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阵脱逃 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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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阵脱逃 第二部-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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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朕撤下去,说了是龙井,竟敢拿凉白开糊弄朕。”我拿出气势,白了他一眼。 
“pia~~~~~~~~~~~”被子被抽掉扔在了一旁,周小长工终于爆发了,两手卡着我的脖子把我从床上拖了起来。 
“昨天晚上是谁蹦蹦跳跳去冰箱翻夜宵,好像是很有精神嘛。” 
“您老看错了,看错了。”喝,你不是明明在洗澡吗,要不然还用劳我自己的大驾。 
我只得死心地喝着白开水,周继来却转过身去换外出的衣服了。 
“你要干吗?”我赶忙问。 
“你的牛奶没了,我给你去买。”周继来没好气地看我一眼,语气中满是不甘。 
“那买个牛奶你换什么衣服,又不是小新的妈妈,买个菜也要化………”最后一个字在周继来的怒视下自动消声。 
“那我也去,在床上躺了几天,也该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了,你等等我。”我想了想,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原本,十一长假放完我就该回去上班的,可是天晓得周继来那天吃了多少伟哥,害我过了两天都下不来床,只能打电话去请假。 
电话是蓝田接的,我刚应个声,还没开口,她就大手一挥,放我五天大假,还不扣工资奖金,虽然鬼都知道她按的什么好心,但是,这便宜不沾白不沾。 



只是,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买牛奶不是该去便利店的吗,难道他想去奶牛养殖场自己挤。 
看着车窗外越来越荒凉的景色,就算天色还是大大的亮,我心里也难免有些怕怕。 
下了高架,过了一大段,路两旁的商店又多了起来,这景象熟悉却又陌生,直到看到了路牌,才想起这里是哪。 
学校,以前的学校。 
才不过两年的光景,竟已改变那么多,真不知是这世界变得太快,还是我消息闭塞。 
车子开进学校,门卫看是周继来,赶忙客气得让了进去,周继来熟门熟路的把车开进停车库。 
汗!!!早就听说现在有个新兴的旅游项目——高校游。 



我们法律系的那幢具有传统特色的跟历史文物似的老楼还在,周继来感慨的说,其实当初他是想在这幢楼里给我们上课的。 
说那话时的感性嘴脸,差点没让我吐一缸。 
在校园里遇上宿管办的老太,当初她逼着我洗袜子,说每次来我们寝室检查卫生都把她熏得不行,又没人让你来。 
那时,我和她的大战那是名噪一时啊,可现在,狭路相逢,就看见她恭恭敬敬管周继来叫声“周校长”,都没拿正眼瞧我,周继来哼哼哈哈,倒是真不记得有这么号人物的存在了。 
学校从后门到宿舍区中间那条路也没变,两旁的护城河还是没加上栏杆,只是里面的水越来越脏了。 



又走了十分钟,我把周继来带到我们以前学校的操场,当年瘌痢头般的草皮都已经植上了新的,有学生正在上体育课。 
我绕着操场溜了一圈,努力回想,却发现自己突然忘了第一次见到周继来时他穿的什么衣服。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在这里哦,那个时候,我们学校正和你们学校足球赛,然后,我就在场边看见你了。”我沉浸在往事中,嘴角噙着笑,低声和周继来说着,又像是和第一次见到周继来时的自己说话。 
“那时候我就想,怎么我们学校还有长得勉强可以和我媲美的,我怎么没见过。” 
周继来一脸茫然的盯着我,显然是没有任何的印象了。 
从操场走出来,我拉着周继来去教学楼。 
我插班生走后的几年,我们学校就一直忙着造楼,在空地上造,把原本的旧楼拆了翻新楼,可说来也巧,造来造去,我们原本上选修课的那幢却一直留着没动。 
只是教室里面已经不一样了,原本也就一台电视机,现在已经有了多媒体。 
教室空着,没人上课,我和他走了进去。 
他还是站在讲台,我还是坐在底下,可是,现在再这么望着他,已经没了当初的心悸,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温暖平和,还有信任依赖。 



两所学校后面的一条马路是我们这片出了名的美食街,整条路上都是各式各样的小摊子,虽说大多是不法商贩,但是味道真的不错。 
那家麻辣烫,我来回找了三回,还是没有找着,估计是经营不善,倒闭了。 
我后来才知道,那回周继来打肿脸充胖子,把满满一碗辣都吃下去,回去后胃抽筋,疼了他三天。 
谁叫他死要面子,活该。 
馄饨店倒还在,人腿馄饨也依然是招牌,只是过了三年,人腿家族又新添了哥成员—— 
咸蛋黄人腿馄饨。 
由于是早晨,路上还是冷冷清清,只有两边地上浸入骨髓的黑色油污昭示他曾经的热闹繁荣。 
还记得一回,我和马文才厌了学校的伙食,就来这里改善来了。才逛到第二个摊子,马文才却挪不开步了,我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原来是我们周大校长视察来了。 
隔着十来米的周继来一抬头,就和我的目光对个正着,小马哥顿时很没胆子的遁了,其实我当时也想,可看见周继来略带嘲讽的眼光,立马雄赳赳气昂昂地迎了上去。 
那时的周继来,现在想想也好笑,西装笔挺,胸挺得暴直,一脸正气,弄得一边的小贩做起生意都抖豁,以为是哪位城管的领导。 
我和周继来延着小路走了三回,也没看见他停下来要买什么,眼睛倒是贼贼的往两边斜着,两眼闪闪发光的。 
那眼神,分明就像上回地铁上坐我对面的小孩,偷偷瞄着我嘴里的冰激凌,嘴馋啊,又不好意思明目张胆的看,只能低着头眼睛向上翻,偷瞄。 
我根据以往经验,买了羊肉串,烤鱿鱼,烤鸡翅什么的,满满一大把,最后又问老板要了一次性饭盒去掉木棒装。 
走在回去的路上,就看见周继来的喉结一个劲的上下滑动。 
国外长大的孩子,没尝过这个美味啊。 
闻起来香,吃起来更香。 
一直到最后进校门分别的时候,我把手里的饭盒塞周继来手里。 
“估计马文才也吃过了,就给你吧。” 
周继来的脸第一回泛红,昏暗的路灯下都能看见薄薄的一层红晕,刻薄的一张嘴这回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一看就知道在心里斗争。 
情感说,拿吧拿吧,可香着呢。理智说,堂堂一校长,就是副的,吃这个,也未免太掉份子了。 
最后,还是熬不住肚子里的馋虫,板着张脸,拿了就走。 
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我却看见他嘴角微微向上弯,两颊鼓鼓的,粉红粉红。 
别扭得真是可爱的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啊~~~~~~~~~~~~~~~ 
直到晚上躺床上,我想着他那张脸,都在偷笑。 
“啊~~~~~~~~~~~~~”第二天早晨,我才想起,自己昨晚做了什么傻事。白给了他吃食,没问他要钱,二十啊,都够我两天的饭钱啊。 



回想这种事好像只有老头子才做,好像只有电视剧的最后一集才播,可是……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放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但是,上天给了我再一次的机会。 
所以,我要对他说………… 
一阵轰鸣,天上留下飞机飞过的痕迹。 
十月十日,又一架飞机直飞纽约。 
十月十日,这架飞机上没有他。 
十月十日,我握着他的手,感觉握住了整个世界。 
十月十日,我又一次头脑发昏。 



“哇,那两个人当街热吻哦。” 
“这有什么稀奇,又不是当街开做。” 
“哇,好美型的两个帅哥当街热吻哦。” 
“……”_!!! 

第二十五章  逃无可逃 



周继来还是走了,航班在三天之后。 
十一后的第一个工作日,真不是人过的日子,我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刚呼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突然脑子发烧,心血来潮地多绕了半个小时的路去一家老字号的饭店买了他们的三道招牌当加菜。 
更可恶的是,我竟然花了自己的钱。 
自己的血汗钱啊。 


哼着歌回到家,悄悄地自己开门,发现家里黑暗一片,周继来竟敢趁我不在就夜归? 
一把火慢慢从心底燃起,就快烧到大脑神经时,书房里传来的响动“扑”的一声把才起头的小火苗浇灭了。 
我蹑手蹑脚地进去,不想开门时还是发出了声音,等我进去,就看见周继来的手向外一挥,眼睛依稀抓住半点桔黄|色的火光消失在窗棂。 
“老实交待,干什么坏事呢,连灯都不开。”我趴在周继来的背上,凉风从大开的窗外吹来,想要泯灭一切罪证,可是他身上残留的一丝烟草味道还是出卖了他。 
“你抽烟???”作为新好男人,你可以喝点小酒,但是决不能抽烟。 
“没什么。”周继来明显不想多谈这个,企图以问题来掩饰,“怎么那么晚回来?”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我也并不打算放过他。 
“……”周继来还是没有回答我。 
“以前没看你抽过,是不是在美国学会的?” 
房内陷入一片寂静。 
我把手伸入他的口袋,摸出烟盒,也抽出一根叼住,再摸到打火机,点上,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一个烟圈,不料却被呛到一口。 
“呵呵,有些时间没抽了,业务也生疏了,而且是外烟,抽不贯。”我解释着。 



学会抽烟是在大四下半学期,本以为顶着个还算不错的文凭找工作应该不是件难事,可是,找了两个月,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 
别人满意你的,你不满意别人;你满意别人的,别人不满意你。 
我并不想靠老爸的关系找工作,可这么一来,许多公司又嫌我没有什么社会关系。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可人与人之间虚伪的关系我实在受不了。当着面笑脸迎人,背地里嚼你的舌根。 
最最可气的是那个前台小姐,公司里染色体为XY的潜力股和绩优股,那是了解的比人事部还清楚,不管你已婚未婚,看见你脸笑得像朵花似的,其余人等一律拿张后妈脸对着你,难得一回前面一个部门经理刚进去,你沾着人家的仙气踏进去,那张脸来不及变,要笑不笑,要板不板,僵在那里,诡异得能去拍恐怖片。 
就这么给别人作牛作马忙了一天,回到家,却还得面对冷冰冰的四面墙,啃着有点冷掉的盒饭。 
窗外的景色那么迷人,却正好反衬出你的落寞,好像全世界都已经把你遗忘。 
老爸老妈不是没叫我回去住过,只是,我怕他哪一天回来时我不在,我会错过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次机会。 
学会抽烟就是在那时,只抽红双喜,因为他的壳子喜气洋洋的。 
每当点燃一支烟,至少有一星点的微光陪着你,虽然昏暗,却比开着满房间的灯温暖。 
蓝天蓝田回国后自主创业,就把我也拉了进去,做了两年,辛苦但也算小有成就,可白天的生活越充实,我越害怕夜幕的降临。 
烟,反而越抽越凶。 
对于它,上瘾的不是身体,而是我的心。 
就像对于他。 
以为自己能戒,却不知早已深入骨髓。 
年初的一场重感冒,因为自己不在意,等被蓝天押去医院,差点转成肺炎,最后在大家的逼迫下,也就慢慢不抽了。 



原来,靠烟草排解寂寞的不只我一个。 
两人静静的看着一个个烟圈升上半空,再慢慢散去直至消逝。 
你摸不着,也抓不住,只能默默对它的一瞬即逝凭空哀悼。 
周继来夺过我手里的烟,扔出窗外,和他的那支作伴,把我拉到他的身前,压在窗框上,狠狠吻了下来。 
唇瓣被粗鲁地噬咬着,一丝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我不回应也不抗拒,任他发泄心中的一切。 
暴风雨渐渐平息,他把头埋入我的肩窝,感觉到急促的喘息喷到我的颈项,湿湿的,热热的,痒痒的。 
“祸害!真恨不得掐死你。”声音闷闷的,有一丝沙哑。 
“这辈子也就祸害你一个,还是为民除害。”我傻傻的微笑着。 
十月的风吹在身上凉凉的,我反手抱住周继来,汲取温暖。 
夏天快要过去了,马上就是秋天了。 


良久,我才想起手里的菜,把塑料袋举高,周继来接过,打开看了看,拎着出去了。 
我把书房里的窗关上,正也想出去,书桌上的一星点红刺激了我的眼球。 
好气的凑近去看,却是一张机票,日期是明天。 
就像是当头一棒,机票从无力的手中飘落,又静静躺回了书桌。 
我觉得大势已去,还以为一切都从头开始,原来早已没了挽回的可能。 
他之于我的一切,只不过分别前的作后一点缠绵。 
木然地走进厨房,他正忙着把菜装盘,站在他的背后,我却发现自己没有一丝留住他的理由。 
没有勇气,没有信心,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 
错过,只要一次就够了。 
我还天真的以为,第一次的错过,是为了后来更好的珍惜。 
原来,只要错过一次,就再也挽回不来。 
坐在餐桌旁,我滔滔不绝,搜肚刮肠,把自己上班时的趣事说了个遍,连插嘴的机会也不给周继来。 
我承受不住第二次从他的嘴中听到“分手”或是“离开”。 


看准周继来咽下口中的最后一口饭,我扑了上去,吻得深情又不失Se情。 
以前周继来总嫌我在床上不是太暴力就是太死板的。 
“今天上班时是不是闯祸了,哦~~~~~~~~~~~~~~~~~” 
我低下头,解开他的皮带,把他下半身的欲望纳入口中,截住他的询问。 



看来,我的年纪真的大了,浴室中传来的水声把我从激烈Xing爱后的失神中唤回,看了看表,还不过午夜十二点。 
远处高楼上广告灯箱的强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把室内照得亮亮堂堂,三年来,都是它们伴着我入眠或是无眠,今天之后,又要与它们为伴了吧。 
周继来连条浴巾都没围,就这么光着走了出来,身体某处的重点部位大大咧咧的抢占入眼,我脸一红,忙闭上眼,埋入枕头里。 
“好了,说吧,今天是不是闯祸了,要赔钱了。”周继来不理会我明显的拒绝交谈信号,把枕头抽走,拉我入怀。 
“没有。”就算是被抛弃,我也要被抛的有格调。 
“还说没有,都哭了,说吧,要赔多少,大不了把你卖了抵债。”指尖触上了我脸上的濡湿。 
我光起火了来,也大声起来。 
“都说没了,你怎么还不整理行李,你明天不是要走吗。” 
“怪不得不对劲。”头顶传来他很爽的笑声,我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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