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大元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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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之大元国师-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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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之中;从敌人足底这一人身最薄弱的地方攻入敌体;杀敌制胜。人足虽小;但双足却分布有六大经脉;连着肝、脾、肾、胃等内脏;还有66个穴位;贯通全身血脉和经脉;个个都是能影响身体各个部位的大穴;因此;这撼地功才会成为铁山镖局立足江湖的最大杀招。可是;铁震寒运足内力施展此招;本以为能将李莫愁立斩马下;但两人已经街了一顿饭的工夫;李莫愁却依然毫无败象;反而是铁震寒自己;由于撼地功对于内功修为要求极高;以他的功力;能支撑这一时三刻已是极限;时间再长的话;除非内力更为深湛。但他既无此修为;眼下自己反而要到极限了。在对李莫愁那深不可测的功力暗暗惊叹之余;铁震寒自己也是心急如焚。这样下去;自己岂不是要成最后那刀俎之下的鱼肉了?

豆大的汗珠顺着铁震寒的脸颊就像是下雨一般落到了地面上。感受着体内那只剩薄薄一缕的内息;铁震寒牙关一咬;本欲再强行抽取一些;将撼地功支撑地久一点;但终究天不遂人愿。只见他突然惨叫了一声后;口吐鲜血;身子软绵绵地倒了下去;显然是再也撑不住了。而随着铁震寒撤去功力;地面上的波纹和轰鸣之声也顿时消失无踪。四下里突然一片死寂;连呼吸之声都没有传出丝毫。

李莫愁其实应付得也很是艰难。她与铁震寒硬拼内力;既无法挪步;也不能有其他动作;只能身立原地;心神内沉;目视五脏;全力调动内息的运作;来与那些攻进体内的铁震寒的内息相抗。这时;就算是丝毫不会武功的萧遥;只要一掌或者一拳打在她身上;扰乱了她内息调运;便能当场要了她的命。可惜;其他人都被铁震寒震到了地上起不来;而铁震寒自己因为需要引导内力裂土入地;也不能移动分毫;因此;这僵局只能等到铁震寒或是李莫愁其中一人内力不支才算结束。李莫愁全力对抗铁震寒那威猛绝伦的内功;几次差点要失守;最后全凭着几十年来深厚的内功修为熬了过去。等到铁震寒体力不支;撼地功撤去之后;李莫愁迅速调运内息;简单在全身经脉里走了一圈;把心神和周身经脉彻底了稳定了下来后;目光微凝;出手如电;转眼间便跃到了铁震寒身旁;拂尘加力;直挥而下。铁震寒看到李莫愁跃过来时便已经有所动作;竭力阻挡。但他内力损耗过甚;全身上下一点劲也使不出来;兵器狼牙棒更是驱使不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莫愁拂尘打到;顿时鲜血四溅;铁震寒命丧当场。

收拾了铁震寒;李莫愁再无忌惮。她挥动拂尘冲入战团救出洪凌波后;师徒二人很快便将剩下的那些武艺低微的护送镖师们斩杀一空。恰逢此刻日影西斜;红云漫天;整个世界仿佛都像蒙上了一层火红色的布幔。道道霞光穿过树林;照射在了这条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的路上。死去之人的鲜血把路面染成了一块块红黑相间的印记;被霞光一照;不显狰狞;反而多了一种古朴苍重之感。这场绚丽的杀戮已经结束;而那抹残忍的鲜艳却渐行渐远;随着林间百花怒放;娇艳欲滴;这真是残阳如血;愁云对天;苍山万里尽朱赤;空路断肠;路人难归;啼血染尽旧颜花。

收拾掉最后一人后;李莫愁坐在插着镖旗的那辆马车厢板之上;取出手帕;将额头眉间和脸颊的香汗轻轻拭去。刚才的一场搏杀虽然看上去并不十分凶险;但铁震寒以撼地功强迫李莫愁与自己对拼内力;却是李莫愁没有想到的。她本以为对付铁震寒这样的角色;单使外门功夫便已经足够了;岂料对方也知扬长避短。若非李莫愁功力深厚;恐怕真有折损在此的危险。

而在李莫愁坐在马车上休息的时候;洪凌波则赶忙跑到了一旁的密林之中。开战前;她让萧遥隐蔽于此;毕竟刀剑无眼。但铁震寒那撼地功之利害却着实出乎洪凌波的意料之外;凭她的功力居然完全无法相抗衡;当时便被震倒在地;完全丧失了战斗力。但她在倒地之时;脑海中想的居然并非自己的安危;而是躲在一旁林中的萧遥的情况。此刻外敌已去;洪凌波便赶忙奔入林中;却看到萧遥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洪凌波见状大惊;赶忙将萧遥负在背上;背到了李莫愁身边;说道:“师父;你瞧瞧他吧。”

李莫愁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一又闭上了。她说道:“没事;死不了。”

听到师父如此说;洪凌波心中稍安;挨着师父盘腿坐下。正准备调息休养;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在萧遥衣服中掏出那装着通明强神丹的瓷瓶来;倒出丹药;喂在了萧遥嘴里一颗;这才安心坐下运功。

直到夕阳终于缓缓沉入了地平线下;不过几个呼吸的工夫;整个世界便已经陷入了一片昏暗当中;李莫愁师徒运功方休。洪凌波张口吐出胸中一口浊气后;刚睁开眼睛;便看到已经醒来;正坐在自己身边的萧遥;惊喜地说道:“你好了。”

萧遥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说话。此刻;他依然感觉胸口压抑;烦闷欲吐;反正是左右不舒服。

看到萧遥无事醒转;洪凌波又对李莫愁说道:“师父;铁掌帮的东西咱们已经拿到了;这就看看吧?”

李莫愁说:“不急;先把这里收拾干净了之后;寻一个安稳僻静的所在;再找不迟。凌波;把这些尸体烧了吧;免生事端。”

“是;师父。”洪凌波应了一声后;便开始动手搬运师徒。李莫愁则赶着两辆马车;缓缓向来路行去。

萧遥长这么大;架是没少打;但尸体却真是头一回见。借着天边微光;萧遥看到脚边躺着一人头脑迸裂;血肉模糊;半颗脑袋都已经没了踪影;当即胃中又翻腾了起来;一个没忍住;吐了出来。

“萧公子;你跟着师父先走吧。”洪凌波说道。

“算了;我帮你吧。”一想到跟李莫愁独处;萧遥顿时吓得回过了神。他看到洪凌波一人处理尸体;便也上去帮忙拖拽。不多会;二十余人的尸体便被堆放到了一起。洪凌波找来柴草;在尸体堆外面铺了一层后;拿出火折子点着柴草;顿时火光冲天;浓烟卷卷;在这漆黑阴冷的山谷中犹似一个小小的太阳般。

“走吧;咱们去找师父。”看着大火已经完全烧了起来;洪凌波拉过花驴;对萧遥说道。

“嗯;走吧。”说着帮洪凌波牵过花驴;两人并肩而行。

第六章 逼问

12…16

沿着来路;两人很快追上了李莫愁。萧遥牵着李莫愁师徒原本作为坐骑的那两头花驴;而李莫愁自己则坐在插着镖旗的那辆马车上;第二辆便交给洪凌波去赶;三个人各乘一驾;看起来竟也颇有规模。两辆马车前后而行;两头花驴在侧跟随;脖间挂着的銮铃清脆、蹄声悠扬;倒也颇有一番情致。

夜晚的山间明月高悬、清云飘荡;山路左侧是浩浩沅江之水连绵不绝;而江水也随着地势的勾转曲回;拍岸之声时而如嗫嗫低诉、如喧喧嘶鸣;时而却又默然无声;不知所踪。萧遥借着清亮的月光;看着这从未见过的山中美景;不由有婿神。

“姓萧的小子。”突然;萧遥听到李莫愁如此说道。

“啊?您叫我?”萧遥反应过来后;语气谦恭地说道。

“我问你;你从哪来?”

“南阳。”

“到哪去?”

“我……”萧遥顿了一下;心中暗暗想道;我只是出来旅游的;却莫名其妙来到了这个地方;具体要去哪;我也不知道。但如果不回答的话;看李莫愁的脸色;恐怕不会放过自己的。想了一下后;萧遥说道:“我只是出来游山玩水的;并没有具体的去向。”

李莫愁扭头盯了萧遥一眼后;又问道:“你师父是谁?”

“我没有师父。”萧遥照实说道。

“你敢骗我?”李莫愁的语气顿时冷了下来。突然一阵山风吹过;萧遥瞬间浑身冰冷。

“没有;我没骗你;我真没师父。”萧遥口不择言;赶忙说道。

“还敢抵赖?”李莫愁突然身形一晃;只见月光下一道黑影划过;萧遥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胸口上一阵酥麻;紧接着便是钻心的疼痛;整个人也被这股劲力从驴背上撞飞;摔倒在了地上。

“师父;不要。”洪凌波看到师父突然出手;萧遥跌落在地;赶忙跃下马车上前查看。她跑到萧遥身边;看到萧遥虽然面带痛苦之色;但显然性命无忧;心中先是暗暗长出了一口气;才抬头看向李莫愁。但见李莫愁目光阴桀;脸上若有若无地挂着一丝微笑;心中一寒;身子微退;竟是已被李莫愁的目光吓退了两步。

“还说没有师父?没有师父;你这功法是从何处学来的?”李莫愁指着萧遥说道。

“功法?什么功法?”萧遥忍着胸前疼痛;咬牙问道。

“我看你能装到几时。之前在江边之时;我以自身指力连点你神封、玉堂双穴;便本应制得住你;谁曾想你竟然丝毫无恙;不仅没有被我制住;而且还借我指力助你推经活血;逼出胸肺之中的江水;你道我瞧不出来?这功夫虽然奇怪;但想来也不是什么深奥法门。我问你师父是谁;你却一再骗我。若非瞧你并无恶意;贫道早把你再送回沅江中了。”李莫愁冷哼说道。

“我真的没什么师父;我自己也不会武功;更不知道为什么你制不住我。我来到这里就已经是不幸了;更不知道这一辈子还有没有能再回家的机会。活在这世上实在是累;你要杀就杀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萧遥躺在地上;越说心中越是难受。想到自己这二十年来所遭受过的不幸几乎比普通人一生所经历的的还要多;泪水瞬间就涌了出来;充满了眼眶。

“师父;萧公子一看就是心性和善之人……”洪凌波刚开口说了这么一句;便听到李莫愁张口骂道:“你个小贱人;从见到这小子开始就百般殷勤;连在为师面前也丝毫不知收敛。要不是为了探问到这小子那古怪的武功从何而来;我早就一掌拍死了他;你却不知好歹;现在居然还为他求起了情?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师父?”

“师父大恩大德;如同再生父母;此情此意;弟子永世不敢忘。只是萧公子虽然来历不明;但他对我们确无恶意。而且瞧他的样子;并不像真的是会武功的人。他如果真的有师父;那么他师父又怎么会只传授他一门闭穴的功夫而不传授其他的武功呢?所以;想必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师父何不留他在身边;细细观察;说不定便有结果呢?”洪凌波看了看地上的萧遥;大着胆子;鼓起勇气跟李莫愁说道。

“你起来。”听了洪凌波的话;李莫愁看了她一眼后;便对着萧遥说道。

听到李莫愁招呼;萧遥心想死就死了;一拍屁股站了起来。此时他胸口依然硬生生地疼痛着;刚想揉一揉;右手却被李莫愁直接拉了过去;握在了手里。李莫愁虽然凶狠残暴;但她长得确实貌若天仙;虽然已经年近三十;但仍然像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女一般娇嫩。萧遥从小苦难;跟女性接触也不多。此时被李莫愁蓦地握紧了手;不由脸上一红;低下了头。

突然;萧遥感到李莫愁手心升起了一阵暖烘烘的感觉;紧接着;那阵暖意就传到了自己身上;先是手掌;然后是手腕;继而慢慢延伸到了小臂、大臂。没过一会;自己全身上下就被这股暖流包裹了。正当萧遥享受着这阵舒适的暖意时;李莫愁却突然撤去了功力。瞬间;萧遥浑身又重复冰冷;胸前的疼痛也又剧烈了起来。

“这倒奇了;身上确无内功;看他这幅样子;也不像是什么外家高手。莫非当真有什么隐情不成?”萧遥听到李莫愁如此低声自语道。过了几个呼吸的工夫;萧遥又听到李莫愁阴恻恻地对自己说道:“跟着我们不许有什么异心;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你若是稍敢拂逆了我的心意;耍什么小聪明定叫你顿时脑骨碎裂;血溅当地。”

萧遥听了李莫愁的威胁;原想说谁媳跟你在一起;但又看到她冰冷的眼神;终于还是把这句话吞了下去;开口低声说道:“是。”

闹了这么一丑;三人又重归原路。一路无话;行至月上中天;终于来到了一处较为平坦且宽阔的山坳。月光清清亮亮地撒了下来;照的这处山坳台地四下里一片通明。李莫愁看到这台地后倚群山;前临江河;且通往这山间平台之上只有一处陡峭的斜坡;台地之下还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树木;确实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当即指挥洪凌波和萧遥停下;让两人将那马车上的箱子都一一搬到了台地之上后;卸去了车板辕轮;两块车板铺在地上就是一张床;八只轮子却扔在了一边;然后将马匹和花驴也都赶上了台地。待这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才拢起了一堆柴草;点燃了篝火。

第七章 平台夜话

12…16

时值暑夏之季;当此荒山静谷之中;四下里蝉鸣噪噪;柳绿拂拂;台地正中位置却又燃着一堆极旺的篝火;远远看来;真似一簇燃烧在永夜之中的不灭之火。此情此景;加之眼下的天候;当真应了那“丽景烛春余;清阴澄夏首”的诗句。而李莫愁和洪凌波之前虽连行山路;后又经历过一场恶战;但此时依然言谈有条、举止不紊;显然精力充沛;完全不见疲态。萧遥虽一天之内突遭巨变;心神纵然焦躁不安;却也是没有什么倦意的。山中树影绕江;江又生千树;那树荫、江腾、山谷等无一不是炎炎夏日中极阴凉的所在;因此三人将那许多大箱子摆定后;便坐在卸下的车板之上纳凉休憩;而其情惬意之状;让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真的是“山光忽西落;池月渐东上。散发乘夕凉;开轩卧闲敞”。

洪凌波李莫愁两人坐而闲谈;一会李莫愁讲一讲那铁震寒临敌之际如何如何;一会洪凌波说一说自己武功上又怎样怎样不明白;师徒二人你来我往;说的好不热闹。期间;李莫愁又让洪凌波宰杀了一头花驴;放在篝火之上烧烤地透了;两人吃着说着;还分给萧遥一大块驴臀肉;竟是丝毫不见傍晚时将铁山镖局那二十余人屠戮殆尽时的凶残狠恶之状。

萧遥本无心进食;但一来在水中泡了许久;身体中早已没了能量;虽有通明强神丹用以支撑;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二来则是因为洪凌波的烧烤手艺确实不错;她随身都带着油盐酱醋等简单的调味品;火候又掌握地好;烤出来的驴肉外焦里嫩;色泽金黄华贵;其味闻之涎水欲滴;食之则非吮尽十指不可。因此;看着洪凌波送过来的驴臀肉;萧遥咽了一口唾液;还是接过了。

“师父;今日之事我们做的十分隐秘;铁山镖局不仅无一人逃脱;这些宝贝也都尽数收入了我们的囊中;师父此前念念不忘的‘水上漂’步法眼下也是唾手可得;当真是可喜可贺。”洪凌波神态恭敬地对李莫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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