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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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皇-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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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呕吐,高烧,是天花发病的明显症状。”忍足说着,看迹部跌坐在凳子上脸色苍白的样子,心下酸疼,“别急,我也不是很确定,现在宝宝身上并没有出现红疹,要等夜里才知道。别担心,有我在,我不会让咱们儿子出事的。”
  迹部摆摆手,“你去和太医院的太医商量商量,天花这种东西,他们见得多了,总归是有帮助的,这里本大爷看着。”
  迹部说着,看在忍足的抚摸下渐渐停止啼哭的宝宝,皱了皱眉头继续说,“把他放到床上去。你去弄你的。”
  忍足点头“诶”了一声,想要将宝宝放下,还未来得及松手,宝宝又哇地一声哭了起来,“粑粑不走……不走。”
  “爸爸去给宝宝弄点药药,这样宝宝才能快点好起来,才不会难受呀。”忍足温言暖语的,温柔极了,虽然心里着急得发慌,但是在这个时候,在迹部和宝宝面前,他不能表现半点恐惧,因为他必须给他们信心。
  宝宝不说话,可是小手就是紧紧抱着忍足的脖子,一个劲地哭,哭得忍足心疼极了。迹部眸光一厉,瞪向宝宝,“迹部承景,你再任性试试看,啊恩?”
  闻言,宝宝,也就是迹部承景,小小的身子不由地抖了抖,却还是紧抓着忍足不放,小脸埋在忍足肩上,不停地抽噎,却是不敢再哭出声来了。
  忍足无奈地看着迹部,想了想说道,“不然,小景你抱着吧。宝宝是烧得难受,想吐。你轻轻拍他就舒服多了,也就不会哭了。”
  “可、可是……”迹部一怔,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忍足放到他怀里的宝宝弄得手足无措,双手下意识地环住宝宝,却是呆呆地没有下一步动作。宝宝已经一岁多了,可是迹部抱他的次数却屈指可数,一是因为忙,迹部身为皇帝,每天政务繁忙,要处理的事情许多,与宝宝相处的时日并不多;二是因为迹部不善于跟宝宝相处,对于这个在自己肚子里折腾了许久,差点要了他的命的小团子,心情复杂极了。
  宝宝也被忍足的动作弄得愣了,呆呆地看着忍足。这一大一小,除了眸色,几乎同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容貌,同样一副呆呆的表情注视着忍足,让忍足莫名地觉得好笑,勾勾唇角,忍足低头在迹部唇上吻了吻,才转身走了出去。
  迹部下意识地抿抿唇,看着忍足的背影,又看看怀中的宝宝,一个头两个大,忍足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明知道他跟宝宝的关系……是啊,明知道。迹部垂眸看着怀中的宝宝,宝宝眨眨紫色的双眸,动了动,小手搂着迹部的脖子,小脸躲在迹部耳后,悄悄地笑了。
  迹部一愣,轻哼了下,倒是不着痕迹地笑了笑,伸手轻轻拍着宝宝的背,小鬼头。
  直到深夜,忍足才从太医院里回来,看到一大一小窝在床上静静睡着的模样,勾唇轻轻笑了笑,伸手抱起宝宝,虽然动作轻的不能再轻,却还是让迹部惊醒了过来,迹部睁开眼,见是忍足,立马坐起来刚想开口问话,便见忍足比了个“嘘”的动作,抿唇倒是真的没说话。
  忍足轻轻解开宝宝的衣服,仔细瞅着,检查,宝宝身上白嫩嫩的,并未起红疹,看来应该不是天花,忍足松了口气,宝宝还这么小,若真的染了天花,恐怕危险至极,幸好没有。忍足心下庆幸,朝迹部点点头,才将光溜溜的小不点轻轻放进被子里,走到门口唤来专门照顾小太子的宫人好好看着,便牵着迹部,撑着伞一路走回养心殿。
  不过刚刚卯时,迹部便起床以备早朝。若不是昨夜在承景宝宝那里耽误得太晚,他早该寅时时分便起床的,这会已经算是晚了。
  忍足迷迷糊糊睁开眼,床前晃动的人影让他忍不住闭了闭双眸,再睁开时,已经清明多了,走下床,帮迹部穿妥衣裳,心疼地摸摸他眼底明显的黛色,轻叹了声,“小景,别让自己太累,我心疼。”
  迹部一怔,点头轻轻应了一声,“嗯。你去睡吧。”
  “不了。今天我跟你一起早朝。”忍足勾唇一笑,从旁边雕龙的柜子里拿出自己的朝服。这朝服,忍足鲜少穿,与迹部身上同款,不过迹部的是明黄色,而忍足的月白色,同样精致地绣着五爪腾龙,不过,是白色的。
  迹部静静地看着忍足穿衣,过了一会才说,“今天怎么突然想去上早朝了,你不是不愿意的么,啊恩?”
  忍足低头系着腰带,听迹部这么说,才突然笑了笑,抬头看了一眼迹部,说道,“突然想去了,想知道小景忙碌着的事情,想陪着小景啊。”
  “嗯哼。”迹部斜睨一眼忍足,自然不会信忍足的说辞,若真是想知道那些无聊的事情,过去一年多里,忍足就不会坐视不管了。不过忍足既然不想说,他倒也懒得去问。今日起床时,甫一下床,他便突然眼前一黑,坐在床边缓了半晌才缓过来,幸好许久之前忍足说不喜欢别人伺候,他们俩的寝宫里除非传召,否则并不会有宫人在的,也正是因为这样,迹部即便此刻强忍着头昏脑胀,面上也若无其事的,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
  忍足和迹部两人同时出现在朝堂上,这样的情况,在过去的一年多里,不过两三次。但是也足够众大臣明白忍足的地位。是以当忍足与迹部再次偕同坐在宽大的龙椅上时,众大臣不过微愣了片刻,便反应过来,跪地行礼。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站在龙椅不远处的森源,双手交放于腹前,双目直视着前方,尖尖的声音传荡于整个大殿内。话音落下不久,便有大臣身子动了动,出列朝迹部与忍足躬了躬身:“皇上,臣有事上奏。”
  “准奏。”迹部抬手允了。出列的大臣,微弯着腰,一副恭谨的模样,朝迹部拜了拜,才对着与他同排的那位官员说,“敢问礼部尚书安平大人,依我冰帝律法,为人臣子,当洁身自律,为人表率,违者当剥夺其官位,斩立决,是也不是?”
  “没错。”礼部尚书安平大人背脊挺直,抬头挺胸,目不斜视,一看便知是一个克于礼教,有板有眼的人,吐出这两字便抿紧了唇瓣。
  “那么,微臣斗胆再问礼部侍郎浅仓大人,出入烟花之地,可算是洁身自律?”那位大臣目光犀利地直视着礼部尚书身后的礼部侍郎,这话一出,问得礼部侍郎浅仓大人身后尽是冷汗,却还是挺直腰板答道,“自然不算。”
  “很好。”出列的大臣勾唇冷笑,看着浅仓大人说道,“请浅仓大人当着众大臣的面,当着皇上与宠皇的面,告诉微臣,昨日戌时三刻时分,浅仓大人身处何处,做了何事?”
  浅仓大人惊喘一声,双腿发软。倒是礼部尚书发言了,冷冷地看向出列的大臣,问道,“秋野大人何出此言?”
  秋野大人也就是那位出列的大人,勾勾唇不咸不淡地说着,“昨日戌时三刻时分,微臣与另一位友人在琴室选琴,却凑巧看到浅仓大人搂着两位小官从醉红楼出来,好不快活。浅仓大人,微臣说的是也不是?”
  忍足摸着下巴,琢磨着看着那位秋野大人,据他所知,这位秋野大人虽然年纪轻轻,却是刚正不阿,今日在朝堂之上直接指出浅仓大人之过,确实胆识过人,真心不怕得罪人。
  “你胡说!没有证据休得血口喷人!”浅仓大人面红耳赤,朝秋野大人怒斥。反观秋野大人,面色正常,一派安稳淡然,冷淡地看着浅仓大人跳脚,勾勾唇角淡淡地说,“噢?那浅仓大人说说,昨晚戌时三刻时分你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
  “本官昨晚戌时三刻时分在家,与家中夫郎赏月。怎么了?”浅仓大人抿唇道。却不想这一句话让其他人全都怜悯地看向他,独有他自己不知道到底是哪里说错了。
  “请问浅仓大人,昨晚雨一直下,你赏的是哪里的月?”秋野大人似笑非笑地看着浅仓大人,看他脸色苍白的样子,又觉得可怜,轻叹,从袖中拿出一个折子,朝迹部和忍足微弯下腰,低头将折子双手呈上高过头顶,“这是臣近日来查到的相关官员贪污以及流连烟花场所,贩卖私盐,垄断经济的名单,请皇上,宠皇过目。”
  森源走过去接过秋野大人手中的折子递给迹部,迹部粗粗一翻,便咬牙站起来,怒瞪着跪在地上发抖的浅仓大人,“来人,把浅仓木拖出去斩了。”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被拖出去的人一路发出痛苦的喊声,此刻悔恨得泪涕满面,也是无济于事了。
  迹部握紧手中的折子,犀利的双眸扫视底下的群臣,蓦地冷笑起来,“怎么,还有什么事情要上奏的。今日用不用朕全给你们处决了,啊恩?”
  头疼得要命,还要管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迹部心里烦得要命,那副严厉的模样,吓得底下的群臣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迹部等了一会没声,烦躁地挥手,“今日就到这里,待朕阅完这折子再说。退朝。”
  “退朝——”
  森源尖尖的声音回荡在殿内,却没有人敢动,迹部一甩袖,便往殿后走去,却不想还只跨出两三步,便眼前一黑。
  “小景——!”
  “皇上——!”

  番外 相濡以沫(2)

  看到迹部倒下的那一瞬间,忍足只觉得心下一窒,连呼吸都忘了。直到反射性地伸手接住迹部软下的身子,才大大地喘出口气。
  抬手示意周围的人别急,忍足抱起迹部,将他轻轻放在龙椅上,自己则侧坐在一边,细细地为迹部把脉。自己拿手的这门,总归是得心应手的,忍足也一直对自己的医术非常有信心。可是此刻,指尖触及到的脉象,却让忍足脸色变了又变。一会笑一会皱眉的,可急坏了周围一圈人。在周围一圈人的眼神示意下,森源总管抹了把汗,不得已开口,“殿下,皇上的身子如何?是否需要奴才去请太医?”
  森源这么一说,倒让忍足愣了下,末了点点头,抱起迹部,边往养心殿的方向走边说,“如此也好,毕竟这方面我涉猎不多,唤太医来吧。”
  宠皇殿下涉猎不多的领域,还是关于医学的,是什么?不仅森源愣了,底下一众大臣也都愣了,宠皇殿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不管是什么意思,太医还是要请的。吩咐人去请太医之后,森源总管咳了咳,手交放于腹前,挺直腰板,“大人们也都看到了,皇上今日身体不适,都请回吧。早朝早已散了,大人们还在这里,等皇上醒来了可又得发一番脾气。”
  一听皇上会发脾气,众大臣抖了几抖,纷纷告退而去。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森源才匆匆赶去养心殿。
  “怎么样?”待上户太医一放下迹部的手腕,忍足便开口问道。上扬的嘴角昭显着他的好心情。老练的上户太医又怎会不知道忍足所想,恭敬地立在一边不卑不亢地回答,“回殿下的话,皇上确实已有一月身孕,不过,因为近日来过于劳累,有轻度滑胎的现象。”
  “我就知道。”忍足懊恼地以左拳击打右手掌心,“都怪我最近忙着炼制新药,没有注意给小景调养身体。不然也不会这样突然昏倒了。”
  上户太医看忍足懊悔的样子不似作假,低头想了想,才开口道,“殿下有所不知,一年多以前皇上在生太子殿下时,因为难……”
  “咳咳……”突然一声带着明显警告的咳嗽打住了上户太医未完的话,上户太医抬眸,对上迹部冰冷的双眸,惊得呼吸一滞,低下头不敢再继续言语。
  “难什么?”忍足皱眉,继续追问道,直觉告诉他,有很重要的事情他不知道。
  “是……”上户太医抬头看向迹部,迹部却撇过脸面向墙壁,手却在忍足背后摇了摇。上户太医咽了咽口水,自是明白迹部的意思,抹了把汗呵呵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既然皇上已经醒了,微臣就不打扰皇上和殿下了,请皇上不要过多操劳,龙体为重,微臣告退。”
  忍足若有所思地看着上户太医微弯着腰恭敬退出寝宫内的身影,感觉到迹部扯着自己的衣袖的力道,忍足回过头,扶起迹部让他半躺在床上,看着他苍白的脸蛋,轻轻叹了口气。
  “本大爷又不是要死了,你唉声叹气的做什么,啊恩?”一听忍足叹气,迹部就不乐了,皱起眉头说道。忍足好笑地摇摇头,“小景在乱说什么呢,不准咒你自己。我并不是唉声叹气,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似乎什么都帮不上小景,连小景都……不让我知道。”
  “过去的事情有什么好提的。”迹部摆摆手表示不愿意再在这个话题上停留下去,皱眉看着忍足说道,“本大爷怎么了?什么病?”
  忍足定定地看了迹部好一会,才勾唇笑道,“没病。劳累过度造成的。”
  短短几个字却是让迹部安了心,之前总是头昏恶心时的后怕果断这会全没了,轻抚眉心,微微扬起嘴角,“原来如此,没事就好。”
  “确实没事,不过,小景,你怀孕了。”忍足淡定地又接了一句。
  “不就是怀孕嘛,本大爷就说嘛,本大爷这么健壮的身子,一年连风寒都难得感染一回,小小的怀……什么?”本来迹部一听没事,心下一松,说得正欢,却又突然反应过来,瞪大眼,仿若一口吞了个鸡蛋一般地合不拢嘴,“你刚刚说什么?本大爷怎么了?”
  “我说你怀孕了,小景你怀孕了,一个多月了!”像是怕迹部不相信一般的,忍足凑到迹部面前重复了好几遍。直到迹部一巴掌拍开他的额头,咬牙切齿地问道,“你是说本大爷的肚子里又多了一个小鬼,跟小不点一样超级不华丽的小家伙,啊恩?!”
  那大有你敢说是就咬杀你的表情,让忍足不由地咽咽口水,小心翼翼地瞅着迹部阴森森的脸,点点头。却还是不防被子下迹部飞来一脚,忍足哎哟一声被踹翻到地上,便听迹部阴测测地说着,“本大爷记得,本大爷有跟你说过,本大爷这两年会很忙,不能怀孕,让你注意避孕,不然不准做的吧,啊恩?”
  “我发誓我真的有注意。”忍足三指直直地竖在太阳穴边上,瞪大双眸表示自己的无辜。
  “那你给本大爷解释解释,这是怎么来的?”迹部咬牙切齿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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