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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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医- 第4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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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啊,说出去都丢人,以后不知史书怎么写呢!”

过不多时,众人又到了太极殿,这个时候,长安城里的大臣们又跑来好多。而且武将这时候也到来了不少,大臣们的人数差不多算是齐了。

大臣们在殿里忙乎,各自拼命地表现着存在感,而杨泽站在殿上默不作声。非常的安静,别人过来和他说话,他也只是微笑,一点都不嚣张。没有丝毫我是权臣,你们现在过来给我行礼,我也要顺势拉拢你们一下的表现。很谦虚,就象是个邻家少年似的,完全无害,一点看不出来,他刚刚用暴烈的手段,帮着菜菜夺取了皇位,而现在又要扶李晏登上皇位。

而菜菜刚坐在龙椅上眯着,同样象个邻家的小女孩儿,累了,所以要睡觉,丝毫没有女皇的气势,更没有对即将要失去的皇位伤心,就是那么乖乖的靠着椅背,安安静静地打瞌睡。

而在太极殿的后殿,李晏则换上了龙袍,他自己的龙袍早在十几年前就被毁掉了,想要现做一身,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他穿的是旧龙袍,是他父亲留下来的,不算是太合身,可这时候谁还在乎这个。

皇后美滋滋地换上了独孤女皇的凤袍,是独孤女皇以前当皇后时穿的衣服,都是梁大忠给找出来的,也不是很合身,皇后一边换衣服,一边想以后一定要做很多件新凤袍,每个场合都有能穿的,在镇西时,黑棉袄穿得她都快要吐了,想想就恶心,往事不堪回首。

而李重九刚换了李晏的旧衣服,是李晏当太子时穿的,他可不感谢梁大忠,反而不时地瞪老太监一眼,表示对梁大忠的不满,等以后的,看不收拾死梁大忠这个老阉货,嗯,老阉货的前面,要加一个死字!

换好衣服之后,李晏忽然道:“待一会是要祭天的,还要祭祀祖先,那就要去郊外了,这可如何事好,这个今天是完全不能进行的啊!”

就象菜菜登基时遇到的困难一样,祭天也就罢了,可祭祀祖先却是很难,菜菜可以祭祀独孤女皇的祖先,以示她是从独孤氏的手里,接过的皇位,可李晏呢,他是不想祭祀独孤氏的祖先,因为他李家的祖先就是皇帝,他就算是要祭祀祖先,也只能是李家的祖先,而不能是独孤氏的。

这就麻烦了,李家祖先的皇陵是在郊外,总不可能把坟头修在城里的,如果要去祭祀的话,今天肯定是来不及的,什么准备都没有啊!

皇后啊地一声,道:“我倒是没有想起这个,那这如何是好?”

如果不祭天祭祖先,那登基大典的流程就不算走完,那么李晏这个皇帝就不算明正言顺,这可不行啊!

李晏道:“那便去问问杨泽,让他给拿个主意吧!”

皇后点头道:“正是,如果他也想不出主意来,那也只能去郊外了。”

两个人心里却都觉得不妥,禅让和登基马虎些不要紧,可祭祀祖先,却是不能马虎的,总不能让祖先看到自己的狼狈相吧,那也太丢祖先的脸面了,会不会把祖先从坟头里给气得活过来啊?

李重九听着心中有气,可他却想不出什么办法了,也只能任由李晏派人去找杨泽了,毕竟要是杨泽想出办法来了,他才可以顺利地当上太子,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梁大忠亲自小跑着去了前殿,把杨泽叫进了后面,把事情和杨泽一说,杨泽便心里有数了。

到了后殿,杨泽见李晏一家把衣服都换好了,他便道:“皇上,娘娘,太子,关于告天和祭祀祖先之事,臣以为不可马虎,还需郑重对待,而且皇上也不适合祭祀独孤氏的祖先。”

李重九道:“你这不是废话么……”

“重九,怎么和杨爱卿说话呢!”李晏一皱眉头,越来越感到自己这个儿子不懂事,没有杨泽,你怎么能当太子,以前杨泽做的事,你不感激也就算了,现在杨泽要为咱们一家排忧解难,你还是不感激,这怎么能成?看来以后真的得好好教导一下儿子了。

皇后却道:“杨爱卿,你有什么主意,且说来听听。”

杨泽道:“皇上要祭祀的自然是李氏祖先,可如去皇陵,现在却没有做好准备,怕是对祖先不敬,所以臣以为,不如从今日起,彻底改变一下祭祀的方式。”

李晏眼睛一亮,只要有办法就成,还是杨泽好啊,脑筋转的快,一下子就能想出主意来。

杨泽道:“承乾公主登基时,是在院子里面告天,然后祭祀的独孤氏祖先,臣以为这个方法很不错,皇上可用来参考,只不过,不能如此的简单,需当为后世的帝王做出个榜样,定下个规矩。”

李晏更加欢喜,登基大典都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还能给以后的皇帝立个榜样,那这是什么方法,如果真能立出个榜样,形成规矩,那自己的这次登基大典,也就不会是个笑话了,至少不会象十几年前,第一次登基那样,被天下百姓和大臣们笑话,皇位没坐几天呢,就被赶到镇西去了。

“还能成为榜样,立出规矩?”皇后又惊又喜,其实对于这次登基仪式,她是很不满意的,可却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认命,谁让他们着急呢,要是有好办法,她当然愿意接受了。

杨泽道:“皇上,娘娘,您二位告天和祭祖,可以在皇宫外面的广场上进行……”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那就是李晏和皇后就在宫外祭天,等祭天之后,命人在广场上竖立起一座石碑,这座石碑一定要高大,一定要威严,要成为整个长安城里最高的建筑,让万国来朝时,一看这座石碑,就能想象李晏登基时的盛况。

在石碑的周围,用浮雕的形式,把李氏祖先是怎么艰苦奋斗,与敌人厮杀,最终得到帝国的事迹,一幅一幅的雕刻出来,展现给全天下的人看,并由李晏亲自提词,撰写一篇碑文,刻在石碑上。

这座石碑建立好后,每逢重要的日子,李晏就带着群臣,在石碑前焚香祈祷,全城百姓也可以来此瞻仰石碑上的浮雕,这样又能体现出石碑的庄严,又能让百姓们了解李氏皇族争得天下的艰辛,让百姓们更加拥戴李家的皇帝。

这样,石碑就成了专门告天,还有祭祀李家祖先的重要地方,久而久之,自然也就成为规矩,而史书也会给记载下来,以后李家的皇帝都这么个登基法,那李晏不但不会成为笑话,还可以成为制定登基规矩的始祖,他这辈子也算是有了杰出贡献了。

李晏听罢,大喜过望,拍手道:“这个方法实在是太好了,以前从来没有人想到过,杨爱卿,你真是朕的好帮手啊,这样绝妙的方法都能想得到!”

第六百二十五章重九也要成立派系了

杨泽出的这个主意非常超前,等于是在皇宫前的广场上,修建一个纪念碑,而且是国家级的纪念碑,在此之前,不管哪个朝代,都没有修过这样的纪念碑,从来没有人想到过。

李晏觉得非常好,而皇后也觉得不错,先不说以后如何,起码现在能找到理由,说李晏第二次登基大典,并不是太寒酸,而是要开创新规矩,这就不丢人了呀!

皇后想不了太长远的事,虽然不能用鼠目寸光来形容她,但她坚持如果能把眼前的事解决好,那就要先解决眼前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不迟,所以杨泽这个主意,她举双手赞成。

皇后说道:“建个石碑好啊,不过,这个要以后才能建,这次皇上却是用不上了,还是有点寒酸的,但告天和祭祀祖先的仪式却是可以解决了。”

杨泽一本正经地道:“可以由皇上和皇后娘娘进行奠基,其实很简单,就是在需要建碑地方,象征性的挖上几锹土,代表破土动工,这样既不用现在就修碑,还可以有很大的意义,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后人不管是谁,都要感激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恩德,永远不能忘!”

顿了顿,杨泽又说道:“而且,后人如果要告天,要祭祀,那就得到这个石碑前来,不就等于是皇上和皇后娘娘,你们平白得了一份香火和愿力嘛!”

李晏倒是对这个不太在乎,可皇后却是大喜,拍手道:“好,太好了,以后也要有人对着咱们立的这个石碑,磕头礼拜了,那咱们岂不是和神仙一样了么!”

她看向李晏,感觉自家的老头子。不怎么象神仙,一点仙人气质都没有,而她自己……也需要再打扮打扮,才能冒充仙女,年纪有点儿大的仙女。

可李重九正在生闷气呢,听杨泽说出这个主意,他觉得挺好,可以解决眼前这个问题,还能让以后的皇帝们登基,少折腾些。可他对杨泽苦大仇深,一想起那些被杨泽杀掉的胡子壮汉,他的心就要滴血了,有种如果不给杨泽唱点儿反调儿,他今天就过不下去了的感觉!

李重九道:“杨泽,你说得容易,可我看过城外也有石碑,那种土地庙里常常有个小石碑,难不成你说要建的石碑。和土地庙里的差不多吗,那岂不是……”

他有心想要贬低杨泽几句,可一时之间又找不出理由来,所以扯出个土地庙来。非常牵强,可不管如何,只要能让杨泽不痛快一下,那他就痛快了。

可杨泽连看到没看他一眼。仍旧和李晏及皇后说话,道:“娘娘所言极是,这块石碑一定要修得直入云霄。并且取名为天碑,只有天这个字,才配得上这座石碑。”

李晏连连点头,皇后也是如此,他俩对李重九对杨泽的挑衅,都选择了听而不闻,没搭理,感觉李重九有点无理取闹,就当他是小孩子心性吧,还没长大。

可李重九却大怒,被无视的感觉,比和别人打架输了,还要让他难受,当然他也没和谁打过架,就是刚才在寝宫时,和沈得印打了场嘴架,但沈得印给他的顶多叫不痛快,而杨泽给他的就真叫是痛苦了。

杨泽道:“要是皇上和娘娘准了为臣所奏,那为臣就出去安排。”

李晏点头微笑,道:“去安排吧,杨爱卿办事,朕是向来信得过的。”

杨泽答应一声,慢慢后退,退出了殿堂,去前面安排给天碑奠基的事了,无论是从态度上,还是从行动上,他都是对李晏和皇后非常尊重,丝毫没有他是功臣,所以他要跋扈一点的举动,非常守礼的一个臣子。

李重九等杨泽出去了,便道:“父皇,母后,你们看杨泽是多么的可恶,故意装出一副忠臣的样子……”

可李晏和皇后却没有理他,皇后两眼含泪地道:“皇上,臣妾刚才听你说朕了,这个称呼,都有十几年没有听见了,臣妾还以为这辈子都听不到了呢!”话刚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

李晏则抱住老妻的肩膀,道:“皇后,这些年可苦了你了,一晃这么多年,直如梦一场,直如梦一场啊!”他举起袖子,给皇后擦拭眼泪。

老两口开始忆苦思甜了,这时候是夫妻之间最温馨的时刻,最容不得别人打扰,就算是亲生儿子也不行,而亲生儿子一般在这种时刻,也会离得远点,给父母留出空间,不好打扰父母的呀!

可李重九从小就缺少了管教,成年之后又是在自己的庄园里,更是没有教他人情世故,他竟然道:“父皇母后,你们这是怎么了,儿臣在和你们说正事呢,那杨泽是个阳奉阴违,两面三刀之人,儿臣看穿了他的真实面目,说给父皇母后你们听,你们怎么不听啊!”

李晏和老妻都是双眼有泪,正在月朦胧鸟朦胧之时,被李重九这么一打断,两人都是心中不快,在没见着李重九这个儿子时,两人都想得慌,想儿子想得晚上睡觉都睡不着,可现如今见了,却觉得儿子有点傻气,还有点骄躁,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尤其是把李重九和菜菜一比,那就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皇后还好,就算觉得儿子在处事方面不尽人意,可她还是道:“重九你误会了,杨泽可不是阳奉阴违之人,如果他真的象你说的那样,那你父皇和我岂能从镇西回来,又怎么能重登皇位呢?你呀,对他误会太深了。说也奇怪,他也没怎么着你啊,你干嘛要这么诋毁他,这可不好!”

李晏却斥责道:“你这孩子说话太不知轻重深浅,杨泽是什么样的人,朕自知道,不用你来说,以后说他不是的话,不可再讲,否则朕再不轻饶,而且你以后还要和他多亲多近。再不可起了误会。”

皇后却嗔怪道:“再不轻饶,难不成你还要打儿子一顿么,你敢打他,我就打你!”

李晏无可奈何,只好道:“说说而已,我怎舍得。不过,重九以后再不可说杨泽的坏话了,咱们自家人听听也就罢了,可要让别人听去,那可是祸事了!”

皇后连连点头。对李重九说道:“杨泽为人不错,可他手下的那些人却是一个比一个的生性,直如畜生一般,他们要是听了你讲杨泽的坏话,指不定给你下什么绊子呢,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李晏也道:“不错,镇西的那些强盗看着就够牲口的了,这次又看到了不少渤海来的生番。估计那些人会更粗野吧!”

说着,老两口一起摇头,都对杨泽的手下大大的不以为然。

这要是换了别人当皇帝和皇后,那断然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比如说独孤女皇,才不会去防着谁呢,会认为别人粗野,她就没办法应付了。为什么要防着粗野的人呢,干脆杀了不就得了,她是皇帝。她想让谁三更死,谁就活不到天明!

可是李晏和皇后就不一样了,他们在镇西生活了小半辈子,对于镇西强盗们早就知道的不能再知道了,而且他们对镇西的强盗毫无办法,从来都是毫无办法,现在又见到了比镇西强盗更加凶悍的渤海生番,那就是没办法上面再加没办法了。

无论是李晏还是皇后,他们都没有想过要除掉镇西兵和渤海勇士,他们就是靠这些人重返皇位的,不可能过河拆桥,至少现在不能,几年之内也不能,所以他们自然就怕李重九被暗算了,当然暗算也只是指被飞块砖头什么的,他们也没往杀人方面想,镇西兵和渤海兵再怎么着,也不会害了李重九的,在杨泽没有指使的前提下。

可李重九听着却吓了一跳,闭嘴不敢吱声了,他对李晏和皇后说的意思理解错误,以为杨泽可能会指使手下杀了他,而李晏和皇后谁都不敢管,也管不了,自己的生命随时都处在危险之中。

这也不能怪他误会,杨泽当着他的面杀人,杀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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