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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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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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七十二章 民间救星

我见九叔这么吃惊,就告诉了这两样东西的出处,然后又问他:“师父,您这两样东西都是什么?”

九叔表情凝重的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块儿皮应该就是传闻中的‘太岁皮’。”

太岁?那不是《十二太岁二宫星论》中的头等凶神么?正所谓‘太岁当头坐,无灾必有祸’。凡年逢太岁当头的人,重则飞来横祸,轻则也要出点儿血。关于太岁还有一种解释,有肉芝名为‘太岁’,大概来说属于一种菌类,可以食用。而且使用者可得长生。

《本草纲目》记载,“肉芝状如肉,乃生物也,白者如截肪,黄者如紫金,皆光明洞彻如坚冰也。”

等到我上大学的时候又一次看教育频道,有一期节目专门介绍‘太岁’这种生物,科学家称太岁为:是一种黏菌复合体,细胞结构接近鞭毛动物。进化程度介于藻类(蓝藻)和原生动物之间的东西。

可是我脑海中的‘太岁’却怎么都不能和手中的这块像玉一样的东西联系在一起,于是我问九叔:“师父,太岁不是凶神么?怎么会有皮?”

九叔望着我,正色的说:“的确,太岁属凶神之首,这太岁星在脱皮升天时,恰巧没有脱皮完全,它的一块儿皮便就这样留在了凡间。因为太岁是凶星,所以相传此皮每逢三百年必会出现一次,而且此皮出现之后便会从中生出妖邪之辈,听我师父说,后来曾经有人在夜狐的手里见过太岁皮,想必那夜狐一族便是由这太岁皮所化出的吧。”

我大吃一惊,心里想着,九叔你说的我咋越听越玄乎呢?这也太不真实了吧,越听越像那些玄幻小说似的。但是九叔是不会骗我的,望着手中的这块玉,真没想到它竟然是这么凶恶的东西,看来还是早点把它找到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才行。要不然出了什么差错可就糟了。

他大爷的,我怎么就这么背,这么危险的东西竟然落到我的手里,我忽然感到有些奇怪,为啥有人会抢这玩意儿呢?于是我问九叔,这东西具体有什么用途。

九叔摇了摇头对我说:“本来此物是属于传说中的东西,谁都没有见过,今日一见,想不到是真的,所以为师也不知道此物具体有何用途。”

我见九叔也回答不了我,于是也就不再费脑筋思考了,我对九叔说:“师父,那我过两天就找个地方把它埋了吧,省的它再化出什么妖怪来。”

九叔见我要埋它,忙到:“万万不可,千万别用土覆盖它,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句话么?如果埋它的话,必定会有血光之灾。”

说实在的,我现在真想打开窗户就这么把这破皮扔出去,这是啥玩意啊,留着不行,埋了还不行。于是我忙问九叔,那怎么办啊,也不能一直这么放着啊。

九叔沉思了一阵后,和我说:“不妨事,太岁属土,《三清符咒》中有一道符,名为‘三森临水符’。你只要找一个盒子把这‘太岁皮’装起,然后以‘三森临水符’封在上面,木性克土,由九根木压着,应该可以安然无事。”

知道了安放这玩意儿的方法后我心里并没有踏实,因为我手里还有一颗女鬼的眼泪呢,也不知道它是不是也属于很凶险的东西,于是我又问九叔:“那师傅,这是大概快三年前那黄衣女鬼所留下的,一直忘问你了,这女鬼的眼泪有没有什么门道?”

九叔看到那女鬼的眼泪后虽然很吃惊,但是表情却轻松了很多,它和我说:“想不到你这顽徒还总是奇遇不断啊,放心吧,这不是凶物,反倒是一件吉物。”

吉物?我不解了,怎么阴性那么大的鬼魂产生的东西会是吉物呢?于是我便问九叔这是怎么回事。

九叔回答我,原来世间之物阳极必阴,阴极必阳,正因为鬼魂之物乃阴煞之物,它们是不可能有眼泪的,但是正所谓世事难预料,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如果有鬼流眼泪的话,那它的眼泪就必定是极阳之物。虽然不可能有‘起死人,肉白骨’的功效,但是也可以医治很多疾病了,这正是古时很多帝王所梦寐以求的东西。

我一听就乐了,终于让我听到一件好事儿,想不到它竟然是颗万能药啊,不知道能治我这困扰多年的痔疮不。可是转念一想,用这东西治疗痔疮实在是大材小用了。这眼泪是那没成型的‘极阴极煞’所流,看来它的效果应该要比普通鬼的眼泪效果要大才对。

望着手里这两样东西,真想不到竟然是一好一坏,而且都是大有来头啊,虽然我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但是我知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能深触的,否则会越陷越深。比如说这些现在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谁也说不准那眼泪到底有啥功能,万一吃完了以后把我药死了呢?到时候我找谁说理去?毕竟九叔也是听说而已,它也没吃过。如此说来,还不如都一起存放起来才是正道。

眼看着丑时马上就要过去了,虽然我心中的疑惑并没有得到解决,但是我也知道了不少有利的情报。于是我便和九叔说:“师父,徒儿没事了,又打扰您这么长时间真是不好意思。”

九叔点了点头,说起来这老头儿真的是很喜欢我这小徒弟的,他对我说:“小非,正所谓冥冥之中自由主宰,也许这两年也是你命中当有的一劫吧,不要放弃,毕竟时间还有很多,而且如今《三清书》已经有两本的传人相遇,如果有朝一日你找到了精通《三清卜算》之人,便一定能算出那女鬼的方位。”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

可是说起《三清卜算》,我马上就想起了我那失了踪的刘大爷,已经两年多了,还是音信全无。这要我上哪儿找他呢?要知道找到他的几率和找那女鬼的几率一样,都是大海捞针。再说了,即使让我找到刘大爷,可是他那疯癫的模样,能帮我算么?

不可能的,我心中苦笑了一下,《三清卜算》这代的传人是个失踪了的傻子,所以想了也白想。

于是我便对九叔说:“我知道了,师父,谢谢您。等下次再找您聊吧,不打扰您了。”

九叔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候,就消失在了镜子之中。

我合上了小镜子,收起了那两样东西后,也长叹了一口气,看来接下来的这两年可真有的忙了,这叫什么事儿啊。郁闷。

忽然感觉到很累,于是我便躺在了床上,愣愣的望着天花板,脑袋里乱哄哄的,要知道两年的倒计时早就开始了,看来明天我就要四处寻找那女鬼了,可是我要上哪儿找呢?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继续上班,毕竟来福泽堂的有疑神疑鬼的,也有真看见脏东西的。也许会有什么线索吧。

悲剧的发现,现在的我竟然只剩下了守株待兔这一条路了。

还是快睡觉吧,希望老天爷别再玩儿我就行了。

闭上了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如我所料的,又是个噩梦。

第二天,我便重新到福泽堂上班了,文叔见我好利索了,也挺高兴,毕竟他一个人斗地主时没人帮他看牌是件很郁闷的事情。

也是赶巧,就在我重新上班的那个下午,宋佳抱着他儿子又来到了福泽堂,看来黄思年这小胖子是没事儿了。宋佳进屋就拉着文叔的手,直夸他是活神仙,因为自从贴了文叔的符后,他儿子后背上的囊肿一天比一天小,最后就自动干裂脱落了。

现在这小胖子又活蹦乱跳的了,于是她就赶忙带着儿子来谢文叔的救命之恩,除了又塞给文叔一个大红包外,又送了一面锦旗‘民间救星’四个大金字亮晃晃的,有些扎眼。

文叔虽然楞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又进入了状态,一副庄严的模样,怎么看怎么高深莫测,他对宋佳说:“降魔伏妖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宋女士你不必如此,想那怪蛇以后也不会再来找麻烦了。本来分内之事岂有再收您钱财之理?但是我知道,如果不收的话,你一定会觉得内心不安,唉,也罢,我就象征性的收下了,作为回礼,我再送你三道黄符吧。拿回家中贴到墙上可保家中平安,无病无灾。”

我在旁边强忍着笑听着文叔说完,心里想着要是靠你那破符的话,现在黄思年那小胖子早就领车票去了,还不是哥们儿我和老易俩人的功劳?

这老神棍,嘴上功夫真是够厉害的,收个红包都能收的这么理所应当,还给宋佳造成一种好像又受了天大恩惠一般,真是绝了。

可是宋佳哪知道这事儿啊,她这回可真把文叔当活神仙了,听到文叔还要赐给她符时,马上又千恩万谢。我心想这老娘们儿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跟范厨师似的,被人当肥羊宰了还不知道。

文叔边应付她边让我去取符,我便去了,经过宋佳母子身边时,我不经意间的回头,只望见黄思年这小胖子正满面笑容的望着我。此时的他眼中已经和上次见他时完全两个样子,没有什么迷茫了。

不知为何。望着这小孩现在的模样,我内心的烦恼竟然减轻了许多,是啊,也许我想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一个月之后,易欣星出院了,为了给他庆祝,晚上我便请他吃饭了,酒桌之上我俩都喝了挺多的酒,其实他也挺能喝的。从他那里我得知,原来宋佳也送了易福馆一面‘民间救星’的锦旗,可能是她也不清楚到底是哪家的符起的效果吧,于是就都送了一样的钱和锦旗。

够有意思的,也不知道文叔和林叔俩人知道了这件事后能怎么想。

酒席间,我对易欣星说了九叔告诉我的那些事,包括那女鬼的特征线索,和那‘太岁皮’之事。老易打了个酒嗝,苦笑着对我说:“走一步算一步吧,那什么碎皮就放你那里,这两年如果让咱俩找到了那女鬼就好,如果找不到的话·········”

我借着酒劲儿狠狠的说:“找不到就跟丫拼了。”

老易也喝多了,他哈哈大笑着说:“对,跟丫拼了!”

我也忘了那天到底是喝了多少瓶酒了,反正是我打车送他回家的,见他上楼后,我便也打车回了家。

之后的几天,福泽堂又是什么事儿都没有。这让我有些沉不住气了,我开始上网搜索看看这阵子哈尔滨有没有什么怪事。可是仍然一无所获。

我心中这个上火,心想着那女鬼大姐,好歹你也犯个案啥的啊,好让哥们儿知道你在哪儿。

终于,年关将近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怪事,而这件事却像是某个契机一般,使我又陷入了重重迷雾之中。

第二卷 第七十三章 吊客秤金

我记得那是一个星期五的早晨,我像往日一样挤着公车上班,眼见着年关将近,车上的人却依然那么多,似乎这个时代的新年已经没有小时候那么有味道了。

我记得我小时候特别盼着过年,因为觉得特有意思,那时候的年味儿是那么的浓,一挂五百响的炮仗我能从初一一直放到十五。

虽然现在想想那时候用鞭炮炸屎玩儿的事情确实是挺恶心的。

车到站了,我下了车,好冷啊,我哆嗦着往福泽堂的方向走,可是大早上的却让我发现一件挺奇怪的事儿,打远看去,福泽堂的门口站着一个青年男子,年纪大概有二十五六,只见他满脸犹豫的表情,正在福泽堂门口转来转去的,却不进去。

我不禁奇怪,这位大哥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是生意?于是我便走上去问他:“我是这店里的,你是要请佛么?”

那男子一愣,头也没回的对我说:“不是不是,我就是随便看看。”然后他头也不回的走了,我心想这哥们儿是不是有病。大早上的扒福泽堂的门口看啥?看菩萨显灵还是看文叔斗地主啊?

我走进了店里,发现文叔已经起床了,故事讲到这里,好像还没有详细的讲过文叔,我便在这里简短的介绍两句吧。

四十多岁的文叔,不知为何没有成家,他在市区里有一套房子,但是平时好像不怎么住,大多数的时候,他就是住在店里。其实有时候我也挺纳闷儿的,要说这老神棍再怎么说也是很有钱了,怎么着也得趁个三四十万吧,但就是没看他动过想娶妻生娃的念头。我心想这老家伙是不是不行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文叔还在安逸的斗着地主,一天玩儿几百遍都不厌倦,挺佩服他的,他见我来了,就从兜里掏出十块钱,让我去买早点。

我欣然的接过了钱,他虽然平时骗神骗鬼一副死要钱不要命的模样,但是对我却很敞亮。特别是当他知道我天天挤公车早上没时间吃饭后,他就天天给我钱让我帮他买早饭,顺便把我那份也就带出来了,让我挺感动。

于是我便拿着那十块钱来到了附近的早市儿,由于附近就有小区。所以这边的早市儿收摊都特别晚,我看那锅里炸的金灿灿的大果子不错,于是便买个八根儿,又到旁边卖豆浆的老太太那买了两碗豆浆。这儿的豆浆很地道,起码水兑的不是很多,我手里抓着一根油条,边往回走边吃着,心里竟然还挺满足的。

看来我还真不是干大事儿的料,只求一日三餐温饱,做人问心无愧便是足矣,到时候再娶个老婆生个娃,一想到娶老婆这事儿我就又伤心了,难道哥们儿这五弊三缺真的就没救了么?难道我这辈子都不能媳妇老婆热炕头了么·?

正胡思乱想中,我一抬头,哎呀?你们猜我看见什么了?我看见刚才那个在店门口转悠的那小子竟然又回来了,又继续那儿转悠。

好几次他想进去却又止住了脚步,我在远处边嚼着油条边想着,你这不是有病么?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害羞?

可是看他好像是挺着急的,也许他真有什么事儿也说不准,于是我便擦了擦嘴边的油走了上去,他见到我后,竟然又想走,于是我便叫住了他。

他见我叫他,便停住了,正一脸犹豫的望着我,而我此时才真正看清了他的模样,看上去挺秀气的一个男人,竟然长了一双凤眼,而且眼角上还有一颗泪痣,这是典型的小白脸嘛!

可是等我仔细一看,却乐不出来了,因为我隐约的在他的额头上看见了一团黑气,那正是火气不旺,阴煞缠身之兆。就和前一个多月那个小胖子的状况差不多,只不过这哥们儿情况看上去要比那小胖子更不乐观。

如果那小胖子的黑气是像乌云的话,那眼前这哥们儿简直就像掉染缸里了,看来如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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