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末当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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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末当军阀-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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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二日,杨潮和胡全就再次来到南市楼。

正看见王潇在喝酒。

“你倒是清闲啊!”

杨潮不由叹道,自己跟胡全这几天都忙着,没想到王潇却在这里喝酒。

杨潮不相信王潇是一个不顾大局的人,他在这里悠闲的喝酒,那说明他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

王潇笑道:“哈哈,彼此彼此,杨兄不也天天逛青楼吗。”

杨潮笑道:“你的事情了了?”

虽然相信王潇做完了该做的事情,但是杨潮还是问了一问。

王潇道:“自然了了。而且还有一份大礼送给杨兄。”

“大礼?”

杨潮疑惑间,王潇已经拿了出来,只见是一身衣服,另外配有官印。

“这是?”

杨潮问道。

王潇叹道:“杨兄勿怪。千总以上的官职实难寻觅。在南京的,就只能这个把总了。”

原来是官服,杨潮打开一看,青色的大圆领官服,补子上绣着一只猫,这动物叫做彪。

另外是官印,是铜质的,就一个底,上面有铜钮,没有台。

“这是谁的啊?”

胡全也刚刚坐下。

杨潮笑道:“自然是我的。”

胡全突然一愣,惊呼道:“杨兄,你做官了?”

虽然最近杨潮给他的惊奇已经不少了,可是没想到转眼间杨潮竟然买了一个官当,还是让他感到颇为惊讶。

铜质的大印正面有文字不奇怪,背面也有文字,杨潮正看出几个崇祯十四年字样,突然听到王潇一声“不过”。

抬头看去,只见王潇一脸得意:“不过,这是实职!实职把总,新江口水营把总。”

“啊!”

杨潮不由意外,本想着有一个虚职,然后慢慢走关系转职,可没想到直接就是一个实职。

这倒是让杨潮没有想到。

王潇笑道:“杨兄不必惊讶。眼下操江提督正是镇远侯顾肇迹。顾侯爷提督操江,统管长江江防。我家做水路生意,正巧有些关系。家父亲自写了封信,就得来了这么个位子。也算是杨兄运气好,水营一个把总在江上跑船,竟然被江匪给杀了,合该杨兄得这个把总。”

胡全再次惊呼道:“啥?给人杀了!那杨兄,你可不能去啊,这,这也太吓人了。”

前任在长江被人杀了,这怎么看都有些不吉利。

杨潮却不以为意:“胡兄放心,我命大死不了。”

杨潮放下官服大印,做了下来,眼睛时不时的朝着官服看两眼,怎么看怎么喜欢,心中暗喜,咱也是官了,大明朝的七品武官。同时心中暗暗算计,先当这个小官,然后找到合适的机会,一步一步爬,到时候自己那些积累的关系网就该发挥作用了。

杨潮自己心中暗暗计划着,胡全和王潇却开始争论起来。

胡全叹道:“做官虽然好,要是那么冒险,就不值当去做了。”

王潇却立刻反驳:“胡兄有所不知,水营把总可是一个好缺。而且这个缺可不好得到,因为新江口水营不比寻常营兵。弘治中,命新江口两班军如京营例,首班歇,即以次班操。不过如今班军之政已废,只有一些常兵留了下来,但这新江口水营,却依然堪比京营。”

大明朝京营的待遇最好,但就属京营没有战斗力。

虽然如愿买来了一个官,而且还是一个实职,但是突然杨潮却又有些顾忌起来:“王兄,不知道我何时该去上任!”

虚职自然没有权力,可是虚职也不用去军营上任,自由自在。这又是水营,明朝水营有规定,叫“住营不住城”,水营是不能够住在城里的,南京水营就在新江口一带扎营,从明代初就是那样了。

王潇疑惑的看了杨潮一眼:“杨兄莫不是糊涂了。现如今哪里还有正经当值的武官,杨兄自然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必去了。不过逢年过节,这孝敬给上官的常例银子可不能少,尤其是冬夏两季的冰敬和炭敬更不能少。如果遇到上官寿辰、婚丧嫁娶,也都是要封一封银子的。”

王潇见杨潮不懂,还特意面授机宜。

杨潮既庆幸又哀叹,庆幸的是自己不用天天住在军营里,哀叹的是大明朝的军制如此败坏,难怪要灭亡了。不过杨潮也打定了主意,不管别人如何,自己上任后,还是要住军营。

胡全也道:“还好还好,不用住军营。那打仗是不是也不用去啊?”

王潇正要说话,这时候康悔也来了,他今天出去了大半天,到现在才回来。

“呦,杨兄、胡兄都来了啊。”

康悔见到杨潮和胡全,立刻行礼,丝毫没有以前那种把两个人当街上无赖的态度。

杨潮笑道:“康兄辛苦。看来还是康兄最为忙碌啊。”

康悔笑道:“杨兄知道就好。不过也不算太忙,就是繁琐了些。”

杨潮问道:“可是有难处?”

康悔摇头:“难处倒是没有。只有一个人,要钱太多。”

杨潮道:“是谁?要多少钱?”

康悔叹道:“是官箫的张魁。”

官箫就是负责吹箫的意思,这个张魁是一个擅长吹奏洞箫的高手。

杨潮笑道:“这张魁如何?”

康悔竖拇指道:“实乃天下一等一官箫圣手!”

杨潮点头:“既然是一等一的圣手,那就不要嫌钱多,他要多少钱?”

康悔皱眉道:“开口三百两,少一分不去。别人都好说,或三五两,或一二两,闻听乃为柳、李等名妓捧场,且多不要钱。唯独这个张魁说道,他不管那般名妓名士才子,只管沾唇的水,入口的米,开眼的烛,没钱如何能办。”

杨潮笑道:“那就给他。总不能因一人,而坏了一场盛会。反正其他人不都少要钱吗,就当都给他了。”

康悔只能道:“也只能如此了。少了张魁的盛会,哪里敢说盛会啊。”

各行各业都有顶尖的人物,这样的人物,哪怕是乐户贱籍,依然活得风生水起,很滋润。但是一个在怎么出名的乐户,也不可能出场表演一次就要三百两银子。其他人倒是很规矩,多的三五两,少的二三两。

不过杨潮要办的是一个盛会,只有一个人要这么点银子,已经算是好的了。

就是有三两个都要这个价钱,杨潮也照出不误,毕竟每一个人名人的假入,都多一分影响力。

反正钱也不是杨潮的,花多少都不心疼。

反正现在给阮大铖省了不少了,很多人都看在名气的面子上,基本没怎么开价,比平时都要少很多呢。

杨潮又问:“那才子吗?”

康悔道:“才子有七八人。吴梅村恰好来送其兄长赴任,就在水西门(三山门)外的胜楚楼。还有松江名士夏允彝父子,携手游览山川,正巧到了南京。还有南京才子余怀。还有那河南侯方域、桐城方以智、无锡邹枢都在南京。”

杨潮道:“那抓紧时间去请一请。告诉他们,钱牧斋、张溥都会赴会。”

康悔惊道:“这两人也会赴会?”

杨潮点点头,到现在康悔才知道两个政坛风云人物会出席,不过杨潮到此时也没有肯定钱谦益会去。

但是牛已经吹出去了,就索性吹大点,反正张溥是肯定去的,大不了到时候就说钱谦益有事耽误了,想必那时候赴会的人一看,那么多的文士才子,也就不会怀疑了。

到了晚上,王潇打算包下梅兰菊三个头牌,让其他人都在南市楼里好好玩玩。

不过杨潮拒绝了,表示自己今天晚上还有要事要做,康悔自不用说,胡全倒也一副跃跃欲试留在了南市楼。

杨潮倒不是推脱,天色稍微暗淡后,他就离开南市楼,连自己的官服都没有带,只叮嘱王潇先帮自己保管好,等做完这次集会后,自己在拿走。

然后杨潮就赶到了秦淮河阮家河房。

他今天要查看一下,阮家河房改造的如何了,同时跟阮大铖好好商量一下,如何让张溥接受商人献金。

第三十九节装修

“不够亮!”

杨潮直接对阮黄道。

阮黄是阮大铖的管家。这几天天天带着阮家的仆役忙着改造阮家河房。

“纱窗全都换成了新的。灯也都擦亮了。”

阮黄道,明显有些不服气。

杨潮道:“你做的很好了。但是就是不够亮。”

杨潮也很肯定。

阮黄道:“那你说怎么办?”

杨潮皱眉道:“换,全部换掉!”

阮黄道:“换?说的容易,这么多人,这么多天,你说换就换?”

“换!”

这次说话的不是杨潮了,而是阮大铖,阮大铖沉声道。

“杨公子说换就换,他说的,就是我说的。”

阮大铖刚刚走进来,他一整天都不在,刚刚才回来。

这几天他都在陪一个人,张溥,作为这次政治会的两个核心之一,钱谦益那边杨潮去处理了,张溥这边则有阮大铖处理。

“老爷!”

看到阮大铖,阮黄赶紧行礼。

“老先生回来了。”

杨潮笑着打躬道。

阮大铖点点头:“你辛苦了。这边还要你多多用心。”

杨潮道:“应该的。”

阮大铖点点头,迈步出去。

所谓智者劳心,庸者劳力。

像阮大铖这样的知识分子,却既不用劳心,也不用劳力。

只要他想做事,却就有人帮着做。

而他们也觉得理所应当。

绝不仅仅是阮大铖一个人是这样,整个国家的知识分子都是如此。

好像他们只需要读书,其他一切都不用关心了。

那么读书用来做什么呢?

当官的考中了科举之后,然后就是走马上任,在任上他可以什么都不做,劳心的,有师爷,劳力的有各级小吏。

有责任心的官员,还会把把关,下下命令,没责任心的,完全可以一天到晚的吃喝玩乐,逛逛青楼尽情的去享受风雅,反而会被认为是一个风流文士。

有阮大铖撑腰,阮黄再不敢顶嘴了,杨潮说什么他不愿意不说话,却绝对不说不了。

但是这样的态度,想让他真心办事,也是不可能了,杨潮还真得多多用心了。

其实阮家河房的布置都是极为文雅的,房间中的每一个家具都很合理,房间中的花绝不会超过一只,墙壁上挂的书画,也都是出自名家。

唯独有一点,灯不够亮。

杨潮是要的是声势浩大,根本不在乎被人评价庸俗,因为是晚上做会,而且极为重要,没有明亮的光线,很多东西可能都会错过。

杨潮看遍了阮家河房的每一处布置,心中已经有数,但是天已晚了,净街鼓早就敲过,杨潮在阮家河房住了一晚,同时也跟阮大铖又谈论了一番,也趁机向阮大铖回报了一下自己的工作,沟通了一下。

阮大铖对杨潮请到的那些年轻才子没有意见,只是有些担忧,害怕到时候正面起冲突,导致集会不欢而散。

在就是张溥的事情,张溥一直忙着筹集政治献金,但是并不乐观。

他走遍江南各地,不能说完全没筹集到钱,可是还远远不够。

因为张溥拜访的,大多都是文士,这些文士有的家财殷实,良田千亩,有的比较清贫,家无余财,但都未必看好周延儒,远远没有张溥那么上心,他们更愿意巴结上现任的高官,因此无论是出钱还是出力,都不怎么尽心。

张溥是完全想通过扶持一个大明首辅,来完成自己的政治抱负,开展自己的政治理念,因此跟这些只想当官的文士在理念上有些分歧。

导致很多人钱给的不情不愿,基本上是看在张溥的面子上给了些。

加上文士们也不全都是豪富,所以张溥筹集到的献金还不到两万两,而张溥至少需要十万两来贿赂活动。

正是因为筹集献金的困难,当阮大铖答应捐助一万两后,张溥才不介意跟阮大铖结交,不然以他的身份,确实很不适合跟有阉党余孽恶名的阮大铖有什么瓜葛。

杨潮这些天已经对张溥有了些了解,还读了张溥不少的作品,比如著名的《五人墓碑记》,通过文章能看到,这个人心志坚定,充满一种对当朝政治的不满,极力想要改变现状。

说白了,张溥有极强的政治野心和政治抱负,或许在有些人看来这不是什么好的态度,中国文人讲求的是淡泊,是宁静。

杨潮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恰恰相反,杨潮觉得这才是一个政治人物应该有的行为。

一个搞政治的,没有政治理想,没有政治抱负,那跟一个搞企业的,不想做大做强有什么分别。

反而是不尽职,不敬业。

只是张溥有些事情做的不够光明正大,就是过程的不正义,他的目的是好的,可是手段出现了偏差。

比如谋求周延儒上台当首辅,为的是实现他改革大明政治的理念,可是却要用贿赂宦官来实现,这就有些拙劣了。

以张溥的性情,恐怕心里也很矛盾,他大概也想追求公正廉明的手段,可惜多年奔波,让他看透了大明朝廷的污秽面目,不得不如此,不得不做出同流合污。

可是张溥到底还是有底线的,他不肯折节向那些商贾祈求,只是向同道文人求助,说到底他已经迈开了出卖尊严的第一步,只是还没有完全抛开一切,连灵魂都出卖,他还没有完全堕落下去。

但是一旦迈开了第一步,往往距离底线就不远了。

杨潮冷静的分析了张溥,又听了阮大铖说的情况,杨潮给阮大铖出了一个计策。

让阮大铖告诉张溥,旧院的某某名妓赎身,因为没钱,其他姐妹给凑了两万两。

一个伎女都能凑到两万两银子赎身,而他张溥堂堂一个大名士,却筹集了那么点献金,就这还是奔波许久,看了多少了人的脸色,才得到的。

他一个大文士还比不上一个伎女。

以张溥孤高的性情,肯定不能接受,心中一旦负气,那时候就不会在乎是不是商人给他捐款了,估计乞丐给钱他都要。

阮大铖表示可以试一试。

第二天杨潮一大早就去了一趟明瓦廊。

依然是去了刘家作坊,刘茂才当然还记得杨潮。

“刘东家抱歉了,这些天有些忙,没来得及送银子过来。”

杨潮让刘茂才帮忙做马车车窗和车顶的时候,答应给一百两银子,可是之后一直没来。

现在当即将银子全数给了刘茂才,又支付了五十两押金,告诉刘茂才,自己要一大批大号明瓦灯,不需要多么花哨,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透亮。

刘茂才直说定金给的多了,自己信得过杨潮,硬是不要定金。

杨潮直说自己很忙,未必有时间来结账,灯笼有都少拿多少,账款先从定金里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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