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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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皇-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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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解?”手冢眉头微皱,问道。
  柳生扫视一眼城内戴着头盔的士兵们,缓了缓,“说不上来。直觉罢了。”
  “轰。”
  而正在此时,一声巨响,城门被推倒,大批的毒人涌了进来。
  守在城门内的士兵冲上去与毒人搏斗,而站在城门口的海堂则一手抓住一个毒人,将毒人身上的蛊毒吸进,游刃有余的模样让其他人放松了不少。
  只是,有一人除外,眼看一个个毒人减少,城楼上的柳生神色却越来越凝重,蓦地脸色一变,吼道,“海堂,住手,那些毒人身上的蛊不能祛。”
  闻言,手冢和迹部亦是脸色一变,只见被吸了蛊毒,昏迷在地的人,突然便开始脸色发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一滩脓血。
  众人倒吸一口气,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大石大吼一声,“金针计划。”
  领命,众士兵手拿金针,纷纷躲过毒人的攻击,手脚利落地将金针扎于毒人的头顶,便见,原本暴动的毒人突然动作暂停了下来,就像是静止了一般。
  终于松了口气,可是回荡在耳边的琴声,却让人又瞬间神经一紧,迹部抚着皱着的眉心,说道,“不对,总感觉哪里是错的。”
  迹部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却突然听身后的柳生说,“不知道忍足君在干什么,不然他应该知道这些毒人究竟怎么了。”
  闻言,迹部心跳蓦地漏了一拍,暗骂一声该死的,纵身便跳上屋顶,往驿站的方向奔去。
  下一秒,便有个小厮模样的人突然出现在街头,带着满身的鲜血直奔而来,只听得他用尽全身力气大吼一声,“将军!驿站里好多毒人!”便趴在地上,了无生机。
  手冢脸色一沉,看已准备走近毒人的柳生顿住脚步,沉声道,“柳生,大石,海堂,这里先交给你们,若是不行,直接祛蛊。四号队留守,冢家军一号二号三号队跟我去驿站。”
  此时的驿站里,已陷入一片混战。
  迹部甫一踏入驿站,便看到庭院中正与毒人们苦战的切原和仁王,抬脚踹开眼前的几个毒人,想越过他们去问切原,现在什么情况。却见那几个毒人以飞快的速度又爬起来,朝迹部冲过去。迹部抿唇,在月光的反射下,毒人们头顶的金针显而易见,显然金针计划对这些毒人并无成效。
  这里的琴声尤为明显,让人感觉这弹琴的人其实就在附近。可是又摸不准这琴声究竟是从哪一个方向传来的,似乎是四面八方都有。
  迹部抬手隔开想要咬他的毒人,却被毒人惊人的蛮力吓了一跳,抬脚踹开那几个毒人,迹部闪到切原身边,与切原背靠背,问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这些毒人力气奇大,刀枪不入,打都打不死。”切原咬牙一掌打开不依不饶冲过来的毒人,双目泛红,眸中戾气昭然若现,显然这些毒人磨得他耐心都快没了。
  仁王也靠了过来,说道,“噗哩,这都什么玩意儿,跟不死人似的。”
  说话间,又是一个毒人冲过来,迹部将脚边的木棍踢过去,那毒人不防,整个向前倒去,迹部趁机一脚踹向毒人的脑袋,却见那毒人双眼一瞪,倒地没了声响。
  见状,迹部又踹向几个靠近的毒人的脑袋,果然,那几个毒人也如同前一个一般倒地不起。迹部勾唇,朝身后的仁王和切原说道,“攻击他们的脑袋。”
  仁王与切原闻言肃了肃脸色,抿唇摆出备战的姿势看着从地上爬起来又冲过来的毒人。
  “哈——!”切原一拳砸向一个毒人的脑袋,那个毒人应声倒地不起。泛红的眸中闪过一丝欣喜,与仁王,迹部对视一眼,便开始继续攻战。
  迹部打倒又一个毒人,趁着间隙问道,“有没有看到周助和忍足?”
  “不二还在内院。忍足君之前跑出去了。”仁王边打边说。
  “什么?!”迹部一怔,险些被眼前的毒人咬到,侧身躲开,一拳砸在那毒人的脑袋上,看那毒人倒地不起,问道,“去哪个方向了?”
  “好像是与城门相反的方向。”切原一拳打倒这里的最后一个毒人,拍拍手说道。
  “这里交给你们。本大爷先去找那家伙。”迹部说着,便跑了出去。切原与仁王对视一眼,不无忧心,但是这紧要关头,也容不得他们多想,内院的打斗声依旧在持续,两人抿唇直奔了进去,开始又一轮苦战。
  迹部冲出驿站便看到带着大部队来的手冢,朝他点头,便往相反的方向跑去。一路无人。迹部抿唇,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冷静想想,冷静想想。
  忍足究竟会去哪里?
  迹部站在街角,手摸着眉心,走来走去。
  那个黑衣人说不要和白衣弹琴的人硬碰硬。
  如果是忍足,以忍足的秉性,他会怎么做呢?
  那家伙当时好奇本大爷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昏迷一年不醒以至于群医束手无策,而冒着砍头的危险去救本大爷。
  迹部咬牙,那家伙不会因为这该死的好奇心,一个人跑去找白衣人吧?
  事实证明,迹部并没有猜错,忍足确实是去找那所谓的白衣弹琴人,但是却是被引过去的。忍足本来也是要和众人一起奋战,却突然注意到洛安安像是魔怔了一般,双眼无神地往外边走去,忍足几拳打翻面前的几个毒人,来不及细想便追了上去。
  可是追着追着,洛安安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周围一片漆黑,甚至连月光也消失不见。忍足感觉自己所站的地方应该是个十字路口,左右两边应该是两条小巷。只是漆黑的,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模样。
  敏感地察觉周围的形势不对劲,忍足缓下脚步,凝眉,耳边的琴声清晰悦耳,若不是走近了仔细听也无法发现其实这里的琴声比其他地方的要强得多,看来这里便是琴声的声源处。忍足抿唇环视一下黑暗的四周,沉声说道,“哪位高人,既然引我来此,何不现身一见?”
  “右拐。”
  这次是清晰的从右边传来的声音,忍足顿了顿,随即便欲抬脚走入右边的小巷。手腕却被人从后面握住,随即迹部的声音自后面传来,“你在犯什么傻?!”
  忍足一怔,眼前瞬间开明起来,哪里还有什么小巷,再往前一步,分明是悬崖,而身后,也不是大街小巷,而是一片树林。忍足收回脚,退后几步,心有余悸地深呼吸一口,若是刚刚迹部没有喊住他,那他就直接一脚踩下悬崖了。
  迹部眉头紧皱,拽着忍足的衣领,显然是恼了,“你到底在做什么?前面是悬崖你看不到?不想活了说一声,本大爷一刀替你了结了!若是本大爷刚刚没有拉住你,你究竟想做什么?这样的事情好玩么?你……”
  忍足一伸手将迹部搂进怀里,打断迹部的话,在他耳边说着,“小景,我并没有。”
  感觉到忍足身子也在颤抖,迹部定了定心神,咽下心里的恐惧,“刚刚怎么回事?”
  “我以为我前面是一条小巷。”忍足紧紧抱着迹部,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自己是真实的,还活着的。
  迹部抿唇,回抱住忍足,动动肩膀让忍足将头从他的肩窝里抬起,抬头吻住忍足薄薄的唇瓣。忍足愣了片刻,随即夺回主导权,狠狠地狠狠地吻住迹部。
  半晌,感觉忍足吻着自己的力度变轻了,迹部移开唇,白皙的脸蛋早就染上了红晕,忍足唇边的微笑更是让他脸红,微低下头嘟囔,“上一次在蝶谷,本大爷心绪不宁的时候,虽然你很可恶地用了那样的方法,但是本大爷的心确实安定了下来,这一次,由本大爷来,你还好吗?”
  闻言,忍足低低地笑起来,笑得整个肩膀都颤抖。迹部恼怒,想抬脚踹忍足,却被忍足先一步夹住双腿。忍足啄了啄迹部殷红的唇瓣,笑道,“我的小景,真可爱。”
  迹部偏头,却藏不住发间发红的耳根,“不准用这么不华丽的词语形容本大爷!”
  闻言,忍足笑得更欢。连他怀里的迹部也忍不住想笑,唇角上扬的弧度怎么都掩不住。
  “小景。”
  “嗯?”
  “我爱你。”
  “哼,那必须的。”
  ……
  “啪啪啪。”
  突然来的鼓掌声,让迹部和忍足皆是一怔,抬眼看向来人。
  只见一抹白色的人影如鬼魅般坐在他们身侧不远处,修长的手指还在拨动着腿上的琴弦,虽是席地而坐,却一点也不突兀,“真是幸福得让人眼红呢年轻人。”
  那是一个童颜白发的看不出到底是多大年纪的男人,一头白发并未束起,而是随意的披散在背上肩上以及胸前,唇不点而朱,俏鼻,被刘海遮住的双眸,整个人带着一股诡异。
  这人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他们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迹部和忍足对视一眼,并肩而立。
  迹部抿唇皱眉看着弹琴的人,问道,“你是谁?”
  弹琴的人的双眸透过刘海静静地凝视了迹部好一会,惹得忍足都忍不住将迹部藏于自己身后了,才收回视线,朝忍足身后的迹部抛了个媚眼,说,“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你——!”竟然被一个不认识的人调戏,迹部憋了口气在心间怎么也觉着不爽,想要上前,却被忍足拉住。忍足握住迹部的手,十指相扣,迹部看了一眼忍足,轻哼一声,倒也没说什么。倒是忍足冷冷地瞥一眼弹琴的人说,“我以为,你是有事才引我来这里的。”
  忍足可没忘,之前差点引他坠落悬崖的声音,便是此刻抚琴的人的声音。
  弹琴的人拂了拂额前的白发,抬眼看向忍足,没了刘海的遮掩,那双邪肆的紫眸完全露了出来。忍足倒吸一口气,那种紫,有别于幸村温润的紫,也有别于忍足沉郁的紫,而是完完全全布满邪气的紫,上挑的凤眸更是给那人平添了几分邪气,忍足抿唇,一时间难以判断这人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而将忍足的反应看在眼里的弹琴人,勾唇笑了笑,“我这人有个毛病,喜欢先兵后礼,既然没被我的迷幻阵引诱丧命,那么,我就送你们一个礼物。”
  忍足和迹部定定地看了老神在在弹着琴的人一会,抿唇不语。
  弹琴人抬手摸摸垂在胸前的银白长发,随着他的动作,琴声戛然而止,周围一下变得安静起来。弹琴人似笑非笑地拍拍手,便见他身后的树林里走出一个红色的身影,红色身影手中似乎还押着一个人。
  待那人走出树林,步入有月光照射的地方,忍足和迹部才看清那人竟是之前突然不见的洛安安。而洛安安手中押着的,则是一个中年男人,忍足并未见过。只见洛安安将手中的男人往地上一扔,便走到抚琴人身边站着。
  忍足看着面无表情,双目空洞无神的洛安安,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倒是被扔到地上的男人挣扎着站起来怒斥抚琴的人,“白衣,你竟敢背叛本王!”
  被唤作白衣的抚琴人手肘搁在琴上,淡淡地看着男人,说,“我从未入你门下,何来背叛一说。”
  男人瞪大双眼,呆了半晌,似是没有想到白衣竟会这样说,怒道,“本王与你无冤无仇,你费尽心机这般折腾,竟是为了算计我。”
  白衣似是听到什么好玩的笑话,兀自笑了起来,说道,“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算计你做什么。”
  闻言,男人一怔,憋红了脸,“你为何这么做?”
  “好玩啊。”白衣以手支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迹部,眨眨眼。迹部皱眉轻哼一声别开脸,这个人邪肆的目光,让他有些不舒服。

  帕特50

  “你——!”男人指着白衣,呆愣在一边,一时间被气得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迹部瞥一眼男人,勾唇说道,“本大爷若没记错的话,你是苗疆王?”
  男人警惕地看一眼迹部,因迹部那双明亮的蓝眸,紧皱起眉头,“你是谁?”
  “是不是觉得很眼熟?”白衣勾唇说道,眼睛却还是看着迹部,“初次见到的时候,我也是好生意外呢。这双漂亮的眼睛,与那个人的,一模一样。”
  男人垂眸,平复了下心情才说,“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闻言,白衣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似的大笑起来,男人双眸中闪过一阵慌乱,“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找上你。”白衣摸摸光滑的下巴,抬起右手,旁边的洛安安随即伸出手臂,让白衣借着他手臂的支撑站起来。
  “为什么?”男人反射性地问道。期间还不由自主地不时看向迹部。
  白衣站直身子,摸摸洛安安的脑袋说了声乖,才弯腰凑近男人,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当然,是因为你与那个人之间有趣的关系。若我没记错的话,苗族宗室姓氏现在为伊藤,而那个人,也是姓伊藤的?”
  “这不可能!”男人脸色煞白,瞪着神色淡然的白衣,一脸的不可置信。
  “二十年前你将苗族宗室原姓氏改为伊藤时,你便应该想到有今天这样的结局。伊藤麻洛?”白衣随意地拂了拂身上不小心沾上的灰尘,虽是神色淡定,可是自他身上传来的肃杀气息怎么也掩不住。
  男人不由地退后几步,“你到底是谁?”
  “你说呢?”白衣勾唇,狭长的紫眸微微上扬,“其实说来我还要感谢你,当年若不是你杀了那些顽固的老头,夺取了苗疆王之位,我断不可能那么早便从宗族束缚里解脱出来。”
  男人,也就是苗疆王伊藤麻洛,闻言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完全说不出话来,二十年前,伊藤家族没落,他只身逃脱沦为山寇,偶然见得当时的苗疆王,竟发觉那人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一股邪念直涌胸腔。他杀了那时的苗疆王,代替那时的苗疆王坐上苗疆王之位,并执意将苗族宗族姓氏改为他自己的姓氏——伊藤。不同意者全部被他暗杀。而在那时,苗族宗室里,其实在秘密培训一个继承人,那孩子当年不过才五六岁,伊藤麻洛并未放在心上。却怎么也也料想不到今日,竟会栽在那孩子手中。
  白衣站直身子,拂了拂肩上的头发,说,“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你当初确实放我出去了,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欠人人情,所以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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