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同意。”白玉堂扬起一抹灿烂的微笑：“希望你记得今天所说的话。”
“一言为定？”楚凌风举起了酒杯。
“一言为定！”隔空做了个干杯的动作，白玉堂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十一）烦乱的夜
“小昭，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看见展昭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公孙策敲门走了进来。
“今天我值班啊。”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展昭微笑着说到：“已经六点半了啊，您怎么还在这里？”
“我这就回去了，看见你这里灯还亮着就顺便来看看你。”每次看到展昭，公孙策都有一种安心的感觉。那双深黑色的眼眸仿佛可以包容下一切，却偏又纯净得象易碎的水晶。
“谢谢您的关心。”展昭的笑容温暖得犹如三月春风：“天色这么暗，您开车时要小心一些。”
“趁着现在没有患者的时候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别太累着自己。”望着那苍白的脸色，公孙策暗暗地叹了口气，这个孩子从来就不懂得照顾自己啊。
“我知道了，您快回家吧。”看眼神就知道公孙策在想些什么，展昭急忙催促他离开。已经多次领教过公孙策的念人功了，展昭实在不想再感受一回。
“你是不是又烦我了？”公孙策的表情失落极了：“每次你都是这种表情……”
“什么每次我都是这种表情呀？”展昭及时打断了公孙策的话，一边往外推公孙策一边敷衍着他：“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您就快回家吧，我一点儿都不烦您……”
“这明明就是烦我嘛。”电梯里，公孙策暗自伤心着。
这个夜，应该是宁静的吧……
夜里十一点半。
展昭是今晚的总值班，例行公事地去检查各个诊室的工作情况。（梦寒插花：郁闷ING，偶不明白为什么总值班总要在这个时候来检查，偶都被抓到过好几次在值班时睡觉的说……）
“医生，救命啊！”展昭刚刚来到大厅，就看到有五、六个人从外面大喊大叫地闯了进来：“医生在哪里？快来救人啊！！”
“快送急诊室。”展昭急忙走了过来，领着来人去急诊室。
“头部、右臂两处外伤，准备缝合。”急诊医生进行了简单的检查后，就着手处理伤口了。
“通知CT室，准备做脑部CT。”整个治疗过程，展昭一直都在旁边观看着。看到急诊医生已经将伤口缝合好了，他才回头对秋樱飞说到。
“好，我这就去。”秋樱飞急急忙忙地向外面跑去。
“医生，我们好好谈谈吧。”急诊室里只剩下展昭、急诊医师和刚刚送病人来的那几个人。
“什么？”来者不善，展昭全神戒备着。
“我们没有钱。”反手将急诊室的门关上，几个人将展昭和急诊医师围在中间。
“你们这么多人，没有钱的话可以派一个人回去取。”展昭明白这些人的意思，却不打算妥协。
“我们没有钱。”守在门口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短刀在手上把玩着。
“我说过了，没有钱的话可以回去取。”轻锁眉头，展昭将急诊医师拉到自己的身后。
“你看这个值多少钱呢？”狠狠地将短刀插在桌子上，来人的笑容里透着危险的讯息：“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就把这个留下来吧。”
“对不起，我们这里不是典当行，不能拿实物抵押。”感觉到身后的急诊医师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展昭回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已经有些恼了：“我们并不想伤人，你还是乖乖地让我们走好了。”
“如果是真的有经济困难的话，我会考虑适当减免费用的。”看到来人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后，展昭突然话锋一转：“不过要是像你们这种人的话，那就一分钱都不能少了。”
“你找死。”几只拳头同时挥向了展昭。
“你站远一点。”回头对那个急诊医师淡淡一笑，展昭的目光瞬间变得冷峻。
抬臂隔开了左边挥过来的拳头，展昭拧腰、上步，一把抓过其中一人的右臂，轻轻一托他的肘关节，只听“咔”的一声，那人的整个右臂就软软地垂了下来，不再有任何动作。
“看不出来，你还有两下子。”丝毫不在意同伴的处境，剩下的人继续上前攻击展昭。
“你话太多了。”展昭微微一笑，一个侧踢解决掉从右边挥着匕首冲上来的人；回身上前抓住刚才说话的那人的下颌，再向前一拉一托，那个人就只能“呜呜”的发出一种单调的声音了。
“还要打吗？”两步退到门口，展昭冷眼望着剩下的四个人。
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那四个人仍然坚信“人多力量大”的道理。握了握手中的武器，再次同时攻向展昭。
暗暗叹了口气，展昭开始觉得形势不妙了。从这几个人进来的时候，他就觉得情形不对，所以才不放心地跟进来看他们的治疗情况。而现在的情况对自己很不利：没有人知道这个诊室里面的情况，也一时想不到脱身的方法去叫保安。看样子这几个人都是亡命徒，不把他们都打倒的话这件事情就无法平息。
顺势抓过一人踢向自己的脚，不给他任何躲闪的机会，左手腕在那人的脚踝处用力一顶，右手借势将脚踝向外侧一掰；只听见那人“啊”地一声惨叫，就坐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又解决掉一个，可是展昭并不觉得轻松。头微微有些晕，眼前也开始一阵阵地发黑——看来还是公孙老师说得对，最近自己的身体状况的确不够好。刚才打那三个人的时候，自己是有意地重些出手，目的就是为了让剩下的人知难而退。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几个人竟然这么顽固，看来想全身而退还是有些困难的，一定要想个办法才行。唉，回去后一定又会被那只小白鼠笑了，想一想都觉得窝囊……
看准一个空隙，展昭立刻冲到那个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的急诊医师旁边，一把抓住她的衣领，一边躲闪着攻击一边带着她慢慢向门口靠过去。
“快跑，去喊人！”用力将急诊医师推出门外，展昭又把门带上；走廊里还有不少病人和医师，所以绝不能让这帮人跑出去，否则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身后，铁棒夹着风声呼啸而至，展昭勉强侧身、上肘、夺铁棒，动作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
汗水越来越多，眩晕的感觉也越来越重，眼前的人影已经渐渐开始模糊了。刚刚带着一个人的举动果然还是有些勉强的。闭了闭眼，展昭强打起精神应付剩下的人。
“小子，别硬撑了，放我们几个出去，我们也不为难你。”看出了展昭的不适，三个人加紧了攻势。
“就凭你们几个？”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展昭的笑容里多了几分嘲弄：“还不配和我谈条件
youlinlin 2005…06…15 08：28
“快！展主任还在里面呢！”人声嘈杂，零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你们跑不了的，还是停手吧。”紧靠在墙上，展昭借此来调整紊乱的呼吸。
“混蛋！”不知是谁低吼了一声，用尽全力挥刀刺向展昭。
踉跄着侧身，展昭险险向旁边躲去。却不料白袍的腰带竟然挂在了点滴架上，怎么也挣脱不开。一直坐在地上的那个人忽然抓过一只匕首，狠狠地向展昭的腰部刺去。
等到展昭发觉时，那匕首已至腰侧，匆忙间他只来得及避开要害，那把冰冷的匕首就已深深地刺进他了腰间。
“展医师！”破门而入的保安及时扶住了摇摇晃晃的展昭。
“都还愣着干什么？快救人啊！”秋樱飞红着眼睛，大声地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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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醒一醒，你能听见我说话吗？”鲜红的血染在纯白色的长袍上，深深地刺痛了白玉堂的眼睛：“我是玉堂啊，你快回答我！”
接到了秋樱飞的电话，白玉堂和楚凌风就急忙赶到了医院，刚刚看到展昭脸色苍白、浑身是血地趴在急救床上的时候，两个人差一点儿就忘了呼吸。楚凌风双眼通红地跑出去后就不见了踪影，而白玉堂则亲自动手救治展昭。
“体温38。2℃，呼吸16，血压90、60，脉搏70。”秋蝶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任谁都看得出来，此时的白玉堂，和平时不一样。
“准备X光，再去血库取400mlAB型血来。”手下不停，白玉堂的声音异常冷静。猫儿，我一定会救醒你的。
“蝶舞你去通知麻醉科准备麻醉，月华你快去帮我准备手术室。”看着各个仪器上面的数据，白玉堂暗暗地祈祷着：展昭的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要差，最近他的身体情况不是很好，但愿不要再出什么事。
“你要进手术室？”丁月华有些犹豫地看着白玉堂，毕竟这是他们外科的事，白玉堂不宜插手。可是她知道展昭在白玉堂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我一定要亲手治好他，”血已经暂时止住，白玉堂目不转睛地盯着展昭：“丁月华我警告你，你最好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手术室已经准备好了。你快叫人把他推到手术室吧。”再回来时，丁月华的眼睛已经哭得通红。
“猫儿，你一定不会有事的。”白玉堂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目光坚定地走进了手术室。
因为，你还有我……
（十二）险象叠生
“昭怎么样了？”一看见白玉堂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楚凌风立刻冲上前去抓住了他的双臂。
“幸好没有伤到内脏。”豆大的汗珠从脸上连连滚落下来，白玉堂的语气轻得仿佛叹息：“不过要想完全复原还得需要一段时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楚凌风低声喃喃，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你还真没用啊。”失去了楚凌风的支撑，白玉堂双腿一软，也坐倒在了地上。
“你还不是一样？！”完全没有调侃的心情，楚凌风一心只系在展昭的身上：“他现在在哪里？”
“麻醉药的药性还在，他一时还醒不了。”白玉堂试着站起来，却没有成功：“喂，我站不起来了，你扶我一把。”
“你没看见我也站不起来了吗？”楚凌风的声音还带着微微地颤抖：“你还不是一般的笨啊，做个手术竟然要这么久！”
“你知道什么？！”想起在手术室里的情形，白玉堂还心有余悸：“猫儿的问题不仅仅是外伤，最麻烦的还是他的一些老毛病。”
“老毛病？”双眉紧锁，楚凌风静待着白玉堂的下文。
“猫儿的体质比较差，”抬起手来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白玉堂继续说到：“他的心脏不太好，如果太累的话就会出问题。”
“难怪我觉得他最近的脸色那么差，”平静了一下心情，楚凌风慢慢地站了起来：“这些事情你怎么不早些对我说？如果我早知道的话就不会那样和你闹了。”
“猫儿不希望别人因为这个原因而特殊照顾他。”看见楚凌风已经可以自己站起来了，白玉堂急忙拉住了他：“其实，他比我们都骄傲。”
“走吧，我们去病房看他。”没有了争吵、也没有了敌对，此刻的楚凌风与白玉堂，同时在为一个人担心着……
不时地用手试着展昭的额温，楚凌风的声音有些急躁：“姓白的，你到底给他用的是什么药？为什么体温到现在还没有降下来？”
“你喊什么？！不知道他需要安静吗？”白玉堂也没有好脾气：“总得等这些药都点完了再说吧。”
发觉展昭的嘴唇微微泛起紫色，楚凌风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一把拉开床上的被子，楚凌风伸手向展昭的腰间探去。
“你干什么？”被楚凌风的举动吓了一跳，白玉堂连忙阻止。
“你这是怎么弄的？”纱布上的血红色映得楚凌风双眼发酸：“血都没有止住！”
“怎么会？”白玉堂不相信地凑了过来，随即冲着丁月华大喊起来：“快，纱布、绷带、止血剂！”
“快！”丁月华也慌了，带着几个小护士忙碌起来。
“刚才我明明止住血的。”白玉堂仍然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快速拆开纱布，检查着刀口的情况。
仍然不断有血液从伤口处缓缓向外渗出。白玉堂狠了狠心，拿着喷了止血剂的纱布向伤口重重按了下去。
展昭虽然还处于昏迷状态，却还是被这突来的剧痛刺激得全身一僵。
“帮我按住他！”白玉堂看向楚凌风。
“我明白。”无需太多的言语，楚凌风立刻上前帮忙。
“你看要不要拆掉缝线重新处理伤口？”楚凌风有些犹豫。
“不用！”对于自己的医术，白玉堂还是相当自信的。他拾起一块刚刚用过的纱布递给秋樱飞：“把它拿去化验！”
片刻———
“主任，这是结果。”秋樱飞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血小板怎么这么低啊！”看完化验结果，白玉堂锁紧了双眉：“你再去取300ccAB型血来。”
“现在怎么办？”活了二十多年，楚凌风还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白玉堂的目光里满是坚定：“我有办法……”
“再这样烧下去会不会出现并发症啊？”看着昏迷中的展昭不适地纠结着双眉，楚凌风的心情坏到了极点。
经过白玉堂的一番努力，展昭的血终于止住了，嘴唇也由青紫色恢复成了灰白色。现在的问题——是高烧仍然不退。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问题。”白玉堂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定要想个办法将体温尽快降下来才行！”
“那你倒是快想啊！”楚凌风的声音已经接近低吼了。
“你给我闭嘴！”白玉堂的眼神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你这么吵叫我怎么想办法？！”
“好，我闭嘴！”楚凌风没有争吵下去：“你给我听好了，如果昭有什么事，我绝不会放过你！”
“如果猫儿有什么事，我第一个不放过的人就是我自己。”白玉堂的双眼已经泛红。
短暂的寂静中，只剩下展昭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对了，我想起来了！”猛地一拍脑门，白玉堂急忙向外跑去。
“你要去哪里？”楚凌风的心里升起一丝希望。
“你在这里看着他，我去去就回。”白玉堂拿