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末当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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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末当军阀-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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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中最重要的其实是轴承和减震,这些杨潮不打算请人,父亲杨勇就是手艺最为精湛的铁匠,不敢说南京城第一,但是绝对属于第一流的。

家传了几百年的手艺,其中不少是独门技艺。

当然让父亲跟自己一起做,而不请人做,倒不是杨潮舍不得钱,相比王潇给的钱,这点请人的钱真的不算什么。

跟杨潮分手的时候,王潇甚至提前预付了一百两银子,足够做一辆马车了。

更承诺如果他送礼成功,还会给杨潮封一千两银子的谢礼。

之所以要自己和父亲亲自做,是因为杨潮认为轴承和减震,将是这辆车最重要的部分,算是核心技术,他不打算被人知道。将来这辆车将因为轴承和减震,而成为独一无二的马车。

车厢和车轮的工作,杨潮帮着进料后,交给两个木匠,木匠在各自家里去做。

轴承和减震则要在杨家的铁匠铺里制造出来。

轴承的结构,看起来很简单,就是外圈内圈两个圈,中间一圈滚珠罢了,这杨潮还是知道的。

但是让杨潮没想到的是,制作轴承比想象中要难的多了,首先杨潮就发现,球形滚珠几乎不可能做出来。

手工锻打一只钢珠,即便是手艺最精湛的铁匠,也做不出来。

最后思考了一夜后,杨潮只能更改设计,用更容易制作的滚针来代替滚珠。

滚针其实就是铁质的圆形短棍罢了,虽然也不容易制作,但起码比钢珠容易多了,经过锻打之后,在进行打磨就能做出来。

轴承的内外圈是铸造出来的,铸铁的承压力足够,父亲可不懂铸造,是找兵仗局的工匠做的。

但是当两个铸铁圈拿回来后,杨潮却发现滚针无论如何都装不进圈中。

设计绝对没有问题,铸造也没有问题,内外两个圈之间的空间本来就是刚刚能够容纳滚针,但是设计中为了防止滚针掉落出来,边缘是有九十度凸起的,因此入口是比里边的滚道要窄,比滚针的直径更窄,理论上根本不可能安装进去。

这让杨潮险些放弃使用轴承的设计,可是那天夜里,突然自己心烦意乱,将轴承拿回家胡乱的仍在门外,第二天一早随手拿起来,结果发现一下子就穿了进去。杨潮这时候才明白过来,这是热胀冷缩的道理。

因为在寒夜之中冷冻后,内外圈都内缩了,甚至滚针都缩小了直径,所以穿了过去。

滚针是穿了进去,但是新的问题接着就来了。

内外圈在滑动之间,滚针竟然会碰到一起,无论灌多少油都无济于事,两根滚针扭在一起后,摩擦力非常大,很容易卡死轴承。

杨潮这才想到后世的轴承中间还有一个结构,保持架,说起来就是一个个连在一起的套子,将滚珠、滚针隔开,让滚珠和滚针老老实实在套子里滚动。

杨潮连忙更改设计,加装了一个用铁片打造的连轴套子,套在轴承之间,终于解决了所有轴承的难题。

此时不由心惊,一个小小的设计竟然如此困难,据说古代很早就有轴承了,是用木头做的。

杨潮觉得,以自己这样的方法来做轴承,恐怕自己能做出来,用得起的人也不多。

难怪古人不发明轴承呢,不是因为做不出来,而是因为没有市场。

轴承之后是减震,减震的关键是弹簧,此时西方国家已经出现了螺旋弹簧,虽然还没有工业化,但已经应用到了马车上面。

不过中国的马车很不发达,弹簧或许有人做出来了,但是并没有推广开来,杨潮在市面上根本就找不到,只能自己来做。

这点上杨潮觉得难不住父亲,先打出通体浑圆的精铁棒,手指粗细即可。

接着杨潮在一根粗铁棍上划出了一圈螺旋线,让父亲按照自己的刻线,将精铁棍绕成螺旋结构。

这样的工作只用了不到三天就做完了。

杨潮没有贸然安装,而是开始试验,试验的结果并不好,弹簧的弹性不好。

只能重新做,让父亲多次锻打后,做出来的弹簧,才总算复合了杨潮的要求,这种铁其实已经是百炼钢了,性能自然不错。不过这种弹簧制作一个就得四五天,最后用了二十天,才做出了四只。

两个木匠也将车轮和车厢做好了。

宋木匠的车轮要比车厢做好的早,他顺带着已经做好了马车底板。

不过这马车底板上没有安装车轴,让宋木匠很奇怪,明代的车轴都是套在底板上的。

接着杨潮让他做了一根很粗的车轴,几乎就是用整根原木劈成方形,足足有四寸厚。

车底板上也有加厚到三寸的一块木板,与车底板卯榫在一起,位置上正好是要按照车轴的位置。

宋木匠的车轮因为早就有了尺寸,此时装上杨潮的轴承不难,轴承内圈再套进去车轴后,简直看不出来跟其他马车有什么不同。

但是转动起来却极为轻巧,加了油的轴承转动间有作用嘎嘎的轻响声。

车轴跟车厢的链接也是很精巧的。杨潮设计的弹簧中间套上一根铁棍,铁棍一头直接打进车轴中,然后装上弹簧,另一头则是活动的,插入在车架上打好的圆孔。因为中间有弹簧,一端固定死,一端是活动的,所以马车震动可以有个缓冲,才能起到减震的作用。

不过出于安全考虑,杨潮还用麻绳,将车轴和车底板上面的那根加强板困绑在一起,并且缠了许多道,几根弹簧附近更是密集,竟然将弹簧都给隐藏了起来。

车安装好后,杨潮坐着感受了一下。

四根弹簧的效果很好,马车走起来虽然还有些摇晃,可是一点都不颠簸了。而且运动起来很轻松,一个人就能拉着走,那么一匹马就更没问题了。

只是看着车厢,杨潮总觉得还缺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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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节不负如来不负卿

高木匠的车厢做的不错,他手艺确实精湛,里面的雕刻了许许多多的东西,可惜的是马车内太暗淡看不清楚,当然马车有门窗,左侧是门,右侧有窗,但是打开窗子就显得太露,里面的人就会暴露。

可是不开窗的话,又看不到里面精心布置的东西,看不见的东西,几乎等于白做。

其实说白了,就是缺少一张玻璃,可惜的是,大明王朝没人会制作玻璃。

中国老早发明了玻璃,玻璃跟陶瓷是一起烧出来的,可惜的是玻璃工艺没有突破,一直没有烧制出透明玻璃,也没有摸清玻璃器皿的吹制方法,同时陶瓷技术有了突破,烧制出来硬质的瓷器来。

可以说中国精湛的制瓷工艺过早的出现,扼杀了玻璃技术的发展。

没有玻璃,总是美中不足。

一个月后,王潇回来了,他带来了好消息,杨潮要他办的事情办成了。

他第一时间看了杨潮的马车,坐上去十分惊艳,马车太舒适了。

外观上却很朴素,几乎跟普通的马车都一样,这样的礼物看起来很不起眼,史可法更容易接受。

但是一旦史可法使用后,就一定会惊讶马车的用心处。

不过跟杨潮一样,王潇也对车窗有些郁闷,因为马车里面的装潢也是表心的重要地方,可惜如果别人看不到的话,就等于白做了。

但他也很满意了,一辆坐着舒服,不颠簸的马车,整个大明朝就只有这一辆。

王潇高兴的要拉着杨潮去庆祝一番,地址还是选在上次的南市楼上。

再次来到南市楼,已经是晚上。

上次来这里杨潮心中装着心事,到没有好好看一看这座楼。

楼前灯火辉煌,映衬着雕梁画栋,楼上廊檐极为奇骏,正是所谓的飞檐,用斗拱结构支撑起来,几乎伸出一丈远。

一楼是有个很大的大厅,周围都是雅间,有一圈粗木柱子,漆成了朱红色。

大厅里有一个稍高的台子,那是用来表演的,唱戏的,唱曲的,跳舞的歌舞伎经常会在这里表演。

厅里同样摆了许多张桌子,此时每张桌子都坐满了人,一个个推杯换盏不亦乐乎。南市楼作为官办酒楼,虽然有青楼兴致,但是还是以酒楼为主,而且价格不高,不少略有身家的客人也愿意来这里。

要说热闹,南市楼远胜媚香楼。

杨潮和王潇没在大厅停留,径直走上了楼梯,楼梯是木质,折叠而上。

到了二楼也不停留,继续往三楼走。

杨潮注意到,南市楼的承重几乎都是用木料,同时代西方人的承重用的是拱券结构,因此他们的建筑可以全部使用石料,中国则没有将拱形结构用在主要建筑上,只在桥梁和墓穴中,能够看到较多的拱形结构。

杨潮是学习建筑的,因此对这些有些留意。

上了三楼,依然是找碧纱,王潇说碧纱这个女人一定旺他,上次就是在浣纱阁中跟杨潮认识,在哪里想出了办法来的。

碧纱见王潇再次前来,也是十分欣喜,这意味着她又有了一个熟客捧场。而且这个王公子出手阔绰,上次打赏了他二十两银子,是一个极好的恩客。

杨潮也没有答应王潇点一个姑娘做赔,就三个人,王潇、碧纱和杨潮,说着话吃着酒饭。王潇喝了很多,说了很多。

他很得意,杨潮让他请的人他没请到,但是他请了一个更合适的人。加上杨潮的马车,他信誓旦旦这次他立下大功了。

王潇还说了些其他的事情。

他是一个富商家的公子,家中主要做漕运生意,在运河沿岸的杭州、苏州、扬州和淮安都有货栈和店铺,漕粮是其中的重点,因此跟督粮道关系很深,这次几个督粮道因为倒卖官府粮库存粮一事,被史可法揭发弹劾,四个督粮道一下子就有三个落罪,王家是有干系的。

这几年北方大旱,天天饿死人,王家做的生意,却是倒卖官府粮库存粮。

他们卖给官府的是劣质的陈米,甚至发霉发烂的大米,却以新米的价格卖出去。

但是粮库中的好米,却会被督粮道按照陈米卖给王家,这一倒卖其中差价极大。

老实说这行为很不地道,因为卖给官府的粮食,很多霉米都是进了官兵的口中,这些官兵却要提着脑袋跟农民军和关外的八旗军作战。

这几年北方连年天旱,造成了民不聊生民变四起,李自成、张献忠越来越强大,可是米价越高王家勾结督粮道挣的钱就越多。

史可法正是看不惯这点,他做漕运总督之前,在安庆等府做过巡抚,张献忠曾经攻打过那里一段时间,史可法亲自督军与张献忠打过仗,深知军中粮饷的弊端。

而且最后史可法差点因为作战不力,被革职查办,幸好有人求情,才得以戴罪立功。

现在做了漕运总督,史可法第一时间视察粮库,发现了这些弊端后,当即怒不可遏。

这才痛下杀手,不顾官官相护的潜规则,将那些督粮官告到了皇帝哪里。

当官的都落马了,王家这样的商人,随时都可能被抄家灭族。

当然王潇还不是王家的主人,按说这件事轮不到他着急,可是问题是,他不是家中嫡子,而是侍妾所生,妾生子的地位不高,将来他能不能分到家产,能分到多少家产,都要看人脸色。

所以王潇这次积极的处理家族危机,还有想表现一番的意思。

想借助帮家里解决危机,得到重视和认可。

这样一来,将来不能继承家业也不要紧,或许父亲生前自己就能有一份财产了。

杨潮还从王潇口中打听了一下周瑞的家世,周瑞家到没有王家这样跟官府勾结的背景,不过家世也极为深厚。

周家不但经营着庞大的作坊商铺,是家财万贯的杭州富商。

还出过几个官员,是一个官宦人家。

周瑞是家中嫡子,不用为将来发愁。

周家还有读书传家的传统,周瑞也确实喜欢读书,可惜的是天赋不高,到现在也没考中一个秀才。

周瑞三年前在西湖上偶然见到柳如是,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一旦得知柳如是所在,必然追逐而至。

“杨兄啊。我知道你是一个有大才的。你就帮我一个忙,也写一首诗,让我拿给那柳如是看看。让我也见识见识这些名动江南的名妓风范可好。”

杨潮笑道:“王兄喝醉了。在下当真不懂作诗。”

上次杨潮拒绝,王潇还知道适可而止,今天大概是喝醉了,非得让杨潮写一首。

杨潮叹道:“上次写的,不过是一首民间小调。”

王潇不依不饶:“那,那你就给我,给我也写一首小调。我也拿去让柳如是看看,让他知道我,我,我也是有大才的。”

杨潮不仅郁闷,那首后世的现代诗歌,配上周瑞站在媚香楼前数天的执着,确实很能让女人动心,可是其他的诗歌吗,杨潮不觉得有这个功力。

可是拗不过,杨潮也只能写了。

“哎,好吧。”

杨潮知道的诗歌本就不多,西方的诗歌就算了,杨潮流过学,知道西方的诗歌也是有自己的韵律的,用他们本民族的语言念出来也是极好的,可是翻译过来就没有味道了。

就好像李白的床前明月光翻译成英语,让人读的很郁闷一样。

“笔墨伺候!”

一见杨潮答应,王潇连忙嚷了起来。

碧纱连忙喊丫头准备。

此时外面天色已经暗淡,屋内长着几盏灯,但是还不够透亮。

王潇继续嚷嚷:“怎么这么黑,掌灯掌灯,我兄弟要写诗了。”

此时杨潮已经上升为王潇的兄弟了。

碧纱又吩咐掌灯,叮咛了一句:“去把我那盏明瓦灯拿出来。”

很快丫头拿来了笔墨纸砚,碧纱亲自磨墨。

王潇嚷着:“后袖添香,佳人磨墨。要是这次成事,小弟我把碧纱赎出来,送给王兄弟以后陪王兄弟读书,陪王兄弟睡觉,哈哈……”

王潇恣意张扬,今天很奇怪,杨潮也喝了不少,但还算清醒,王潇喝的并不比杨潮多,杨潮只当是这小子不胜酒力,也没想其他。

此时灯也拿来了。

那是一盏不算大的灯,有个座子,可以放在桌子上,大概是专门用来夜里读书写字的,类似后世的台灯。

看到这灯后,杨潮猛地一愣,因为她一开始还以为看到了玻璃灯,灯罩极为通透,而且光滑有光泽感,但是摸了一下,通体温润,倒像是玉石做的。

“这是什么灯?”

杨潮神色凝重道。

碧纱道:“明瓦灯啊。灯是好灯,比纸灯、纱灯都透亮,就是不便宜。”

杨潮又道:“哪里买来的?”

碧纱道:“附近不远就有个明瓦廊,哪里就专门做这种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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