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剩女重生记 作者:萦索(起点vip2013.03.29完结,剩女、权谋、平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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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剩女重生记 作者:萦索(起点vip2013.03.29完结,剩女、权谋、平凡生活)-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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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了!你娘是小妾,你也要做小妾不成?你要是做成这事,大太太起了坏心,我跟我娘就请老太太出面,回绝了!怎样?”
    可怜婷瑶想拒绝都不成,犹豫良久,答应了——她想,反正三婶留给三妹妹的东西海了去了,一两件东西想必不放在眼内。顶多记恨一时,她只要陪着小心,一笔写不出两个俞字,能把她怎么样呢?
    抱着这种想法,她去了芷萱院。
    而俞清瑶呢,此刻坐在窗边望着天,神思怔忡,不知想着什么。
    母亲的嫁妆……是一笔了不得的财富啊!可叹她前半生被养成了个视金银为铜臭的“清高女”,后来家道中落,才发现自己错的厉害!
    要是能把这笔财产带到舅父家就好了。若是命运依旧,舅父一家被夺爵贬为庶人,还能依靠这些财富东山再起——最不济,也可衣食无忧,不至于病痛缠身,连请大夫的钱财都没有!
    算起来,母亲的嫁妆本就来自安庆侯府,拿回去也是应该吧?凭什么让雪瑶、二太太她们享受呢!
    俞清瑶琢磨着,可惜她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前世母亲的嫁妆到底如何处置了。今生,她要强制挣脱俞家的束缚……也不知能不能保留母亲留给她的东西。叹口气,她转过头,视线落在紫檀雕花落地玻璃镜上。
    脑中灵光一闪,咦,有什么被她忽略了?
    三十八章 破镜(2)
    有些事情就似萤火虫藏在记忆的深处,发出那么点点的光亮,叫你无法忽视。等到努力去找寻时,它又忽闪忽闪的不见了,捉摸不住。俞清瑶不太喜欢这种感觉,她觉得可能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偏偏舅父派来贺寿人快到俞家了,这个节骨眼发生的任何小事,都不能轻视。
    到底是什么呢?
    再看这坐紫檀落地玻璃镜,忍不住轻轻的叹息了。镜中,清晰的倒映她的身影,梳着两个圆髻,发髻上分别插着四朵嵌宝石的玉簪花,身穿桃粉色襦衫,绯红绣满幅紫藤花的襦裙,遥遥的一看,颇为清丽脱俗。可走进了,就能发现内里苍白无力、缺损的灵魂。
    她的仇,她的恨,她的怨,她的迷茫,她的纠结,她的无奈。还有她期望的崭新未来——不是过去刻板的按照“贤良淑德”那样完全没有自我的生活,而是真实的自己!等报仇了,她就安安心心的过小日子,不求大富大贵,只要夫妻和睦,举案齐眉,平安到老。
    真的,经历过波澜壮阔、大起大落的人生,她的所求,不多。
    “姑娘,二太太请你去一趟秋菊院。”
    咦,二伯母刚刚落了好大颜面,这会子让她去,不怕她讨这些年来贪墨的月例银子?怪了。尽管心中带着不少疑惑,俞清瑶还是整整衣衫,准备应约。
    只在跨出门槛之前,回头看了一眼落地玻璃镜。镜子安安静静的伫立着,毫无反应。她皱皱眉,觉得被忽略的灵光似在提醒她什么。
    “翡翠,我去后看好门户,别让毛手毛脚的人进了内室。”
    “是,姑娘。”
    前往秋菊院的花径上,月季嫣红艳丽的绽放着,招惹了不少蜜蜂蝴蝶,飞来飞去。嗅着花香,不知是谁在嘀咕,一句对话钻进了俞清瑶的耳朵——
    “月季就是月季,开得再艳,也是月季,不比牡丹,国色天香。”
    “嘻嘻,喜鹊姐姐,合家上下谁不知道老太太最爱牡丹,连三老爷、四老爷每年送的贺礼,必要送上几盆姚黄、魏紫啊!”
    月季?牡丹?
    俞清瑶猛然一惊!是啊,牡丹价值连城,与月季的随处可见不同。俞家抄家后,老太太花大代价让人养的牡丹都卖掉了,据说卖了几千金。这也是收受贿赂的明证,因为谁都知道钱氏是屠户的女儿,知道赏花才怪呢。
    等等,那她的紫檀落地玻璃镜呢?
    这镜子,在她前世身亡的那一年,才找到工匠大肆制作,之前都是海外的贡品,进奉宫中、王侯之府,平常人家见都见不到。尤其她的镜子是落地镜,面积很大,估计整个大周朝不超过十面。若是抄家,这么明显的物件,没人敢贪墨私下里隐藏起来。
    可搜索了记忆后,她并不知道镜子的下落。她从俞家前往京城时,也没带走。唯一的结果……
    朦朦胧胧的萤火虫,终于不在闪烁躲藏了,真实的让清瑶回忆起,令她不愿意回想的事实。
    “两位姐姐,你们这是做什么?”
    “哼,俞清瑶,你别整天翘尾巴,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仗着三叔是探花郎吗?告诉你,他死了,死在边疆,被乱军打死了!什么文无第二,狗屁!以后你给我老实点,省得我看你厌烦!”
    “三妹妹,你身子弱,听我的话,千万请节哀顺变。三叔他……阵亡了。唉,现在家中都慌乱了,老太爷的病也越发严重了,这个节骨眼上,你千万要保重身体,切莫让老人家再为你担忧啊!”
    前世的她,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懵了,爹爹怎么会死?爹爹是探花郎,是文官,怎么会上了战场,有怎么会被野蛮的敌军杀死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迷迷糊糊中,她望着婷瑶、雪瑶的脸,只觉得都是骗子!骗她的!身体颤抖着,随手一挥,然后就看到婷瑶用力的惊呼,撞到落地镜上,把镜子震撞到在地,碎了一地……
    俞清瑶的脚步停住了。
    她眉眼间一片冰凉,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就凭虚弱的她,能推倒大上五岁的婷瑶?还把紫檀木镶嵌的镜子给撞碎了?她什么时候成了大力士,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紫檀木不是大周朝出产的木材,是外邦进贡的。这种木材最初的作用,是压船底,可见其重量。
    俞清瑶清晰的回想前情,愤怒依然止不住的往上涌。
    “够了,我们回去。”
    “可姑娘,二太太还等着……”
    “说我身子不舒服!”
    脚步加快的走到芷萱院,已然晚了。内室里碎裂一地的镜子,笨重的紫檀木倒在一边,婷瑶揉着肩膀,满是歉意的道,“对不起啊三妹妹!我听人说你屋子里的玻璃镜光可鉴人,一时好奇,没想到丫鬟敬茶的时候,一不小心撞到了。”
    “好一个不小心!”俞清瑶从牙齿缝中迸出几个字,又瞪着翡翠,“我走前怎么吩咐的?”
    翡翠抬起一双湿润的眼睛,憋着委屈,“请姑娘责罚!”
    “责罚,我当然要责罚!玛瑙,你把笔儿,墨儿给我拉出去,重重的打!让她们不会看好犯病的主子!”
    “三妹妹,你这是何意?我已经说了,是不小心……”
    “大姐姐可真会‘不小心’!这镜子价值万金,是外邦进贡给当今皇上,由皇家赏赐给王爵侯府。整个大周朝,能拥有这种镜子的,也不过区区几家而已。谁家不是珍而重之的保护着,偏偏大姐姐来看一次,就碎了?”又骂翡翠,“御赐之物,居然损毁?这事,绝不善罢甘休!你是我贴身丫鬟,负有责任,今天说不出一二真凶来,谁也保不住你!”
    翡翠倒也机灵,再也不敢装委屈,“是大姑娘!大姑娘非要来的,奴婢等人拦不住,说姑娘不准人轻易进来,可大姑娘说,是姑娘的长姐。她说的话,姑娘尚且不敢不听,何况奴婢们?又喝骂奴婢们不奉茶,不懂得待客之道,趁奴婢去倒茶的时候,故意撞倒了落地镜!”
    俞清瑶听了,火气噌噌上涌。
    婷瑶则一脸苍白,“死丫鬟,谁让你诬赖我?谁主使的?”
    “大姐姐不必牵连别人,这镜子是在你进来时碎的,任你说个天花乱坠也撇不清干系。来人,先把笔儿、墨儿拉到院子中,重重的责打!”
    三十九章 俞子轩
    芷萱院里闹得不可开交,婷瑶本来还想摆“长姐”架子,陪足小心把事情糊弄过去,可一听那紫檀落地镜乃是皇家御赐之物,顿时慌了。她年纪不小,当然知道跟皇家之物扯上关系,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可能要人命的!
    笔儿、墨儿被翡翠、玛瑙两人推推嚷嚷的拉到院中,她有心维护,可自身都难保了,怎么顾及得了其他?
    “呜呜,三妹妹,你大人有大量,且放过姐姐这一回吧。姐姐定然记得你的恩德……”嘴里说着讨饶的话,心中把雪瑶恨得要死!她暗想,莫非雪瑶想一箭双雕?既害了三妹妹,又顺带把自己陷害了?这内院中,从此她一家独大?
    “三妹妹……”婷瑶两眼含泪,梨花带雨的样子我见犹怜,旁人看了,先心软三分。
    可惜俞清瑶已是上过一回当的人了。她回想前世破镜的时候,两个好姐姐你一言我一语的,是如何奚落她,如何在她骤然得知父亲死讯的时候,再撒一层盐。后来,舅舅府邸的人来追问镜子下落,她又被推了出去,说她不懂得爱惜物件,玩闹时打碎的。
    舅舅疼爱她,自然不会为了一面镜子怎样;可怜她委曲求全,自以为“顾全大体”,不惜牺牲自己的名声,又换来了什么?
    越想越是愤怒!
    她今生,就是背上一万次骂名,也不肯为这群白眼狼委屈自己!
    “不是妹妹不肯为姐姐周全。只是御赐之物,都是在皇家记录在案的。哪里是小妹能做主的?大姐姐有暇在我这里哭诉,不如去求求老太爷?或许老太爷出面,能保护大姐姐免受损毁御赐之物的罪呢?”
    婷瑶听了,身躯微微颤抖——她一介庶女,空占了“长姐”的地位,其实在俞家老太爷的心理,算什么呀?若是大哥俞子轩,或许……
    慌忙中,她对笔儿使眼色,笔儿会意,慌慌张张的跑了,去寻大少爷去。
    此时,秋菊院早得到了消息,二太太母女拍手大笑还来不及,哪会出面解决纠纷啊?小丫头来报,找了个借口避了过去,只在老太太院中玩笑取乐。
    不久,大少爷俞子轩来了。
    俞子轩今年十七岁,是俞家四代中最年长,也是最得老太爷看重的曾孙。他身量修长,因为长高的年纪,偏瘦,显得非常文弱。身穿月牙白云雁细锦长衫,暗绣盘银如意纹,容貌呢,颇为俊逸,可惜过度老成的作态,显得眉眼中多了一层阴郁。
    一看就知道,不太好相处。
    他一进门,就沉声哼了下,“女子宜贞静清闲,行己有耻,做什么青天白日里吵吵闹闹!丢尽了颜面,还不速速安静!”
    婷瑶看到兄长来了,如见救星,眼泪流得更是狠了,“哥哥,哥哥……”一语未完,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不听始末,只看她“委屈”到如此程度,还以为是俞清瑶欺负了她呢!
    显而易见,俞子轩就是这么认为——长幼有别,做妹妹的胆敢为难姐姐,还将姐姐逼得泪流满面,这谁对谁错,还用分辨么?
    阴着脸,他一甩袖子,“婷瑶、清瑶,你们两人跟我来。其他人,该干什么该什么去,别张狂的逾越本分!哪个不好,尽挑唆主子唯恐天下不乱的,直接发卖了去!”
    疾言厉色,三言两句,满院子的丫鬟安静了。
    ……
    老太爷的住所,自然是整个俞家最为清幽之地,两旁种植着四季常青的松柏,因此名唤“松涛阁”。平日里拜访的客人虽多,但凭帝师的身份,也到了不想见谁,就不必应付的随心所欲。便是族中子弟,也不是随随便便能见到老太爷的。
    俞清瑶很意外,以碎镜的代价,能得老太爷亲口点名面见,是幸还是不幸?
    她的心思太复杂了,一边是多年的宿愿——因女儿身,前世今生都不曾见过近距离看过老太爷,更别提面对面谈话了,是一大遗憾;一边又是想到了放纵钱氏在内宅胡作非为,对老太爷的人格品行,未免失望。
    思虑重重中,抬头看到了俞子轩故作昂首、迈着大步,做君子的风姿,鄙薄不已。什么长子长孙,必成大器,承载俞家复兴的希望!狗屁!
    每每想到这位仁兄的作为,俞清瑶就想骂人。
    她是女流之辈,也知道在皇帝一怒,血流成河。龙颜盛怒时,你犯颜直上,不是找死吗?俯首认罪、不做辩解,才能保全自身。俞子轩可倒好,皇帝下令抄家时,他上窜下跳,拜访百官,又把老太爷做帝师时候对谁谁有恩,拿出来宣扬——人家怎么办?没有良心的,四处躲避;有点良心的,只能上书,说老太爷是帝师,曾对朝廷有贡献,如此云云。
    所以,亲近俞家的官员,被皇帝统统贬了,一个不剩。老太爷多年攒下的人脉,被毁得干干净净。
    等到皇帝快大行时,回想往事,估计也觉得对不起老师,下令让老太爷迁葬与帝陵,算是为俞家平反了。可那时,俞家彻底成了空架子。如四叔等养尊处优的男丁,受不了天上地下的落差,死在狱中。几个小的,都养成了顽惫性子,没了读书求取功名的指望。
    亲近俞家的,也都七零八落,不成气候。
    这样也罢了,古往今来,皇权之下,遭到灭家之祸的也不单单俞家一家!
    可新帝继位,仁慈宽宥,有感俞家无罪受罚,曾破例,想给俞家的长子长孙一个官做。俞子轩是怎么做的?他在牢狱里吓破了胆子,被发配苦寒之地后,居然不敢回来!还上书皇帝,说自己罪人之身,无才无德,不配为官。
    可恨他龟缩着不要紧,俞家的满门清贵,都成了笑话!
    对比前世今生,再看眼前昂首挺胸的某人,俞清瑶只觉得其人做作,外表坦荡,似有君子之风,其实内里懦弱,胆小如鼠!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这等人,居然被老太爷精心栽培了许多年?
    看来,她必须要重新考虑老太爷的识人眼光了。

    第四十章 唇枪

    俞子轩把两姊妹带到松涛阁的偏院,一间不大的书房内。指着笔墨齐全的书案,“清瑶,你在这里抄写女诫十遍。婷瑶,你先跟我来。”
    抄女诫?
    好吧。俞家对女子的教导,好像除了抄女诫,就没别的了。早也抄书,晚也抄书,俞清瑶从小到大,不记得自己抄过多少遍。她真心不觉得抄书有用,不说别的,单看婷瑶抄得不比她少,再嫁时搔首弄姿,抢别人的未婚夫婿时,记得女诫上哪个字?
    可见这东西,约束的都是天性纯良的女子。越纯良,越容易被恶毒女子伤害,事事以女诫为准则,不被人欺负死才怪!
    尽管腹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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