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爹爹三个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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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爹爹三个娃-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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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人要温顺听话……呃…你已经很听话了……当爱人可以撒娇……这个你也早就会了……当爱人要一心一意为他着想……这方面你好象做的也不差……”福伯瞪起眼睛看我,“你根本从来就不象一个当爹的,还改什么改?没啥好改的了,这样子就行了!” 

“真的行了?” 

“行了。剩下来就是大爷的事了,只要他想办法拐你上床,自然万事大吉。” 

“上床?不用拐啊,我很喜欢跟小炎一起睡的。” 

“我指的是……”福伯话没说完,小天水淋淋跑过来,一路打着喷嚏,我和福伯一边揪着一个耳朵把他提进屋子里换衣服,这个话题立时被抛在了脑后。 

晚饭后席炎陪我在院子里散了一会步,因为风渐渐凉了,我们便一起回房上床。我把冰凉的脚贴在席炎的小腿上暖着,笑道:“福伯真有趣,他居然说你想带我上床还要用拐的,笑死我了。” 

席炎瞟了我一眼,没有搭话,只是缠在我腰上的手臂加了点力气,把我整个人紧压在他身上,暖暖的很是舒服。 

“小愿到现在还没回来,一定是齐齐闹脾气了。奇怪,那孩子不是最会哄人的吗?” 

席炎还是不说话,把我的身体向上抱了抱,轻轻在脸上啄了一口,嘴唇贴着没起来,湿湿热热地滑动着,弄得我痒痒的,忍不住想笑。 

“小炎,你说小纪是不是真的要跟我们一起走啊?卓飞文为什么不想办法留他?”我翻身趴在席炎的胸口,问道。 

席炎将十指插进我的鬓角,捧定了我的脸,向下一拉,贴住我的唇瓣时轻时重的吸吮,我觉得心里一阵酸酸麻麻,不太好玩的样子,便用力推开他,有些不高兴地问道:“你怎么都不说话?” 

他用严肃的表情看着我,眼睛里全是我看不懂的东西,看得我心里直发毛,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一个位置,陷进床褥的深处,被小炎的身体包裹着。 

“陵……” 

“嗯。” 

“什么时候……你才能成为我的人?” 

“我已经是你的爹了啊,难道你的意思是说爹不是人?” 

“陵……” 

“嗯。” 

“你真会煞风景。” 

“哪有……” 

席炎的头低了下来,盖着我的唇,碾转了一下,舌尖轻灵地伸了进来。我呵呵笑了起来。 

“笑什么?” 

“我想起你还没长牙的时候,每次我把肉块嚼碎了放在舌尖上伸出来,你都会扑过来叼走,快的象闪电一样,一看就知道有练武的潜质。” 

“陵……” 

“嗯。” 

“当我在吻你的时候,拜托不要想我没牙时的情形好不好?” 

“对不起。我不打岔了,你继续吻吧!” 

“……”席炎轻叹一声,把我紧紧拥进怀里,“今天就这样吧,咱们慢慢来。” 

“好。”我乖顺地答着,偎在席炎胸前闭上了眼睛。大约过了半刻钟,我实在忍不住又抬头问道:“你刚才说咱们慢慢来什么?” 

席炎在喉间笑了笑,柔声道:“你就别操心了,以后自然会知道,睡吧。” 

我确实有些困了,不一会儿就蜷在席炎怀中沉沉睡去。 





第七章 



酣然一觉后天色已明,眼睛尚未睁开,便听得席天在院子里和福伯清点行李的声音。 

“一、二、三、四、五、六……六……这只数过了没有?好象没有……又好象数过的……重数吧……一、二、三、四、五……” 

“三爷你别数了,你去看看爹爹醒了没有?” 

席天应了一声噔噔噔跑进来,“爹,你起来了啊?我去端水。” 

起身更衣擦过脸,牵了小儿子的手来到院中,福伯已经将所有行李绑扎牢靠。我四处看了看,问:“小愿呢?怎么不来帮忙?” 

“回太爷的话,二爷还没回来。” 

“还没回来?!” 

“二爷在没找到齐少爷之前大概不会回来了,所以大爷吩咐不等二爷,咱们先走。” 

“再等等小愿嘛,也许他很快就找到齐齐了呢。” 

“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二爷他一直在外面找……” 

“对啊……” 

“可是齐少爷已经回来了。” 

“齐齐已经回来了?他在哪里?” 

“他一大早跑过来找到小纪下战书,说一定会把二爷从小纪手里抢过来。” 

“小纪怎么说?” 

“小纪说如果齐少爷肯把齐家老宅密室里收藏的那只千年首乌偷出来给他,他就跟二爷分手。” 

“分手?他们根本就没在一起,分什么手?” 

“这个你知道我知道很多人都知道,但是齐少爷不知道啊。” 

“那么齐齐答应了?” 

“答应了,还签了字据呢。” 

“小纪的心真黑啊。” 

“老奴也这么觉得。” 

正说着,前院突然一阵吵嚷,似乎什么人闯了进来,福伯看了席天一眼,他立即飞奔回室内拿了纱帽给我戴上,然后三人一起来到前门处看个究竟。 

席炎悠悠地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我,立即招手叫我到他身边去。 

冲进来的原来是熟人,怒气腾腾当先的一位正是齐家的四少爷齐延,而满面焦急拖着他劝阻的黑胖子却是本城太守巫朝宗。 

“是齐四公子啊,不知来此有何贵干?”席炎轻描淡写地问。 

“我来找舍弟,他在哪儿?快叫他出来!” 

“席某如今一介平民,令弟更不是席氏家奴,他喜欢去哪儿就去哪儿,几时轮得我叫他出来?” 

“你少装蒜!”齐延气得脸发红,“我弟弟平时虽然顽皮,但一直都很正常,就是跟你们这群莫名其妙的人混在一起,才会如此变态,昨天我捉到他叫他回家,他竟然说喜欢上一个男人,在那个男人没喜欢上他之前绝不会回家,这话要是被我爹娘听见,岂不会气死二老?你家三弟的事我已知道,就算你自己不在乎自己弟弟跟一个男人在一起,我们齐家却是绝不允许的,你乘早死了这条心吧!” 

“我死了这条心?关我什么事?” 

“你还装?虽然小攸没有明说,但我知道他喜欢的那个男人一定是你!” 

席炎不置可否地一笑,挑了挑眉,还没说话,齐齐已从侧门冲出来,大声道:“四哥,我昨天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你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爹娘面前我自会交待的!” 

“我无理取闹?”齐四少爷气得跳脚,“大嫂快生产,二哥去了边关,三哥关在书房里念死书,我再不管管你,你真的要上天了!快跟我回家!” 

“不回!” 

“不回家也不许再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喜欢男人很变态你知不知道?” 

“变态怎么啦,我就是变态,你要怎样?” 

小天扯扯我的衣袖,扁着嘴小声问我:“爹,喜欢男人真的变态吗?” 

“也不一定,”我想了想,“有些是,有些不是,比如当年有个人喜欢你大哥的亲生父亲,喜欢到要杀掉所有他重视的人,这就有点变态了。象楼京淮喜欢你,或者是卓飞文喜欢小纪,都是很认真的一份感情,一点儿也不变态。” 

小天点点头,松了一口气。院子里齐齐和他四哥已经追追跑跑了好几圈,席炎拖了把椅子出来让我坐着看。 

正热闹着,福伯突然道:“咦,齐妈回来了?” 

我们抬头一看,席愿……呃不……齐妈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进来,一看到齐齐,呆了呆,立时冲上前去一把捉住他的肩膀,边摇边怒道:“你跑到哪里去了?到处找也看不到人,你不知道这样会让人担心吗?你不知道你四哥正在到处抓你吗?” 

席炎咳了一声,有些哭笑不得地提醒:“齐四公子就在这儿呢,你没看见吗?” 

齐妈一抬头,这才看见又气又跑直喘粗气的齐延,忙把齐齐护在臂间。 

“这个老妈子是谁?”齐延颤着声音问。 

齐齐转了转眼珠子,突然挤下两颗眼泪,道:“四哥,我实话跟你招了吧。其实我也不是不喜欢女人,这个齐妈,就是我所爱的女人。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明明那么爱齐妈,却又不可自拔地喜欢上了一个男人,我现在真的很矛盾,不知是该选择那个男人,还是选择齐妈。四哥,既然你坚决不许我跟一个男人在一起,是不是说明你支持我选择齐妈呢?你知道,我最终还是会听从你的意见的,你现在就明确的告诉我,是选男人好呢,还是选齐妈好?” 

面对如此高难度的问题,齐延鼓着眼睛看看负手而立的席炎,再看看和齐齐相偎在一起的那个身材高大、头发花白的老妈子,一口气没提上来,当场晕倒。 

“可怜的孩子……”我赶紧命福伯端了碗水来,亲自连喷数口将受不住这份刺激的齐四少爷喷醒,可他一睁开眼,就一副恨不得再晕过去的表情。 

“四哥,大哥二哥三哥都不管我的,既然你要管我,就要负责到底,快把你的意见告诉我嘛。”齐齐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逼问上前。 

齐延跌跌撞撞爬起来,结结巴巴地道:“我也不要管你了,你五哥多半也懒得插手,你自己当心老六吧……” 

提到齐家老六,齐齐的脸色一变,尖声道:“六哥也来了?” 

齐延没有回答,垂头丧气地离开,巫朝宗连忙跟上。 

席愿皱眉问:“你害怕你六哥?” 

齐齐点点头:“我六哥聪明得吓人,想做什么事从来没有失败过,如果他真想拆散咱们,那……” 

正说着,后院突然传来小纪的一声惊呼:“来人哪!” 



要说小纪这个人,脾气又坏性子又傲,当年在雪地里捡到他,明明伤重得快要断气,也没听他呻吟一声说一句软话,大家在扬州相处了好几年,在任何情况下也未曾见过他有过惊慌失措的时候,此时听得他语调惊恐,声音颤抖,不知发生了何事,席炎与席愿已当先飞身赶去,我与福伯小天齐齐稍慢一步来到后院,只见院中滩滩血迹,从台阶上一直滴到屋内。进门一看,小纪正用清水为床上躺的人洗净伤口包扎,席炎的手掌贴在伤者胸口,正在发功护他的心脉。 

“是卓飞文吗?”我轻声问。 

席愿点点头。 

“什么伤?” 

“氤氲掌……”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福伯伸手扶住我,“太爷别担心,大爷这些年一直在研究如何祛除此掌寒力,卓飞文又没有被直接打中,也许不会和您一样武功尽废的。” 

席愿也走过来道:“福伯说的对。大哥刚刚也跟小纪说了,如果卓飞文本身体质够强的话,可以完全恢复的。” 

我点点头,走到床前。那孩子双目紧闭,面色如纸。 

席炎缓缓将手收回,我用衣袖拭去他额前渗出的细汗,小纪仍低着头,两粒水印在纱布上浸开。 

“他居然真的去刺杀严康……,为了仇恨,让所爱的人伤心,值得吗?”我叹息。 

卓飞文的眼睫轻轻动了动,口中逸出浅浅的呻吟。小纪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半晌后,他睁开了眼睛。 

“篱儿……”卓飞文努力振作着精神,“对不起……,别担心,我不会死……” 

小纪咬着牙道:“谁担心你?昨儿我还和你在一起,你一句都没提今天要刺杀严康的事,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卓飞文大急,想要支起身子解释,被席炎按住。 

“篱儿,你明知在我心里你总是最重的,何苦说这话噎我?” 

“我最重?”小纪发起脾气来,“为了给你一个小师叔报仇,你可以舍下我去博命,这也算是我最重?” 

“你师父也真是的,”我也指责道,“他把你的命当成是什么?教你武功却是为了培养你复仇,你到底是他徒弟还是他的工具啊?你连那个小师叔的面都没见过呢!” 

“不……不关我师父的事……”卓飞文脸色又白了几分,“为小师叔报仇,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而已……更主要的……是为我自己报仇……” 

“你自己?” 

“我其实……并不是卓家的亲生子,我爹娘只是燕京城郊一家小农庄的庄主,严康看上我家祖传的一处园子,想要夺来建别院养伤,因为我爹不卖,他就派人杀了我全家十几口人,还放火烧尸,我娘拼死将我和双胞哥哥藏进地窖才逃过一劫。卓家本代的当家人数年前曾路过我家农庄借宿一晚,与我爹长夜竟谈,彼此都感觉倾盖如故,之后便常有来往。我家被灭门后第二日,他恰好来访,救得我兄弟二人,认作义子,收养回卓家。虽然我一直记得这笔血海深仇,但因为严康武功盖世,权倾天下,心里很明白自己报仇无望。后来机缘巧合,我拜了与严康武功齐名的叶玄生为师,每日勤学苦练,自以为略有小成,便冒险去刺杀过一次严康,谁知连他的身也未近,便被他手下所伤,还中了魔教至煞之毒……”卓飞文说到这里,凝目看着小纪,“那便是你救我那一次,是我最初认识你……在你的身边做丑丑的日子,幸福得让我几乎忘记了仇恨。可是后来你失踪,我出谷寻你,正遇到闻讯到处找我的师父,他那时才告诉我有关小师叔的事。我们商议了很久,知道根本无法在京城严康的地盘上刺杀他,唯有诱他来江南,才能设下陷阱,一击而中……” 

“可是这仍然很危险,就算来了江南,严康仍然是严康,一个闪失,便有性命之忧啊!”我摇着头道。 

“失去了篱儿,我本就了无生趣,只有杀严康这个念头,仍象火一样燃烧着。没想到的是,来到苏州,居然会遇见篱儿……”卓飞文握住小纪的手,“知道你心里仍然有我,我不知有多开心。但严康已经来了,一看到他,就忍不住想到爹娘临死的惨状,想起师父每每提起小师叔时的悲伤,何况我和师父精心设计下的陷阱,成功的机率极大,我实在不能够在这个时候放弃……篱儿,中了严康的氤氲掌后,我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死,不能离开你,我要见你,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小纪仍是生气,但看卓飞文虚弱的样子,心中又不忍,板着脸瞪了他一眼,不说话,却也没把被握着的手挣出。 

我忙从旁劝道:“现在人没事就是万幸了,小纪你也别怪他了,有时候人脑子里总有一根筋转不过来的。卓公子啊,既然失手了,就别再想了,可别为了杀严康再搭一条命进去……” 

卓飞文斜了我一眼:“谁说我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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