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奇谭 by 墨竹(穿越时空,兄弟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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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奇谭 by 墨竹(穿越时空,兄弟恋)-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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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怀忧的目光暗沈下来,他目送著蓝衣人慢慢走远,还是直直地朝前凝望著。




  许久,他才低头看著那颗送来的人头,凝滞的眼里,滑出了一颗又一颗的泪水。
  这泪,也不知为谁而流……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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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水清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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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当今的天子以年满十九为名,像主掌政事的辅国大臣,左丞相君离尘提出亲政。
  君离尘主掌朝堂近十年,怎肯轻易放手,自然万般推托。
  几经冲突之後,僵持之局终被打破,君离尘率军五十万,打著“清君侧”的旗号,由南向北,不到七个月,就攻占了大半的江山,现正和退守皇城四周的十万御林军对峙於距京城不到百里的一处险关,一旦此处突破,大军就可以直逼皇城。
  一时间,泱泱天下,人人无不自危。


  这一天,最近总是一入夜就一片黑暗的皇城,深夜之中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在文武百官上朝的天仰殿里,年轻的帝王高高地坐在龙椅之上,审视著这位远道归来的客人。
  在明灭不定的烛火里,这个人也毫不退让地和他对视著。
  “我听过太多的人提起你,所以,在我的心里,你一直是个传奇的人物。”皇帝的面容虽然仍带著几分稚气,但言语谈吐却是一个帝王该有的锐利和深沈:“曾经有人告诉过我,你是君离尘命中唯一的变数,要想保住我的皇位,就一定要把你掌握在手中。我本来不相信,甚至在见到你之前我还是不相信。你想,君离尘是什麽样的人?他那种人,怎麽会因为别人而改变自己的命运?直到在四年之前,皇城夜宴的那个晚上,我见到了你,我看到了君离尘看你的表情,我立刻就相信了。”
  “说实话。”君怀忧开口接下了话尾:“我也没有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正式地面见当今的皇帝。但请恕我不能下跪,因为我已经没有了这个资格。”
  “为什麽?”皇帝问。
  “我君家一门,对你来说已经是叛逆之族。按律,满门死罪也不为过,既然是这样,我又何必要下跪呢?”
  “听你的口气,似乎认为这叛乱不是什麽大罪,是吗?”
  “我不知道你怎麽看,但从有皇朝起,朝代更迭,不过就是兴亡盛衰交替,成王败寇有什麽稀奇?他不过是因为没有生在帝王之家,却想挑战皇权,问鼎天下而已。野心本身并不算什麽罪过。”
  “你这是想触怒我,是吗?”皇帝不怒反笑:“但我不会生气的,因为你说得一点也没错。如果他生在帝王之家,这天下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他绝对会是一代明君,名垂千古,永留史册。”
君怀忧深深地看著这个在记忆里并不清晰,甚至没有什麽印象的皇帝。
  那一年的春天,也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他跟著君离尘到皇宫里参加小皇帝十五岁的寿筵。那个时候,君离尘的权势正如日中天。那场寿筵,君离尘反倒比这个应是主角的皇帝更加受人追捧。他只记得,三呼万岁之後,大家的重心完全偏向了光彩夺目的君离尘,连他自己,也被混乱殷勤的人群弄得头昏脑胀,根本就忘了那盛大场面究竟是为谁而设的。
  要是自己是那个十五岁的皇帝,那麽,自己的心里,会怎麽看待那一幕呢?




  皇帝,才应该是站立在权力巅峰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君怀忧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恐惧。






  在君怀忧的认知里,在朝廷之中,在才智和手段上能够和君离尘相提并论的,只有韩赤叶一个人。他完完全全地忽略了这个天下真正的主人并不是韩赤叶,而是这个坐在金色龙椅上,从高处把一切看进眼里的皇帝。 
  恐怕,连君离尘也未必会想得到,他最终要面对的,是这个他一直忽略了的,以为成不了什麽威胁的孩子。 




  “我没有想到,真正最高明的人物,会是年轻的天子。” 
  “不,我还是棋差一著,我实在是低估了君离尘的实力。也只能说,他掌权多年,在朝廷中势力之大已经是根深蒂固。我太过急於求成,最终走漏了风声,让他有机会离开京城,这是严重的失策。”皇帝轻叹了口气:“所以,他现在兵临城下,说不定这江山转眼之间就要易主了。” 
  “可是,你找我回来中土,并不是为了要将江山拱手让人吧?”君怀忧冷冷地望著他:“你送我小妾的头颅给我,又以我儿子的性命相要挟,为的不正是要借我和他最後斗上一回?” 
  “不是,我不是要和君离尘斗,而是想要他死。”皇帝风清云淡地说了那麽一句:“天下间,帝王只能有一个,我坐在这里,他就不能活在世上。” 
  君怀忧的心一沈。 




  “我也没有杀君清遥的意思。”皇帝接下去说:“你可能不知道,你的儿子和我可是八拜之交,结义金兰过的兄弟啊!” 
  这句话让君怀忧大大地一怔。 
   
  爹,我今天认识了一位很有趣的朋友喔! 
  
  原来,当年清遥一直挂在嘴边的朋友,居然会是这个皇帝? 
  “他现在已经是我亲封的御使,是我最信任的臣子呢!”皇帝盯著他,没有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 
  君怀忧的眼睛里终於闪过了一丝畏惧。 
  “你想让我做什麽?” 
  “既然你是君离尘命中的变数,一定对他有著不一样的意义。要是你动手杀他的话,应该是易如反掌的,是吗?” 
君怀忧深深地吸了口气。 
  “再怎麽亲密,也不过就是兄弟。何况大义所在,灭亲又算得了什麽?要知道,你君家的人可都在这皇城之内,到时乱兵入城,他们的命运可就堪忧了啊!” 
君怀忧忍不住退了半步。 
  “爹!爹!”这时,大殿外传来了脚步声和惊喜的叫声。 
  他回过头,正看见殿外直冲进来的人影。 




  “清遥。”他有些惊愕地望著一身锦衣官服的儿子。 
  “爹!”君清遥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你可回来了,你知不知道这三年里,我们有多想你啊!” 
  看著俨然已经是青年的儿子,感觉到有力的拥抱,君怀忧突然感到有一丝陌生。 
  不过是三年而已,为什麽再回到这里,一切都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爹!怎麽了,你不高兴吗?”君清遥看见父亲脸上并没有露出什麽久别重逢的喜悦,惊讶地问。 
  “不,不是这样的。”他勉强地露出了一丝笑容:“我很高兴。” 
  “这次爹能顺利地回来,还多亏了皇上呢!”君清遥兴奋地说:  “知道爹想回来以後,我求皇上派人去接应你,这样的话,果然顺利了很多呢!” 
  “是吗?”君怀忧抬起头,看著笑意盈盈的皇帝:“那还是要多谢皇上了。” 
  “爹?”终於察觉到他语气神态有些异样的君清遥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因为君离尘……” 
  “他是你二叔!”君怀忧打断了他:“不许直呼他的名字。” 
  “爹!”君清遥震惊地望著他。 




  “你三叔呢?”君怀忧问。 
  “他和素姨还有姑姑她们,自从琳姨……就一直住在韩丞相的府里。” 
  听到提起死去的宋怡琳,君怀忧的眉目禁不住又沈了一沈。 
  “爹知道琳姨的事了,对吗?那一阵子宫里闹刺客,谁也没想到刺客会躲进琳姨的房里,琳姨她……”君清遥低下了头:“爹,你也别太难过了,皇上已经厚葬了琳姨。至於那个派来刺客的人,我们不会轻饶过他的!” 
  君怀忧看见儿子眉宇间的怨毒,心中一颤。 
  “我想先见见你三叔,其他的事我们以後再谈吧!”他一把抓住儿子的手,用力之大足以让君清遥觉得惊讶。 
  君清遥点了点头。 
  “皇上,小民先行告退了。”君怀忧凝重地看向龙椅上那个依旧笑容满面的皇帝:“至於皇上的提议,我会慎重地考虑的。” 
  “你们多年未见,当然是要叙叙旧的。”皇帝後靠到了椅背上,面目被阴影阻挡,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时间紧迫,明日一早,还希望你能答复我。” 




  君怀忧略一点头,也不向皇帝下跪告退,就拉著儿子从大殿里走了出去。






马车里,君怀忧一言不发,只是望著窗外死寂一片的街道发著呆。
  “爹,你是不是不喜欢阿珏?”君清遥轻声地问他。
  “谁是阿珏?”他似乎并没有用心回答。
  “就是皇上啊!私下里,我都叫他阿珏的。”提到好友,君清遥开心地笑了。
  “兵临城下,眼看你好朋友的江山就要落到你二叔的手里。可能连他的性命都不能保住,你怎麽还能这麽开心?”君怀忧回过头来,认真地问道。
  “不瞒爹说,我都很久没有笑过了。”君清遥的神情松弛下来:“自从君……二叔起兵以後,我一直都很担心。虽然阿离待我就像亲兄弟,可那个人毕竟是我二叔,不论在朝廷里还是在私底下,我的压力实在很大。但当我知道爹就要回来了,我突然觉得,所有的担心都是不必要的,任何问题都不会再是问题了。”
  “傻孩子。”君怀忧露出了一丝笑容:“你爹只是个凡人,又不是神仙。”
  “在我眼里,爹就是神仙。”君清遥坚定地回答。 




  他笑著伸出了手,想要像以前一样呢揉揉儿子的头发,却在看到梳得整整齐齐的发髻,还有那雕琢精美的玉制发饰时收回了手,也收回了笑容。
  “爹?”君清遥诧异地望著他,心里总觉得父亲有些反常。
  因为,不论遇到什麽困难,他的父亲永远是最冷静,最能保持笑容的那一个人。可这一次,他不止一次地在父亲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寻常的阴郁,这使他十分地不安。
  “清遥,如果有一天,我和皇帝处在危险之中,但你只能选择救一个,你会救谁?”君怀忧看著他的眼睛,慎重地问:“救我还是救他?”
  “爹,你为什麽要问这种问题?”君清遥吃惊地说:“这怎麽能拿来选的?”
  “我是问你,你是要救你爹呢?还是要救你最好的朋友?”
  看著君怀忧过份认真的表情,君清遥愣了好久。
  “我会救爹。”君清遥回答:“可是我有机会救他而没有救,对他不义,我也没有面目再活下去了。”
  “为人之道,贵乎情义。”君怀忧无奈地长叹了一声:“你长大了,清遥。可是,你这种性格,换过一种环境,或许能大有作为,可是留在这里,迟早要吃大亏的。”
  “我不明白,爹,你为什麽总说些奇怪的话?是不是有什麽事瞒著我?”
  “清遥,你还记不记得爹告诉过你,要你无忧无虑地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当然记得。”
  “但是清遥,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我们如果要想得到想要的生活,一定要学会等待和忍耐。”
君清遥似懂非懂地看著他。
  “答应我,清遥。不论你将来会面对任何事,都要学会忍耐,因为只有经历了这些,一个人才会真正地成长。”
  这时候,马车停了。
  车夫禀报著:“韩丞相的府上到了。” 





  “大哥!”披著外衣匆匆从里间跑出来的君莫舞失声喊道。
  站在窗边的君怀忧回过头来,报以微笑,说:“我回来了,莫舞。”
  君莫舞一个箭步冲过来,抓住他的肩膀,眼睛里隐约泛起了水雾:“你可知道回来了,大哥。”
  君怀忧轻轻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是大哥,可偏是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回来的。”君莫舞神情严肃地对他说。
  “大家都身在险境,我怎麽能一个人置身事外呢?”君怀忧温柔地笑了:“这几年大家都很辛苦吧!我回来了以後,就不用太担心了。”
  “可是你应该知道就算自己回来,对这种局面也……”
  “莫舞,韩赤叶他对你是真心的,是吗?”君怀忧突然打断了他。 





  君莫舞被他这一问,怔在了当场。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人。这是值得庆幸的事啊!”君怀忧走到窗边,望著楼外死寂的皇城:“如果他是出於真心,那我也就放心了。”
  “大哥,我们先别谈这些了。你知不知道怡琳她……”
  “我也猜得出来,离尘让怡琳去刺杀皇帝也是意料中事。所谓死士,不正是派这种用处的吗?”
  “原来大哥早就知道了,我却还是最近……没想到我们小小的一个君家,居然会成了藏龙卧虎的地方,末了,还卷进了这种夺天下的斗争里去了。”君莫舞无奈地苦笑。
  “人生在世,只有想不到的,哪里有不可能的事情。”
  “大哥……你和二哥之间……”君莫舞问得支支吾吾,像是不知怎麽开口才好的样子。
  这一问,让君怀忧的表情霎时纠缠起来。
  “我们之间……”他答得有些恍惚:“可以说千头万绪,我一时也不知要怎麽答你才好。”
  君莫舞也低下了头。
  君怀忧说出这句,也就等於回答了他一半。




  “莫舞。”君怀忧回过头来:“韩赤叶他什麽时候回来?”
  “军前告急,恐怕要到明天近午时分了。”
  “在那之後,想办法带著大家离开京城。”
  “大哥,京城中戒备森严,我们住处外也满是暗卡,恐怕……”
  “你没有办法,韩赤叶会有。你们离开以後,想办法去扶桑,我在那里还有一片产业,足够你们立足了。”
  “就算是这样,那大哥你呢?”隐约觉得不大对劲的君莫舞问:“为什麽只说我们?”
  “我不能走。”
  “为什麽?”君莫舞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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