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阵脱逃 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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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阵脱逃 第二部-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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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了个身,把头对着墙,我不生气,我不伤心。 
我谁啊,我贝佳宝,我同性恋怎么了。我这是走在时代的先端,我这是引领时代的潮流。 
我谁啊,我贝佳宝,看上周继来是他的造化,从来只有我甩人,没人甩我的份。周继来这么我,是他的损失,回头我也找一全进口的女朋友他瞅瞅。 
我谁啊,我贝佳宝,别以为我离了他就不行,这回大爷我瞎眼找了这么一个,下回我也找个女的换换口味。 
我想了想,又爬下了床铺,把手机拿了上来,翻开看看,三格电,还好。 
我从一点等到八点,又从八点等到凌晨,等着周继来给我电话解释,哪怕是一个短信也好。 
可灭顶的黑幕伴随窒息的沉默降了下来。 
手机开了关,关了开,可是它一夜没响,我就这么等着直到天亮。 


第二天带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去教室时,我有女朋友的消息却已经传开了。 
“宝贝儿,听说昨天你女朋友来学校了,你小子保密工作做的那么好。” 
“宝贝儿,老天不开眼,你竟然都有女朋友了,我还没呢。” 
“宝贝儿,听说你女朋友长得不错,哪天带来让兄弟们看看。” 
我僵着一张笑脸,刚想开个记者会澄清,忽然看着围着我的人忽然都一脸紧张,面皮不自然的绷着,还带着点诚惶诚恐,我一抬头,却只看到消失在门背后的半个身影。 
“哎哟~~~~~~好恐怖,是周继来,我以为他要干什么。” 
背后的讨论离我渐行渐远,我不顾周围人的惊讶朝着背影追了上去。 
“你是不是来找我。”我终于在楼梯转角追上周继来,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拽住他的肩膀,旁人纷纷让道回避,周大校长的好戏还没人敢看。 
“本来有,可是现在没了,既然你有了女朋友,那我也就不用那么困扰了。” 
他的肩膀毫不费力地脱离我的钳制,我浑身的力气就像被抽走似的软了下去。 
原来,我对他不过是个困扰。 



第十四章 圣诞节 


我和周继来的冷战破天荒地持续了一个月,老妈也试图缓和我们的冲突,想打电话约他回家吃饭,被我以死相逼只得作罢。 
我依旧好吃好睡,可马文才说我去教室自习的时间已经从量变到了质变,大妈说我垃圾制造的速度让我从邋遢跨进非常十分邋遢的级别,文征明说我叹气的次数已经说明我的人生观从悲观到了绝望,连老妈都来横插一脚,说我既然抱怨她烧菜比周继来的多加盐,增加我的心脏负担,为什么不滚回去吃他做的饭。 
只有老爸,嘴角的奸笑幅度越来越大,都快咧上眉毛了。 


天气进入十二月后突然转冷,与此相反的是,节日的气氛却日益浓重起来,离圣诞还有一个礼拜,学校圣诞舞会的海报已经贴得铺天盖地。 
每年圣诞夜,我们学校都会在大礼堂举行迎新舞会,从六点半直至凌晨,而且还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天学校的所有老师都得到场,哪怕只是露个脸。所以,每年的舞会都热闹非凡,大家都等着这一天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哪个老师你看他不顺眼,就上去邀舞,不会跳的你出他丑,会跳的也好办,你装不会啊,踩死他。 
于是这又催生了新的市场需求,每年舞会前夕,我们学校门口卖袜子的准有一种卖得脱销:上印三个大字的: 
踩小人 
这天,天还没黑,马文才就拿着四套不知从哪个民工身上扒来的西装大摇大摆进了寝室 
“兄弟们,给我好好揉揉肩,捶捶腿,借来四套西装,我容易吗我。” 
平时看似不近女色的大妈和文征明,这时终于露出闷骚本色,一把抢过马文才手里的西装,把他踢一边,往身上套。披完狼皮,翻出几百年没擦的皮鞋,抽两张纸巾,吐两口唾沫,刮了一层灰,才显出原来的面目。然后翻出我的小镜子,对着挤了半天的青春痘,才拿出小梳子,梳了十分钟,还嫌不过瘾,拿了我的营养水就往头上喷,半瓶啊,心疼的我。 
三匹恶狼收拾完毕,刚想开拨,才想起还在那哀悼刚刚阵亡的死不瞑目的半瓶诗芬的我。 
“宝贝儿,怎么还没穿,我们不等你了啊。去了晚了,花姑娘的都没有了啊。” 
“别等我了,我不去。”我有气无力地又躺回了床上。 
马文才和大妈相视一奸笑,拿了他们挑剩下的西服就往我头上套。 
“你不去,怎么突显我们的玉树临风。” 


一进现场,我就被里面的热闹吓了一大跳。女生一律裙子,男生一律正装,连平时正儿八经的老师都个个打扮得道貌岸然,跟着一块儿瞎掺和。 
可我怎么看怎么别扭,就像一群乡镇来的爆发户,进了夜总会,看见一群小姐,在那儿狂饥渴。 
当然也有人例外,比如说一枝梨花压海棠的贝佳宝,比如说………… 
由于工作的需要,周继来三伏天也西装领带的倒是不奇怪,可是今天他身上的那套白色礼服连我也从没见过,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掩盖住他邪恶的心灵之窗,斜在礼堂一角和几个学校领导寒暄,勾搭无数目光朝那儿瞎转悠。 
周继来斯文败类的样子真是骗了一拨又一拨的无知少女向他献出自己的片片真心,学校领导一走,就大着胆子纷纷向他邀舞。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就怕他一个把持不住,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还好周继来还算立场坚定,一个个都被他笑着拒绝了。你拒绝就拒绝吧,还淫笑个什么,一看就知道没按什么好心。喂,你手抬起来想干吗,小心我喊流氓。哦,原来只是捋捋头发。 
比起其他的阿猫阿狗,我们班的女生无疑更有优势,好歹周继来也欺压了我们一学期,为学校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就是不知道名字,也混了个脸熟。 
马文才看着那边热闹,也心痒痒了起来,想沾沾光受受众母狼的视奸。 
“文征明,有米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感觉?” 
“什么?”文征明显然没有明白过来。 
“周扒皮啊。骗了我八十的重修费,我好歹也要听个响吧。” 
“那就过去打个招呼吧,我们班的好象也都在那一块。”大妈也心动了。 
你们别啊,那儿空气稀薄不利于健康啊,甭说我们班女生,你没看所有女生都挤那儿了吗。 
“你们走好,我不送了。”我看大事不妙,就想开溜。 
马文才一把拽住我的胳膊,也不管群众心底的呼声,就像老鸨拖着坚贞不渝的病美人,他们三个硬把我拉去见客了。 
“周老师,你也在啊。”马文才一屁股挤掉旁边的恐龙,挣了个周继来前贵宾席的票,也把我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了敌人的前方。 
“马同学,文同学,刘同学,还有……” 
还没等周继来叫完,一旁的某恐龙为重把周继来的目光吸引回去,不惜以我为牺牲品。 
“宝贝儿啊,原来是你,刚才都没认出来,我还以为哪混进来的民工。” 
我气气气气气 ~~~~~~~~~~~~~~~~~~~~~ 
有见过我这么气质的民工吗。 
一句话引得哄堂大笑,也让我们这一圈的瞩目程度更加上升。 
我恶狠狠地瞪了那女生一眼,心疼地再把目光转向周继来的身上。 
我能不心疼吗。这身礼服做工精致,质地也好,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跳楼出血价时抢来的,平时一个烤红薯就打发我了,今天你为了勾搭小女生倒是下足血本啊。 
我正在气头上,不知是谁往这里一挤,大妈促不急防压向我,我也没站稳,向后倒了过去,一时之间,众人乱成一片。 
忙乱中不知是谁的手缠上了我的腰,让我稳住身子,还是忙乱中,不知是谁的鞋子被我宠信了一脚。 
等大家终于都站稳了再一看,四周嫉恨的眼光都射相我。 
他搂着我腰怎么了,我乐意,我踩他油光可鉴的皮鞋怎么了,他高兴。 
我顺势又朝他挨挨,移动身子时又不小心踩他一脚。 
更毒辣的眼光朝我凌迟,马文才看着情况不对,忙把我拉过去,一边帮周继来掸衣服,一边狗腿 
“周老师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宝贝儿他不是故意的。” 
掸到一半,马文才才明白过来,周继来不教我们好多年了,把他扔一旁,在我耳边轻轻说 
“宝贝儿,逮着机会再狠狠踩他两脚,兄弟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没多久,马文才等来了祝小影,有异性没人性的把我扔在了一边,大妈文征明也四处找寻猎物,露出其野兽原形。 
周围的女生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我冷眼看着周继来和周围的女生笑得灿烂,笑得暧昧,笑得淫荡,只是没一个能把周继来拉下舞池。 
多次的无功而反终于使母狼们开始寻求新的猎物,这里的空气也终于流通了点,我深呼吸一下,两眼无意识地扫着舞池里抱在一起的男女,低声问道: 
“今天怎么没看到你的外国美女?” 
“你的小女朋友怎么也没来?” 周继来的眼珠子也不知道朝哪个穿得清凉的瞪。 
我气得差点没噎死,人靠过去,抬脚又是狠狠一下。 
周继来也没怎么在意,笑了笑 
“我准备走了,你走不走?” 
“who怕who,走就走,穿的人模狗样的不就是为了勾搭小姑娘,怎么鱼儿还没上钩你又走了?” 
“你这条笨鱼不是跟上来了。” 
我也懒得再和他抬杠,只是心里尝到了一丝甜。 


西装下自然不能穿太多衣物,一出礼堂大门,我就尝到了苦头,寒风那个吹呦,雪花那个飘呦。 
我把手放嘴边,呵了口气,使命地搓。 
“要风度不要温度。”周继来自觉提供了人体暖炉。 
寒冷的圣诞夜,大家不是忙着狂欢,就是躲在寝室,校园里没什么人,趁着黑幕,我和周继来难得正大光明的手牵手,向西去学校车库取车。 
“上次那个你看到的是我以前在美国的同学和同事,找我也就工作上的事,已经回去了。还好没什么。要是是哪个学校领导找我要紧事,你也这么闯进来,我看你怎么办。” 
一阵狂风刮过,周继来的解释轻轻地随风飘逝,却还是在它散去前被我抓个正着,嘴角的弧度在夜幕的掩护下咧得更大了。 
“那个他们说的女朋友其实也不是,至少目前为止我还没考虑过要换人。” 
我的解释也在车子启动的一瞬送出。 
我瞟了周继来一眼,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单调,可是照他一贯的眼利耳尖,应该是听到了吧。 
持续一个月的冷战就这么结束了。 


“周继来周继来周继来,我饿了我饿了我饿了。” 
回到一个月没呆的家,一进门,我迫不及待瘫回我一个月没躺的沙发,就是舒服啊,以后离家出走千万不能忘了把它也捎上。 
周继来进了厨房,敲敲打打没多久,端着盆金灿灿的蛋炒饭出来,我接过盘子,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抱怨 
“圣诞大餐好歹也弄点象样的吧,一盆蛋炒饭就对付了,真是没诚意。” 
“不吃你给我。”周继来作势要夺,被我巧妙躲过。 
昏暗的灯光,周继来坐在沙发上,让我靠着,看着我吃。 
这就是我和他一起过的第一个圣诞节。 
“周继来,去年的舞会你去了吗?” 
“当然去了,不是规定每个老师都要去的吗。”周继来接过已经空了的盘子,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抽了张纸巾给我抹嘴。 
“肯定没像今天这么老实吧。” 
“你又想问什么就直问吧。” 
“那你会不会跳?”我真的没什么其他意思,可脸不由自主地开始发烧。 
于是,关上吊灯,就着窗外并不算柔和明亮的月光,我和周继来在客厅的中央穿着拖鞋,跳起了满三步。 
虽然我没广告里的女主漂亮,虽然我的手机铃声没广告里的动听虽然周继来被我踩了无数次。 
但是,这一瞬间,我真真切切听到了永恒的声音。 

如果去掉以下的不和谐之音。 
“哎哟,贝佳宝,都踩我几脚了,你别借机打击报复。” 
“就拖鞋,肯定没人家高跟皮鞋踩得痛,不过也不一定,你心里乐意嘛。” 
“宝贝儿,把外套先脱了吧。” 
“光天月下,你就想耍流氓啊你。” 
“不是我说你,穿这一身,说你像民工那还是客气,活脱脱就是一民工。” 
深吸一口气,大好的日子,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哎哟,你还踩。” 


正赶上今年的圣诞节是双修日,我难得的睡到自然醒,昨天晚上窗帘没拉,冬日的阳光直直射进,照在脸上有一丝不爽,伸出手盖在眼上,没一会手就变得冰凉,重新伸进被窝想捂捂热,没想到惊了旁边的周继来,他一个转身,卷去了大半的被子,看着他一脸好睡,我计上心头。 
掀开被子,我的冰手一记锅贴贴到他的胸上,等着看他好戏。 
果然,周继来尸变一样忽然睁开两眼,脸色马上转得阴郁,把被子重拉上身,只是后面的发展是我始料未及的。 
周继来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了下面,两只手使劲地挠我胳肢窝。 
“啊,鸡杀人了啊~~~~~~~~~~~~~~~~~~~~” 
“你说什么?”手下的火力加强。 
“我错了,我错了。”英雄也是能屈能伸的。 
“不是这句。”周继来的头也低了几分,对上我的眼睛。 
“是……是……是人宰鸡,人宰鸡。” 
“这还差不多。”只是他的手并没有放下,而是一路下滑,两人相贴的部分起了一丝变化。 
“等一下,等一下。”趁着他还没完全完成从人类到禽兽的变幻,我随手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下床在乱成一堆的衣服里翻出一只袜子,扔在周继来的脸上,又重新爬回床上,躺好,闭上眼。 
“就当我还在睡觉,你可以把礼物塞袜子里给我了。”想了想,又补充一句,“现金支票信用卡都接受的。” 
“宝贝儿,你都多久没换了。”空气浮动,一阵臭气直逼面门,我伸手一挡,袜子又飞了回去,跨过他的头顶划了一个美丽的弧度,落到了地上。 
第四次世界大战开打。 
我再一个翻身,压在他上面,两只手拼命地挤压一堆肥肉,直至它变形再变形,保管周继来他妈都认不出儿子的这张脸。 
周继来就任我这么地捏,我还纳闷他什么时候也打不还手了,冷不防被他一把握住我下面的命根,我身体一软,瘫了下来。 
“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表脸表脸表脸表脸~~~~~~~~~~~~~~~~~~” 
周继来的一阳指点向我的氧||||穴,我笑得不能自已,向外寻求发展,想逃离魔掌,一只手够上床边的矮柜,周继来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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