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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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医- 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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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忙道:“当然是草民的兄长得利,他用低价买到了好田。”

杨泽冲着哥哥问道:“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哥哥也不会把事情搞得多复杂,点了点头,道:“回大老爷的话,草民也是这么认为的,是小人得利。”

杨泽嗯了声,又道:“那么又有一个问题,如果买卖成功,那么受损的人是谁?”

这回弟弟还是抢着道:“当然是草民受损,原本八十贯的田产只卖了四十贯,草民受的损失着实不小,家里的田产只卖到了市价的一半啊!”

杨泽又看向哥哥,问道:“你呢,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哥哥微微犹豫了一下,道:“是,草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亲兄弟之间,帐不是这么算的,相当年……”

杨泽喝道:“不要说想当年,就事论事,现在只说这场官司,只说这八十贯的田产!”

听了这话,哥哥便不吱声了,那要说到眼前的这个官司,那确实是弟弟受了损失,再说当初安排的剧情。也是让他这么说的。

杨泽大声道:“本官已有决断,此项兄弟之间的买卖,有两方,可只有一方受益,而另一方却受损,没有达到双赢的目的,既然由本官来断,那么此项买卖不能做,也就是说弟弟不能把田产卖给哥哥。除非两方协商出都同意的价格,否则到此为止,你二人可服此判决否?”

哥哥和弟弟互看一眼,他俩都知道会是哥哥败诉。可先前说好的理由却不是这个,没有达到京兆尹大人的交待,他两人不知道该不该服气,一时之间。都无话可说,原本京兆尹大人还说,要让哥哥挨顿板子的。哥哥连“屁垫”都带好了,就为了挨板子的时候,少些疼痛。

杨泽又道:“被告无事生非,判二十大板,原告不去衙门告状,不信任地方官员,实属无理,也判二十大板,一同办了,就在此处行刑!”

哥哥要被打板子,是本来就安排好的剧情,可弟弟也要挨板子,却是意料之外了,这不是等于,官字两个口,咋说咋有理了么,竟然原告和被告各打二十大板!

杨泽心中得意,怎么样,看你们敢来告状,各打你们二十大板,还有那个京兆尹马维山,让他胡乱安排,放进了告状的人,以后有机会再修理他,嗯,修理他侄子也成!

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哥哥心想:“算了,谁让我就是扮演那个挨打的人呢,这板子就让我来挨吧,反正我带的屁股垫子够厚,四十板子下去,也不会有什么事儿的,行刑的人下手会有分寸的!”

哥哥叫道:“这事儿是草民错了,连累了弟弟,草民愿意受四十大板之罚,替弟弟把板子也受了!”

弟弟一听,俗话说,兄友弟恭,当哥哥的要把板子挨全了,我也得有所表示啊,他也叫了起来,自愿要挨四十大板,把哥哥的二十大板也给受了。

杨泽听罢,很是高兴,不错,这才对嘛,要表现出亲情来,他大声道:“很好,看来此案使你们两人合好如初了,本来已经反目的两兄弟,却因为此案,重拾手足之情,本官为此深受感动,决定你们的板子不打了,以后要好好相处,不要再为这点小事儿就打官司了!”

兄弟两个自然是感激涕零,那些早就预备好的围观百姓,自然也都扯着嗓门叫起好来。

杨泽又道:“以后大家做生意,一定要注意,不能只有一方受益,而是要做到双赢,一定要双赢,明白了吗!”

他心中很是得意,看看,就这么一件小事儿,我便提出了一个新观点,双赢,这年代的人,谁能提得出,也只有我了!

周围的大街上,自然是欢呼声一片,大喊着皇上圣明,其实围观群众也是有点尴尬的,事先安排好的,要他们喊皇上圣明,因为案子要由独孤女皇去断嘛,现在却变成了杨泽来断,可他们也没法临时改口,叫县令英明了啊!

杨泽打发走了两兄弟,立即回转身,来到独孤女皇的车驾之前,大声道:“皇上圣明,此案交由微臣办理,只是微臣愚钝,不知办的合不合我大方的律法?还请皇上圣裁!”

独孤女皇坐在车里,微微点了点头,一个小案子,三言两语就断了,也是很有效率的,而且杨泽提出的那个观点,双赢,也是很有道理的,如果事事都能双赢,那天下岂不太平了,也少了许多的纠纷!

第三百九十七章满墙乱画的国师

独孤女皇命人打开车门,对杨泽道:“你断得很好,判案的理由也没有后患,还有尤其是你说的双赢,甚合朕意,很好!”

菜菜在旁听着大为开心,她就盼着杨泽能得到夸奖呢,忙道:“皇祖母,既然杨泽办事这么得力,那就该好好地奖赏他一下才好啊,这样他以后再办事时,才会更加的卖力!”

独孤女皇一笑,却道:“杨泽身为地方官,办这处民间小案是本份,奖赏就不必了,否则以后地方官只要办成了这种小案子,就找朕来要奖赏,那还奖励不过来了呢!”

她摆了摆手,让杨泽退下,自己则就坐在开着车门的车驾里,在百姓们的欢呼声中,向大慈恩寺前进。

杨泽这回没有回到仪仗队的末尾,而是跟在菜菜的身边,其实也就是独孤女皇的车旁,不过虽然能跟在车旁,面子是有了,却不能和菜菜说话,因为他俩一说话,不但独孤女皇能听得到,也能看得到啊!

所幸,路上再没有安排别的娱乐节目,过不多时便到了大慈恩寺外,泰恩方丈带着全寺的大小和尚,早就等在这里了,见到独孤女皇的车驾到来,一起大念阿弥陀佛,他们是出家人,不需要对皇帝行大礼,跪拜就不必了,但是恭敬却是一定要体现出来的!

独孤女皇在寺门口下了车驾,对着泰恩笑道:“主持方丈,朕有段时间没来你这里了,寺里的一切可都还好?”

泰恩先是念了声阿弥陀佛,然后才陪着笑脸,道:“寺里本来一切都安好,合寺僧侣每日勤作功课,修习佛法,倒也平静。只是前不久从突觉来了位国师,自称鸠摩多罗,他来鄙寺索要经书观看,小僧便借了他几本观看,可他却越要越多,而且不知爱惜,佛经乃前辈高僧历经千辛万苦从西天取得,如有损坏,实是太过遗憾之事,所以小僧便不敢再借。可那位鸠摩多罗国师……”

“就要与你们辩论,如果他赢了,就留在寺中看经,如果输了,他就回突觉草原,所以便有了这场无遮大会,可是这样?”独孤女皇笑着道。

泰恩忙道:“陛下所料半分不错,正是如此!”

独孤女皇在菜菜的搀扶下,边往寺里走。边问道:“那你们可有赢的信心?”

泰恩脸上大现难色,他可是真没信心,那鸠摩多罗非常能说,而且研究佛法的方法。更是厉害,要说耍嘴皮子,那整个大慈恩寺里,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就算几百个和尚加到一块,怕也说不过鸠摩多罗!

他只好叹了口气,道:“小僧只能尽力而为了!”说完这句话。他大感羞愧,真是愧对前辈高僧啊!

杨泽在旁小声道:“那鸠摩多罗呢,他怎么不出来迎接皇上?”鸠摩多罗明知独孤女皇会来,竟然不出来迎接,难不成他是在端国师的架子?这个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泰恩也小声回道:“那位国师大人,可能是着魔了,也不知怎么了,竟然在寺里……”他有点儿说不下去了?

杨泽啊地一声,道:“难不成因为要开无遮大会了,所以他便无遮,光着身子满寺跑,吓到了女香客?”

“没有没有,他堂堂国师,岂会做出这种无理之理!”泰恩听着,光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别说鸠摩多罗这样的突觉国师,就算是寺里的小和尚,也不会光着屁股到处乱跑啊!

杨泽又道:“那别的就不严重了,他就算要发疯,也顶多就是随地大小便了,可是在你的方丈室外面出恭了?”

泰恩哭笑不得,这怎么可能呢,寺里又不是没有茅房,他摇头道:“不是不是,国师不会做这种事的,他……唉,杨施主你进去后,看看,就明白了!”

杨泽离着独孤女皇不远,他和泰恩说话,虽然都是很自觉的小声,可独孤女皇还是听得到的,她听杨泽用言语羞辱鸠摩多罗,虽然不是当面羞辱,可她听着还是很高兴,对于突觉人,她是都没有好印象的,两个国家打来打去,虽然现在称兄道弟了,但也只是暂时的,以后说不定还要再打,能侮辱一下敌国的国师,她当然是愿意听到的。

说话间,便走到了大雁塔,就见院门大开,院子的门口,却站着几个身材异常高大的和尚,新刮的头皮还泛着青色,而且头顶也没有戒疤,看样子是刚出家不久的新和尚。

杨泽一看,便咦了声,笑着指着那几个新和尚,道:“你看看,他们是谁!”他是在和菜菜说话。

菜菜看了过去,也是咦了声,道:“那个领头的不是恰仑么,是老鸠……是鸠摩多罗的侍卫,他们怎么做了和尚了!”

独孤女皇来到,大慈恩寺里所有的和尚都出去迎接了,大雁塔周围自然也就没有了人,而不出去迎接的,也就只有鸠摩多罗和他的随从了。当然,在泰恩的嘴里,鸠摩多罗可能是中了魔症,在发疯呢,而这几个侍卫便只好保护着他发疯,自然也就不会出去了迎接了。

杨泽问泰恩道:“是你给他们的剃度的?看不出来,你竟然能给突觉国师的随从剃度,这也算是功德无量了!”

泰恩苦着脸道:“不是,是因为小僧不许他们再留在寺内,所以他们便自己给自己剃了度,然后强行在鄙寺里挂单,陪着鸠摩多罗,他们都是不讲道理之人,鄙寺僧侣不擅争执,只好任他们在寺里了!”

杨泽笑道:“你是想赶他们走,却又赶不走吧!嘿,这个方法很好解决啊,只要你不提供他们斋饭,他们饿得晕了,自然就不会留在寺里了,至少不会整天在寺里了,只要他们出去,而你把大门一关……”

独孤女皇忽然微微回头,道:“他们会出去自己买着吃的,不用寺里提供斋饭。而且看他们的脸色油光发亮,估计还会在寺里吃肉喝酒,至于大门,他们不会用跳墙的么!”

泰恩忙道:“正是如此,陛下……”

没等他说完,杨泽却是一脸钦佩地道:“皇上圣明,这点微臣就没有想到,实在是惭愧啊,皇上料事如神,实非微臣等人能及万一的!”

泰恩目瞪口呆。这就拍上马屁了,还是利用我来拍马屁,马屁真是无处不在啊!

菜菜少女心性,又穿着男装,行动方便,她蹦蹦跳跳地跑到了恰仑他们几个的身边,打招呼道:“你们怎么当了和尚,是因为佛经看得多么?”

恰仑他们都是认得菜菜的,听闻她问。一起摇了摇头,恰仑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我们几个是不看佛经的,只有国师才喜欢看佛经!”

“那你们为什么还当和尚。还要剃光头呢,还有,你们为什么不在头顶烫上香疤,是怕疼吗?”菜菜好奇地问道。

恰仑却道:“不是怕疼。我们死都不怕,怎会怕疼。”他一指头顶,道:“不烫香疤。是因为还俗方便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老鸠他还好吗,我去看看他!”菜菜跨过门槛,就进了院子,一进院子,只不过看了一眼的功夫,她就回头叫道:“皇祖母,孩儿知道鸠摩多罗在发什么疯了!”

独孤女皇到了院门口,向里一看,忽地就笑了,笑着笑着,小笑变成了大笑,直笑得她前仰后合,好多年了,她都没有笑得这般开心,那鸠摩多罗一发疯,竟然成了她的开心果了!

杨泽顺着敞开的大门,向里面望去,就见院里的墙上,到处都是涂鸦,墙上被乱七八糟的画满了图案,有画的是草原上的各种事,有的图案则是前辈高僧去西天取经的故事,甚至还有鸠摩多罗自己的故事,但更多的是佛经里面的人物!

其中,有一个抱着琵琶的罗刹,画得跟个鬼似的,怀里的琵琶更是象个面盆,衣服也画得没有半分飘逸的感觉,如果不知道典故,还真以为是个丑脸妖怪!

杨泽笑道:“这个鸠摩多罗的画功,也太差了些,画得这都是什么呀,实在太丢国师的面子了!”

泰恩叹气道:“还好,他只是在墙上乱画,没有干别的事,只要他走了,小僧命人把墙重新粉刷一下,盖住这些图画,也就没事了!”

“不,不要重新粉刷,不但要保留这些画,还要让香客们来参观,让所有人都看看,这就是突觉国师的画,最后是能把这些画复制下来,印成画册,贩卖到外地去,那才好呢,不但能给寺里增加些收入,还能替国师扬名,这叫一举两得,双赢!”杨泽很郑重地道。

他心想:“这么有后现代感的涂鸦,抽象到了谁也看不懂的地步,要放在现代,那就是艺术品,而鸠摩多罗就是富有反抗精神,对现实生活不满,并且通过乱画来表现出来的进步人士,绝对是值得进百度百科的人物!”

泰恩恍然大悟,原来是用这种方法来羞辱突觉国师,这是个好办法,反正他是在我们寺里画的,那这些画就是我们的东西,我们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就算是突觉可汗来了,他也管不着!

就在这时,院子后头,忽然有人叫道:“再不给贫僧看经,那贫僧就日画十幅,把你寺里的墙上都画满,让你们知道知道贫僧的厉害!”

听声音,正是鸠摩多罗。这位突觉的国师,手拿着毛笔,还有一大碗的墨汁,正从后面走过来,一脸的愤然之色,看样子是在和泰恩生气呢!

鸠摩多罗忽然看到了独孤女皇,他咦了声,心想:“糟糕,我怎么记错了日子,还以为是明天呢,怎么今天皇帝就来了!”

第三百九十八章不如给我岁币

鸠摩多罗知道只要独孤女皇来了,他就可以接着在大慈恩寺里看经了,杨泽办事他是可以相信的,不会不成功的,无遮辩论大会而已,对他来讲实是小菜一碟。

可他就是看不惯泰恩的嘴脸,越看不惯他就越想祸害大雁塔,在不能把大雁塔烧了的前提下,他也只能在墙上乱画了,而这些乱画的图案,会不会被人利用,他倒是没有想到过,他要是想到杨泽会为此而出画册,那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墙上乱画的,就算“鸠摩多罗到此一游”的字,他都不会在墙上写!

看到了独孤女皇,鸠摩多罗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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