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个个都很拽 作者:浅铃儿(纵横2012.10.0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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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个个都很拽 作者:浅铃儿(纵横2012.10.05完结)-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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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多痰。她帮助那人坐好,然后身体前倾,轻轻地帮那人拍背,并细声地鼓励他,引导他将痰咳出。

要知道,呼吸是人的命脉,一个人,如果呼吸不顺畅的话,再淡定的人,都会失去章法,所以,此时陶心然慢慢地教着男子的每一步骤,然后,帮助他,将痰液慢慢地排出。她侧过头来,细心地询问着痰液的粘度,然后在感觉痰液粘稠时,就让人拿水过来,然后慢慢地饮下肚去。

不得不说,经过陶心然的这一番护理,那个男子的呼吸,渐渐地顺畅起来,然后,呼吸终于顺畅起来。他这才靠在那名管家的怀里,细细地喘息。就在陶心然擦了擦手,想要离开时,那个管家将那位少年公子交给了其他的下人。他起身来到陶心然的面前,一下子跪下了,求陶心然救救他的主子。

要知道,他们此次,是要返回邺城,然后取道京城,可是,这药已经服用完了,而他们没有陶心然的如此的急救措施,所以希望陶心然能好人做到底,然后救他的主子一命。





  097——哮喘病人
那个家丁的话,说得非常的诚恳,而且话一说完,就开始磕头不断。陶心然有些为难了。可是,她想了想,就令人扶起管家,然后令人取来笔墨纸砚,将自己所知道的,哮喘的护理方法,以及注意事项,还有可以替作药品的食物,一一诉说完毕。

其实,哮喘的食疗之法,也是相当的简单的,他的主料,则是用核桃。核桃发球坚果类。

在中医上来说,核桃仁味甘、性温,能补肾助阳、补肺敛肺、镇咳祛谈,润肠便,可用于肺肾两虚型咳嗽、肠燥便秘、肾虚腰痛,小便不利等病的治疗。以下4种食疗方可用于辅助防治哮喘。

而陶心然所说的第一个办法,就是红糖拌核桃。办法呢,就是取用核桃8个,红糖适量。核桃放火上烤熟去壳,取核桃仁压碎,与红糖拌匀服食。每日1剂,于晚上用开水分次冲服,能补肺肾纳气、通便平喘,治疗哮喘发作有效。

当然了,哮喘随时会复发,而有的人,未必喜欢红糖的味道,所以,陶心然干脆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古脑地说了出来。

白蜜拌核桃仁——核桃仁、白蜜各50克。将核桃仁捣烂,加蜜拌匀,隔水炖熟,开水冲服。每日1剂,具有补肺肾、润肠通便、平喘的作用,用于支气管炎哮喘的治疗。

核桃仁大米粥,核桃仁30克,大米100克,洗净后加水共煮成粥。每日1剂,分早、晚二次温服,能温阳健脾,纳气归肾,可用于脾肾阳虚哮喘。

核桃仁生姜片核桃仁1~2个,生姜1片。每晚睡前同嚼吞服,可补肺肾纳气、止咳平喘,祛风和胃,对哮喘有辅助治疗作用。哮喘主要靠预防,避免接触一些过敏的东西

当然了,那个男子究竟是支气管炎,还是呢,陶心然并不能十分的肯定,事实上,现在医学之发达,任何一个时代,都难望其项背,可是,陶心然将所有的办法都说了,算是未雨绸缪也好,算是多方尝试,然后对症下药。

然后,她又细心地叮嘱了各种预防方法,以及平日饮食起居所需要注意的,这才放心地将那写满字的锦帛,递给了管家。

看到管家千恩万谢地离去,陶心然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之旁,开始静静地等待,要知道,和师兄约定的时间,就在午时,可是,现在看来,那时间明显地过了,可师兄仍然是影迹全无。

几人正在翘首以待之时,一个年轻的小二拎了一壶茶过来,帮陶心然他们回茶水,彼时,薛正直直低着头,向陶心然讲着什么。那个小二一看到他们如此的亲密无间,神色间一愣,此时,宾客正多,到处吵着加茶加水,那个小二忙不迭地应着,然后一边向着陶心然和薛正直这边偷看,一边加了过来,可是,不巧的是,在经过他们的这一桌时,不知道被谁碰了一下,脚下一滑,一不小心之下,整个人,连同他手中的大茶壶,都要跌倒在地。

因为惊吓,那个小二一边:“哇哇”地叫着,却刚巧不巧,朝着陶心然的方向扑来。陶心然因为目不能视,自然无从防备。可是,坐在她身边的薛正直,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那个正在朝着陶心然疾飞过的小二。可是,那个小二仿佛被吓傻了一般,衣领被薛正直提着,他手中的水壶长长的嘴儿斜了,滚烫的热水,全部朝着薛正直的手臂淋了过来。

因为中间隔着陶心然的缘故,所以,看到滚水一泻而下,薛正直的手臂还是直直地伸着,任由那滚烫的热水,全部都淋在手臂上。轻轻地“嗤”的声音,弥漫在整个空间。氤氲的气息,携着潮热扑面而来。令人有一刹那的窒息,可是,那个面不改色的薛正直,甚至顾不得看一下自己手臂的烫伤的程度,手腕一转,连忙拉着陶心然的手,上下打量着,忙不迭地问道:“师傅,你没事吧……”

“我没事,可是,你呢……”忽然之间感觉到身边的炽热,陶心然惊呼:“哎呀,正直,你怎么让滚水淋了手臂呢?”再侧头一想,陶心然忽然觉得心中难过,要知道,以徒弟的身手,怎么会避不过那壶滚水呢?一定是因为自己看不见,所以他才硬生生地挡了上去。一想起徒弟被滚水灼伤了的皮肤,陶心然连忙摸着他的手臂:“正直,快,快把这湿衣服解开……”

要知道,被棉质衣物包裹的热水,就仿佛一个保暖的温水瓶子一般,温度不会在瞬间降温,而那种灼痛,依旧还在。

被滚水烫到的时候,薛正直眉头都没皱一下,可是陶心然的手一伸过来,摸到了滚水烫过的手臂,他的剑眉,微微地蹙了一蹙。

可是,他的口里却还答道:“我没事。”

“哎呀,怎么会没事呢?”一侧的小二连忙从地上爬起,顺手扶了扶自己的小二帽,忙不迭地上前,就要挽起薛正直的手臂:“哎,让我看看,这肯定是烫坏了……你说说,这滚水……”

看到小二上前,薛正直冷眼旁观。在看到他不停地将自己的衣袖掀起时,也不置一词。衣袖被掀开了,一直掀到臂膀的位置。所有的人都看到,手臂被烫得通红,有几处,甚至起了水泡,可是,那个小二既不是在望水泡,也不是在看伤瘀,她的眼睛,直直地望着薛正直的手臂上,那一片早已发红的皮肤。那眼神,奇特而又失望。

“没有……怎么会没有呢?”他放下薛正直的手臂,茫然不知所措地抬起头来,却是望向了薛正直那张没有一丝表情的脸。

这时,掌柜上来了,一边严厉地喝斥着那个粗心的小二,一边点头哈腰地对着薛正直和陶心然二人,不住地道歉。

然而,那个小二,对于掌柜的话,直接的无视,他一边茫然地走开去,一边喃喃地重复着之前的话:“不对啊,明明是说这里的,怎么会没有呢?怎么会没有呢?”

“好了,掌柜的,不关那小二的事情,他也不想的,再说了,你别吓到他了……”看到薛正直沉默不语,陶心然连忙接过话头,然后扯了扯薛正直的手臂,示意他说句话来。

要知道,他们师徒本是多事之秋,所以,她是真的不想,再节外生枝。

可是,一向对陶心然言听计从的薛正直,这一次却意外地对陶心然的话充耳不闻。他的眼睛,一直冷冷地停地那个正地失魂落魄一般的小二身上,眸子里闪着旁人看不懂的暗光。

然后,他沉沉地开口:“站住。”

那个小二站住了。虽然是站住,可是,他却依旧没有回头,一张脏兮兮的小脸上,有什么在隐隐地闪动。

薛正直轻轻地扯开陶心然的手,上前两步,围着那个小二走了两圈,忽地伸出,一把抓过那个脏得早已看不出颜色的小二帽。

当大家都不明白这个被滚水烫到的年轻人想做什么时,下一刻大家都开始目瞪口呆起来。

随着薛正直的手的抬起,那个年轻的小二一头如墨染的长发,蓦地披散开来,保养得极好的发丝,还泛着淡淡的光晕。再看那个年轻的小二,虽然依旧是一张脏兮兮的脸,可是,她的遮盖在帽子下的肌肤,却晶莹剔透,宛然若玉。

薛正直冷笑起来:“我就知道是你,怎么,拉起我的衣服,究竟想看什么?看到没有?我早说过了,我不认识你,可是,你却如此的纠缠,是何居心?说……”

阴沉的声音,蓦地变得严厉起来,可是年轻的小二却垂头,不言不语。薛正直正待逼问下去,却看到年轻的女子蓦地抬起了头,有泪水,正从她的涂抹得画儿一般的脸上,长线般地划下,那个女子,一直地,一直地望着薛正直的眼睛,倔强地抿紧了唇,不说话,也不求饶。

看到事情闹大了,掌柜连忙挤上前来,似对着薛正直,又似对着那个女子说道:“哎呀,我的小姑奶奶,我早说过这样是行不通的,可是,你非做不可,现在,知道错了吧……我说你是木头人啊,还不快给这位爷道歉……”

那女子,正是完颜月,她想起她曾经听起过,凡是凌国的皇子,手臂上都刺有狼头的刺青,可是,这个薛正直的手臂,却什么都没有……

若真是伪装,那么烫的水淋了上去,想来也会原形毕露,可是,完颜月却没有在他的手臂上看到一丝伪装的痕迹。

错了么?真的错了么?

连最后一丝希望都抿灭的女子,向来养尊处优,从来没有受过丝毫委屈的完颜月只觉得天和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她怔怔地望着薛正直,俏唇一扯,便要哭出声来。

“算了,正直,不要为难这女子,又或者说,你真的很象她的未婚夫呢……”身为女子,自然知道女子的心是伤不得的,陶心然在众人让开的通道上,摸索着上前,扯住薛正直的手臂:“我们先回吧,顺便找一下小唐还有英武,他们两个,不知道又去哪里疯了……”







 098——纠缠不清
薛正直此时气极,怒极。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陌生的女子竟然会如此的纠缠不清,可是,他再一回头,却发现陶心然忧色隐现的眉,还有那轻轻地扯着他衣衫的手,他知道师傅担心自己,于是,一脸的怒意收敛了。他回头,连忙握紧师傅的手,点头:“好,我听师傅的,我们不怪她,我们走……”

说完,他看也不看完颜月一眼,推开众人,扶着陶心然,转身而去。他的身后,只留下那个眼泪儿直掉,一脸委屈的完颜月,站在众人之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没有人看到,当陶心然和薛正直的身影消失在茶楼的门口时,楼上的一间雅座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那个管家模样的人,那个早已去掉伪装的珏,就站在门口,轻轻地对门里说了句:“公子,他们已经走了……”

“好,我知道了。”里面,袁慎的声音,静静地响起,在珏以为主子没有别的话说,正在离开时,袁慎又在屋里加了句:“帮我备份礼物,明日,我要登门拜谢……然后,你知道怎么做了……”

“是的,属下知道。”珏的声音,忽然变得小心翼翼。屋子里,良久再无声息,珏这才小心地下楼,然后朝着另外的方向走去。

屋子里,袁慎的手中,正是方才按照陶心然所说的方法,而细心撰写下来的手稿,上面,详细地介绍了对于哮喘病人的日常的护理,以及饮食起居,等方方面面的注意方式。袁慎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抹奇异的笑,将那一份手稿,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就知道,那个女子虽然目不能视物,那样的对于向来事求完美的她来说,或者是一种缺憾。可是,她的那颗善良而敏感的心,却始终未变。他就知道,那个女子,一定会上前看他的。因为……因为,那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七年过去了,可是,他却还永远都记得,她曾经在那样的一个夜晚,和他说过,曾经的曾经,她的一个至亲的人,有一个对于她来说,十分重要的同伴,就是死在这一种剧烈的咳嗽之下的,那一种咳症的名字,叫做“哮喘”……

我无论何时,都会记得你的样子,就如我无论何时,都会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一样,可是违睽数年,可是,而今,能记得那一段往事的,却只有我一人,而你,却选择了遗忘,选择了就连当初的一切,都交付给倥偬而过的岁月风烟,不复记起……

岁月苍茫,牵住时光哀伤,弯眉间,命中注定,成为过往。




如墨般的深夜,因了冬初的清冷,显得更加的寒凉以及黑暗起来。那样的几乎可以覆盖一切的墨色,仿佛渗透了寒气的海棉,只要轻轻一挤,澈骨的冷意,就扑天盖地而来,仿佛可以冻结一切生意。

夜深了,人寂了。只是澜安客栈看大门的钟叔,在关上客栈的大门时,仰望黑如墨染的天际,忽然自言自语地喃喃了一句:“这第一场雪,怕是要在今夜下了。”

可是,冬日寒凉,这南北古道之上,这破庙荒野之中,怕是又要有多少衣食无着的旅人,有多少长年在生死线的挣扎着的,饥寒交迫的人们,怕是看不到明春的花开了……

客栈里,完颜月正在灯下独坐,一双剪水般的眸子,在此时显得茫然不知所措。她不远千里而来,想要找到自己的未婚夫,想要问一问他,为什么要悔婚。可是,那个人明明就近在咫尺,却不肯认她,而她,明明觉得那个人就是她曾经的良人,可因为苦无证据,却无从说起……

“我不认识你……”

“我就知道是你,怎么,拉起我的衣服,究竟想证实什么?看到没有?我早说过了,我不认识你,可是,你却如此的纠缠,是何居心?说……”

“够了吧……”那个男子的冰冷得仿佛三月坚冰一般的话,再一次地回荡在耳边,每一个字眼,都狠狠地砸了过来,令她几乎不能呼吸。

真的不是他么?

完颜月忽然轻轻地叹了口气。追逐了一半的梦,就象是风筝一般,生生地断了线,而她,是要继续循着一条断线,继续无望地追逐下去,还是悬崖勒马,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去?

可是,一想起父王在被悔婚之后的震怒,以及族人的嘲笑,这个向来要强的女子,忍不住咬紧了下唇——就这样回去么?出来时,雄心万丈,誓要找到心中的答案,可是,归去时,却依旧两手空空,甚至连那个人的只言片语都没有得到?

她在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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