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解密的诡异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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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解密的诡异档案-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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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公司的路上,三寸丁有好几次都看到吕师傅左右摇晃了,可他却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兴奋地跟吕师傅说,公司现在是如何热火朝天,上个月刘泥水匠得了一万多元的工资。

自己也不错,有八千多呢。

特别是高空作业最好赚,活儿轻松,计价却高。

说得吕师傅羡慕得不得了,拖着三寸丁的衣袖,说什么也要三寸丁提携自己,即使是高空作业也不怕,只要工钱高就行。

三寸丁还故意推诿说很难做的,大家都争着上高空作业呀,只贴贴瓷砖,就可领到高一倍的工钱,不和刘定坚称兄道弟的,还不得上呢。

吕师傅就急,说我难道不是和刘定坚一个村的吗?

当初要不是把我当作兄弟了,他也不会把我第一批从村里带出来吧?

再说。这次中暑留医住院,实在花了他本人不少钱了。

再不多争点,过年前拿什么回家过呀?

三寸丁其实明白吕师傅的命门就在后面那句说话,就装作了很大人情给吕师傅的样子,答应和刘定坚说说,明天带吕师傅上竹架子贴瓷砖。

只高兴得吕师傅揽着三寸丁的肩,连说好兄弟,真不知怎么感谢你才好。

可是,第二天吕师傅却在高高的脚手架上失足跌落地下,当场没命……

第182章 识破计谋

从医院把吕师傅接回公司那窄小又昏暗的宿舍后,三寸丁就说自己有些私事儿要出去一下。

便扔下吕师傅在公司宿舍里休息,独个儿跑到松鹤园附近的大排挡,要了个菜,打上二两米酒,自酎自饮起来。

其实他这是在消磨时间。

同时,顺便儿察看远处的松鹤园。

看看正辉公司的工友们下班离开松鹤园了没有。

9月的南方苍县,太阳迟迟不肯下山。

都已经傍晚六点钟了,刺眼的、仍然灼人的阳光斜照着大地。

人们只要走在太阳底下,保准会被晒得大汗淋漓。

因此,为了躲避这秋末的烈日,人们习惯上喜欢带上草帽,或者撑把伞。

骑摩托车的戴顶头盔。

远远看去,躲在阴影里的人看得到太阳下的人,而太阳下的人却看不到阴影里的人。

三寸丁需要的正是这种效果。

他躲在大排挡里悠然自得地喝着小酒,看着正辉公司那二十多号人从松鹤园里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从园里骑着摩托车离去的身影,三寸丁就有些儿心发慌。

毕竟在电话上,刘定坚说得轻松,现在三寸丁做起来却显得艰难。

三寸丁等到松鹤园的大门没有人影儿了,他才把最后一口酒灌进肚里,似乎这口酒也给他壮了胆。

他站起来,结清酒钱后,微红着脸去开他的二手平板女装摩托车。

本来,按常识和习惯,他应当戴头盔的。

可是,他想,开摩托车过去,松鹤园太近了,就懒得戴了。

果然,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的摩托车就开到松鹤园大门了。

看门的周伯探出头来,一看是三寸丁,不盘问,还关心地问:“刘师傅咋又返回场里来啦?不怕一个人独自进火葬场里去吗?小心才好呵。”

三寸丁听着有些不太顺耳,尽管知道周伯这是跟自己玩笑儿,可他不知怎么就有些来气儿地回答道:“独你个头,你小心你自己才是。你晚晚一个人守场子,不见你怕!”

不料三寸丁的说话刚完,门卫室又探出一颗人头来,接过话题道:“谁说周伯一个人守墓园的?”

三寸丁这一下子真吃惊不浅。

那加进来说话的竟然是办公室主任巫世奇!

松鹤园里最近又任命了一批股级干部。

陈莉莉升为礼仪股副股长;周芸升为股副股长;马小虎升为乐队股副股长;叶家田升为殓房股副股长;李北海升为焚化股副股长;刘中国升为办公室副主任。

只有巫世奇是唯一的一个正股级干部。

现在,谁都不能再在巫世奇的办公室主任前加个副字上去了。

为此,巫世奇更加关注火葬场里的大小事务了。

这不,场里上上下下都走了,就只剩下他还呆在门卫室里不愿离去。

三寸丁当然知道这是个实权派人物,当即就堆下笑容道:“哎唷,巫主任,下班了还没走呀?真是以火葬场为家的好干部啊!”

三寸丁的说话还没说完,巫世奇就有些哭笑不得的样子,一句话抛过来道:“三寸丁,你到底是拍我马屁呢,还是咒我啊?”

三寸丁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歉,但终归觉得好笑,就忍不住笑弯了腰。

巫世奇虽然比较少说话,可也忍不住为三寸丁这句无心之失的说话而发笑。

说起来,还有个笑话。

有家子人穷,开追悼会时不舍得花钱请乐队伴奏,却点了播放哀乐。

不料在追悼会上,做播放乐曲的人不熟悉机器,竟然给人家播了《常回家看看》的曲子,害得那家人咋着也不肯给钱,还要火葬场赔上一小笔才肯罢休。

这事后来竟然成了火葬场的笑话,都说播这曲子,到底是要仙人常回家看看,还是要活着的人常“回家”看看仙人呢?

当下巫世奇还从门卫室走出来指着三寸丁想笑骂他几句。

不料走近了就闻到了三寸丁的酒气,问他又回来干什么?

三寸丁竟然回答说忘了拿工具,都漏在工地上了。

今晚还要工具炒更赚点小钱呢。

三寸丁这样敷衍着早已溜进墓园里去了。

他怕巫世奇问这问那就把自己回来的真实意图暴露出来。

这个人不好养的,虽然暗地里吃了不少正辉公司的水饭钱,也仅得他不说闲话儿而已。

巫世奇看着三寸丁骑摩托车的背影,内心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还有些莫明其妙。

他想,既然忘了拿工具了,这说明他今天是正常做工,对吧?

可刚下班不到十分钟,他怎么就喝得面红耳赤了?

就算是到大排档喝酒,也没那么快上菜吧?

莫不是见了酒就不要命了?

举起来就喝?

这样莫明其妙地乱想着,巫世奇离开松鹤园回家去。

然而,第二天,就听说工地里跌死人了!

那个因为拆宿舍楼而中署的吕师傅,刚回来上班,就从骨灰存放大楼外墙的脚手架上失足跌下,当场就没命了。

这件事对别人来说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可对巫世奇看来,不蒂一个霹雳!

把他从浑浑噩噩惊醒过来,始发觉自己已经越陷越深了,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

巫世奇不傻,当初宿舍楼闹鬼的时候,他就觉得诡异。

可当他刚想查查看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刘定坚就来拜访自己,说什么找到闹鬼的证据了。

等到他拿着那包证据回到宿舍打开一看,却是足足十万元!

第二天,场里就召开班子会讨论拆除宿舍楼重建。

而三寸丁昨晚一个人返回场里,今天吕师傅就跌死了。

莫非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还是一种纯粹的巧合?

巫世奇头脑复杂地往工地上走去。

工地已经是人头涌涌了。

巫世奇不凑热闹,只顾独自抬头看脚手架。

只见最顶层的脚手架掉下了一块用竹竿钉起来的踏板,这会儿空空的好象断了一截子似的。

而踏板掉下来碰到的下几层脚手架都完好无损,纹丝不动的样子。

这说明搭建脚手架的质量是过关的。

偏偏就是最顶层的踏板断裂了,把吕师傅摔下来了?

巫世奇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事故有猫腻!

而一旦警察介入的话,就会拔出萝卜带出泥。

他心里因此狂跳不已!

这种心慌不是因为事件的恶劣,而是因为后果会牵连到自己!

这时候,巫世奇才发现,自己其实早已被人家牵着鼻子了。

为了与这次事故脱净关系,巫世奇静悄悄地走到出事工地旁四处巡查,果然在一块几平方米的空地,巫世厅发现了细小的米黄色的竹屑。

他于是神经紧张地一粒一粒捡起来,放进一个塑料袋去。

第183章 哲理对话

别人也许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与吕师傅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可巫世奇自小就从农村长大的,这种小伎俩又怎么能瞒得了他?

大家不妨想一下,那种用几条竹子并排钉起来的踏板,既经济又结实,只要两边有支撑点,轻易是折不断的。

除非有人做手脚,用钢锯把竹子偷偷锯过,锯到三分之二处,然后让踏板正面看起来没事一样,继续放在脚手架上,人一踏上去就会断裂。

而锯竹子的时候,就难免会有竹屑掉到地上来了……

巫世奇正全身心投入到捡竹屑的时候,有个瘦削的人影儿,也反抄着手从骨灰存放大楼的侧边阴阴地走来。

他还像以前一样的严肃,古板。

绷着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现在,他整个人因为内心驼满了不详的忧愁而显得更孤独、更少言、更满腹心事了。

仿佛他的沉默寡言注满了不堪重负的心病。

而这种心病又往往是不能与别人倾诉的,是需要患者自己消化的。

有时候,这种自我消化、自我克服是一种对心灵的煎熬。

但是,没有办法呀!

既然得到了,就必然有所负出。

不管负出的形式是什么样子。

其实,有时候,那些看不出端倪的、强作笑颜的负出,往往更让人难受。

因为除了你自己痛苦之外,你还得强作欢颜装得没事人一样。

所以那是双重的压力。

可人生就得如此面对。

巫世奇一小粒一小粒正捡得起劲,刚转过身来,猛然发现在自己不到五米的地方有个身影,顿时吓得惊出一身冷汗!

抬起头来一看,站在他面前的人,竟然是场长许大宝!巫世奇被惊吓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这会儿,在他担惊受怕而彷徨不安之际,看到这个赏识自己、暗中提携自己,并常常配合默契捞取了许多好处的许大宝就站在自己面前,巫世奇竟然有许多心里话要说。

但却有一种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的感觉。

巫世奇嗫嚅着,冲口而出的,就是内心最为苦闷,而且纠结不清的说话:“越来越离谱了,真不知什么时候弄巧成拙,搞出一个大窟窿来。他被弄进去了不要紧。怕就怕被他搅到拔出萝卜带出泥来。”

巫世奇的诉苦,分明就有要他许大宝禁一禁刘定坚的意思,同时,趁此无人之际,安慰安慰自己几句。

毕竟巫世奇再怎样的人小鬼大、老成持重,成熟度与年龄不相衬。

但他始终是个青年哪,是个感情需要尉藉的人啊!

然而,许大宝没做那些抚慰、惯嗔的事儿。

而是反抄着双手,头抬得高高的,眼睛眯缝着,看得很遥远。他不无感触地说:“当年,我们村招兵就只有五个名额。可因为村子离乡政府很远,而且路也很难走。所以招兵的部队首长就没有下到我们村去,而是待在乡政府里等待我们村的年轻人到政府里体检。那年刚好乡里连续下了几天雨,河水瀑涨,河流湍急。”

“如果按正常路子走,要翻过几个山头,耗时要两天。但体检的时间又只有最后一天。要想赶得及在规定时间到达乡政府,唯一办法,就是坐一只小艇沿河而去。但那样一来,就必然要冒生命危险。那小艇坐五个人在湍急河流里行驶已经很危险了。”

“当其时,船夫要我们作出选择,到底谁留下来?可我们五个同组的青年都不愿拉下。大家决心冒险前进。上得船后,我们紧紧抓住船边,任凭小船怎么摇晃,就是一动不动,铁了心与船共存亡。当其时,要有谁惊慌了,稍有惊动,必然翻船,人命危在旦夕,更别说到达乡政府了。”

“这趟险看起来很高。但是二十年后的今天,回过头看,另一个村组的五个青年,因循守旧,不愿冒险,沿山路往乡政府赶去。结果因为过了体检时间而无法当兵。现在,那五个青年仍然在他们村组里面朝黄土背朝天,做着与他们祖辈一样的农活。”

“而我们村组及时赶到乡政府体检的五个青年,全部参了军。现在一个升到了团政委,一个经商小有所成,另外两个进了保利公司,满世界跑业务。我是最差的一个了,也是你的场长。所以说,有些事确实陪伴着风险,但没有风险,人就只能原地不动。也就不可能发生质的飞跃。”

许大宝说完,仍然皱着他的眉头走了。

剩下巫世奇呆在那里在细细玩味许大宝的说话。

他想,这个许大宝,真是阴得令人汗毛倒竖!

不过,他也没说错。

和自己一同进火葬场的那批同事,如今仍过着“月光一族”的生活,而自己却悄悄地在县城里购置了一套百多平米的房了。

这样一想,越发觉得许大宝的说话在理了。

当晚,真是天助人愿呀!

干燥了很久的天,突然翻起脸来,并甘畅淋漓地下了一场大雨,把吕师傅失足跌死的现场,淋得一点痕迹也没有了。

第二天,接到报告的县劳动局监察股,来了两个人调查安全事故时,不仅无现场可察看,更惊奇的是,连那块掉下来的竹排踏板也不知哪里去了!

劳动局监察股的同志很不高兴,怎么会连出事故的证据也不见了呢?

就追问,并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正辉公司的人就发动大家找找看。

后来有人想起来了:出事当时,地面上就只有从脚手架上掉下来的竹排。

当时大家看到吕师傅还在抽搐,以为还有得救,就顺手把竹排当担架,抬起吕师傅往松鹤园外的公路走。

半路上才碰上前来抢救的救护车。

把吕师傅扶上车后,竹排就随手往公路边扔了。

劳动局监察股的同志听得如此说,就要正辉公司的人带去捡回竹排。

但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

那地方早已没有了那架竹排了!

这事虽然有些蹊跷,但没有了现场证据,一切都只能听正辉公司的人口述了。

好在正辉公司在接待上从来大方有度。

当年那招拿来对付巫世奇和刘中国丈量墓园土方的法宝,再次拿了出来。

陈洁萍继续**了劳动局监察股的两个来人。

低v衣领衫,笑容相迎的同时,恭恭敬敬地弯下腰身。

于是一对白兔子倏然跃入来人眼前,之后陈洁萍的套近乎就水到渠成了。

虽然免不了会被揩些油水。

但这不算什么,比起维护公司的运转,这个人的一小点牺牲算得了什么呢?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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