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兵器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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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兵器谱- 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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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回答他的是周威他们的欢笑声,个个眼睛发亮,欢喜不已,仿佛这是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似的:“李忠啊李忠,你死到临头,还蒙在鼓里“

“哼”李忠绝对不会相信,冷哼一声。

“李忠,我请你坐飞机”吴骥打量着李忠,不由得大是好笑。

“坐飞机?”对这新鲜说法,李忠很是不解,眉头一挑,问道:“何为飞机?”

“轰隆隆”

李忠的话刚落音,只听一阵地动山摇的声响响起,地皮都在抖动,一个巨大的火球出现,沙飞石走,地面开裂。

不计其数的西夏兵士在空中飞舞,手舞足蹈,好象给狂风吹飞似的。

“这就是飞机”吴骥看在眼里,作出了回答。

【第九章血债血偿】

“轰隆隆”

巨响惊天,天崩地裂,地面都在颤抖,地面在开裂,沙飞石走,尘土飞扬,动静之大,远远超过了惊雷。

李忠站在城头上,正在讥嘲笑吴骥,根本就没有料到会有如此变故,巨响在耳际轰鸣,震得他嗡嗡直响,竟然失聪了,再也听不见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突然的变故。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把他掀起来,甩出老远,重重砸在地上,浑身上下痛不可挡,仿佛给人用巨锤在身上狠狠砸了成百上千下似的。

不计其数的西夏兵士好象狂风中的落叶,给掀飞,在空中手舞足蹈,哇哇乱叫。更有人口喷鲜血,身受重伤。

这还是好的,竟然有人当场殒命。

“啪”一个兵士摔在李忠身边,李忠定睛一瞧,只见这个兵士整个人变了形,跟堆烂肉似的,毛细孔中不住往外渗鲜血,双眼翻白,有出气无进气,眼见是不活了。

“这个……苍天怒了?”李忠看在眼里,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何事,还以为老天震怒了,抬起头来,打量着天空,只见天空放晴,万里无云,没有一丝云彩,不见老天动怒的样儿。

“这究竟是怎生的事?”李忠万分想不明白。

“城破了城破了”

“城墙垮了城墙垮了”

就在这时,一阵惊惶的声音传来,是西夏兵士在乱叫乱嚷。

李忠定睛一瞧,果然是城墙垮了,原本坚固的城墙竟然出现一道近五丈宽的缺口。这是坚城,是西夏遣良工不遗途力建造的,坚固异常,怎么会说垮就垮了呢?

这道理,哪是李忠能想得明白的。吴骥用的是火药破城,这是历史上的第一遭,李忠就是想破脑袋也是想不明白。

火药,开启了热兵器战争,有了火药就可以造火炮,造枪械。可是,吴骥眼下还不具备这条件,只能把火药象炸药包那样捆好,再挖条地道,放在里面引爆。那是好几千斤火药,一下爆炸,那威力还用说么?

左厢神勇军司再坚固,也禁受不住,一下子就崩塌了,一个约莫五丈宽的缺口就出现了。

用火药破城,吴骥这是为攻打涿州而准备的。正是因为有火药在手,吴骥才提出了那么大胆的谋划,在大年夜对辽国大打出手。

为了让王韶支持吴骥的计划,吴骥特的试验,王韶见识了威力,立即支持吴骥。王韶的支持,具有极为巨大的作用,他为推动这一计划出了不少力。

有了这万全的准备,吴骥的底气十足,对于涿州是志在必得。可是,涿州却是赚城成功,根本就没有用上。至于幽州,更是给智严大和尚收复,献给宋朝,火药更没有地方使。

如今,用来攻打西夏,再好不过了。有了火药在手,左厢神勇军司再坚固也没用,对于宋军来说,那不过是一道不起作用的摆设罢了。

“真破了?”李忠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根本就不相信,那是西夏不惜余力打造的坚城,就是强悍的辽军也是奈何不得。

可是,事实就在眼前,他要不信都不行,李忠一双眼睛连转动都不可能了,直到传来宋军惊天的怒吼,这才清醒过来。

巨响一起,周威他们就知道成了,果然,城墙上突然崩出一段近五丈的缺口。虽然小了点,却也够用了,只要用得好,宋军完全可以一举破城。

“吴都指挥,攻城吧”周威他们大声提醒起来。

“弟兄们:杀进城去,为安定军报仇为死难的安定父老复仇”吴骥猛的拔出斩虏刀,用力一挥,大吼一声,率先冲出去。

“报仇报仇”宋军发出惊天的怒吼,象海潮一般,随着吴骥朝城下冲去。

对于宋军来说,他们早就在盼着报仇了,再有城墙垮了这喜事,个个象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莫铭,无不是使出吃奶的力气大吼,呼啦啦就冲了过去。

乍见宋军象海潮一般涌来,不可阻挡,很快就漫到城下了,李忠头皮发炸,强忍着酸疼,站起来身来,手握弯刀大吼:“杀啊弟兄们:宋军要杀光我们,想活命的就杀光宋军”

西夏军中就有不少党项人,他们知道他们为宋军所不容,若是宋军进城,他们一定会给杀死,无不是响应李忠的号召,挥着弯刀前来缺口,准备把宋军堵住。

然而,迎接他们的是铺天盖地的霹雳弹,霹雳弹一响,惊天动地,西夏军死伤无数,尸体横飞,肢残体缺,鲜血迸溅。

虽然霹雳弹的大名早就传遍天下了,然而,西夏军这是头一遭遇到霹雳弹,直接给炸懵了,不明所以。

就在他们发愣之际,宋军在吴骥的率领下,已经冲过了缺口,蜂涌而入。陌刀手数十上百人端着陌刀,在刀手的掩护下,开始了冲杀。

陌刀的威力,对于西夏军来说,虽然没有经历过,却是听说过。陌刀、强弩、骑兵是唐军的三大利器,唐军在西北之地杀人盈野,不知道有多少异族死在陌刀之下,西夏军至今仍在流传陌刀之威,他们一见陌刀,就吓得头皮发炸,陌刀是无解的存在,要他们不怕都不行。

“陌刀是陌刀”

“前朝的陌刀复现了”

“前朝大军端着陌刀横行无忌啊”

西夏兵士立时气沮胆丧,个个脸上变色,刚刚鼓起的勇气荡然无存。

“啊啊啊”就在他们胆寒之际,只听一阵惨呼声响起,陌刀已经发威了,陌刀高高举起,狠狠劈下。每一次劈下,必有不少西夏兵士身亡,他们在陌刀面前,没有一丝一毫的还手之力。

陌刀手就象农夫收割庄稼似的,一劈一大片,西夏军队一见到闪闪发光的陌刀举起了,发一声喊,四下里逃散。

给陌刀劈死了,连个人样都没有,全是碎肉,整个人要断成很多截,谁不心惊?

不要说兵士害怕,就是李忠也是心惊胆跳,一个劲的想:“久闻前朝的陌刀了得,杀人盈野,死在陌刀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却是没有亲眼见过。如今一见,远过闻名陌刀啊陌刀”看看地上的碎肉,李忠有哭的冲动。

“吴都指挥,我们愿降我们愿降”

有西夏兵士胆寒,忙着求饶。

“晚了”吴骥断然拒绝:“我适才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不珍惜,怨不得他人”

西夏兵士这才记想,适才吴骥着实给过他们机会。那时节,他们虽然心眼活了,却是下不了决心,心想吴骥再厉害,也不可能一鼓作气攻下此城。哪里想得到,吴骥没有吹牛,只不过陈述了一个事实,真的是一鼓作气攻进城里了。

虽然眼下宋军还没有掌控全城,这只是时间问题,在陌刀和霹雳弹面前,西夏军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吴都指挥,我们错了,我们错了请吴都指挥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西夏兵士胆寒之下,不得不乞求了。

“哈哈”周威大笑起来,打量着象绵羊一样温顺的西夏兵士,一裂嘴角,极是不屑,道:“西夏狗不是瞧不起大宋么?你们都怎生了?竟然如此低眉顺眼,低声下气的乞求痛快痛快”

宋朝与西夏打了数十年,西夏占了上风,一向不把宋军放在眼里。一见了宋军的面,就要讥嘲,就要说宋军如何如何胆小,是猪狗,任由他们宰杀。

如今,西夏人破胆,一而再,再而三的低声下气乞求活命,这在数十年的宋夏战争中还是头一遭,宋军将士们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倍觉扬眉吐气,不由得挺起胸膛,昂起了头颅。

“哈哈”欢快声响成一片,比起炸雷还要响亮,出自宋军之口。

“吴都指挥,我们不是党项人,我们与大宋作对是被逼的我们愿为大宋效力,我们愿意打杀党项人”西夏兵士听了宋军的嘲笑,头垂得更低了,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却是不得不强忍着求饶。

脸面是重要,却是没有性命重要,不得不忍

“哼”吴骥冷哼一声,宛若打了一个炸雷:“我适才说过,一旦城破,就不会接受你们的投降如今,城已破,你们就是要投降也不行了机会得靠自己珍惜,当机会来临之时,你们自己不珍惜,就只有死杀”

吴骥脸无表情,下达了屠杀令。

“杀”

“杀光西夏狗”

宋军嗥叫着,开始了一场大屠杀。

这是一场大屠杀西夏军队进行了顽强的抵抗,他们进行了最后的挣扎,可是,在强势的宋军面前,他们的任何抵抗都是无用的,是徒劳的,结果仍是给宋军杀掉了。

陌刀、霹雳弹大展雄风,西夏军队死伤无数,整个左厢神勇军司成了人间地狱,血腥气浓郁之极。

死在宋军屠刀下的不仅仅有西夏军队,还有城里的党项人,还有西夏兵士的家眷。

这是立威之战,务必要狠

吴骥这一想法得到了验证,当李忠给宋军象死狗一样扔到吴骥脚下时,李忠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跟在土里埋过似的。

“得得得得”

李忠牙关相击,瑟瑟发抖,软得跟面团似的,跟狗一样匍伏在吴骥脚下。

不仅李忠给吓破了胆,就是幸存下来,为数不多的西夏兵士也是如他一般,吓得不成样儿了,个个软成了面团。

“李忠,不是我们心狠,而是我们在讨还血债血债血偿,这是天经地义”吴骥打量着李忠,一字一顿,恨恨不已的道:“若无安定五城之事,断不会用此血腥手段”。

【第十章威震西夏】

宋军这是报复,报复总是血腥的,血债就得血偿,这是天经地义

西夏军在安定五城进行了屠杀,把安定五城化为废墟,五座城池,活下来的百姓不到一百人,这是何等的血腥手段。

听闻如此手段,没有人能忍得住,要不报复都不行

吴骥的话掷地有声,宛若巨雷一般,在李忠耳际轰鸣,李忠结巴着,心惊胆颤的道:“是是是吴都指挥说得是,李宗保、梁熙他们在安定是做得太过了是太过了不该杀人不该杀那么多百姓他们抢抢财货还可以,杀人,杀这么多人不该真的不该”

西夏很穷,夺下安定五城,抢财货是必然之事。若是仅限于此,吴骥断不会下此辣手。可是,西夏军队在安定五城大杀特杀,把五城化为了废墟,这事太过骇人听闻了,就是李忠他们听说这事后,也是觉得心惊。

这种事太过狠辣,就算是敌人,如此做的也不多。

“你是给吓破了胆,不得不如此说吧?”吴骥把李忠的话听在耳里,眉头一挑,冷冷的喝问道:“我想,你当初得到消息,一定会说杀得好杀得好这些猪一样的宋人,就是给人们勇猛无敌的勇士宰杀的,是不是?”

数十年来,西夏人占到上风,不把宋朝放在眼里,在他们眼里,宋人跟猪狗没差别,任由他们宰杀。得到安定五城之事,必然有不少西夏人大声叫好。

“吴都指挥,您可就冤枉我了”李忠原本低垂着的头颅突然昂了起来,声调提高:“吴都指挥,我听到这事后,我并没有欢喜,我叹息李宗保他们做得太过了太过了”

他的声音虽然仍是颤抖、结巴,却不象是在说假话,吴骥有些意外,问道:“你是西夏人,还是党项人,为何如此想?”

“哎”李忠叹息一声,道:“吴都指挥,你是知晓的,我们大夏很穷,我们的弟兄们多是在穷山恶水之地长大的,他们一辈子也没有见过如此多的财货。到了陕州,要不抢都不行。可是,抢归抢,不能杀人啊。即使要杀人,也不能屠城啊。他们还是一屠就是五座,骇人听闻啊我虽是党项人,也不认可这种事。这种有干天和的事情,就是契丹人也没有干过。契丹人打草谷,抢掳成风,所过之处一片废墟,却也没有屠杀整座整座城池的事,更没有一屠就是五座城池的事情。这事,太过骇人了太过骇人了”

“嗯”吴骥点头,道:“算你明事理辽狗是可恨,也没有象你们在陕州那样,一屠就是五座城池的事我们的报复,是不是应该?”

李忠暗中叹息,很想说应该,却一想到他是党项人,陕州之事他不能如此说:“吴都指挥,这事……我们党项人也不全是坏人,也有好人呐”

“好人?”吴骥冷冷一笑,声调陡然转高:“安定五城的百姓,都是好人他人手无寸铁,却死在党项人的手里他们死在党项人的屠刀之下,你们党项人里就算有好人,也要死”

这话如同惊雷轰在李忠心坎上,李忠只觉脑袋中嗡嗡直响,活命的希望彻底断绝,情急之下,大吼大叫起来:“是李宗保、梁熙干的,不是我做的,你不能杀我你这是不分清红皂白”

他感到很委屈,只觉他是天下间最为委屈的人了。

“不分清红皂白?亏你说得出口”吴骥还没有说话,周威就怒吼一声:“枉死的安定五城百姓,哪一个不是给你们西夏人,哪一个不是给党项人不分清红皂白杀死的?他们找谁说理去?他们到哪里去论个清红皂白?”

“……”

李忠张大了嘴,直接无言了。屠城中,枉死的百姓不知道有多少,谁个不是给西夏人不分清红皂白杀死的?

“你就是说破了嘴,你也要死”吴骥冷冷的道:“念在你还明事理的份上,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吴骥一挥手,周威拔出斩虏刀,刀光一闪,李忠的人头就搬了家。

李忠一颗人头给周威拎在手里,一双眼睛不住转动,一脸的不甘之色,一张嘴不住张阖,却是没有声音,可以想得到,他一定是在诉说他的冤委。安定五城不是他干的,他却因此而送命。

“嗤”

吴骥冷冷的瞥了一眼,手一伸,从李忠无头尸体上撕下一块布片,沾着李忠的鲜血,在布片上写了起来。

周威他们很好奇,伸长了脖子打量着,见了吴骥的字,不由得头一昂,胸一挺,大笑起来:“痛快痛快”

“派人把李忠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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