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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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霸爱-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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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一大早圣德王府前的宾客就络绎不绝,送礼的长队让负责写礼单的家丁因为手酸换了好几个人。用来招待宾客的前厅早已经坐满了,王府的管家正在组织家丁将桌子摆到院子里,好让那些官职不够大或者代替主人来的仆人们不至于站着。一个看起来很机灵的小厮跑进来嘴里嚷嚷着:「快快,王妃的轿子还有两条街就到了。」 

管家立刻放下手上的活计,吩咐道:「快点摆队,我到后面去请王爷。」 

走进后院,前面的喧闹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漆黑的院落里安静的连风声都没有,几个黑色的影子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在管家进门的时候恶狠狠的盯着他。管家偷偷的抹一把头上的冷汗,每次进到这个院子就要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那些影卫会跳出来砍死他。 

「王爷,轿子快要到了,请王爷去主持迎亲的仪仗队。」管家来到一扇漆黑的大门前,轻轻的禀告……王爷今天应该有吃药吧。 

王爷一直有失眠的毛病,经常几天都睡不到一天的量,导致他的性格十分暴躁,好在影卫的首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到一个方子,只有吃过这贴药他才会有一天好眠。可惜,王爷很讨厌这种依靠药物控制身体的感觉,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吃药的。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属于男人的低沈声音从门内传来。管家安心了一些,听声音王爷现在的心情不错,是啊,都要成亲了,心情一定会不错的,就是希望这位王妃不会被这阴森森的房间吓到。 

经过了一连串繁琐的古礼与皇家仪式,从早上就开始折腾的新娘终于被迎进了大厅,拜过了天地总算可以入洞房了,金珞瑭身披大红蟒袍,胸前本来应该有的大红花,却被他嫌蠢而丢在了一边,面带一丝得意的微笑反手牵着新娘在众人的祝贺中向后院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新娘子晃了晃,突然颓倒于地,突然的连旁边的侍女都没有扶住。虽然成亲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晕倒未免太丢人了,金珞瑭黑着脸一甩袖子就走了,娘家的人连忙张罗着将新娘抬进新房。外面的宾客一看王府似乎没有留他们的意思,也都识相的陆续走掉了,王府迅速的恢复冷清,留下的基本上都是两边的亲属。 

老太医摸着胡子一边为这位新上任的王妃诊脉,一边蹙着眉头偷偷的看着那位以暴虐闻名的王爷似乎犹豫。 

「怎么了?我女儿……不,王妃她有什么问题么?」女孩的父亲,左丞相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放下手偷偷的瞄着抱着胸站在门边的圣德王,心里哀号,他为什么要在今天当值。 

「说!」感觉到太医的畏惧圣德王冷冷得说道。 

「请恕臣无状……臣为王费诊到的是喜脉!」根据皇家的规矩这种正妃入门的时候必须是处子,为的是保持皇族血脉的正统。王妃现在怀孕至少已经两个月了,用膝盖想都是她在偷人。 

「什么!你说什么?!」一边的左丞相跳起来抓着老太医的衣服使劲摇晃,而周围的亲戚们顿时哗然。 

「王妃有喜了,已经快三个月了。」老太医头晕眼花的回答了一遍。 

圣德王大步走向老太医问道:「你确定!」 

「臣自出师以来至今行医五十余年,是不是喜脉我绝对不会搞错。」老太医肯定地说道……「请王爷放过我的家人。」他从圣德王和左丞相身上迸射出来的杀气知道今天自己是活不成了,这么大的丑闻,他们无论是哪一边都不会放过他的。 

「好!」圣德王越过老太医走到床前,然后老太医的头随着一腔鲜血滚到了地上。「今天晚上之前我不想看到他们家人出现在京城。」 

新娘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鲜红的新衣与地上的鲜血交相辉映。金珞瑭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第一次见到的表妹,一把将她抓起来,举起手掌狠狠的给了她两个耳光:「起来!贱人!」 

新娘缓缓的张开眼睛就被屋内刺鼻的血腥味引得一阵干呕,金珞瑭沉声问道:「他是谁?」 

「什么?」新娘眨眨眼睛看了仿佛凶神恶煞一般的金珞瑭吓得半死一转头就看到了脸色阴沈的父亲,「爹……救我……」 

可是这一次从小就疼他的父亲却冷冷得问她:「你肚子里面孩子的父亲是谁?」前几天这个女儿居然说不想嫁了,他还以为是女儿的撒娇没有在乎,他知道这个女儿将会是他权利的基石,所以一直都很疼爱她,没想到却给他捅这么大的篓子。 

「孩子?」新娘茫然的将手放到了肚子上,原本无神的眼中突然散发出母性的光泽。「我的孩子啊……」 

金珞瑭厌恶的看着这个女人,冷笑着将她拎起来扔到了地上,一脚踢在了她的肚子上,女子惨叫着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鲜红的衣服与已经变得暗红的血染在了一起,不断的有血液从红衣里渗出。 

「爹……求求你救我……救救我的孩子……」当女人知道自己变成了母亲突然变得格外的坚强,可惜她求错了人,她没有看到在左丞相眼中同样的阴狠。很快的女人因为失血过多再次陷入了昏迷。 

「呃……珞瑭你看……」周围的亲戚都不敢发出声音,徒劳的看着女人挣扎到不动了。左丞相小心翼翼的看着金珞瑭。 

金珞瑭冷漠的看着左丞相,「舅舅,你居然让你女儿带着杂种嫁过来,打算让我做现成的爹吗?你应该知道这次联姻的目的,或者说你要比我更加期待这次联姻……既然她已经拜过金家的祖宗了,不管怎么样都已经是金家的人了,我要怎么处置不忠的妻子是我的事情,但是我希望你给我一个交待,例如给我戴绿帽子的人是谁?或者这一切是你故意的。」 

「我发誓我会给你一个交待,另外作为补偿我会给你再加一成利……」左丞相冷酷的说道,对于女儿的下场一点都不关心。 

「我受了这么大委屈怎么也要三成利。」金珞瑭用同样冷酷的语气说着。 

「一成半,另外我负责善后这件事情。」左丞相讨价还价。 

「两成,半个月之内我要看到那小子的命根子摆在我面前。」金珞瑭最后决定道。 

「好,成交。」两人击掌为誓,亲情此刻已经没有意义了,只有利益才能让他们站在一条船上。 

「来人啊,将王妃拖到后面,不要让她死了。她给我的屈辱我要让她成倍的奉还!」金珞瑭踢了踢地上的女人,然后对房间里的亲戚们说道:「你们还站在这里看什么?打算看我如何折磨这个荡妇?」 

就这样金珞瑭第一次婚礼仿佛是一场闹剧般的结束了,那名王妃据说醒过来以后就疯了,很快的人们就失去了她的消息,仿佛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这个女人一样。多少知道一些消息的大臣们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再金珞瑭面前提起这位「王妃」,反倒是不断的有美人以不同的名义被送进王府。那个男人最终也没有找到,因为当时侍候小姐的侍女惧怕折磨而自杀了。 

而这件事情的主角现在已经疯了,每天都只是穿著红衣蜷缩在角落里抱着肚子喃喃自语,那个孩子在当天就流产了,没有经过调养的女子极度虚弱,一个月以后消瘦的仿佛是一具骷髅。没有办法左丞相又让了一成利给金珞瑭幷且承诺尽量调查,不过金珞瑭似乎已经不在乎了,每天与那些美女软玉温香,偶尔还找一些清秀的男童换换口味。 

随着圣德王的开始摄政,以皇帝和右丞相为首的保皇派与以圣德王与左丞相为首的反皇派两大集团的矛盾越来越尖锐了,早朝通常会吵成一团乱,而此刻身为皇上的金珞宇正在为了爱妃沉淑兰肚子里第三个孩子而焦虑不已,实在没有心情吵架。 

自从皇长子降世以后沉淑兰已经从昭仪升上为淑妃,没办法谁让她的肚子比较争气,一下子就生了儿子,而其它的妃子目前只有两个贵妃生了两个公主。不过自从沉淑兰怀上这个孩子以后就吐的昏天暗地,动不动就晕倒,全然不同于怀第一个的时候每天好吃好睡,吓的金珞宇天天抓着沉淑兰的六弟沈擎风患得患失。 

尽管小小年纪就被封为御医的沉擎风好言相劝解释说这是正常现象,可是金珞宇仍然不放心的让沈擎风全天候的守在沉淑兰得身边,这不沉擎风差不多都已经在皇宫里住了三个多月了,眼看着沉淑兰就要进入安全期了,总算松了一口气。 

今天早上沉淑妃第一次没有了惊天动地的晨吐,皇上的心情格外的好,就连早朝上两方人马为了今年的军队预算的争吵,也耐着性子面带微笑的倾听。因此在如此血流成河的话题里有一个人两眼发直面带微笑,无论正方反方的话题都点头的情况是在是太诡异了。 

离着他最近的圣德王很快就发现皇上的心不在焉了,有些恼怒的大叫一声:「皇兄!你的决定是什么?」 

「决定?什么决定?大家商量好了就可以了……呵呵……呵呵呵。」皇上尴尬的傻笑着。 

众臣顿时陷入了不知所措,就连保皇派的人都对皇上露出责难的表情,脾气暴躁的圣德王更是差点甩袖子走人,看他铁青的脸色就知道他有多生气……不会吧!晕倒了!众人一片哗然,皇上连忙从龙椅上跳起来就要上前,可是一大群侍卫形成|人墙将他保护在后面。 

「御医!快叫御医……」这是金珞瑭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 

身体好热……又好冷,仿佛是冰与火的战争,那可怜的身体就是战场,各种各样的痛苦充斥在身体里已经不是可以用冷、热、酸、胀、疼或者麻木来形容了,那是所有的感觉交织在一起的让人恨不能一死了之或者干脆失去意识的痛苦。 

可是偏偏虽然它的眼睛睁不开可是意识却很清醒,他可以听到耳边嘈杂的声音或者大吼声,也知道一种苦苦的汁液带着恶心的味道从嘴里灌进来,可惜这种药水对他一点帮助都没有,只能让他更加痛苦。 

「啊……居然是百日倒……可是好奇怪,里面似乎还有其它的东西。」一只冰凉的小手握住他的手腕,软软的声音里还有一些童音。 

「小风,珞瑭还有救么?」这个声音虽然已经沙哑了但是还能听得出来是金珞宇。 

那个叫小风或者小凤的人究竟是谁?居然能让金珞宇用这种语气说话……沉擎风!沉家六子师出医圣,沈贵妃的专职御医今年十六岁……金珞瑭很佩服自己在这种情况家还能头脑清晰地想到这些东西。沈家人因为沈贵妃的原因每个人的身家都已经被他们调查的很清楚了,其中出现的最频繁的也是最不起眼的就是这个沉擎风,据说外貌平凡除了一身医术不错以外,其它的就没有什么作为了,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样子让人很容易就忽略到,毕竟他还那么年轻。 

「嗯……有救是有,不过……这个下毒的人很阴险,他用的是名叫百日倒的一种慢性毒药,从第一次吃药开始大概三个多月也就是一百天之后药物才会发作,本来这种毒药除了隐秘之外幷不算是很难解的毒……但是……」沉擎风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一直都支支吾吾的说话。 

「但是怎么样啊?之前已经有御医说过着是百日倒,也给他吃了解药可是却没有任何的作用啊。」金珞宇焦急地说道,都已经第三天了,金珞瑭一点起色都没有呢。 

「好吧,圣德王在中毒期间吃过金枪不倒之类的春药,而且纵欲有些过渡,本来百日倒的药物会暂时储存在他的肾脏里等待发作。但是由于他吃了春药导致这些毒药随着肾水遍布到了全身,这仍然不是重要的,重点是他毒发之前吃过了壮阳的补品,本来百日倒是偏阴性的毒药,圣德王他吃的壮阳的补品非常的好,导致阴性、阳性两种药物在他身体力争斗不休,虽然吃过了百日倒的解药,但是只能解除局部的毒性而不能解除全身的毒性……」 

总的来说就是色字头上一把刀,现在报应来了。 

「那要怎么样啊?」金珞宇急忙问道。 

「只能推宫过血,换掉他身上的毒血,否则他恐怕只能这样不死不活的躺在这里做活死人。」沉擎风无奈的说道,为他换血就意味着会有其它人要给他输血,这样的情况是他所不乐见的。 

「好,那就听你得给他换血,要怎么做。」金珞宇对于换血根本没有概念,「我这里人多的是,要多少血都可以。」 

「哎,请挑选身体强壮的侍卫过来,我要给他们取血验证,幷不是什么人的血都能用的。」沉擎风从医箱里拿出需要的工具,开始准备,一边的御医借机会提出要帮忙顺便学良手,沉擎风微笑的同意了。 

其实按照道理来说以沉擎风这样的稚龄提出这种办法正常人都会反对的,不过谁让他是皇亲国戚呢?这些御医巴结还来不及呢,而且从他方才的一番分析证明他是有真材实料的。 

验血的过程很简单,取金珞瑭的血数滴,将侍卫的血混在里面,快速凝结的就是不能用的,没有凝结的就可以,很快的五个身强力壮的侍卫就准备好了。换血的过程很简单也很危险,沉擎风先用金针护住金珞瑭的心脉,然后划开了金珞瑭左脚的血管,暗红色的血缓缓得流到了准备好的银盆里,血液所到之处银盆也泛起了黑光,可见毒性之烈。沉擎风也暗自吐了吐舌头,知道和看到确实不一样。 

待到血放了一盆以后,金珞瑭的指尖已经微微变色了,招来一名侍卫先用牛筋将侍卫的手臂扎上,然后拿出一种两边是空心的银针,中间是特制的羊血管的器皿,一头刺进侍卫的血管然后松开牛筋,侍卫的血液缓缓的从另一边的银针中流出来,沉擎风飞快的将另一头刺进金珞瑭的右手臂的血管中,然后飞快的不断用金针刺|穴将金珞瑭身体里原本有毒的血逼向左脚的伤口。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换血,金珞瑭终于开始流出不带毒的鲜血,疲惫不堪的沉擎风这才示意等在一边的御医为金珞瑭止血,然后用金针将百日倒的解毒药逼进心脉,解决掉了最后一点毒。 

几乎是毒药被宣布解除的一霎那,金珞瑭就睁开了眼睛,这个时候沉擎风的手甚至甚至还没有离开他的脉门,他猛地一翻手就将沉擎风的手抓住,恶狠狠的瞪着他,被人放血的滋味可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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