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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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倾天下-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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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惧怕离开他,这样的想法让我感到脆弱。
  眼泪打湿了整个脸庞,又从他的指间漫下,我心头亦是溶溶,似热非热,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发生过的:
  ——姐姐,这是什么?很烫。
  ——是眼泪。如你我一族,修炼五百年,才得热血,修炼一千年,才得热泪。
  ——眼泪,做什么用?
  ——再过五百年你便会懂了。
  ——别走……姐姐,不要离开我……
  脑海里骤然浮现一名银发女子的身影,侧脸似乎对着天边的一角,依稀微笑,却流露悲伤,选择离去,回头似乎张望,其实是告别,而就在回头一刹那,她的脸部轮廓和双瞳颜色变得清晰。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然后身侧有第二个人扶住我,一面镜子递到我眼前。
  
  镜中的我已赫然恢复如玉凝脂一样的肌肤,清露澹澹,菡萏朝露,所谓闪电簪花媚眼,娇哭朱唇红颜,不外如是。
  然而同样镜中,在我背后还映出一名男子,仿佛冰雪般寂寞容颜,神色温柔而凄怆,外表年纪看来甚轻,可是那一份深郁孤心却似千百年不曾变化。
  镜中两人,只像永生打不破这面镜,走不出,亦不能在一起。
  我惶然回首,四阿哥微微垂了眼看我,方才镜中人,是他,又不是他。
  再转过头重新想看镜子,却被四阿哥抽走,取而代之的是慢慢坐起身的十四阿哥。
  十四阿哥胸前伤口覆盖白光已经隐去,尽管他动作,也不见血口迸开,连萎顿面色都重生了光采,他低头看看伤口,又看看我,不可思议道:“小莹子……你?”
  我十分震撼,抬手摸摸脸颊,口齿不清的喃喃道:“哈利、波特?”
  并非所有人都瞧见我的眼泪掉在十四阿哥伤口上,但我哭了一场,自己脸上的疤痕居然消失了:反复用手摸了数遍,柔顺的触感也告诉我这是不争的事实。
  十四阿哥和我的伤同时发生奇异变化,结合起来一想,要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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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太子的声音突然响起来:“果然不错!我就说你是——”
  他话还没完,被康熙截断:“八阿哥,好好照看十四阿哥。四阿哥,你带上玉格格跟朕来。”
【番外】花田错
“这玉璃膏是前儿太子分送,采数味灵药聚和后而出之无色,力能透肌,止痛最是奇效,你试试。”
  我拈一盏细长玉瓶走回床边,将纱帐撩上镏金挂钩,凝目看她。
  她仰躺在榻,墨色发丝斜肩披散而下,一双小手兀自护住小腹,气急喘息,丝丝入媚,我与她说话,她只似未听,大腿略动了动,促发一声低吟,仍旧维持分开姿势。
  我在榻边坐了,伸手握住她一足,趾如新剥荔瓣,晶莹可爱,而踝上一印红痕却是开始时我用力大了不慎留下。
  她眨了眨眼,浓睫如洗,还泛着水光:“四爷……”
  我脱鞋上榻,取过绣枕给她垫在腰后:“乖。涂完药就好。”
  亲自蘸了玉膏在指上,挤进一抹腴嫩溪谷,才一入手,她雪腰僵挺,膣里又是一下喷湿,带着哭音道:“爷……我、我受不住……”
  我知道她今晚丢身丢得狠了,却也没料到会如此敏感,更不曾想我居然跟着她起了反应,因暗暗苦笑,强自压抑下自己跃跃欲试的冲动,耐着性子给她红肿处里里外外细致涂完药。
  而她只求了一次,便始终闭眸不语,直到一切完事,才侧过头用手背擦去眼泪。
  我丢开玉瓶,将她揽过,她要挣,又不敢挣,扁了好一会儿嘴,忽然幽幽问:“爷喜欢李氏么?”
  想起白日被她撞见的那一幕,我不由有些烦乱:“李氏是我的妾侍,平日还算周正尽心。”
  她接着问:“既然尽心,爷为什么拿‘棍子’打李氏?爷喜欢李氏?”
  枉费我教了她一晚上道理,她始终就把这句话反反复复问我,我索性扯开话题:“明儿十三阿哥二十岁生日,你想好送什么了没?外头的东西当然比不上宫中,你若喜欢去外头买,我早些回来陪你一起去挑,我知道几家好店,掌柜的还算识货,藏品里也颇有些可瞧的物件,偏他们小气的紧,收起来不给人看。不过我陪你去,料来无人耍赖。”
  她默然别转脸,隐隐衅意,我捏住她下颌扳回来,她却已带了娇笑,瞳眸里熠熠放光:“礼物么?我想好了。四爷明儿就知道。”
  十月初一,十三阿哥过二十岁正生日,他的贝子府里每年都是在这一天始升地火,直到二月初一撤火,而今年入冬还未下过初雪,天气远较往年和暖,各殿堂轩馆以至管事处、三门等地亦是早早张灯结彩,宾客络绎,以为庆生。
  因是正寿,皇阿玛早朝之际便给十三阿哥发了赏赐,特许他府里演戏连续演两天,杂耍、皮影亦然,而这一整天,由饭房操办若干桌面席,谓之“赏寿面吃”,阖府上下,无不欢欣一片。
  虽说少了赏雪乐趣,十三阿哥仍照例将生日宴安排在漪园,太子、大阿哥、三阿哥等已成年的兄弟和平日交好的宗室们都按时而来,吃夜饭,听灯晚儿。
  十三福晋兆佳氏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预定明年五月间生产,恰巧席间有今天刚刚抵京的代表荣宪公主的巴林使者从宫中觐见完过来,并奉上荣宪公主送给十三阿哥的祝生礼物,因十三阿哥成婚之时荣宪恰好随乌尔衮征战在外,未及行贺,这次礼物中包括给十三福晋的一枝珍珠翡翠珊瑚碧玺凤凰点翠多宝簪和一样银镏金点翠嵌碧玺白玉花卉饰件,均是当年太皇太后所赐珍宝,众人乘机将十三阿哥打趣一番,十三阿哥又扯过在场另一人,即今年刚被赐婚和硕纯悫公主、只待月底完婚的蒙古博尔济吉持氏喀尔喀台吉策凌,他二人皆好酒量好口才,插科打诨了一番,众皆逗乐。
  觥筹交错间不觉酒过三巡,席上坛空,十三阿哥微有醉意,正倒举着空杯叫人添酒,席后悄没声息转出一名戴帽小厮,上下浅青罗衣裳,干干净净一条黑腰带,一双黑底小布翁靴,打扮得煞是齐整,但他贝子府里总管、男仆应有尽有,在这等场面上如何轮到这样打扮的小厮出场?
  我瞪一眼陪坐末席的年羹尧,年羹尧低头去捡筷子。
  十三阿哥半侧过身,让小厮倒酒,眼却一怔,那小厮抱瓶斟满酒杯,扬起头来,初看只觉玉面朱唇,容貌雅丽,然其眼波稍一流动,立显姿表瑰色,殊艳绝伦,紧挨十三阿哥的太子那席率先倒抽一阵冷气。
  连大阿哥也没拉住,太子把自己杯中剩酒一口饮干,越席而出,堵在小厮面前,要其不管策凌先给自己斟酒,策凌不肯,两下笑闹起来。
十三阿哥同小厮附耳低语,小厮先给太子满了酒,再将整支酒瓶抛给策凌,策凌凑嘴对准瓶口一饮而尽,大呼痛快。
  小厮向十三阿哥道了贺,又恭喜策凌得授和硕额驸并赐贝子品级,大家都有了酒意,虽心照不宣无人说穿小厮身份,只围着其直嚷嚷,又是迟到罚酒,又是逼着拿礼物出来看,就是一向稳重的三阿哥也跟着起哄。
  这时场中歌舞暂歇,小厮被罚了几轮酒,也逃了几轮,醺醺然下场打开隔扇,斜坐茵褥,一手扶琵琶,一手持拨子,同了乐师共奏助兴。
  我实在看不下去,想走又不舍,但扶额不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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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玩耍大半个时辰,戏也开了台,十三阿哥叫人送小厮进关防院内醒酒,第一出《天官赐福》,第二出《百寿图》,唱到第三出《蟠桃会》,还不见小厮出来,我悄悄儿朝十三阿哥侧了侧身,十三阿哥示意我瞧太子,平时一见着台上扮相好的伶人就移不开眼的太子今晚却坐立不安,频频左顾右盼。
  十三阿哥一笑,低声道:“倦了,在里头睡着,有女眷陪。”
  我也是一笑:“送了你什么?” 
  他用酒杯盖住嘴,闷道:“你瞧见送什么了没?没瞧见便是没了。唉,能来我就该笑了。你们怎么了?哎——这么早走?”
  “你们乐着,明儿我再来看戏。”跟太子、三阿哥一一告了别,他们本来不饶我早走,但十三阿哥起身跟着帮我说话,他们也没辙,何况还有个比我走得更早的十四阿哥在前头,我喝了一圈酒,倒也成功脱身。
  十三阿哥送我出了漪园,我把他赶回去看戏,也不要人跟,都打发的远远的,独自散步出府。
  到底多喝了些,这时辰我亦无心回去,信步而走,一路昏沉沉,居然无意中走错到南院偏殿的饭房,正要掉头,忽见一道门后烛光昏暗角落站了一个人,也在我看见她的同时转过脸来,看见我,却不叫我。
  她酒后的眼神,骤然令我心动又心酸,我一直以为我能给她最好的,她跟我在一起会最开心,但这是我第几次看见她掉眼泪?
  “爷,您的马——”戴铎原牵着我的马跟在后面,许是不见我出偏殿,就找到门口,她身子一动,如一片羽毛般轻盈越过我身畔,从戴铎手里抢过马缰,翻身上鞍,拍鞭而去。
  我摇摇头,嘬指为哨,只一声,马儿就乖乖跑回来。
  她气鼓鼓瞪我,想要跳马,被我上鞍坐她身后将她箍住:“黑夜驰马不是这么简单的。既然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就陪陪你吧,千儿。”
 
  今晚星月不算皎洁,黑夜行马,人看见马看不见,出了后门,我故意驰离官道,路遇坑洞或突枝,均仗骑术临时御避以免绊折马脚,双臂中环抱娇躯虽习惯颠簸,但同跨一鞍,空间甚小,少不得胸背相贴,她的骑术不弱,倒也稳得住身,只不声不响将腰臀慢慢往前挪开少许,如此一来,便不自觉微侧面颊贴近我。
  她披了件狐裘,里面的小厮服却没有换去,仍作束发打扮,露出半截白蜜秀颈,英气中夹着三分娇气,烨烨如暮春之华,亭亭若临风之玉。
  “听老十三说……”
  我话才说一半,她少有的插话:“我见着十三福晋了。我醉了,她来看我。”
  我点点头:“兆佳氏乃是马尔汉老年得女,若不算八福晋,她在我们这些兄弟福晋里头实在称得上数一数二的美貌,皇阿玛待老十三是半点也不委屈的。”
  “十三阿哥喜欢不喜欢十三福晋?”
  “什么?”
  “就像四爷‘喜欢’小千一样,十三阿哥也会这样喜欢十三福晋么?”
  我本想问她为何会一个人跑进饭房,此刻已打消了这个念头:“酒多伤身,我叫年羹尧带你回家罢。”
  她朝虚空里摆摆手,呢哝道:“不想,四爷不要叫他们……哪里是我的家?我没有家。我心里面,只有四爷一个人,只想四爷在我身边。可是为什么四爷喜欢了我,还要喜欢别人呢?看到四爷和别人在一起,小千心里难受,就算是那时四爷把小千赶出四贝勒府,不要小千了,小千也没有这样难受。”
  迎面一阵风来,她裘袍下摆两分,为了避风就往我怀里缩了缩,我拉开自己大氅围披住她身子:“明年听我的话入宫选秀,等指了婚,你成为我的侧福晋,就可以每日陪着我。”
  她安静的闭上嘴,然而她的眼神茫然飘开,有种淡如轻烟的遥远,就像跟她关系最为密切的那个女人经常做的那样,不确定,不安定,也永远不会听明白我的话。
  怎么会?十四岁,不过是个刚刚长大的孩子,怎么已经像煞那个人?明明有着最浓烈的情感,却转眼冷淡。
  一阵涌动的疼痛在我的肌肤中蔓延开去,有意使得她撞见我和李氏在一起,是单纯为了让她提早学会妇道而已?还是为了证明她在我心中其实没有重要到那样的地步?
  昨晚也已经将该说的话都告诉她,但是为什么从今天她的迟到开始,我反而越来越在意她的每个转身每个眼神?
  居然已经这样迷恋,迷恋到每一时刻都想占据她的全部意识?
  
  分不清是怒气还是别的什么,我纵马急驰,忽遇一个大的颠簸,她“呀”了一声,整个人颠得一颠,正逢我一勒马,她窄小翘臀跌撞上我的胯间,忙一手撑住鞍头,欲要挺腰前移。


  月色出云,我分明瞧见她耳后以及颈间的细幼肌肤泛起红晕,知她已然发觉异样,不由心醉,便缰交右手,左手搂回她盈盈一握的纤腰。
  她起先还不作声,及至我拉开她裘袍后摆才发起急来掰我的手腕:“四爷,不要在这里……”
  我故作惊讶:“我还不想回府,你又不愿回年家,现在我带你去别苑,你不乐意么?”
  她松开一手,只靠另一手撑力,大大撑不稳,虽然身在躲开前倾,却忘了娇臀因此翘起更甚,我借势一挺,抵陷两团棉软之间要地。
  “不……”随着腿间不断碰撞、研磨,她不堪忍受的回过半边脸,“四爷饶我……”
  我舐去她颈后细密薄汗:“饶你?”
  “恩。”她果然上当,嘤咛声甚是荡人心魄,又碰到路途连颠几下,由不得扣紧鞍头,颤喘不止。
  看着她动人的腰腿曲线,想起昨日我不过跟李氏做一出戏给她看她就大发嗔怒,害我很是费了一晚的力才安抚下来的种种情形,我腹下一阵发热,竟然硬得发疼,而她腿心之间裤布业已有一片湿潮沛融,两片桃瓣愈加显形,脂滑浆腻,刮擦甚美,时中一点芽蕊,更惹得她细细呻吟,雪靥酡红。
  她身子窈窕,肌体却如婴儿般娇嫩肥润,本来极召怜爱,然而像这样在马上被动起伏,不自觉间迎凑得趣的模样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不免大是起兴,将她牢牢顶住,一面探手去解她的裤头,一面凑在耳畔低问:“昨儿夜里我给你上的药好是不好?”
  虽说我与她同骑之时身后侍从早就知趣落下一段距离远远跟随,又有大氅阻挡视线,任谁再好的眼力也无法发现我们的动作,但在这野外夜路,她还是窘迫到眼中噙泪,顾不上回答我的问题,只百般哀求:“爷……停一停……顶的我难受……啊!”
  她骤然失声而叫,忙用一手乱掩了檀口,将接下来的销魂呻吟压抑在唇齿之间。
  我问她:“怎么了?”
  “……烫。嗯啊!”
  在马上,就连我也不能十分控制,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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