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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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医-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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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伯厚大急,他冒着被官老爷们骂的风险,跳窗户进来的,结果严诚厚还不帮忙,那他不白进来了,再说,现在外面所有的严家人都指望他一个了,其他严家人都虐待过严诚厚,也没法在这种关键时刻进来套近乎啊,要是自己再失败了,那就全完了。

严伯厚拉住严诚厚的手,道:“十三弟,现在是紧急时刻,你得帮忙才行,毕竟你也是严家人,你总不能看着官老爷们,把咱们严家的家产,全给充官了吧,那你可就一无所有了,每天吃糠咽菜,你受得了嘛!”

严诚厚又是一愣,喃喃地道:“我,我从来都没啥家产的呀,一直都是吃糠咽菜,没啥受不了的啊!”

听到这话,严伯厚几乎无地自容,他只想着自己会如何,却忘了严诚厚一直都是那样,用什么悲惨的遭遇来劝说这个十三弟,是不会有任何效果的!

严伯厚着急了,又道:“那你以后想不想有自己的田地,想不想每天吃米吃肉?只要你帮我这个忙,以后要田有田,要肉有肉,为兄再给你说上一房好媳妇儿,嗯,两房也成,都找体面人家的闺女,还给你盖大瓦房。”

他一着急,说话的声音大了些,而且没再留心楼梯那边的事。此时,楼梯那边响起了脚步声,蒋高明快步走了下来,他正好听到严伯厚说的话。

蒋高明哼了声,道:“他以后会过得如何,跟你有什么相干。你算什么东西,能许诺这些。”

严伯厚一个激灵,转头看到了本州的长史大人,他做了亏心事,心里一害怕,扑通一声跪倒,求饶道:“蒋大人,小人冤枉……”

“本官又没说你犯了什么罪,你倒先喊起冤枉来了,看来是做贼心虚啊!”蒋高明冲楼外叫道:“来人啊,把这个人拉出去,先赏二十鞭子,然后再问问,他做了什么贼,为什么会这么心虚!”

门外立时冲进来几个兵丁,抓着严伯厚的头发,把他扯了出去,只刚一出门,就大脚飞起,把严伯厚踹趴在地上,紧接着噼里啪啦地,鞭子就抡了起来,打得严伯厚嗷嗷大叫!

蒋高明走到门口,又道:“他不是叫么,每叫一声,就多抽他一鞭子,叫多少声,就多抽多少鞭子!”

严伯厚正叫得凄惨,可听到了蒋高明的话,立即不叫了,咬牙挺着,实在挺不住了,便哼哼唧唧的,可却再不敢叫出声来了!

那个抽他的士兵笑道:“刚才叫了几声,没来得及数,不如就算十声吧,多抽十鞭子!”

严伯厚大急,叫道:“没,没叫那么多声!”

“你现在叫的这声,也要算进去的,就算十一声吧!”士兵一起笑道。

门外的严家人,都心惊胆颤地看着严伯厚挨打,一个开口求情的都没有,别看刚才是他们撺掇着严伯厚进去的,可现在严伯厚挨了打,却是没谁会站出来为他求情的,而严伯厚的亲爹,见当官的打儿子,二话不说,没来得及求情呢,他自己就先晕过去了,又晕倒了!

严诚厚目瞪口呆地看着外面发生的事,忽见蒋高明回过身来,走到自己的跟前,道:“你看了炉子,这药等会儿就要给你的祖父喝,他醒了,被杨将军救醒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喷药

严诚厚听到祖父醒了,他大喜着叫道:“草民的祖父醒了?太好了,草民这就上去看他!”他一时激动,竟然忘记了煎药的事,就想奔着上楼去看祖父,绕过了蒋高明,便往楼梯那里跑去。

蒋高明微微一笑,心想:“到底是长在佃户人家的孩子,做事这么没有分寸,你上楼去了,这药我替你煎啊,再说,你祖父醒了,马上就要喝药了,你总不能只顾着他醒,不管他的病好不好吧!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自己遇到这种事,怕也抑制不住,真情流露,也会马上跑上去吧!”

严诚厚跑了几步,到了楼梯口,可他却停下了脚步,稍稍停了会儿,又转回身,走了回来,来到小炉子旁边,接着看火候。

蒋高明奇道:“你不上去看祖父了吗?”

严诚厚道:“祖父大人醒了,草民更得把药煎好,这样他一会儿才能服药,病也能快快的好起来。草民只晚见他一会儿,没什么的。再说上面有各位官老爷照看,祖父一定没事的!”

蒋高明怔了怔,忽地一挑大拇指,道:“好,你这少年不错,有出息,遇到大事能不慌乱,值得夸赞,我和你一起看火候吧,你祖父的事问我就成。”

这回蒋高明不再心里说严诚厚不知轻重缓急了,反而在夸赞严诚厚起来,这少年虽然年纪小,但还是很懂事的,如果他一直能这样,怕是以后不但能继承下严家的大笔家产,说不定还能发扬光大,更上一层楼呢!

蒋高明找了个马扎,坐到了严诚厚的身边,和他说起刚才楼上发生的事。其实,事情很简单,但也很神奇。主要是因杨泽的医术太过高明之故。

原来,杨泽带着药末和喷管上楼之后,又来到严家老爷子的病床边。这时候,吴有仁和西门修正聊天聊得热火朝天,在西门修有意的“引导”之下,吴有仁和他说了不少京城里的事,西门修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插话,询问京城官场里的动向。

当杨泽回来之时,他俩正说得热乎呢。西门修还问杨泽,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药这么快就煎好了。他还感到挺可惜的,能有和吴有仁这么好的聊天机会,可是不多的,就是时间太短,要是多点儿时间,能再了解一下京里官场的动向,那就更好了。

杨泽走到床边坐下。道:“汤药还在煎制,我先带着喷剂上来的,先看看喷剂好不好用,如果不好用的话。可能还要换药。”

吴有仁道:“可要我来帮忙,我帮你把这老爷子扶起来吧!”他走到严家老爷子的跟前,轻轻扶住严家老爷子,可随即一皱眉头。

西门修关注吴有仁。比关注严家老爷子可多多了,他见吴有仁皱眉头,忙道:“还是由下官来扶他吧。吴大人在旁指导便成,免得下官扶错了!”

杨泽看了眼西门修,心想:“扶个人而已,也要别人指导你吗?你这马屁拍得也太响了些!”

吴有仁却道:“这个倒不需要,我来扶就成。我只是感觉这位老爷子的四肢有些僵硬,而且发冷,这种情况,会不会已经来不及救治了啊!”

西门修连忙上去握了握严家老爷子的手,惊讶地道:“可不是嘛,真的和吴大人所说一样,人都这样了,这老爷子年纪又这般大了,能不能救过来啊?”

杨泽道:“能不能救过来,总得试试才行,不能因为感觉像是救不过来了,就放弃治疗啊,为医者,当有父母仁慈之心!”顿了顿,觉得严家老爷子年纪这么大,自己说对他有父母之心,似乎不妥,便又道:“得把他当成自家老人那样对待,这样才算是有医者之心。”

吴有仁点头道:“此言有理,如果严家人都能像杨将军这样,那也就不会闹出这许多的事来了!”

西门修忙道:“正是正是,严家老爷子现在这个模样,都是外面那些不孝子孙惹的祸,等治好了严家老爷子,看下官怎么修理那些混帐东西。”

杨泽拿起喷管,先吸入药末,然后对准严家老爷子的鼻子,轻轻喷了进去!

严家老爷子没什么反应,还是昏迷着,一动不动,没有因为鼻子里喷进了药末,而苏醒过来,和刚才并无不同!

吴有仁皱了皱眉头,道:“可是药量不够之故?”

西门修忙又道:“必定是药量不够之故,杨将军不如多用些药。嗯,你的药一定是好使的,他醒不过来,是他自己的原因,病得太重,被他那些不孝子孙给气的……”

杨泽嫌他罗嗦,打断他的话,道:“哪有这么快的,这又不是仙丹!”

其实,杨泽心里也有点儿忐忑,他以前从没治过中风这种大病,只是从书上看过类似的病案,而且就算是现在他开的药,也是从以前看过的书上学来的,能否对症,能否有效,他可是没啥把握的,只能用尽人事听天命,来形容现在的救助了。

加大了药末的剂量,杨泽又给严家老爷子重新用药,可严家老爷子还是啥反应没有。这回连杨泽都有点咧嘴了,难道说这药真的不好使?可书上说一喷即见效,这是速效药啊!

没办法,他只好再次加大了药剂,对着严家老爷子又喷了一次!

这次却和前两次不同了,杨泽刚把药末喷进严家老爷子的鼻子,就见严家老爷子身子微微一动,随即阿嚏一声,打了个大喷嚏!

杨泽给他用药,是脸对脸的,他的脸离着严家老爷子的脸并不远,而且喷药之后,尚未远离,结果严家老爷子这一个大喷嚏,正正好好打在他的脸上!

杨泽一个后仰,离开了床边,抬起袖子擦脸,手里的喷管也掉到了地上,他道:“好么,这个喷嚏打的,倒是一点儿没浪费!”

吴有仁大喜。道:“醒了醒了,这就是醒了啊!”

西门修心想:“打个喷嚏,就算是醒了?嗯,那就算是醒了吧!”他忙连不迭地道:“醒了醒了,这老爷子总算是醒了,这都是吴大人仁和杨将军救助得当,这才把他救醒了啊!”

吴有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这关我什么事,一直是杨将军在给他治病啊!好吧,如果说大家都有功劳。那你西门大人也是有的,要不是你在旁打下手,他哪有这么快醒过来的!”

西门修却道:“下官哪有什么功劳,功劳全是吴大人和杨将军的,下官只是尽了点儿绵薄之力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杨泽救醒了严家老爷子,心情正愉快,他笑道:“尽了绵薄之力。那不还是有功劳么!”

西门修忙又道:“都有功劳,都有功劳!”

杨泽把吹药放下,从吴有仁的手里接过严家老爷子,把他慢慢放着。重新又躺下,他道:“光打喷嚏还不够,要想服药,那牙关得松动才行。要不然没法往嘴里灌药啊!”

一边说着话,他一边观察着,稍等了一小会儿。估计着差不多了,他便给严家老爷子做检查。

杨泽摸着严家老爷子的手,道:“开始暖和起来了,我再看看他的腿脚。”打开被子,去摸他的腿和脚,发觉腿和脚也开始暖和起来。

吴有仁听了杨泽的话,他便抓起严家老爷子的手,摸了摸,欢喜地道:“果然和刚才不一样了,刚才这老爷子的手还冰冰凉呢,现在热乎起来了,和正常人的差不多了!”

他本来对治病救人没啥大兴趣,但今夜杨泽救人,他全程参予,现在见病人的病好转,自然是大感兴奋,就像是他自己救了严家老爷子一样。

西门修不甘寂寞,也忙拉起严家老爷子的另一只手,仔细地摸了起来,举止轻柔,就像是摸他小妾的手一般,摸了几下,便也又惊又喜地道:“果然是暖和起来了,和下官的手差不多了。哎呀呀,杨将军果然是医术高明,下官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高的医术呢!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杨泽道:“只是救醒而已,要想让他恢复神志,怕还得吃了汤药才行!”他放下严家老爷子的脚,又去观察严家老爷子的脸。

轻轻捏开严家老爷子的嘴,见牙关已然松开,杨泽这才欢喜地道:“牙关松开了,可以喂他吃药了,能吃药,这病就有好转的希望了。”

他转过身,冲着一直守在身后的蒋高明道:“还得劳烦蒋长史,下去和那个严诚厚说一声,说他好好煎药,注意火候,过一会儿,就要轮到汤药发威了!”

蒋高明答应一声,连忙下了楼。他一下楼,便遇到了严伯厚偷偷进楼的事,下令修理了一通那个家伙,又和严诚厚一起煎药。

严诚厚听了蒋高明的描述,心情激动,对杨泽感激之极,他道:“杨将军真是我们严家的大恩人,他要是能救好草民的祖父,那草民下辈子给他做牛做马,也是心甘情愿的!”

蒋高明微微一笑,道:“如果他真的救了你的祖父,你还他的恩情,何必要等到下辈子,这辈子就行了,做牛做马那是不必,杨将军又不缺这牛马,你无需用这种方法感谢他。”

其实,他话里的意思是,你要想感谢杨将军,送些礼物就行了,这个对你严家来讲,还不是太简单了么!至于你给了杨将军礼物,那多送份给我,也不是啥难事吧!

也不知严诚厚有没有听懂,这少年只是一个劲地点头,表示怎么感谢都行,他都愿意。

几句话后,严诚厚指着药壶,说道:“这药煎到火候了,应该倒出来,送到楼上去吧?”

蒋高明啊地一声,道:“煎好了?好好,快快送去楼上,你祖父早服一刻,好的可能性就大一分!”

第一百一十九章醒来

严诚厚连忙答应,他按着杨泽教他的方法,把药汁取出,端着药碗,走上楼梯,他心情激动,身子微微发颤,可手里的药碗却端得稳稳的,一滴药汁都没有撒出来。

蒋高明跟在他的身后,对这少年又多了几分好感,认为他遇到大事儿不惊慌,很沉稳,这在他这年纪的少年里,是不多见的,可能是自小受了很多苦的原因。

可当踏上楼梯时,蒋高明又想,那杨泽和严诚厚的年纪差不多,可杨泽更加厉害,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妖孽一般的存在了,他见过的少年无数,可像杨泽这么有本事,遇事又老练的少年,还是头一回看到!

想到这里,蒋高明忍不住说道:“佩服,佩服啊!”

严诚厚听了他的话,不知这位长史大人在佩服什么,他走上了楼梯,绕过屏风,看到了病床上的祖父,见祖父并没有像他想像的那般,已经苏醒过来,仍旧还闭着眼躺着,只是呼吸声比刚才有力了许多。

严诚厚心头又沉了下去,难道祖父还没有好?那自己煎制的药,还能管用吗?

杨泽见他们上来,上前几步,接过药碗,道:“这药煎好了,可是按着我说的方法煎制的,火候控制的没问题吧?”

严诚厚忙道:“都是按着小大官的嘱咐煎制,火候守得正好,要是小大官不满意,那草民再去重新煎制。”

杨泽轻轻吹了吹药汁,道:“按着我说的方法煎制的,那自然就不用再重新煎制了。嗯,如果这一剂汤药下去,有效果的话,你就得多煎几剂了,这药得连着喝才行。”

严诚厚哦了声,他见杨泽把碗放在了床头柜上。并没有马上喂他的祖父喝药。他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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