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温柔点 作者:绾绛(晋江2012.12.25完结,宫廷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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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温柔点 作者:绾绛(晋江2012.12.25完结,宫廷侯爵)-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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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坏印象。自始自终,他都不可能会成为一个好人。
  幽幽一叹时,房帘又被人掀开了,走进来一个修长的身影。昶王面色似有些许苍白,进屋时握拳又咳了一声。他走近了几步,嗓音有些喑哑,“本王累了。”
  舒子妤睨了一
  眼,“不劳二殿下看望,二殿下累了便回去休息。”说罢翻了个身,往内侧去,心里一股厌恶挥之不去。
  昶王轻笑一声,接着坐到了床沿,动手欲脱鞋子。
  舒子妤见床边有异动,顿时大惊,“噌”地从床上坐起,一把甩开额上的毛巾,叫道:“你想干什么?!你你你——堂堂王爷欲行非礼呀?!”紧忙双手护胸。
  瞧她那番如临大敌之态,昶王先是一愕,随后扯出一个讥笑,漂亮的眼睛里显出不屑与无奈。他慵懒的在床上躺下,慢声道,“这座茅舍就这么一间闺房,本王乃万尊之躯,自然要睡主卧。”说着,不忘扯了扯身边的被子,却被舒子妤紧张的护在身上,昶王不悦的皱眉。
  “可是这房间已经属于我了,你怎么可以、可以这么不要脸!”舒子妤愤愤的叫骂,用力攥紧了被子裹住身体。
  抢不到被子,昶王气得坐起身,低声咆哮,“舒子妤,你可别忘了你的命捏在本王手里,莫要惹本王生气,否则后果自负!”
  “你——”舒子妤深吸一口大气,恨得牙痒。纵使万般不甘,也得咬牙忍着,“好!这里你最大,你当然是想怎样就怎样了!我走——”宁愿在路上晕死算了!说罢狠狠的踩过昶王的双腿,气愤愤下了床,虽然脑袋晕乎的紧,但也不愿面对这只半男半女的基基,唯恐不小心动了胎气。
  “你胆敢走出这个房门?”昶王横眉冷喝。
  “说话要言而有信,我说走,就走!”舒子妤头也不回的掀开房帘。
  “你不妨试试看。”口气平静,却冷了几分。
  收到危险信息,舒子妤刹住脚步,无可奈何的回身,“你到底想怎样?窝都让给你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昶王眉头一挑,拍了拍床板,示意她过去。
  舒子妤切切咬牙,眼神狠狠一刮,面上赴死之色般,万般不情愿的走了过去,不知他意欲何为。走到面前,便一屁股重重坐下,将头甩向一边。
  昶王无声一笑,两指并起迅速一点,舒子妤瞬间动弹不得,便大惊叫道:“你——不会想对我那个那个吧?!你不是喜欢男人吗?!”混蛋!急得欲哭无泪。
  昶王慢慢靠近,撅起眼前一缕长垂青丝,送至鼻尖轻闻,甚是享受,“谁说本王只喜欢男人?”
  “不会是男女通吃?”双性恋?舒子妤吓得冷汗涔涔。
  “你算是聪明了一次。”昶王将头挨得更近,勾起的30度薄唇,轻轻擦过舒子妤惨白的脸颊,声音魅惑如妖,“本王忽然发现,你的刁蛮直烈更惹本王欢喜,尽管高天凛曾是本王心中不可动摇的神。”
  舒子妤听到后面,全身鸡皮翻江倒海,心都冷透了,“你这只基,变态!”心里暗骂着,自是没胆叫嚷出声。昶王诡异得很,性格喜怒无常,她从不知他口里说出的话,究竟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无论真真假假,皆不敢莽撞犯上,否则定是小命难保。舒子妤唯有紧紧闭上眼睛,当是什么都没听见。
  见她不予理睬,昶王自是没了兴致,倏然将她抱起放置床上,“给本王好好的躺着,莫要再胡思乱想,更不许打扰本王休息。”说罢从身旁直直躺下,拉过被子,闭眼睡去。
  舒子妤冷冷撇去一眼,看昶王侧颜貌美如妖,平静的睡颜使之心中微微一动,顿时感叹这人世间怎就生得如此一个绝色男子来祸乱苍生?若是她不认识高天凛,若是昶王没那么诡异古怪,说不定她真会对他改观。。。
  这一夜,疲病的舒子妤失眠了。被昶王点穴一个时辰后,她的穴道自动而解。辗转难眠,思绪纷乱,穿越自此发生的种种事情在脑海中凌乱闪现。舒子妤微微一叹,望望身侧熟睡的男人,不由想起了高天凛,那个曾经爱她、弃她的男人,忽觉心中一阵酸楚,抚了抚微微隆起的腹部,不由两眼湿润。
  她径自小心翼翼下了床,生怕惊醒了身侧的昶王,穿上鞋子,掀开房帘,此时蓝儿已靠在茶几上睡熟了,唯有莫一还在火堆旁添着柴火。
  “你怎么出来了?”莫一有些意外。
  舒子妤及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轻点儿,千万别吵醒了他们,你就容许我在这烤烤火、暖暖身子吧。”说罢,在火堆旁的矮凳上坐了下来。
  莫一看了她一眼,抿着嘴不再说话。
  “莫侍卫,二殿下真的是要秘密赶回封地与朝廷对峙么?”舒子妤眼下最关心这个问题。虽然昶王深谋远虑、诡异难辨,令人摸不透猜不着,在河北一带又拥兵自重,势力遍达禊河以北五省,他若是真正要起兵造反,朝廷定当莫可奈何。
  “妇道人家,问来作甚?”莫一看了她一会儿,方淡淡一哼。
  “就算二殿下兵力强盛,可是真要与朝廷对峙,欲要江山易主,恐怕是以卵击石。”舒子妤幽幽说
  着,望着火堆眼睛不眨,“高天凛统率的西北边关大军毕竟不可忽视,若是河北一带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一定会亲自率军从五省西北方越豫江而镇压。”
  莫一撇来一眼,却是大怒,碍于恐惊醒昶王,唯压低声音威胁道,“夫人的意思是二殿下是自不量力,高将军定会战无不胜,踏平我河北五省异军了?哼!就凭你是高天凛的女人,我莫一便可亲自将你手刃!”说着举刀指去。
  舒子妤纹风不动,出奇的冷静,“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想让你劝劝你家主子,莫要轻举妄动,安守本分有何不好?难道非要拼个你死我活才能彰显英雄本色么?”
  “妇人之见,你懂什么?你没有资格对二殿下说教。”莫一拾起一根柴火,往火堆重重一抛,惊起了一堆弹起的火星。
  “我就是没有资格,所以才让你劝劝,我不希望任何一个人死。”说罢叹气一声,起身慢慢往门外走去,幽幽道,“如果没有战争,天下不是太平了么,坐拥江山是为了造福百姓,还是拿百姓的生命做自私的赌注?”她知道,一个有野心的男人,岂会是劝得动的?当是发发牢骚罢了。
  “自古以来成大事者必当有所牺牲,若像你这般妇人之仁,何以统治天下?”莫一面流讥讽之色。
  舒子妤哀哀一叹,慢慢走向门槛,“如今天下就不太平么,何必非要弄得民不聊生方可罢休?”倚在门柱边,若有所思,“所谓的成大事者,不过是踏着鲜血在野蛮里祸害苍生,更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的一个借口。”
  莫一沉默了许久,只望着火堆怔怔出神。忽觉一丝动静,抬头看去,竟见昶王默默站在房帘外,妖美无瑕的俊脸平静得出奇。莫一欲起身行礼,却被昶王罢手示意,莫一心领神会,无声坐下,继续往火堆里添柴。
  昶王将视线移向门槛,望着那一抹绿影静静不语。
  舒子妤抬头望天,雨后的空气依是湿润。曾记离开将军府的那一夜,亦是下着瓢泼大雨。她第一次愿意对之付出所有的男人,终究是厌弃了她么?抚了抚腹中的骨肉,哀伤遍布全身,红唇轻启,低低唱起了一曲《天若有情》:
  原谅话也不讲半句,此刻生命在凝聚
  过去你曾寻过,某段失去了的声音
  落日远去人祈望,留住青春的一刹
  风雨思念置身梦里,总会有唏嘘
  若果他朝此生不可与你,哪管生命是无奈
  过去
  也曾尽诉,往日心里爱的声音
  就像隔世人期望,重拾当天的一切
  此世短暂转身步过,萧刹了的空间
  只求望一望,让爱火永远的高烧
  青春请你归来,再伴我一会。。。
  “天凛,请你归来,再伴我一会儿,好吗?”舒子妤轻声呢喃,冷风卷过,亦卷走了满心的落寞。明日即要启程赶路,越过禊河便是隼城,在那里就是昶王的天下。与天凛相见,终究是避不过在战场上么?
  不知过了多久,舒子妤回房时见昶王还在睡着,倏然几声闷咳响起,昶王微微翻了身,似是睡得并不安稳。昨日他抱着她一路冒雨,必是因之而受了风寒。舒子妤一时心悯,拉过被子替昶王掖好了,方走至桌边伏身睡下。
  一间小小的茅舍,住在里面的人都睡去了,唯有寝闺里一盏油灯忽明忽暗,睡在床上的男人倏然睁开眼,望着油灯暗光笼罩下的一抹绿影,怔怔出神。
  油尽灯枯,一室幽冷。人世间的情爱,便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即将大结局。
  ☆、Part51:非非是是
  子夜时分的隼城十分寂静,只听有梆鼓之声偶尔回荡在夜的上空。
  昶王一身轻袍缓带,桌上一盏油灯几近熄灭,脑中一抹人影浮起,便放下手中卷轴,对着油灯出神。
  此时门外却有人通报,“启禀殿下,高夫人求见。”
  胸中一阵窒闷又泛起,昶王咳了几声,沉沉道,“让她进来。”说罢起身步至卧榻躺下。
  门“吱呀”一声打开,舒子妤端着托盘轻盈走入,见昶王正闲定的闭目养神,往前走近了几步,“纵使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风寒的摧残。殿下,喝药吧。”
  昶王开了眼,侧头看了桌案一眼,再看看舒子妤,淡淡道:“呈上吧。”接过药晚一口气喝下,仰头看她,轻笑道,“本王只是小小风寒,竟劳驾高夫人亲身服侍,你应该很憎恶本王才是。”从那俊美容貌上,竟找不到往日的阴厉。
  舒子妤将托盘搁置桌案,“恨一个人只会折磨了自己。”旋身在旁坐下,目光流连室内简雅的一景一物,意外道,“你一个堂堂王爷,这偌大的昶王府也不见得有多奢华。”转头对他轻哼一笑,“真是完全出乎我的预料。”
  闻着身旁飘来的淡淡体香,昶王邪魅一笑,一把扯她入怀,“你亦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闻着满瀑发香,声音慵懒诡魅,“本王最喜欢你身上的味道,沁心渗脾,总能令本王心旷神怡。”
  “又来了。”舒子妤使劲挣脱开,跳起身来冷声警告,“如果你不是只基,我岂由你这么放纵?不要动不动就搂搂抱抱好不好?你不嫌恶心,我还嫌反胃。”不忘狠刮他两眼。
  昶王愣了愣,“鸡?”
  舒子妤朝他一瞪,“按照你们古人的说法,那就是断袖之癖、龙阳之好。”
  昶王若有所悟,又突然爆出大笑,“我北辰拓玺在你眼里,竟是如此龌蹉之徒么?”起身向她步步逼去。
  舒子妤退开几步,眼神戒备,“不要再扯到我身上,你本性就如此,是与不是与我何干?”说得好像他是只基都是她一手造成似的。
  “当然与你有关。”昶王勾唇一笑,眼神定定,“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这么看待本王的。”眼神里带着几点戏谑。
  “我误会?”舒子妤睁大眼神,据理力争似的,“那天在春香楼我明明就看见你跟一个男——”
  “本王不过是在享受蒸浴推拿。”昶王插了话,清隽面容多了一分认真,“只有你这个蠢女人不知他便是京城第一推拿师。”抬手整了整敞开的衣襟。
  “那殿下曾经信誓旦旦,说什么夺得天下便可得到天凛,这又该如何解释?”舒子妤冷哼一声。
  昶王倏然沉默,转身步至桌案,从屉中取出一
  枚通体剔透的玉佩,置于掌心怔然出神,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闻的神伤,“看来高天凛什么都没有告诉你,那么本王也无须解释什么。”
  舒子妤见之反常之色,不明所以,目光随之落在昶王掌心中的玉佩,顿时大惑:“这玉佩不正是天凛的?”曾记得出走时,她从天凛房中悄悄取走此物以作纪念,不想坠崖时已失落,但早已被樊少无意拾回。念此又问,“它怎会在你手上?”
  昶王面无表情之色,恰是增了一分俊冷,“这玉佩原本就是本王的。”低头仔细观望,细细摩挲,“本王有,高天凛有,邢之轩也有。”思绪仿佛飘到了遥远之时。
  舒子妤见他神色凝重,心中疑惑更深,“你们三个人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昶王轻瞥一眼,将玉佩置回屉中,步回卧榻继续闭目养神,“本王累了,你退下罢。”
  “你们之间肯定发生过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舒子妤语气不依,“为什么天凛不曾与我提起过,就连之轩也守口如瓶,而你更是缄默不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昶王面色一派闲定,惊天容颜里看不出一丝波动。
  突然有人挑帘而入,玉音婉转,媚骨如妖,“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抬眼看去,舒子妤顿时惊愕,“顾芊凝?”她怎么会在这里?
  顾芊凝莲步而入,身姿绰约妖娆,清美的脸蛋依旧冷冷冰冰,“因为他们三个曾是拜把之交。”
  说罢听闻一阵咳声又起,昶王握拳掩唇,面色有些苍白,“你到了隼城,竟不事先知会本王一声?”淡漠里透出几分凌厉。
  “我这不是来了吗?”顾芊凝轻身一旋,顺势倚入昶王怀里,朱唇紧贴他的脸颊,呢喃道,“知道你回到隼城,我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与你会合,你一点感动都没有?”吴侬软语似蛊惑的毒药。
  昶王挑眉一笑,“我当然感动。”用力扯紧她的腰肢,顾芊凝一声轻吟,被迫紧贴他的身体,昶王闻过她的芳香,似笑非笑道,“时隔几年,你的味道依然不变。”眼神落在目瞪口呆的舒子妤身上,嘴边噙着的冷笑更深,“你很震惊么?”
  舒子妤呆立原地,至今仍无法缓回神,强自收拾心情后才怔怔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两个——”居然又苟且在一起?!
  顾芊凝倏然娇笑出声,退出昶王怀抱,“你不必觉得奇怪,虽然一直以来我与拓玺暧昧不明,但是我们各自都很清楚,我们之间只是各取所需。”转眼望向神色自若的昶王,柔柔问道,“不是吗,北辰拓玺?”眼神电若桃花。
  昶王但笑不语,看着舒子妤,眼神别具意味,“到目前为止,你算是肯相信本王了
  ?”指的是舒子妤对他“断袖”的误会。
  舒子妤重重一哼,“信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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