傻傻的,“是,是的……”
    ……当事人供认不讳,这还有什么可判断是非的?
    众位女眷面面相觑。
    杜氏冷哼一声,实在受够了她性子清冷,不爱与见识短浅、心胸狭窄、自私贪婪的妇人交际,说句实话,现在客舍里众位有品级的诰命夫人,虽说大部分都是出身勋贵豪门,却仅有一二是她敬重的。其他……不是重要场合,根本懒得机会。如今被围观,心情能好才怪“好一个大家公子,好一个威远候世子。屡次欺辱,当我安庆侯府无人否?”亲自扶起泪流满面的俞清瑶,她重重的丢下一句话,“此事,绝不善罢甘休”
    “哼,不休就不休,谁怕你来着?”
    查氏最不怕威胁了,随口就是一句讥讽。
    两家当家主母势如冰火,其他人也没有傻的,何必搅合进去弄得里外不是人?明面上不偏不倚,对杜氏也好,对查氏也罢,没露出明显的喜好评论,但私下里,都认为查氏和她的儿子,是个“得理不饶人,不得理也不饶人”的霸道人物。
    俞清瑶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一点一滴的,定要把威远候府颜面扫地可她高兴的太早了。
    女儿家跟男子最大的区别在哪里?男子可以回头是岸,女儿家一步错,就万劫不复杜氏气冲冲带着她坐马车回侯府的时候,痴迷的林昶终于回过神来。他开心的都要炸开了——以前喜欢画像中的人,不好意思对别人说,只有阿吽等几个发小才知道;现在,他终于发现了一个跟画中人一模一样的,可不是上天做媒吗?
    一定是老天的安排
    被这“天降良缘”砸得头昏脑胀的林昶,根本忘了此时此地,以及身遭万物,竟然双手做喇叭状,对几个丫鬟搀扶着上马车的俞清瑶,大声喊道,“我要娶你过门俞清瑶,你等着,我一定要娶你为妻……为妻……为妻……”
    后面的为妻,都是回声,可见声音之大,传播之广。长了耳朵的,大概都听见了吧?
    好大胆的宣言
    还是当着佛门净地
    别人如何,俞清瑶不知。只说她,声音传递到她耳中的时候,全部汇集成一句话在心中起伏——死定了这下死定了眼中茫然,双手一松,险些摔倒在地。亏得翡翠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但即便落地之前接住了,身子半点损伤也无,可坐在马车上也不会说话了。她咬着嘴唇,生生咬出血来。郁闷、恨意,以及无奈充斥着整个心灵。老天,在耍她吗?
    她必须得用尽心机,才能逃避林昶这个魔星;可林昶随随便便,就能摧毁她好容易建设起来的防线。以为自己逃离了,却更深的落入噩梦之中反复无用的努力,让俞清瑶险些被仇恨冲昏头脑。指甲在马车上的车壁上刮来刮去,连指甲断裂了,都不知道。直到连心的痛楚传来,她吸吮着手指,暗暗的发誓林昶,我既重生,你休想再顺心如意
    ——————————————————————
    若这么容易被打倒,俞清瑶早就脆弱的死十几回了。回到侯府,杜氏盛怒下,肯定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舅父沐天恩。但俞清瑶明白——舅父是文人,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做着无关朝局大势的礼部官员,都能被牵涉“谋反”中,可见他是半点权谋权术都不会的。
    果然,沐天恩知晓后,也非常气愤俞清瑶被欺辱,但他想的仅仅是小辈行事猛撞,须得大人管教,查氏的行径么,是她为妻不贤。于是径直去了威远侯府,去见林昶之父了,身边跟随的小厮还带着上好的梨花酿。
    俞清瑶此刻非常害怕,害怕林昶那句“告白”,会害得她落入最不堪的境地——被迫嫁到威远侯府。为了避免这一结局,也顾不得其他了。
    吴嬷嬷——定国公夫人邓氏送来的教养嬷嬷,俞清瑶这些日子待她比自己的乳嬷嬷都好,为了什么,不就为了这一刻吗?回到侯府不到半柱香,吴嬷嬷就出了门,到了定国公府。求见邓氏的过程,无比顺利。
    但凡开国功勋的内宅里,大概都知晓了此事,邓氏也闻听大概,但怎有吴嬷嬷说的细致?前因后果,说得明明白白,尤其是把查氏的狂肆无人,大言不惭要定个日子,“把俞清瑶抬到府里”,这是什么意思啊?要让俞清瑶做妾?
    况且旁人还有人提醒,俞清瑶姓俞帝师俞邓氏大风大浪见识过来的,想法比常人多。比如此刻,她便在想,帝师俞家老爷子退是退了,但皇帝都默认他的学生拧成一股绳,贴上“俞”的标签,是游离文臣、武将、勋贵之外的一大势力。是不是威远候觉得帝师俞快死了,有取而代之的意思?所以查氏才口出狂言?
    但想想查氏傲慢性情,或许是想太多了。但是俞清瑶除了是俞家的人,她的外祖母出身定国公府,查氏不会不晓得,张口就“抬进府里”这种话,分明是不把定国公府放在眼里喽?
    邓氏快人快语,行动利落,天没黑时就命人把俞清瑶从安庆侯府接过来。次日一早,参威远候的奏本就摆在皇帝的桌案上。
    “教子不善,纵容其在佛寺内行调戏之举。”
    换了别的场所,哪怕是大街上呢,也好啊,偏是在佛寺里,还是来历不同其他寺庙的报恩寺皇帝没有留中不发,而是命威远候回家自省,什么时候反省好“圣人曰齐家治国”的道理,才准回到衙门。威远候被妻儿拖累,上折自辩,称自己劳与案牍,失察内宅,有负圣恩,在传旨的太监面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差背过气了。
    一道奏折,便逼得威远侯府内大乱,林昶那句小孩子似地“告白”,自然也没功夫理会。更不敢扯出俞清瑶的名字,免得刚刚上任三公之一的定国公勃然大怒,更加不可收拾了。
    至于外界,虽有好奇心思,隐约察觉到此事跟定国公胞姐的外孙女有关,但对掐的双方都不肯明说,外人自然不敢大咧咧的表明,让双方都恨上自己吧?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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