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容圣手 作者:草草~(晋江vip2013-10-2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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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容圣手 作者:草草~(晋江vip2013-10-25完结)-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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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模样的簪子我可是第一次见,可有什么名头没有?”

    徐曼青笑道:“名儿倒是有一个,叫‘玉步摇’。”

    簪子的灵感来源于“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中的金步摇,只不过杨玉环当初用金步摇来谋获恩宠,如今她稍加改动,用玉步摇来替颜小姐扬长避短,倒也有种殊途同归的意味在。

    将玉步摇别在颜小姐的发髻上,正因为采用了双脚回环的设计,才能将与其他发簪相比分量要重得多的玉步摇给稳稳地固定在头上。

    定妆之后,徐曼青满面笑容地让颜小姐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只见玉步摇随着她的动作一步一颤,小金铃发出清脆的鸣响,不由得将人的视线都凝聚在她姣好的面容之上,那步态上的那点仅存的缺憾也能被忽略不计了。

    戴着玉步摇的小姑娘如今真是珠玉缠金流光,流苏长坠荡漾,充满了一种举止生动、青春可爱的美丽。

    徐曼青徐徐下拜道:“小姐及笄大喜。这玉步摇上有花有蝶,寓意蝶蝶鹣鹣,生生世世,愿日后有情人皆成眷属,长此朝朝暮暮,喜喜欢欢。”

    颜小姐双目含泪,赶紧倾身将徐曼青扶了起来,感动之情溢于言表。

    接下来的事徐曼青便无缘看到了,只见那颜小姐在丫环簇拥之下离开时,少了分腼腆拘束,多了点自信傲然。

    这打点妆容的真谛,不正在于此么?

    在颜小姐的及笄礼成的第二日,徐曼青便收到了颜府送来的谢礼。

    这赏银丰厚不说,内里更有一对通体透亮的玉镯,说是颜小姐单独馈赠给徐曼青的,当是对她这般尽心尽力的谢礼。

    徐曼青一看此物就非凡品,但料想颜小姐既然特意送出了大约就不愿再收回去,只得承情收下。又想了想恰好上回尉迟恭给的那枚玉佩还没有合适的名头转交徐奋,便索性将那玉佩与这对玉镯放在一起,全当是颜府送过来的。

    项寡妇是知道颜家小姐及笄这回事的,后来还亲眼见过徐曼青给颜小姐设计的玉步摇,看着眼前的谢礼虽多,但也算是合乎情理,故而未多过问,于是那玉佩便顺理成章地交到了徐奋手中,成了他的贴身之物。

    徐曼青这边接妆的收入日趋稳定,而交给范嫂子打理的金花燕支也有了眉目。

    那尉迟恭既为皇商,门路自然比一般的商户要广得多。这前后只筹备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金花燕支竟就已经在珍颜阁上架了。

    虽说徐曼青对自己研制出来的东西信心满满,更何况这金花燕支还经过了尉迟恭的包装又托了珍颜阁的名号,想造成流行的风潮并非难事,但徐曼青也着实没有料想到,她的金花燕支竟然能受欢迎到了此种洛阳纸贵的境地!

    自上架后,一时间,金花燕支几乎成为咸安城女眷们开口必谈的话题,若谁家能弄到那么一两盒,便定要在重要场合上好好装扮上一番,也好显示一下自己正紧随时尚潮流的脉搏和不落人后的敏锐度。

    一般而言,珍颜阁的妆品大多由阁内的妆师研制而成,一般若有新品发布,最初的轰动定都是由妆师化的某个妆带起的。不过此次金花燕支的推出却没有走这惯常的路线,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这胭脂就已经莫名其妙地红透半边天了。

    众人纷纷揣测这金花燕支是出于阁内哪位妆师的手笔,可惜珍颜阁官方对此却三缄其口,弄得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更是引发了大家的好奇。

    于是便有人开始寻找最初使用这金花燕支的人,顺藤摸瓜之下,豁然惊觉这金花燕支第一次登场亮相竟然就是在轰动全城的群芳宴上!而珍颜阁的妆师向来不会给出身勾栏的下九流上妆,于是这金花燕支的出处就越发扑朔迷离起来。

    原本,金花燕支被爆出最初用在群芳宴上时,无异于给追捧它的贵妇们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若是用了这种胭脂,岂不是自贬身价将自己与玉芍一类的低贱花娘相提并论了么?

    可还没等那些用上金花燕支的贵妇们懊恼,另一个更让人震惊的消息便传出来了——在群芳宴上夺了花魁的玉芍竟接了帖子,被邀去宫中的赏月宴上表演!

    这消息简直像颗深水炸弹,把咸安城里的女人们都给炸懵了。

    有资格去宫中表演的,向来都是御用的演出班底,唱戏舞蹈杂耍应有尽有,但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般邀个青楼女子出身的舞姬入宫的。

    可转念想到当朝的圣母皇太后,当年可不就是玉芍那样的出身么?

    如今因太后的缘故,连皇帝下旨让玉芍入宫演出群臣都三缄其口不敢上折纳谏,生怕触了太后的逆鳞,平民百姓就更没法指手画脚多说什么了。

    这世事无常因缘际会,谁又说得准指不定哪天这玉芍摇身一变,也成了下一个皇太后呢?

    于是乎这金花燕支的热度因玉芍入宫一事不减反增,这把火烧得竟比之前更旺了。而那给玉芍上妆的神秘妆师也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引发了无数的猜想。

    对此,徐曼青却觉得十分无奈。

    虽说她明知自己用金花燕支给玉芍上妆一事迟早是纸包不住火的,可怎么也没想到尉迟恭竟来了这么一出釜底抽薪,自己先把真相给揭出来了,然后再用玉芍入宫的事情作为噱头给完美地掩盖了过去。

    也就只有尉迟恭这样的权贵,才能毫无阻力地将棠纱妃子引荐入宫吧?

    徐曼青真没想到这男人竟能将事情做到这个份上,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而尉迟恭不但反其道而为之,竟还把皇室宗亲都给扯了进来,果然是胆色非凡。

    而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徐曼青得知此事后却提心吊胆了一段时日——她原本只想靠卖金花燕支赚点钱以便改善生活,也没想到事态会如此超出控制,只希望别节外生枝才好。

    既然金花燕支销量极好,这入账的银钱也就多了起来。

    这段日子里徐奋跟着项寡妇已经把幼学启蒙完成了,如今手头松了,让徐奋进学一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徐曼青同自家婆婆提了这事,项寡妇欣然同意。徐奋这孩子勤奋好学不说,在治学上也极有天赋,如今项寡妇也再没什么能教他的了。

    徐曼青虽早已心属东林书院,但面儿上却不能直说,便说要找个闲暇的机会带徐奋去各大书院走走看看,再将心仪的定下来就是。

    徐曼青为此特意空出了一整天,一大早就带徐奋到书院转悠去了。可惜各个书院之间距离不近,一个上午下来竟只看了包括东林书院在内三间书院,时间就花得差不多了。

    徐曼青就近找了一个小饭馆打算用饭,谁知在路上竟碰到了熟人,还没等徐曼青开口,徐奋就先行打了招呼。

    那熟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将摔伤的徐奋送回项家的小捕快。徐曼青见他一副风机火燎的模样,像是急事缠身,便也不打算多说,只是寒暄了一下便欲告辞,谁知反而是那小捕快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愁眉苦脸地当街诉起苦来。

    “完了,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如今又找不到头儿……”

    徐曼青一听,赶紧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小捕快道:“就是那宵香楼的头牌安侬昨夜被人杀了!如今全城的捕头都要被招去开会,商讨如何抓捕犯人!”

    徐曼青一听只觉得浑身冰凉,那日还在群芳宴上婀娜起舞的安侬,怎么说没就没了?!

    暗自镇定了一下,徐曼青又忍不住问:“那你们头儿他……”

    小捕快耷拉着脸道:“前段时间头儿家出事了,今天……哎,不说了,我得赶紧找他去!嫂子若是见了他,让他一定要赶紧回衙门一趟啊!”

    小捕快说罢便告了辞,急匆匆地走了。

   第56章

    徐曼青别了那小捕快后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妥;毕竟看那吴捕头的性子,向来都是个稳重踏实的。如今他不仅在上班时间公然翘班不说;而且出了人命案子要开会也找不着人;着实有些反常。

    但至于是什么原因让吴岳泽失了常性;徐曼青却不得而知。可惜她如今除了手上有些余钱之外,其他的也帮不上什么忙。可若只是银钱上出了问题;也不至于会让吴岳泽这般模样。可惜方才那小捕快是有急事要办;否则能旁敲侧击地问上一下就好了。

    徐曼青带着徐奋进了路边的小饭馆;可现下正好是饭点;饭馆竟然满座了;无奈之下便只得又走了两条街才找到一家人少的;徐曼青便赶紧跟在店小二身后上座了。

    可惜刚一落座;就听到旁边的厢房里传来一阵酒瓶砸地碎裂的声响;徐奋被那声音小小地吓了一跳,忍不住将视线往发出声音的方向扫去。

    徐曼青赶紧搂着徐奋的肩膀安抚了一下,便皱眉问店小二道:“这是怎么回事?大白天的就有人在店里耍酒疯么?”

    难怪这饭馆的位置明明要比之前的那家还要好些,可这时候却还有空位余下,估计这些空位都是那些被吓跑的人给留出来的了。

    那店小二皱着张脸连番道歉,“嗳,客官见谅吧!若是一般人喝酒闹事,咱早就给他撵出去了。”

    只见那店小二用手遮着嘴小声道:“可现下在闹腾的可是位官爷,虽说只是个捕头,但县官不如现管,咱可不敢得罪他啊!”

    “捕头?”徐曼青闻言一愣,刚想问说是不是南衙门口的吴捕头,便听到吴岳泽的声音从厢房内传了出来。

    “小,小二!再,再拿酒来!”

    这说话都大舌头了,不是喝高了还能是什么?

    那店小二被点了名儿,脸上苦得差点没滴出水来。

    “哎哟我的爷哟,您就别再喝了!咱店里的那点酒哪比得起您的海量啊?酒窖子都要被您喝空咯!”

    店小二赶紧欺身过去,但又不敢进门,只是站在屏风旁吆喝,明显就是怕了里面撒酒疯的那位爷了。

    谁知劝解的话还没说完,一个酒瓶子就飞了出来,哐当一下砸在小二脸边的屏风上,吓得那店小二差点没尿了裤子。

    这力道这准头,若是砸到了头上不得脑袋开花啊?

    得,今个儿的生意是真不用做了!

    “少他妈废话,叫你拿就赶紧给爷拿来!”

    徐曼青不禁皱眉,如今这弄得连脏话都飙出来了。

    隔壁桌上坐着的客人看这架势,饭都没吃完就赶紧掏钱买单走了。

    店小二刚从酒窖里把酒拿上来,就看到整个大堂里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差点没飙出泪来。

    徐曼青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跟吴岳泽说一说小捕快在找他的事儿,可一想到吴岳泽喝得这般烂醉,根本就不可能再去衙门口了,说了也是白说……或者干脆直接去找那小捕快让他来这边领人?

    可还没等徐曼青纠结完,便听到送酒进去的店小二叫唤了一声:“诶?我的爷诶,您这是怎么了?!”

    徐曼青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赶紧跑进去看了一眼。

    只看到满地都是陶瓷碎片和打泼的饭菜残羹,而吴岳泽则满脸通红地倒在一片狼藉里,脸色胀得比猪肝还红,冲天的酒气扑鼻而来。

    不过还好,吴岳泽只是喝高了昏睡过去而已,并没出什么大事。徐曼青抚了抚自己被吓到的小心脏,赶紧往外避了避。

    “诶?小娘子,你怎么进来了?”

    那店小二眼尖,还是看到了方才慌忙闯入的徐曼青。

    徐曼青只好回道:“这吴捕头是我和弟弟的救命恩人,方才听声音我就认出他来了,进来是想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可一个喝挂了的男人她一个弱女子也扛不动,再说又有男女大防摆在那儿,她作为有夫之妇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出手相助的。

    那店小二一听徐曼青竟然认识吴岳泽,立刻像见着救星一样把徐曼青给喊住了。

    “诶,嫂子!麻烦您个事儿!”

    那店小二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道:“我得雇个马车将吴捕头送回家去,可今个儿这店里就我一个人跑堂,实在走不开,您看能不能让您弟弟跟着车照看着点儿,然后您去南衙门口送个信儿,让吴捕头的手下过去搭把手?”

    吴岳泽之前帮过她不少,这点举手之劳的小忙倒是应该要帮一下的,徐曼青便赶紧应下了。

    好在吴岳泽已经睡昏过去了,估计也不会在半路吵着要酒喝了,徐奋跟着也不至于出啥问题,徐曼青便在店里打包了一些干粮塞给徐奋,让徐奋跟着马车去了。

    也没来得及吃点东西,徐曼青三步并做两步地往南衙门口走去,恰好在衙门口外就见到了那个小捕快。

    三言两语地将吴岳泽的事儿说了,那小捕快一拍脑门又是跺脚又是摇头的,也顾不上手头的事儿,赶紧往吴岳泽家赶去了。

    徐曼青自然要跟去吴家把徐奋给接回来的,而这一路上正好又可以跟这小捕快打听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竟把这吴岳泽怎么弄得如此失魂落魄的。

    那小捕快听了徐曼青的问题,忍不住摇头叹气道:“这事儿说来话长,这原本是头儿的私事,不过既然是嫂子你问起……”

    原来这事跟吴捕头的亲爹,也就是那殿前副都指挥使吴先孟同志有关。

    吴先孟同志虽说身居高位生性风流,但奈何子嗣运似乎不是太强,这辈子除了正妻所出的一个嫡子两个嫡女和吴岳泽这个外室所出的私生子之外,竟然再也没迸出个蛋来。

    可惜就是因为只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嫡子,这些年真有些娇宠坏了。再加上殿前都指挥司又掌殿前诸班直及步骑诸指挥名籍,总管其统制、训练、轮番扈卫皇帝、戍守、迁补、罚赏等政令,吴先孟官职不算最高但却极受皇帝信任和仰仗。故而在这咸安城内,吴先孟的嫡子基本上可以算是个可以横着走路的太子党了。

    可正是因为过于飞扬跋扈了,这位嫡子的好运显然用得太快,也不知他平日里得罪了哪条道上的,听说前些日子在花楼喝醉酒被人从楼上扔下来活活摔死了,凶手至今没有抓到。

    于是乎,吴先孟同志唯一的名正言顺的儿子就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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