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兵器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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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兵器谱-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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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何事?”有将领心急,忍不住了。

“哦”种谔这才惊醒过来,把手中听军令一晃道:“这是三发一至,至于是何军令,只有等到另外两份到了再说。奇了,这时节还发军令,还是三发一至,所为何事呢?”

这问题真难住众人了。一般来说,大过年的,不会有军令传来,十万火急的军令,这本就让人惊奇了。更别说,还是三发一至。

三发一至,都知道的,没有天大的事情,是不可能发来的。一旦使用三发一至,那就是,这是惊天的大秘密。

“更让人称奇的是,这还是官家亲手书写的。”种谔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一般军令,只需要宋神宗说个大致意思,自有文人代笔起草,宋神宗亲手书写的军令,还真是让人意外。

在三发一至外,又一个惊人的意外。

“此事非同寻常”众将心里如是想,至于如何不同寻常,就没人能知道了。

“不好”就在众将沉思之际,只听种师道突然大叫一声,猛的站了起来,一双眼里精光暴射,一脸的震惊之色。

“建中,不得大呼小叫。”种师道的父种记沉喝一

声。

种师道顾不得解释,快步来到种谔跟前,急急忙忙的道:“伯父,快快下令集结大军,准备厮杀”

“建中,你疯了?大过年的,厮杀个甚?”种记脸一沉,很是不悦了。

“让建中把话说完。”种谔有些惊奇,打量着种师道,问道:“建中,为何如此说?”

“伯父,若是侄儿没有猜错,这道军令必是有关北方的战事。”种师道很是激动,声调陡然转高道:“我们都错了都猜错了北方的战事,大宋不是取守势,不是把辽军放到边境来打,而是大宋采取攻势,要进攻辽境是进攻辽境”

“进攻辽境?”众将大吃一惊,却是不信。尽管他们很想这么做,可是,他们也明白,如此做的困难很大,几乎是不可能的。

“建中,你还真是不长记性。你伯父刚刚说了,进攻辽境,就要打涿州,涿州城高垣厚,岂是那么容易打的?”种记脸沉似水了,喝声如雷。

这话很对,众将不住点头,很是赞成。若说他们的想法,是想打涿州的,可是,理智告诉他们,那是不行的。

“对于我们来说,也许攻打涿州很难。可是,对于吴骥来说,未必就难。”种师道好象没有听到种谔的话似的,接着道:“吴骥不可以常理度之,此人才情不凡,不仅用兵打仗有一手,在制造武器一事上,更是拿手。说不定,他已经有了对付涿州的利器。”

吴骥的大名,他们已经多次听说过了,对这说法,倒是不好反驳。霹雳弹、破虏弓、斩虏刀,哪一样不是一等一的利器?若是别人的话,他们肯定不信,若说吴骥会创造奇迹,还真有可能。

“有理有理”种谔不住点头,拧着的眉头松开了,笑道:“若吴骥有攻打涿州的利器的话,一切都在情理中了。”

种谔把手中的军令晃晃,道:“建中提醒了我,我已想透了。若大宋不是进攻,而是防守,官家断不会在此时发来军令。官家之所以亲手书写,那是为了保密。”

若了宋朝取守势的话,主动权在耶律洪基手里,宋神宗只能被动应战,肯定无法下达军令。在大年夜到来的军令,不用说,必然是惊天之事,除了北方要开战以外,没有其他可想。

“建中,你说,会在何时开战?”种谔目光炯炯,打量着种师道,很是期待。

“伯父,若是侄儿没猜错的话,就是今夜今时”种师道的回答非常惊人。

“甚么?大年夜打仗?”

“华夏历史上有人在大年夜打过仗么?”

“我只听说过白起打破冬不用兵的兵法,伊阙一战斩首数十万,就没有听说过在大年夜打仗的”

“就是大年夜都在过年,谁会想到大宋之军会打过来,真是很能想啊”

种师道一语落音,一片惊呼声响起,众将议论纷纷。因为,大年夜打仗的事情,实在是太过惊人了,查遍史书都找不到。

“你……”

种记本想喝斥的,却见种谔不住点头,大是欣慰,赞道:“我种氏有建中,可谓后继有人了建中,你说对了,伯父也是如此想的若是大宋不进攻涿州,官家断不会亲手写军令若大宋不是在今夜今时进攻涿州,军令不会在此时到来”

有他作结,谁也无法反对了,尽管众将仍是有些不信,却是不敢再说了。

“建中,你去传令,集结三军,准备痛击西夏哈哈”种谔特别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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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除夕流血夜(六)】

陕州,保州,姚家军驻地,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迎新宴会。

姚家老一辈以姚古为首,年青一辈以姚平仲和姚友仲二人为首,还有一众将领。可以说,济济一常,很是热闹。

席间,吃肉喝酒,谈天说地,好不快活,气氛热烈,一派欢庆景象。

作为军人,他们最关心的是眼下北方的战事,在说笑一阵后,自然而然的就扯到了北方战事上。将领们充满疑问,所问的问题与种家军的将领差不多,姚古的回答与种谔大致相当,他也认为,眼下宋朝最好的办法就是依据坚固的城池进行防守,消耗辽国的有生力量,再待机而动,若是有机会就进攻涿州,运气再好点,就打进幽州,收复燕云十六州。

这番说话自然是引得一片赞誉声。这不是拍马屁,而是姚古的剖析很精辟,是最为稳妥的法子,由不得众人不赞。

“报,汴京军令十万火急”

就在众将赞誉声中,一个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兵士冲了进来,把军令呈上。

“这时候来军令?必是天大的事情难道辽狗打进来了?”众将猜测多端,眼睛瞪圆,打量着姚古。

大年夜到来的军令,必然是非同小可,很可能是辽国打进来了,姚古也是吓了一大跳,忙接过一瞧,眉头一挑,道:“莫要乱猜,辽国没打进来。”

“呼”

众将长吁一口气,他们最担心的就是北方的安危,只要辽国没有打进来,万事好说。

“这是三发一至,还要等另外两份到了,才能知晓。”姚古把军令一晃,笑道:“真是怪了,这军令是官家亲手书写的,必是天大的事情。何事如此重大,要让官家亲手书写?而且,早不来,晚不来,在大年夜传到”

这问题还真不是那么容易想得明白的,一众将领不由得猜测起来,姚友仲眉头紧拧着,陷入沉思。

姚平仲却是不管这些,只管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好不快活。一时间,他的吃喝声最为特别,引得众人瞩目,姚古冷哼一声:“平仲”

姚平仲吓了一大跳,不敢再吃喝,假装思考问题,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乖巧样儿。

姚古把军令一瞧再瞧,却是找不到半天蛛丝马迹。三发一至,本身就是为了保密,只要缺少一份,都不可能知晓,唯有三份到齐,才能明白原委。尽管姚古足智多谋,也是猜不透,眉头拧得更紧了,成了一个川字。

时间在众人的思索中度过,随着一声突兀的禀报声,又一个累得直喘气的兵士进来,把第二份军令呈上。

姚古接在手里,打量一阵,把两份拼在一起,仍是不明所以,不住摇头。

一众将领眼巴巴的望着姚古,很想问个明白,却是没有人说话。

这事太让人

焦虑了,姚古手指不住点着桌面,眉头紧拧着,不住的左顾右盼,瞧他那副样儿,是恨不得第三份马上到来。

“你们这些人想甚想,依我说,不是辽狗打来了,就是大宋打过去了。”姚平仲本想吃肉喝酒,扮了一阵乖宝宝就受不了,信口开河。

“闭嘴”姚古轻斥一句,对这个养子,他还是很器重的,虽然遇事不太爱动脑子,打仗却是一把好手,敢冲敢拼。

“爹,依孩儿说,与其让辽狗打来,还不如我们打到辽境去。把涿州打下来,剑指幽州,比起让辽狗打过来,划算太多了。”姚平仲憋屈了半天,哪会就此闭嘴的,信口胡扯:“至少,不用死那么多百姓,更不会毁那么多的家园。要我统兵的话,我就会选在辽狗最想不到的时候去打。”

“哥,依你说,要甚时间辽狗最想不到呢?”姚友仲知道他在胡扯,刁难他一句。

“这个……最想不到的时候就是最想不到的时候。”姚平仲的话等于没说,自我感觉脸上无光,虎目中精光暴射,还有一抹狡诈之色:“要我说,就眼下辽狗最是想不到大过年的,都在吃肉喝酒,谁会想在大过年的大宋之军会杀将过来呢?嗯嗯,就是此时”

他给姚友仲刁难,为了圆谎,这胡话说得更大了,惹得一众将领大笑起来。

“平仲,你你你,你就知晓信口胡扯”姚古是哭笑不得。

“啪”就在众将的笑声中,只见姚友仲右手紧握成拳,重重砸在桌上,杯盘碗碟乱溅,猛的站起来,大声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他的声音来得太过突兀,众将听得不明所以,目光齐刷刷的聚集在他身上。

“友仲,你明白甚么了?”姚古对这个亲子非常器重,因为姚友仲足智多谋,料事极准。

“爹,孩儿明白这道军令是甚么了”姚友仲的声音很是激动,很是振奋:“大哥虽是信口开河,却是提醒了孩儿。若是孩儿没有料错的话,此时此刻,大宋之军正在涿州厮杀”

“不可能”

众将一致反对,根本就不信。

“二弟,你莫要胡说大哥那是信口开河的。”姚平仲也觉得不可思议,忙着澄清。

“不”姚友仲却是异常坚定,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爹,请容孩儿细说。要攻打涿州,最难的就是要一鼓作气打下涿州。要不然的话,辽国援军赶到,里应外合之下,大宋之军就要吃大亏,甚至大败。要打下涿州,对我们是千难万难,对吴骥未必是难事”

“噌”

姚古猛的站起身,双眼中精光暴射,宛如利剑一般:“友仲,你提醒了为父,为父明白了若大宋不打涿州,官家断不会亲笔写军令若此时此刻不打涿州,官家的军令断不会在大年夜到来此

时此刻,大宋之军就在涿州厮杀。官家这道军令,就是要我们做好应对西夏进攻的准备”

他的声调越来越高,到最后尖细刺耳了:“诸将听令:立即集合三军,准备痛击西夏哼,这是天赐良机,千万莫要错过”

陕州,安定,安定军驻地,正在举行盛大的宴会,主将刘昌祚高踞首位,众将坐在两厢,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很是快活。

正吃喝间,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一个兵士冲进来,把一道汴京传来的紧急军令呈上。刘昌祚展开一瞧,眉头一挑,嘀咕一声“三发一至?”

还有两份到来,才能看得明白,刘昌祚没用心思去想,接着吃喝。今天是大年夜,是该好好乐乐,刘昌祚的心思很快就不在军令上了。

过了一阵,又是一道军令到来,刘昌祚一瞧,第二份到了,还有一份,嘀咕道:“雷不打吃饭人,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要等我过了年再说。”

他把军令放下,接着吃喝,说笑,很是开心。

又过了半个时辰,最后一道军令到了,刘昌祚慢条斯量的拼在一起,斜着一双醉眼打量起来:“甚么?今夜进攻?”

揉揉眼睛,睁得滚圆,仔细打量上阵,狠狠摇头:“大年夜进攻涿州?”

“噌”刘昌祚猛的跳起来,一双眼睛瞪得滚圆,眼珠都差点掉下来了,尖叫起来:“今晚上攻打涿州?天啊快,调集三军,准备厮杀嘿嘿,夏人以为我们陕州军的精锐调走了,肯定会上大当,此时不打一个天大的胜仗,我们就是猪了”

陕州,绥德,绥德军驻地,正在举行一场宴会。

绥德军的主将与种谔、姚古、刘昌祚等人截然不同,他面白无须,给人一种阴鸷感。此人叫李宪,是个宦官。

在他右手边,坐着一个年青人,约莫二十来岁,脸色黝黑,颏下无须,身材高大魁伟,皮骨强劲如铁,双目炯炯有神,一眼望去,阳刚之气十足。

此人是李宪最为器重的年青将领,童贯。

童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很有豪气。

李宪高坐首位,他的吃法与童贯正好相反,细嚼慢咽。放下酒杯,李宪拿起军令,不住打量起来,轻声道:“三发一至,都到了两份,还差一份了。究竟是甚军令呢?大年夜传来的,肯定非同小可”

抬起头来,打量着童贯,道:“童贯,以你之见,这军令该是何等样的大事?”

“禀大帅,以末将之见,此军令定是与北方战事有关。”童贯声若洪钟,很有威势,震得人耳鼓嗡嗡作响:“要官家亲手书写的军令,眼下来说,无非就是北方战事。北方战事干系大宋的安危,也干系着陕北的战事。若是北方开打,陕州也

会开打,若此说来……”

说到眼处,童贯一双虎目中猛然暴发出精光,好似利剑一般,嘴巴张得老大,一脸的震惊之色。太过震憾了,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此时此刻,打涿州了”童贯和李宪同时尖叫出声。

他们二人都是太监,声音本就尖细刺耳,这一尖叫起来,就跟夜枭啼叫似的,让人毛骨悚然。

众将听在耳里,惊在心头,手中的酒杯不住摔在地上,发出一阵砰砰声,酒水四溅。

李宪和童贯的话太惊人了,要他们不震惊都不行。

“传令三军,立即集结,准备痛击夏人”李宪右手一握拳,异常振奋,尖叫起来:“如此良机,决不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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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除夕流血夜(七)】

再说周威率领宋军前去赚城,一路上美滋滋的,暗想:“吴兄弟不愧是兄弟,把这么美妙的事儿派给我了,嘿嘿这次赚城,我一定要大大露脸,要不然太对不住吴兄弟了呢”

赚城这事,成功与风险并存,能不能成功,谁也不说不准。不过,对于周威来说,他一定要成功,要不然,这脸面落不下。

攻打涿州这事,是他伸手要来的,若是出了差错,不说别人怎么说,就是他自己也是无法原谅自己的。

“这是大年夜,辽狗的警惕性最低,要赚城还是不难,成算相当大。嗯,一定要成功”周威不住估算。

正行间,只见燕山客兴冲冲的赶来,周威忙迎上去,问道:“涿州怎样?”

“还难怎样,就那样儿”燕山客的话很模糊,却是隐含欢喜。

“贫嘴军令当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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