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为妾 作者:苍生笑(潇湘2012-8-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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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为妾 作者:苍生笑(潇湘2012-8-7完结)-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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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只听说姑爷寻了许多年呢。”虚梦耸了耸肩膀,她确实是不知道。
  “可是……那金铃我当年已经送给表哥了……”谢雨香有些为难的皱起了眉。她当年是把金铃作为定情信物送给了江清月,如今二人变成了这样,也断然不可能再要回来。
  “啊……”虚梦面上划过一丝遗憾,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道,“那就只能另想办法了。”
  “什么办法?”身后突然出现了顾落低沉而阴冷的声音,吓得虚梦膝盖一软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夫君……”看到去而复回的顾落,谢雨香的心中升起了一抹欣喜,可是再看到他那张黑了的俊脸,一股浓浓的不安瞬间掩盖住了那刚刚冒头的喜悦。
  顾落冷冷的扫了一眼谢雨香,重新将目光移到了虚梦的身上,他冷漠阴狠的声音让人忍不住背脊发凉,“听说你去禁园了?不过是个奴才还真是好大的胆子。”顾落冷哼一声,突然低喝道,“说!你都对倾城说了些什么!”
  他方才回禁园时问过小桃红了,倾城就是在这丫头去了之后,才疯一般的跑出了禁园,来到书房的。
  虚梦吓得浑身抖得如同筛糠,却仍旧是死死的咬紧了牙关,一个字也不肯说。她知道,一旦她说了,真的说了,那这条小命也就没了。
  “虚梦,你……你怎么去了禁园?”谢雨香有些惊讶的看着虚梦,她以为虚梦只是在书房内点燃了百媚香,没想到居然还去了禁园。心中不禁叹息道,虚梦啊虚梦,你怎么这么傻……
  顾落眼睛一眯,没想到这奴才嘴巴还挺硬。又想到之前书房里那一时的恍惚,心中飞速的划过了什么,一股怒火就如同喷薄欲出的岩浆,无法抑制。他抬起了脚,狠狠地踹在了虚梦的身上,怒喝道:“老实说!”
  顾落那一脚正好踹在了虚梦的胸口,她只觉得胸腔中气血翻涌,下意识的一张嘴“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谢雨香看着虚梦的模样,当真是十分的心疼。虽然她也不赞同虚梦的做法,但她毕竟是为了自己,便也转向了此刻盛怒的顾落,为虚梦求起了情来。
  “夫君,这都是妾身管教不严。但虚梦毕竟年纪还小,您就饶了她吧。”
  顾落闻言收回了脚,侧过头冷冷的看着谢雨香,语带讥讽的说道:“原谅她?那谁来原谅倾城?你们一个两个都那样逼迫着她,她如今已经疯了,你们满意了?”
  “疯……疯了?怎么会……”谢雨香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模样。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有什么不会?江清月……你的好表哥亲自将她送给了燕空烈,甚至在之后还冤枉她害了小妾腹中的孩子,更是在她极其不愿的情况下强行占有了她。倾城不过是个弱女子,她也没有你们那些个心机手段,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不愿意放过她!”顾落此刻眼底布满了血丝,咄咄逼人的语气让他看起来有些骇人。
  谢雨香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惊恐的看着顾落,只见顾落的笑容变得自虐而惨然,他紧紧锁住谢雨香惨白的花容,一字一顿的说道:“谢雨香,我既然娶了你,便不会休了你。你永远是这顾府的主母,我顾落唯一的妻子。我会给你应有的尊重,但是你永远别妄想得到我的爱。”
  顾落说完,就转身离去了。那背影那样的决绝,那样的孤傲而残忍。
  谢雨香跌坐在了地上,手中突然摸到了一枚凤钗。视线僵硬的转移过去,原来那正是之前虚梦揣在怀里的江清月派人送来的凤钗,因为顾落刚才那一踹,从袖口里掉了出来。
  少了藏着百媚香的翡翠石的凤钗,就像是缺了角的圆,变得残缺。谢雨香突然扯出一抹古怪的笑容,她抓起地上的凤钗,高举过头顶又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报应——报应啊——一切皆有因果,这一切都是报应啊——哈哈哈哈——”
  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变得乌云密布,谢雨香凄厉而尖锐的声音划破了长空,刺眼的闪电劈开了黑压压的云层,隆隆的雷声刚一响起,那噼啪的雨点就飞速的砸向了大地。
  ……





☆、第045章 金铃卫

  不停下落的闪电将漆黑的屋内照的一片惨白,显得有些诡异。
  一名男子斜靠在窗边,他的身旁放了一壶青梅酒,淡淡的香味夹杂着雨香萦绕于室内。不远处一个九鼎鎏金焚香炉内正冒着袅袅的白烟,男子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大手正有节奏的敲击着梨花木的桌面,另一只手支撑着下颚,他的边噙着兴趣盎然的笑容,颇为悠闲的看着远处在雷雨中显得有些摇摇欲坠的皇城。
  又是一道闪电滑落,一瞬间便照亮了漆黑的室内。那名男子手边正摆放着一个精巧的藤纹半边面具,银质的表面反射着煞白的闪电的光芒,更是为这诡异的室内平添了几分森冷。
  男子饶有兴味的拎起了玉质的酒壶,手一抬那清澈的琼浆玉液便倾泻而下,落入了他的口中。他的五官当真是十分的俊美,高挺的鼻梁,略微有些上扬的薄唇,一双桃花眼流转着万千的风情,那比女子还要柔美的五官却散发着截然相反的只属于男子的英气。
  就在这时,一只浑身几乎湿透了的信鸽终于在狂风暴雨中跌跌撞撞的飞了进来,落在了他放置于桌面上的手边。男子常常的吁了一口气,像是等待了许久一般伸了伸四肢,活动了一下筋骨,才伸手解下了绑在信鸽腿上,用蜜蜡封着的薄绢。
  微微一使力,白色的蜜蜡便化作了细细的粉末纷纷坠落。男子摊开了内里的薄绢,也不点灯,就着窗外道道划下的闪电飞快的扫视了一眼,然后,满意的笑了。
  “这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男子摸了摸下巴,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耳朵笑容。既然是这样,那么就轮到那个女人上场了。
  低沉的笑声从他的胸腔中飘逸而出,男子一把抓起了桌上的藤纹面具,戴在了脸上,遮住了那半边的俊颜,只留下了微微上扬的薄唇,勾着得意的弧度。他大步的走出了房间,右手玩转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折扇,身后那薄如蝉翼的绢布飘然落下,又是一道闪电划过,赫然清楚的看见上面只书写了一行蝇头小楷:
  铃在江府,速夺。
  ……
  江府
  倾盆的大雨肆虐着狂风,吹了一室,湿了满地。音夫人身上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肩头,未施脂粉的俏脸上满是密布的汗水,眼中写满了恐惧。
  这样的雷雨夜总是令她害怕的,仿佛只要一闭上眼,秋儿那张满是鲜血的脸就会浮现在眼前,委屈而幽怨的一遍遍问着她为什么。
  那噩梦日日夜夜的纠缠着她,食不下咽,夜不能寐。音夫人忍不住紧紧的抓住了被角,好像这样就可以缓解她内心深处的恐惧。
  她如今已经是这江府中名副其实的女主人了,只不过是牺牲了秋儿的性命和那腹中未成形的孩子,那又如何。
  音夫人努力的说服着自己,大开的窗户下的地板早已经被打湿。她忽然站起了身子,想要去关上那窗户,却在这时,一个黑影突然闪进了房内,快如闪电。音夫人甚至还没来得及惊叫,就被捂住了嘴。
  “嘘,是我。”那人将薄唇凑在了音夫人的耳边,轻轻的细语着。灼热的气息喷吐在了她的耳廓,引起了一阵战栗。那样暧昧的姿势,却只是让音夫人的心底升起了一股凉意,只因为,她实在是害怕了眼前这个男人。
  “你……你来做什么。”微微拉开了一些距离,音夫人有些防备的看着仍旧紧紧抓着她的手腕的流火。那精致的藤蔓银质面具散发着冰冷的光芒,一道闪电划过,反射出了诡异的亮光,令她忍不住浑身一颤。
  “来看看你。”流火本就略微上扬的薄唇,此刻扯出了一道完美的弧度。他放开了音夫人的手腕,自顾自的走到了距离床边不远的圆桌边,坐了下来。
  那圆桌,与音夫人睡着的床之间隔了一道精致的明纱屏风。流火丝毫不在意是否会被人发现,点燃了桌上的红烛。一时间室内亮起了迷蒙的暖黄光晕,隔着山水绣的屏风,显得人影绰绰。
  “你会来专门看我?”音夫人冷笑了一声,全身像是长满了尖刺一般,将自己牢牢的防卫起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直说吧。”
  流火的面上好像是露出了一丝遗憾的表情,他收起了手上的折扇,扇柄轻轻点着肩头,语气幽怨如同在责怪着音夫人的不解风情,“真是令人伤心啊……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事情,如今竟然还这样的冷淡。”紧接着,他又语调一转,变得有些阴冷而狠戾,“该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音夫人一怔,眼底的恐惧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空无一物的漠然。她平稳的音调没有丝毫的抑扬顿挫,让人听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你想要我做什么?”
  流火像是很满意音夫人的合作,他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张叠的异常工整的宣纸,上面画着一个精致的铃铛。他将那画推了推,淡淡开口道:“找出这个,三日后我在石室等你。”
  音夫人抿了抿唇,没有拒绝却也没有出声答应。她的目光转向了窗外,沉重的黑云中满是电闪雷鸣,风雨飘摇的皇城此刻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怪兽,张开了漆黑的大口不停的吞噬着。
  “我有一个要求。”半响,音夫人终于出声了。
  “你先说说看。”流火挑了挑眉,却并不意外。音夫人在贬为奴籍之前本就是官家的千金,她当然知晓要为自己谋取一些保证。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流火会挑上音夫人的原因,这女人虽然爱慕虚荣,却也不算太笨。
  “我要你保证我在江府的地位。”自从那一日顾倾城被带走,江清月就再也没有来见过她了。她这江府的主母表面上风光无限,可谁知道她背地里的苦。若是夫君的爱靠不住,那她只有牢牢的抓住权利,不是吗。
  流火一笑,银质的面具遮不住眼底浓浓的嘲讽,“好,我答应你。你这一生都会是江府的主母,无人敢动。”
  可惜,音夫人与流火隔了一扇屏风,她此刻只听见了流火带着笑意的声音,却没有看到他冷锋毕露的嘲讽。她像是安心了一般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一定会兑现当日答应你的承诺。”
  流火满意的笑了,他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就如同来的时候一般,音夫人只觉得室内刮起了一阵风,吹得她忍不住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只余下摇曳的烛影,流火的身影却是早已不见。
  狂风仍旧大作,瓢泼的大雨没有收敛反而是越下越大。整个天空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没有一丝的光亮,那水就像是天池漏了底,一瞬间全部倾倒了下来。
  流火衣袂翻飞,轻车熟路的避开了皇城的守卫,悄无声息的进入了燕空烈的寝殿。
  那寝殿内,女子暧昧的吟哦时高时低,像是嘤嘤的哭诉,又好似至高的欢愉。
  “皇上……皇上……绕了臣妾吧……”女子求饶的声音隐隐带着哭腔,那肉体相撞的声音回荡在空阔的帝寝殿,在这雷雨交加的夜晚显得分外香艳。
  流火脸不红气不喘,步履平稳的走到了燕空烈的面前,仿佛那满面潮红,正与人颠鸾倒凤的女子并不存在一般,悠悠然的开了口,“陛下,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三日后就可以拿到。”
  燕空烈坐在上首,明黄的龙袍一丝不乱的穿在身上。他冷冷的看着龙床上那被三名男子百般玩弄的妃嫔,眼中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
  流火见燕空烈并不搭理他,也不在意。他悠然自得的从腰间抽出了那把折扇,在手上转着花消磨着时间。
  一时间,室内安静的出奇。只有女子难耐折磨的呻/吟声以及男子们沉重的低喘。终于,那名妃嫔像是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在最后一波高/潮来临时,几乎晕了过去。燕空烈突然扯出了一抹怪异的笑容,看也没看流火,只是淡淡的说道:“你胆子不小啊。”
  流火一挑眉,满脸的不解,他无视燕空烈语气中的薄薄怒气,颇为无辜的说道:“陛下此话从何说起?”
  “把她弄醒。”燕空烈对着那三名男子使了一个眼神,对着那妃嫔早已青紫的肌肤,没有着半点的怜香惜玉。一名男子赤果着身子下了床,拿起了桌上的酒壶就朝着那妃嫔的脸上浇了上去。那是上好的陈年花娘,一时间浓郁的酒香飘满了室内,混合着欢爱过后淫靡的气息,令流火面具下的脸忍不住皱了皱眉。
  “继续。”燕空烈看那妃嫔已经醒来,冷酷的下达了指使。之后便不顾那妃嫔哭泣的容颜,转头看向了流火,“太子求娶云间月,难道你敢说你没从中推波助澜?”
  “原来是这件事。”流火呵呵一笑,他耸了耸肩,语气中满是不以为然,“陛下不认为,有危险的狗还是放在自己的身边监视着最安全吗?”
  燕空烈眯了眯眼,冷冷的瞪着流火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说道:“云间月是你的妹妹,太子与你从小一同长大,你还真是下得去手。”
  燕空烈似嘲似讽的语气令流火忍不住暗暗捏紧了手中的折扇,他语气依旧轻挑,看不出半点情绪的波动,“这一切都要拜陛下所赐不是吗?流火这一辈子,唯一无法背叛的,可就只有陛下了。”
  燕空烈闻言,并未有所欣慰,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视线又重新转回到了龙床上那翻滚缠绵的四人。
  “金铃必须早日收回,朕只给你三日时间。”燕空烈狠戾的声音比那屋外的闪电更令人心惊。有了那枚金铃,便可以调动太祖皇帝的金铃卫。五十万精兵,十万骑兵还有无数的暗卫,有了这些,他何须再忌惮顾家军?
  燕空烈把玩着手上的紫玉扳指,眼底迸射出嗜血的锋芒。他已经忍得够久了,如今他不想再忍下去了。
  云流火恭敬的行了一礼,低垂的头令燕空烈看不到他此刻冰冷的笑容。
  “臣遵旨。”
  狂风依旧呼啸,这一夜,有什么开始运转,又有些什么即将脱离原来的轨迹。没有人能偶阻止,就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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